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沒想到,這個倪佑兵已經沒下限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敢明着搶人。
她柔弱女人,哪裏是大男人的對手,只能大聲喊道:“聶先生救我!”
倪佑兵譏諷的笑起來:“你喊吧,随便喊,喊破了喉嚨也沒用,什麽捏先生,揉先生的,誰敢管本少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聶北原本看他們認識,就沒打算下車,沒想到後來卻動起手來,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請示過老婆大人後,聶北下車後直接按住倪佑兵的肩膀穴位,讓他手臂發麻,不得不松開花想容。
花想容手腕已經腫起了一圈紅痕,痛得淚光凄凄的躲到了聶北的身後,心有餘悸的看着倪佑兵。
“聶先生,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聶北沒搭理她。
花想容咬着嘴唇,淚光在眼眶裏打轉。
倪佑兵打量着聶北,發現根本不認識,立即憤怒的低吼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本少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聶北人狠話不多,直接出手,将倪佑兵的手臂掐住,掰成一個奇特的角度,結成一個兜狀。
他湊近他的耳邊,壓低嗓音說道:“是不是這樣,就叫吃不了兜着走?我幫你把兜子弄成了,不用太謝我,誰讓我是雷鋒呢,為人民服務是我的職責。”
倪佑兵痛得像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你特麽的到底是哪根蔥呀,英雄救美也要看地點,看對象,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哪,信不信我讓你在青荷市待不下去。”
聶北擡起一腳,将倪佑兵踹到地上,成了滾葫蘆。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淡漠的看着地上的“人形葫蘆”,冷冷的說道:“我不信!”
倪佑兵大聲喊道:“謂哥,遇到硬點子了,快操家夥下車幫小弟呀。”
車裏的“謂哥”拿了一根棒球棍,氣勢洶洶的就沖了出來,擡頭看見聶北,立即臉上的殺氣,變成了笑容:“聶哥,怎麽是你?”
聶北将來人上下打量一番,疑惑的問道:“你……是吳所謂?”
吳所謂以前是飙車族,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穿得花裏胡哨。
現在剃着平頭,穿着西裝,蹬着皮鞋,還戴了副沒度數的金絲眼鏡,人模人樣的,他差點沒認出來。
吳所謂将棒球棍丢到一旁,蹦過來就要擁抱聶北。
聶北退後兩步,用手臂抵住他:“離我遠點,怎麽還是沒個正形。”
“嘿嘿,聶哥,我這不是好久沒看你了,想你了呗。你最近都忙啥呢,我上周到你家找你好幾趟,你岳父都說你不在。
問你去哪了吧,他老人家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說,我又不好強迫他,給你打電話吧,你電話又關機,可郁悶死我了。”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沒好事,幸虧我手機當時沒電,我岳父又夠義氣,沒有出賣我,才讓我躲過一劫。”聶北白了他一眼。
吳所謂傻笑起來:“聶哥,你說錯了,你沒躲過,我特意讓人把事情往後推,就是等你有空的時候來幫兄弟呢。”
躺在地上哀嚎的倪佑兵一看這情形,傻眼了。
他有些幽怨的喊道:“ 謂哥,你可是我的援兵,怎麽能跟敵人聊得熱火朝天呢?快幫我揍他,這小子下手太黑了,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斷了。”
吳所謂在聶北面前傻裏傻氣的,但在旁人面前可不是好惹的。
他瞟了倪佑兵一眼,再送他一腳,讓剛爬起來的人,再度滾到了地上。
吳所謂上前揪住倪佑兵的衣領:“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你知道他是誰嗎?連我家老頭子,都要客客氣氣的人,你敢吼他,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吳理事都要忌憚的人?
倪佑兵眼前發黑,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唉,今天真是點兒背到家了,想看女神沒看到,想約女神,還遇到硬點子。
倪佑兵這回真是吓傻了,哆索着也顧不上手疼了,直接求饒起來:“謂哥,你可得幫幫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聶,聶,聶先生,小弟知道錯了,你能看在謂哥的面兒上,饒了我不?我不知道花想容是你的女人,早知道是這樣,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動她啊。”
聶北原本平靜的面容,因為倪佑兵這句話,頓時變得冷冽。
身形一晃,倪佑兵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過來的,就感覺臉上啪啪被扇了兩耳光。
聶北冷冽的盯着他說道:“你給我聽清楚,我已經結婚了,只愛自己的妻子。花想容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你要再敢亂說,信不信我直接毒啞你?”
倪佑兵沒想到,自己拍馬屁,居然拍到馬腿上去了。
他只能頂着豬頭臉,再度磕頭求饒,還自扇耳光,說他在放屁!
花想容心裏像被棉花堵了一樣的難受。
盡管她早知道,聶北是不可能看上她的。
但她好歹是國民女神,聶北卻這樣毫不留情,直接說了出來。
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扇了耳光似的難堪。
吳所謂看見楚韻下車,關心的走過來,立即附和道:“對對對,你小子嘴巴不幹不淨的亂說什麽呢?
我聶嫂是天底下最好看,最溫柔的女人,和我聶哥是天造地設,最最登對的金童玉女。
什麽花想容,草想容的,壓根不能比好嗎?也就你眼皮子淺的,什麽女人,香的臭的,都能看上,還想往車裏拉。
幸虧今天遇到聶哥,要不然我要被你害慘了。娛樂圈裏的女人,地位越高,背後就越肮髒,有幾個是幹淨的,你整天這樣胡來,小心得病。”
花想容的臉色瞬間失去血色,嬌軀微顫,要不是強撐着鎮定,恐怕早就氣暈過去了。
楚韻上前幾步,攙扶住臉色慘白的花想容,杏眼圓瞪的看着吳所謂:“你早上起來沒刷牙吧,嘴這麽臭,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想容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
吳所謂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該死,原本想讨好聶北,沒想到說話沒把門,一溜到底,反而得罪了嫂子。
不過吳所謂立得起來,彎得下去,馬上就陪着笑臉,給兩位美女賠罪。
花想容也沒有為難他,只是淡淡的說沒關系。
進入娛樂圈這麽多年,更難聽的話,她也聽不過不少,早就習慣了這種誤解。
吳所謂這才尴尬的站直身體,不敢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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