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長臂一伸,關掉頭頂明亮的燈管, 留了一盞暖色的的臺風, 幽幽地在房間裏發光,月光從薄薄窗紗透入。
江焰摟着謝懷寧往後一倒, 狹眸中有意味不明的情緒翻湧。
他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問:“那兒還痛不痛?”
他憋很久了。
謝懷寧在上, 趴在他身上,地下是他起伏愈發劇烈的胸膛,她聽見他愈發急促的呼吸, 深深吸了一口氣, 說:“不痛了。”
江焰勾唇, 手在她背上輕輕摩挲,嗓子低啞:“那好, 我們一起學習研究, 好嗎?”
她被他身上的溫度灼傷, 腦子有些遲緩, 讷讷地問, “研究,研究什麽?”
“深入學習研究,解鎖更多姿勢。”
話音剛落, 江焰迫不及待地糾纏住她, 撬開她的齒關,手輕車熟路地往下……
這一晚,似乎格外的漫長……
她把自己, 身和心,完完全全交給江焰。
他把她折成各種羞人的形狀,比上一次,弄出更多花樣,帶着他,從天堂墜入地獄,又從地獄攀上天堂。
第二天,謝懷寧嗓子都是啞的,喊啞的。
………
颠簸了将近三個小時,謝懷寧回到了老家。
天空萬裏無雲,風清氣朗,她圍着灰藍色圍巾,拖着行李箱,走在公路上,後背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懷寧?”有一輛車經過,那人搖下車窗,林今的臉龐出現。
“嗨,林今哥。”她笑笑。
“你怎麽在這?”他疑惑。
“我剛才坐過頭一點點了,所以沒在家門口下車。”謝懷寧說。
“上來,我載你一程。”
“方便嗎?”她看見副駕駛上有個女生。
“方便,反正你家就這後面不遠的地方。”
林今下車,幫她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謝懷寧上了車,同車裏的女生打了個招呼,“你好。”
經過林今的一番介紹,謝懷寧知曉,女人是林今的女友,今年陪着林今回家過年,兩人很是般配,謝懷寧由衷為他們感到高興。
工作之後的林今開朗不少,他笑着對謝懷寧說:“懷寧,你也得抓緊了,明年争取帶着男朋友回家過年。”
“我還不急。”不是不急着找,是不急着帶回來,謝懷寧想到江焰,唇角漾起溫柔笑意,“林今和你和嫂子都還沒結婚呢。”
車廂裏氣氛和諧。
口袋裏手機震動,江焰打來電話,她接起:“喂?”
江焰回了江家,兩個小時之前,他便到了,他問:“老婆,你到家沒?”
“還沒,還要兩三分鐘。”謝懷寧說,她聲音壓低,“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好好睡一覺。”她知道他在車上一般睡不着。
“媳婦真疼我,不枉我我昨晚賣力了一晚上。”
“……我等下再打給你。”她說着,擡眼看了眼說笑的林今和他女友。
“行,到了你給我說一聲。”江焰确實有些困,打了個哈欠。他說:“挂之前,給老子親一個。”
“好的,拜拜了。”謝懷寧挂了電話,然後打開微信,給他發了幾個親親的表情包。
他秒回,語音消息。沒戴耳機,她自然不好點開,正準備編輯消息,手指不知怎的,按到了。
霎時,江焰低醇的嗓音回蕩:回學校給老子親個夠。
她手忙腳亂地按掉,已來不及,前面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
終于到家了。謝懷寧把東西在房門裏安置好,下了樓,朱秀音給她熱了飯菜,母女倆多時未見,朱秀音迫不及待打開了話匣子。
朱秀音見她額前流下了汗珠,給她拿了包紙巾,“家裏這幾天熱啊,要不把圍巾脫了吧?”
