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感覺伯母很想要一個孫子。”夜晚站在露天的陽臺上,看着樓下的風景,汪聰拿着紅酒杯背靠欄杆,側臉看着我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紅酒:“傻丫頭,長輩總想家裏熱鬧一點,現在我把你娶進門,他們夠高興一陣了,你不要有壓力。”
我只是追問着:“你呢,你想要一個孩子嗎?”
“只要是我們兩的孩子我都想要。”
我看着他,慢慢走過去,拉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如果現在就有一個孩子,伯母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而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
汪聰轉身到我背後,一手攬住我:“我會等,不管多久都會,直到你願意為我生一個孩子。”
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欠他的太多了,而我卻不能像他一樣給我的全部。這兩天我考慮得太多,想得太多,也許我只有這麽做,對我們三個人的将來都好。
浴室裏,我認真地洗浴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穿上浴袍,擦拭玻璃上面氤氲附上的薄霧,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內心緊張而又傷痛。
這一年多來,汪聰對我永遠只是淺嘗辄止,最大限度的尊重我,只要我表現一絲抗拒,他便不再繼續,經常緊緊抱着我說:“伊伊,你什麽時候才能完全接受我,我好難受。”而我從來沒有接話,因為當時的我沒有安全感,只有害怕,害怕受傷害。
我走進汪聰的房間,他躺在床上,開着床頭燈,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一本書掉落在地上,應該是看完書太累了不自覺睡着了。我撿起書放到床頭上,關了床頭燈,屋裏一片黑暗,我脫下浴袍,鑽進被子裏,摸索着汪聰的臉輕吻起來,汪聰感覺到異樣,猛然睜開眼睛推開我,打開床頭燈。我被吓到,拉緊被子捂着胸口,躺在床上眼神無處安放,不知所措地側過頭,我可真不是一個好的勾引者,明明鼓足勇氣要獻身,可是對象醒了之後就開始扭捏,空氣中彌漫着尴尬,我突然覺得臊得慌,想要坐起身離開,突然汪聰欺身而上,雙手抵在我肩膀兩側,将我牢牢壓在床上,順着我的臉向下看了一眼,我羞澀地将手交叉在胸前,汪聰的氣息越來越粗,他低頭在我耳邊說道:“本來想要留在新婚之夜,可是現在。”說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兩具身體的交纏,當他挺身想要進入的時候,我哭了,哭得很傷心,覺得這一切過後這個對我這麽溫柔的男人便不再是我的了,便不會再和我有任何關系了。
汪聰停住了所有動作,不再進行下一步,緊緊的抱住我一直道對不起,以為是弄疼我了。
漸漸地,我由無聲地流淚變成小聲抽噎,随後聲音漸小,汪聰只是側卧在我的身後緊緊抱着我。
“聰,對不起,因為我,你放棄了在中國的事業,因為我,你變得那麽辛苦,因為我,讓你的生活一團糟,我想報答你,可是我卻發現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你已經給我了,你給了我你的一生。”
“可是我的一生是你的累贅。”
“誰說的,才不是,你的一生就是我一生的希望。就算你是我的累贅,我也心甘情願。”
我轉過身,縮進汪聰的懷裏,汪聰摟了樓我,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
“聰,你愛我嗎?”
“我愛你,伊伊。”
我閉着眼睛享受着此刻。
我拉着行李箱坐在航站樓,看着手裏的機票,又看了看屏保,男人挺拔的身姿臉上卻帶着孩童般的笑,身着婚紗的女人閉着眼睛親吻着男人的唇角,嘴角卻有淡淡的笑意。我笑笑,聰真是抓拍技術了得,這麽一瞬間拍出的照片卻如此精美,看着兩人也是濃情蜜意。
早上我給汪聰留了紙條,說在波士頓大橋那邊給他準備了驚喜。
看看時間現在他應該看到那一份驚喜了,應該見到馬黛兒和他們的孩子了。
聽着廣播說我要搭乘的飛機即将登記,轉身看看在這邊有着甜蜜幸福的記憶的土地。以後只能在記憶中打開了。拿着行李箱轉身往登機口走去。手裏的電話不住的震動,看看上面的名字,那就讓我們好好道個別吧。
“你在哪裏?”打開電話便傳來汪聰陰冷的語氣。
