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傾心第 52 章 試圖撥開雲霧

清晨,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枕在何銘淵的臂彎之中,何銘淵側身避開心髒處的傷口,抱着我入睡,平穩的呼吸、緊閉眉眼間長長的睫毛輕顫,使得棱角分明的面容更加酣然靜澈,沒有了平日裏的陰險狡詐之态,使我忍不住多看兩眼。

“水性楊花,沒有資格。”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這些話。

我輕輕掀開被子,默默走出房間,手機鈴聲乍響,“喂,媽媽。”

突然想起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去,媽肯定着急了:“我昨天在醫院,您別擔心。”

“嗯,我知道。”感覺媽媽似乎欲言又止,沉默片刻,電話那頭再次響起聲音:“昨天我看到了。”

難道知道何銘淵給我說的那一番話?我連忙解釋:“媽,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媽不是一個守舊的人,我會接受他的。”看來媽媽應該是昨晚看見我沒有回家來醫院找過我了,又看到我和何銘淵共睡一架床:“找個時間讓我和他正式談一談吧,你的肚子不能再耽擱了。定了婚期,我也好回去和你爸交代。”

如果昨天何銘淵的那一番話被我父母聽到了,我想爸爸媽媽拼盡所有也會護我,可是我不想他們知道後為我擔心。現在能怎麽辦,何銘淵,你告訴我,怎麽辦,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讓我的生活一團亂。

“伊伊,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有,媽,我聽到了,嗯,銘淵說了,他現在受着傷怕帶您沒了規矩,所以我們兩的事,何爺爺已經做主為我們定了婚期,就是在年後,還讓我帶話給您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真實抱歉。”我心虛地說道。

“他們就這麽草率?什麽都不和我們商量就自私地定了日子?難道他們以為我們的女兒是沒有人要嗎?就該這樣草率地嫁過去。”聽得出來,我的說辭還是惹怒媽媽了。

“媽,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同意的。”我繼續解釋道,我也知道現在感覺是我越描越黑,什麽叫做我自己同意的,這樣媽媽以為是我自己放低我自己想要過門。

當我還在想另一輪說辭時何銘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奪走了我的手機:“伯母,您好,我是何銘淵,對不起,本應該我去拜訪您,現在卻還要你親自打電話過來,實在是我的過錯。”我轉身想要把手機搶過來,何銘淵反手把我擋住,任我怎麽張手搶奪手機都不能夠着。“好的,那伯母就這麽說定了。”

何銘淵笑着挂掉電話,把手機還到我手上,我沒好氣到:“我知道你不會娶我,但是我再也不會受你的要挾,讓你當猴耍,所以我父母那邊我自己會解決。”

“哦?那你想怎麽做?”何銘淵步步靠近我,伸手撥弄我額角的碎發,撇到我耳邊。

我打掉他的手“我會離開你,離開這個地方。”

不想何銘淵冷笑一聲:“你難道忘了你的好朋友秋水了?還是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我這傷是怎麽受的?”

我知道他會拿這些來威脅我,我既然下定了決心離開這裏自然也是想好了退路,不甘示弱地說:“那何先生,我不介意魚死網破,只要你敢因為這件事傷害秋水和我媽媽的利益半分,我就敢拿掉我肚中的孩子。”上次在醫院何銘淵特意為了這個孩子來醫院找我,還以為我拿掉孩子而發狂,我想他一定很在乎這個孩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在乎這個孩子。看着一絲怒火爬上了他的臉上,讓我覺得我押對了寶,有了和他談判的籌碼,繼續說道:“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和你再沒有半點關系。”

看着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暗,面色微紅,抓着我胳膊的手逐漸用力,我想我要離開地話應該快一點離開,惹怒他對我現在沒有好處,用盡全力推開他,轉身準備離去,沒想到走到兩步便被強力拉近了病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反鎖。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只是把我輕輕提起來強迫我對上他那因為生氣而放大的瞳孔。

“你想去哪兒,去找汪聰?江伊伊,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放你離開。”何銘淵額頭青筋暴起,每一個字從齒間蹦出,聲音低沉卻有力。

為什麽他每一次都這麽霸道無理,理直氣壯,我氣急敗壞想要掙開他:“憑什麽,你告訴我憑什麽可以這大樣對我,我該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才能離開你,你說啊?”我的掙紮并沒有讓何銘淵放開我一絲一毫,氣急之下我大力地推了何銘淵的胸口,在疼痛之下,何銘淵不得已放開了我,我連忙想要打開門離開這裏,回頭一看卻發現何銘淵捂着胸口版半趴着,扶着病床欄杆手指節凸起,青筋暴起,看着背影感覺他很難受,瞬間背上的傷口漸漸沁出血,在病服中暈染開來,我連忙跑過去想要扶起何銘淵,卻被何銘淵反手一抓,看着他額頭豆大的汗珠在臉上滴落,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難受,瞬間自責自己什麽要對待一個病人下狠手。