“不熱不熱,我有點小感冒,所以有點冷。”謝懷寧說。
脖子上還有幾個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為保險起見,還是圍着好了。
“是不是在學校吃熱氣了?”朱秀音問,“我看這嗓子都有點啞,在學校啊,少吃煎炸食品。”
“可能有點上火了吧。”她說。
“晚上我給你煮點涼茶喝。”朱秀音心疼地瞧着自家女兒,“昨晚沒睡好嗎,眼底下都烏了。”
有這麽……嚴重嗎?
“不用煮涼茶了,我喝幾包板藍根就行了,也不是很嚴重。”
朱秀音又問:“哦對了,前兩天跟你打電話,你說宿舍有蟲子,是蟑螂嗎?”
謝懷寧夾菜動作一頓,她想到了那只“蟲子,”臉上發熱,她說:“媽,我吃着飯呢,我們先別提蟲子,好嗎?”
謝懷寧不由佩服母親“明察秋毫”的能力。
辭舊迎新,除夕,春節,初二……過年過節,和以前沒什麽兩樣,除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碗筷,年味有減無增。
村子裏,有人放了煙火,有小孩的笑鬧聲。
……
江焰回B市之後,每天下午會去九中,和以前的一幫兄弟,一起打打籃球,做運動,揮灑汗水,也挺惬意。
九中和以前沒什麽兩樣,籃球場還是老樣子,只是球場上打球的人換了一波——活力充沛的年輕高中生,都是些生面孔。
趙煜說:“焰哥,你上了個重本回來,怎麽變娘了啊?”
江焰直接把球砸過去,“趙小胖,你說誰他媽娘?”
趙煜上了大學後,疏于鍛煉,整個人直接從壯漢,過度成微胖的壯漢,被人調侃成“趙小胖。”
趙煜看了眼江焰的手腕,說:“你手上戴着那是啥,發繩?”
馬小山一看,“喲,還真是,我這才發現,趙煜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人焰哥有女朋友的象征。”
吳景界說:“這很稀奇嗎,我也有。”說完,吳景界從兜裏搜出一個發繩,黑色,帶着個蝴蝶結。
趙煜眼都看直了,每段感情都不長久的他流下兩條面條寬的眼淚。
江焰把頭發往後捋,臉龐輪廓分明,細長的眼裏漾着一絲笑,拍拍趙煜,“別喪了,兄弟給你十塊錢,自己上店裏買一打,套手上。”
趙煜驚詫,“我內心的傷痛豈是區區十塊錢能解決的?怎麽着也得九九八啊。”
江焰說:“滾吧你。”
“話說,焰哥,你和嫂子還沒分,什麽時候喝喜酒?”馬小山好奇問。
江焰:“沒那麽快,你提前準備好份子錢就行。”
四五個人,像當年一樣,坐在籃球場邊上的石階梯上休息閑談,互相打趣,毫無芥蒂。
不遠處,兩個打扮精致的少女,她們是大學生,許久沒回過母校九中,趁着寒假結伴回來看看。
“你看下邊那幾個打籃球的男生,現在的高中生,顏值不錯啊。”長發女生道。
“哇真的,怎麽我那會讀書的時候,沒見過呢。”另一個短發女生說,“那個最好看。”
“哪個?”長發問。
“就現在在扣籃的這個,腿好長,一米九都得有了吧。”短發女生說。
長發女生扯過短發女生,“走,下去看看我們的九中的帥學弟去。”
下邊,一米八幾的幾個人,肌肉線條流暢,身姿矯健,動作利索又帥氣。
對面那群名副其實的高中生,雖然活力十足,但一看過去,兩派人打籃球的動作及氣勢,天差地別,對比強烈。
兩人在下面觀戰。
江焰從她們邊上路過,意氣風發,笑着跟邊上人講話,嘴角勾起一側,不經意擡眸掃了一眼。
短發女生同江焰正好對視了一眼,她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小聲對邊上同伴道:“學弟看我了,老學姐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長發女生說:“話說,我覺得他們幾個不像學弟,應該不是高中生吧。”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不像了,和對面的學弟感覺起來很不同啊,特別是剛才那個戴着發帶的。”
“你喜歡?要不管他要個微信。”
“算了算了,人都走遠了。”
也沒這個膽子。
“冰火兩重天酒吧擴建了,你們去看了沒有?”趙煜問。
“今晚去看看,阿焰,小山,去不去?”