“聰,我要離開了。”
“你在哪裏?你在哪裏?”電話那頭幾乎是咆哮的。
我閉着眼睛留下眼淚,心如刀割地說:“對不起。”
“你回來,你說清楚,為什麽,我愛的人是你,我要娶的人是你,你為什麽要把我往別人身上推,你怎麽變得這麽殘忍,告訴我地址。我要來找你。”
“聰,不用過來了,我要登機了。”
“你難道就不想要給我解釋嗎?啊?”電話那頭聲嘶力竭,汪聰的痛我能感受到,可是我不想讓他對他的兒子心存愧疚,不想讓他對馬黛兒心存歉意,不想讓他欠任何人。
“我欠你的太多了,沒法償還,我愛過別人,我懷過別人的孩子,我已經不能給你我的一切了,曾經我想過我至少還能霸占那麽完美的你,可是我卻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對愛你的人不公平,對你的孩子不公平,馬黛兒和你的孩子才是你需要負責的人,而我從來就是虧欠你,我不能那麽自私讓你對我的一生負責,聰,我愛你,可是你該愛是馬黛兒和你們的孩子,不要讓馬黛兒成為我,不要讓你們的孩子沒有爸爸,求你不要在找我了,聰,請你幸福下去,對不起。”
我留着淚,心痛得像是将過去帶有汪聰的一切從我的心中剜走。
廣播催着還沒有登機的人盡快登機,我擦拭着眼淚:“聰,我要走了,再見,請你不要在想起我。”
挂斷電話,不在聽電話那頭的咆哮,大步流星離開這裏登上飛機。
在飛機上,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哪裏,只是想着随便買一張票早早的離開,所有的飛機票裏只剩下去S城的了,這個城市與之前畢業後待的那所城市一樣,都是國際性的城市,從小到大就覺得全中國就這兩個城市最大,人才彙聚得最多,我有的時候相信緣分,既然老天爺讓我買到去這個城市的票,那我就安心地先在那一所城市帶着,至少先找到工作養活自己。畢業後的這兩年積蓄不多,想要在大城市生活下去不易。
在S城找到工作後,手機收到汪聰發來的微信,一張一家五口的照片。汪爸爸,汪媽媽,馬黛兒,汪聰,還有他們的孩子,每個人都笑得那麽燦爛,只有汪聰眼神流露着疲倦傷痛,場景是在婚禮上,看着照片裏面那一對璧人又轉去看看我的屏保,一模一樣的婚紗,一模一樣的戒指,我不禁笑笑,不屬于我的終究不屬于。
随後一條消息又發了過來:“如你所願,婚禮照常進行,我願意給你承諾,對他們母子負責,可是我卻沒那麽幸福。”
我回了一句“你會幸福的。”便合上手機,心裏想着,曾經你告訴過我你愛馬黛兒,可是你卻覺得配不上他,因為她太美好,她适合更好的,我也記得你為了她可以醉卧大街,和別的男人大打出手,珍藏她所有的美好,而我只是出現在你生命裏的一場夢,夢裏的女孩,你認為是因為你的出現才讓她的生活一團糟糕,所以只要她有要求你就拼命實現,只要她受到傷害你就拼命保護,可是她終究只是一場夢、聰,你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不要在執着這場夢。
幾個月過去了,我才發現與社會脫軌太久,已經被甩得太遠了,平時身體也不太好,出去外采久了就頭暈站不住腳,總是需要歇歇,所以很多攝像師都不願意再跟着我出去,生活也被房租壓得喘不過氣,剛剛發的工資便全部拿出來交房租,連一點剩餘也沒有。
後來公司讓我從外采轉到了偏文職的工作,每天就是整理資料,打印報表,送送文件跑跑腿,漸漸地所有的雜事都堆積給我了。
晚上所有人基本都下班了,主管拿着一大堆資料扔到我的面前,讓我整理處來,說裏面的人物很重要,他們難得争取到的單獨訪問機會,然後便大搖大擺收拾公文包走出辦公室了,很快屋子裏就只是剩下我一個人,我看着堆積如山的文件,又從頭到尾整理起來,最後只是剩下那一對資料,我最後拿起來看,看着裏面的人物我不禁冷笑起來,之前在B城的時候整理一遍,現在又要重頭到尾整理一遍,我和他究竟什麽仇什麽恨。
憑着之前的印象快速的将他之前的經歷整理成冊,到最後的時候看到上面赫然寫着已婚,看着結婚的日期不就是在我失去孩子後的兩個月後嗎,看來他們的速度可真快,那我出國也算是為他們掃除障礙了。我不想再對他的資料整理下去,便任性地回家了。
果不其然,你不順從生活,生活就會在你的道路上布滿荊棘懲罰你。沒兩天我就實在是受不了公司苛待員工,準确地說是因為我告訴去采訪何銘淵的記者,何銘淵最喜歡的花是百合花,然後她便帶去了百合花,最後何銘淵全身長了疹子,然後我便沒有任何理由地被要求無止境而又無效性地經常加班熬夜,最後我也是很有骨氣地主動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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