從那兩位民工家出來之後,胃裏一陣翻騰,更加難受,我扶着門框,捂着肚子想要吐在水道裏,但是怎麽也吐不出來,小劉扶着我說:“伊伊,你沒事兒吧?生病了?”
我擺擺手,把話筒交給小劉:“沒事兒,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吃壞東西了。你先去車上把東西放好吧,我馬上就來。”
全身一陣屋裏,蹲在地上摸摸自己的頭,也沒有發燒,看來得要去看看醫生了。等全身力量漸漸恢複的時候,我慢慢起身,看見門口的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當時還在想,在這種棚戶區裏怎麽還會有這麽豪華的車。突然車門打開,一身西服的男人從車下走下來,拿着一瓶水靠着車門上,看着我的方向。我看清楚了,是何銘淵,沒有錯就是他,自從那次離開他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他。我想逃避他,可是這裏只有這條窄窄的巷子可以通道我們停車的地方。我硬着頭皮朝那個方向走去。
路過何銘淵身旁的時候,我把頭埋得更低,快速地準備從他的身邊經過。
“怎麽,見到熟人,不打一聲招呼?”何銘淵的語氣帶點玩世不恭,熟人二字更是加重語氣,帶有撩撥。讓人聽了生厭,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像前走。手臂卻突然被強大的力量抓住。
我用力地想要甩掉何銘淵,低聲怒吼道:“你放開我,你放開。”一番掙脫,用盡全身力氣,胃裏又是一陣翻騰,連忙彎身嘔吐。我蹲在地上,全身無力到不想起來,何銘淵把手中的水遞給我,我無動于衷,只是等着時間慢慢流逝,好等我的身體恢複力量。
“何總,何總,您是何氏地産的何總吧?”小劉不知道是怎麽看到何銘淵的,扛着攝影機拿着話筒快速地朝我們這邊奔來,看到我蹲在地上連忙把我扶起來:“伊伊,伊伊,何總诶,難得的機會,快采訪快快采訪。”
何銘淵剛剛幫助了那兩家受難者,又把收購富源地産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此時能采訪到何銘淵肯定是權威中的獨家消息。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和何銘淵說活:“小劉,何總是大忙人,他不會接受我們的采訪的,我們的素材應該夠出一條新聞了。”
小劉撺掇我說服何銘淵,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伊伊,獨家新聞啊,一定要說服何總采訪他。為了我們的獎金啊。”
看着小劉期待的眼神,他拉拉我的衣服,示意我趕緊說,我無奈地看向何銘淵,又把頭瞥向一邊:“何總有時間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何銘淵嘴角上揚,不羁的一笑:“原來這就是咱們電視臺員工該有的素質,邀請別人接受采訪語氣是這麽地生硬啊?既然這樣,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聊的,我還有事。”然後何銘淵準備轉身就走,我心想走了更好,眼疾手快的小劉趕緊上前攔住何銘淵:“何總何總,伊伊她今天不舒服,您別往心裏去。就只是幾句話。”
何銘淵一手插兜轉頭看了看我:“我喜歡別人微笑着對我發出邀請。”
小劉過來把話筒遞到我手上,把我整個人拉到何銘淵的面前。
我內心掙紮着,看着何銘淵,可是是在笑不出來,長嘆一口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何總,如果有時間請接受我們的采訪,現在是工地上發生這種讓人心痛的事兒,我實在是笑不出來,如果您沒有時間,我們亦不會強人所難。”
何銘淵看着我笑而不語,看着他這種态度,我實在是不想多待,準備轉身就走。背後又傳出何銘淵的聲音:“我還沒有回答,你怎麽知道我不接受呢。”
小劉拉住我,對何銘淵笑道:“何總,謝謝,謝謝,那我們就開始吧。”
我拿着話筒提出第一個問題:“請問為什麽你願意幫助這兩個家庭。”而何銘淵接下來的回答簡直是讓我震驚。
在鏡頭前,何銘淵收起了放蕩不羁的嘴臉,已然變成了一個完美形象的慈善家:“這件事其實我們也需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因為收購所以我們對富源地産做出過全面調查,那一個工程在之前就一直傳出地基不穩的情況,我們公司高層就已經決定,只要已接收富源地産,便會暫停他們手低下所有工程,進行全面檢查改善,只是前段時間一些列的風波,多多少少有些阻礙我們的收購,所以我們希望逝去的靈魂得到安息。”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可能他們收購之後便停止這個工程,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兒,所以我也應該為這件事付一點責任是嗎,我整個人都頓住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是不是應該為之前在網上散布何銘淵與龔媚研的那些言論後悔,雖然整個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有添油加醋之嫌疑啊。小劉看我不說話,用手肘抵了抵我後背。
我反應過來繼續問道:“明知富源地産現在處于這樣的情況,為什麽還要執意收購?這應該是一樁虧本的收購吧?”