馬小山說:“瞧瞧去,沒準還能給趙煜找個老婆,哈哈。”
趙煜嘆了口氣,“找個老婆就算了,約個美女還是沒問題的。”
江焰說:“喲,走腎不走心?”
“不敢走心,”趙煜說,“要是遇到個謝懷寧那種,我就走心……喂喂哥,來個玩笑,別踹老子屁股。”
江焰回家洗了個澡,水從頭到腳淋下,很爽。
剛過完年,江家很熱鬧,來了不少客人。
出挑的外形,存在感十足,但江焰沒心思虛以委蛇,直接從客廳中穿過。
路燈上,挂着精美的紅燈籠,這座城市格外明亮。
冰火兩重天。
裝修确實上檔次了不少,還請了正兒八經的駐唱歌手,氣氛熱烈,光影交錯。
這種地方不缺錢俊男靓女,江焰黑夾克牛仔褲,剛進門,随便挑了個位子坐下,不少衣着性感的美女投來目光。
“好久不見啊各位,要喝點什麽?”
“就冰藍吧。”江焰說,他手肘撐着吧臺,狹長的眼眸懶懶地掃過去。
吳景界說:“抽不抽?”他遞給江焰一根煙。
江焰接過來,他腳尖點着地,煙在指尖繞了一圈,“煙這玩意兒,不是好東西,最好少碰。”
說罷,他把煙別在耳後,沒點上。
吳景界沉沉呼出一口煙,“你他媽被洗腦了?”
江焰笑了聲:“确實被洗腦了,被我媳婦洗腦了。”
過會,江焰問:“你小子在國外混得怎麽樣?”
“也就那樣,補了一年英語,勉強能和美國人正常交流,不過,洋妞的身材很火辣。”
“別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江焰喝了口酒,“小心撐死。”
“你就好了,和謝懷寧就隔一條馬路,哪像我這種,隔着一個大西洋的異國戀。”吳景界感嘆。
就隔着一條馬路?半條馬路他都不願意。
兩人杯碰杯,清脆的聲響淹沒在音樂聲中。
江焰打開微信,給謝懷寧發了消息:媳婦,你睡了沒?
那邊沒有回複,江焰連發了幾個表情包,仍舊沒人理他。
與此同時,吧臺不遠處的桌子,短發女生驚喜道:“那幾個……是今天打籃球的那幾個?”
“目測是的,果然不是學生,這穿着打扮。”長發女生說,“機會來了,去要個微信?”
“我慫。”
“慫什麽,你別忘了,你也是有人追的。”長發女生笑道,“要不我幫你?”跟帥哥搭話,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說完,她站起身來。
短發女生拉住她:“等等,還是我親自上,補個口紅先。”
“小哥哥你好,你以前也是九中的嗎?”短發女生說。
江焰挑眉,懶懶“嗯”了聲,漫不經心朝女生望過去,并沒有興趣知道她是誰,發型倒是和謝懷寧有一絲相似。
“好巧,我以前也是九中的,說不定我們還是同一屆的呢。”她笑着。
江焰仍舊不鹹不淡:“嗯。”他正處于等媳婦回複消息中,關注點壓根沒在這。
馬小山上前,緩和氣氛:“美女是哪一屆的?”
“我九中11級的。”她說,“你們呢?”
“那巧了,你是學姐。”馬小山笑道,“我叫馬小山,學姐呢?”
“我叫秦羽。”
短發女生有意無意朝江焰看去,微笑着,鼓起勇氣,“可以加個微信嗎”七字還沒說出,她瞧見眼前的男人擡手看表,手腕上,有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合二,還有一個。
相關推薦
心上人她是皇後
0 評論
縱你情深
0 評論
春天不是讀書天
0 評論
職業挖寶人
0 評論
不倒的軍旗
0 評論
督撫天下
0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