何銘淵喘着粗氣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我不可能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絕不。”

我不明白我究竟招惹了何銘淵什麽,讓他這麽執着地想要把我玩弄于他的鼓掌之中。我一直有過正面側面的想要了解為什麽這個人一定要是我,可是我實在是看不透這個人的心,時而對我溫柔,時而逗趣于我,時而又是那麽兇橫決絕,不管他以什麽方式對待于我,卻絕不是喜歡我,在我看來卻像是人在得到東西太多了的情況下,突然發現有一樣不屬于自己的時候,卻想要極力的占為己有或是曾經失去過相同的物件,現在找到了相似的替代品卻會更加害怕失去,而這兩種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皆早已讓承受這一切的人遍體鱗傷。

“你不愛我,對嘛?”我任由他抓着,又緩緩扶起他,看着他的眼睛,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神情更是表示不屑回答這一切。我與他并排坐在病床上,拿起他的手輕輕扣在我的小腹上,繼續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包括這個孩子,也是一個意外,不是嗎?”感受到何銘淵的食指在我的腹部上輕輕摩挲,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愛這個孩子,可是他的媽媽确實他爸爸眼中的水性楊花的女子,在他爸爸眼中不配成為他的妻子。”感覺到何銘淵手掌一緊,不在動作。“當然,我确實不配,不論是從,家庭,學識,涵養,還是各個任何一個方面,我都和他爸爸不般配,而且他的爸爸媽媽,根本不相愛,也許他們心中都有各自喜歡的人。”再次與何銘淵的眼睛對視,感覺他的眼神逐漸狠厲,激起了層層陰霾,放置在我腹部的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撲倒在床上,何銘淵翻身壓上來,現在他受着傷,盡管他如此,我也并不懼怕他,繼續對視着他的雙眼,看着他:“你愛的是誰?或者你有愛的女人嘛?”。

何銘淵繼續不言語,只是眼神越來越深邃犀利,汗珠在額頭越來越密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我感覺他現在強忍着疼痛。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我現在只想把我想說的繼續說完:“我知道你愛的是誰,莊涵雅。”

何銘淵聽完,神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并不驚訝于我所知道的一切,緩緩低頭,靠近我的耳朵,一字一字地吐露:“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就睜一只閉一只眼,好好的生下孩子,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說這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便暈厥在我身上。

找來醫生安置好何銘淵知道他應該沒有什麽大礙,随後,莊涵雅也已來到醫院,她見到我并沒有過多的言語,一直保持着優雅的姿态,為何銘淵擦拭滾燙的額頭,對何銘淵的照顧盡心盡力,沒有半點疏忽,我與莊涵雅分別坐在病床的兩側,看着知性文雅的莊涵雅我自是知道與她沒得比。當然,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和她比過,在那天當聽到何爺爺想要讓我嫁給何銘淵的時候,莊涵雅出來說了兩句以外,其餘時候她并未表現地對我和何銘淵在一起的時候有過多的排斥,這樣的他要不是何銘淵的親口承認,和她對何銘淵的竭盡心力的照顧,我并不會想到她和何銘淵是一對相愛的人。

“你難道不想了解我和何銘淵的關系嗎?”我忍不住好奇,率先發問。

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只見她淡定地笑笑:“你和他什麽關系,發生過什麽事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所以現在顯得我是為了一個男人小肚雞腸?她繼續從容淡定地說道:“江小姐看見別的女人在這裏這麽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的未婚夫卻并不十分生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和淵哥哥的關系了吧?”

“并不十分清楚,還請莊小姐告知一二。”

莊涵雅斂起笑容,溫柔地撫上何銘淵的額頭:“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是誰,對你來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重你腹中的孩子,還請江小姐好好照顧自己。”

“莊小姐這一番話讓我對我們三個人的關系更加雲裏霧裏了。”我繼續追問道:“你們兩如果相愛,為什麽要扯上我?”

莊涵雅大方一笑:“所有的一切只能說是緣分,等有朝一日,也許你自會知道。”

他們肯定有事瞞着我,現在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我站起身:“我不愛他,你們的事我也不想摻和。”

我沒有目的地走在街上,回想着一幕幕莊涵雅和何銘淵在一起的時候,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他們倆,抛去何銘淵的飛揚跋扈、輕世傲物,僅剩的睿智陽剛、氣宇軒昂也是和莊涵雅的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相配,而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也許我在他眼裏不過是萬千花朵中的一朵,現在弱水三千适合他的一瓢已經出現了,而我也應該在他的生命中凋謝,我就是這樣迫使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不想讓自己沉溺于這些雜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