這次何銘淵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有一句話:“把一個對于危害人民利益轉變成服務社會的工具你不覺得是有意義的事情嗎?”
我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何銘淵說出來的,如果我不了解何銘淵,我可能會開始崇拜他。
我收起話筒說了,感覺已經采訪得差不多了,小劉關掉機器,笑着說:“謝謝,謝謝何總,您真是好人,要是社會上多幾個你這樣的人,就不會有什麽貪污受賄,蒙害百姓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着何銘淵:“只是希望你說道做到。”
旁邊的司機走了過來恭敬地對何銘淵說:“何總下午的會議馬上要開始了,董事長讓你務必出席。”
何銘淵點點頭,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後抓着我的手,把水塞到我的手上,便上了車,揚塵而去。
小劉湊上來,看着我手裏的水:“伊伊,你是不是認識何總啊?”
我把水遞給小劉:“我哪有那命認識這樣的人。”
回到臺裏,緊趕慢趕終于趕到晚上整點播出,這件事果然博得全國人民的關注,這條新聞也是引起了網上的熱議,時刻占據微博排行榜,大家都集體聲讨富源地産,要求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對何氏地産的贊揚之語言也鋪了滿屏,第二天,檢查局就以貪污受賄起訴富源地産董事長馬建華,并逮捕了建設局與此事有關的一幹人等,而我也繼續跟進這個新聞,出現在馬建華別墅,審判庭各個地方,而我也是盡量避免碰見馬黛兒,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報道這一件事,馬黛兒肯定會遷怒與我。
在審判庭上,馬建華等人貪污受賄罪名成立,查封馬建華名下所有財産。然後就是一窩蜂的記者湧向前去想要采訪馬建華。看了一下本來坐在聽判席上的馬黛兒也早已不見蹤影,因為人流擁擠,最近本來就身體不适的我更是受不了,覺得素材夠了便交給小劉,疾步跑到衛生間嘔吐,進來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去醫院檢查身體,本來以為是腸胃不适應便去藥店随便買了幾包藥,可是進來想吐的反應越來越大。用水漱了漱口,看着鏡子裏面的我,一張蒼白的臉完全沒有血色,怎麽會這樣,看來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我用水拍了拍我的臉頰,想要看起來氣色更好一些。
剛想要出去,高跟鞋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走到門口,看沒有看清楚是誰,一個耳光拍到我的臉上,本來全身就沒有力量,這個耳光讓我頭腦更加發昏,扶着門框才沒有讓我倒下去,我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馬黛兒?”我疑問,沒想到該遇見的還是遇見了。我心疼這個女人,從擁有一切的公主到現在什麽都沒有的女人,我也不想和她計較,畢竟我也有報道這件事情,心中還是有些愧疚感。我沒有理她,我想我只要不出現在她眼前,她就不會再氣了。
馬黛兒上前攔住我的去路,拉着我的手臂把我狠狠摔在牆上,“你氣我搶走了汪聰就用這種手段報複我嗎?讓我家破人亡?”馬黛兒流着眼淚說着:“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是誰抖出的,何銘淵設計好這一切,散播我父親賄賂官員,引起檢查院的注意,然後在電視上裝好人,而你從旁協助何銘淵。你說你為什麽這樣做,為什要參與這件事情。汪聰本來就是我的。”
馬黛兒邊說邊抓着我的兩只手臂搖晃,原來這一切何銘淵真的有參與設計其中,可是我現在也來不及多想,我用力拿下馬黛兒的手:“這一切只能怪你的父親真的有做過這些事情,與旁人無關,東窗事發只是早晚的事兒。”
我剛說完,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左臉現在是火辣辣的疼,整個人也越來月輕,頭卻越來越重。漸漸地馬黛兒再說什麽已經聽不見,只知道馬黛兒的語氣很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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