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楚韻第 153 章 一張偏方

金元珠低下頭看離婚協議書內容,看到樸家居然以她不會生育為理由,讓她淨身出戶,樸世年更是連她的嫁妝都霸占了,還稱其是賠償樸世家的精神損失和青春損失費。

哈,世上居然有這樣可笑的事情,她這些年的付出,都是一個笑話。

金元珠的心徹底寒了,手指顫抖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丁翠花趕緊将離婚協議書搶了過來,折好慎重的放進懷裏:“下午三點民證局,可別想賴帳。我兒子晚上還約了人相親呢。”

丁翠花拉着兒子想走,卻被聶北喊住了:“唉,你們這些人真是心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就急着吵了起來,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丁翠花朝着聶北翻了翻白眼:“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你如果不聽的話,一定會後悔終身的。”聶北淡淡的笑了起來。

樸世年拉了拉老娘:“讓他說,我看他狗嘴裏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聶北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現在我重新說一遍,請諸位安靜下來,認真聽,在我說完前不要打擾。治病的方法就是,金小姐必須脫光衣服,一件內衣都不能剩,且要單獨和樸世年先生在一個隐秘的環境裏做夫妻之間的事情,在你們快要完成最後一步的時候,我會蒙上眼睛為樸先生進行即時針炙,保準百分之百命中,成功懷孕。”

金元珠震驚的看着聶北,嘴唇哆索着:“你,你是什麽意思?明明是我有毛病,為什麽要給世年紮針炙?”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有毛病了,我一直說的是問題很嚴重,我沒說錯,樸先生的問題很嚴重。”

丁翠花臉色微變,立即尖聲喊道:“你胡說,我兒子才沒有問題呢?分明是那個女人沒用。”

“老人家,做事呢,不能太陰損,否則我怕你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聶北語帶威脅的說道。

金展元好半天才緩過來,急切的問道:“聶神醫,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樸世年?他,他不能生?那為什麽全國各地的醫生都說我女兒有問題?”

聶北看了一眼王博士:“師兄,不如由你來給他們解釋一下,妄想迫害症的同等原理。”

王博士用通俗的話語解釋給他們聽,有些人夢游的時候把自己割傷,清醒後,并不知道是自己幹的,會覺得有人想害他,久而久之,精神上出了問題,陷入一個不斷循環的過程,不斷自我傷害,不斷覺得有人要害他,直到把自己害死,臨死前會覺得是被別人害死了。

金元珠的“病”應該就是這麽來的,周圍的環境和人,都不斷的在她耳邊說,不能生孩子是她的問題,加上長久的心理抑郁和家庭冷暴力,她便得了“不能生育妄想症”。

全國各地,很多說什麽專治不孕不育的地方,其實都是挂羊頭賣狗肉。

沒毛病進去,都能給整出毛病來,何況是患了“不能生育妄想症”的人呢。

“可,可我們也做過試管嬰兒,也都未成功,他他那方面沒問題呀。”金元珠的眼睛都紅了。

“丁老太太,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吧。”聶北的目光突然犀利的射向丁翠花,眼底還帶着嫌惡。

他剛剛動用命運堪破術,看到那些讓人作嘔的事情,現在對這老太太沒有一點好印象。

丁翠花心虛的臉都白了,強硬回嘴:“我能知道什麽,你別胡說八道。”

樸世年立即幫襯着老娘:“你馬上給我媽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

聶北直接一針見血的說道:“樸世年,你從來沒病,但你母親自你結婚後,卻一直讓你喝一種其臭其酸無比的藥膳,你就沒覺得有問題?”

“我從小體質弱,結婚後工作累,這是我媽從高人那兒求來的仙方,都是為了我身體好,你別想挑撥我們關系。媽,我們走,別理這群瘋子。金元珠,別忘記下午去民政局,我本來還有些猶豫,但現在我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我覺得我離得晚了,哼!”

金元珠看着他們離去,若有所思的說道:“聶神醫,你怎麽知道,他經常喝那種藥的,尤其是,尤其是……”

“尤其是你們同房之前、你們要去醫院做試管嬰之前,是吧?”

“是,是的,你,你怎麽會知道?”金元珠不敢相信的盯着他。

“那藥膳的功用不是補身,而是讓樸世年的靜子在排出體外十秒內,迅速死亡。哪怕采用液氮進行冷凍,都無濟于事。”

金展元等人震驚了,王博士和李興洲也互看一眼,完全想不通。

這丁老太太難道是後媽?

聶北想到自己看見的那些過去的畫面,感嘆道:“一個年輕就守寡的女人,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兒子身上,滿心都只有兒子,将兒子培養成人,為了兒子不受後爹的氣,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在二十多年的相依為命中,兒子不僅是她的兒子,也成了她感情的寄托,

但是當兒子娶了老婆之後,她發現,她失去了兒子。

兒子眼裏再沒有她,兒子的笑,兒子的甜言蜜語,兒子的陪伴,全部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整晚睡不着覺,她感覺快要活不下去,她用盡各種手段,挑撥兒子和媳婦的關系,最終将兒子重新拉回了自己身邊。

但媳婦太孝順了,忍侮負重,不離不棄,又感動了兒子,兩人背着她偷偷的親熱。她擔心極了,生怕媳婦生出孩子,再度搶走兒子的注意力,于是她自學醫書,找到一張偏方……”

現場的人聽完都不寒而栗。

金夫人上前抱住女兒,一臉的慶幸:“乖女兒,幸虧咱遇到聶神醫了,要不然這黑鍋,你豈不是要背一輩子。這對狗男女,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真不是東西。”

聶北同情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金元珠,輕聲道:“這是別人的隐私,原本我不想多管閑事,但金小姐的心理疾病已經到了晚期,再不解決,我怕你會走極端,而這個事情的真相,就是最好的良藥。

我猜測你應該在婚後一年的時候,每天晚上不借助安眠藥就睡不着,三年前就開始服用抗抑郁的藥;這兩年做試管嬰的時候,因為不能服這些藥,不止一次割過腕,甚至還想過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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