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天欲言又止的模樣,雷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言語間也十分不客“時間不等人,你在這裏多拖一會兒,夏娅那邊暴露的風險就大幾分,你自己斟酌吧。”
齊天吞咽了一口唾沫,問道:“你的要求只是這兩個問題?我怎麽知道我答應了你之後,夏娅那邊會安全?”
雷烈點頭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幫我搞清楚這個疑團,讓我拿到抓捕你的證據,我絕不會為難夏娅。而且作為讓你開口的條件,我會幫夏娅把這個手铐的事情遮掩下去,保證不讓郝瘸子一案牽連到她。當然,這建立在你主動交代殺死郝瘸子三個人過程的基礎上,你若不承認殺死那三個人,我也沒辦法幫夏娅洗脫罪名。”
“好,你說的這些我都會答應你,但你要告訴我,你如何幫夏娅洗脫罪名“很簡單,刑偵科的刑警制式手铐都有分配的具體數量,但我是前面從外地調過來的,我身上正好有同樣規格的手铐,而且不在分配記錄上,只要我把自己的手铐偷偷交給夏娅,讓她把手铐數量對上,這件事情就跟她沒有關系了此時此刻,齊天根本無從判斷雷烈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就像他說的那樣,沒有時間過多思考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做出錯誤的判斷,結果将是無法挽回的。
齊天盯着雷烈的眼睛,嘴裏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所有條件,也回答你的問題,但要是我發現這件事情是你騙我的,或者你得到我的回答之後,沒有幫夏娅度過難關,我保證,此生此世,你別想再有安寧日子過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齊天說話的時候,雷烈同樣也盯着他的眼睛,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神情,不過他的語氣很堅定,點點頭後,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雷烈不是不受信諾的小人,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辦到。”
“那好,我就信你一回”齊天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悄聲道:“你聽好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剛才問齊天那兩個問題是雷烈苦思多日卻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他雖然心裏早已認定這件事情是齊天在搞鬼,但邏輯上卻怎麽也無法想清楚,所以才趁着這個時刻,将心中憋悶的這兩個問題問出來,一來是确定齊天才是背後的真正兇手,二來是理順邏輯并拿到齊天的口供,從而抓捕他。此刻聽到齊天要說,饒是以他的定力,心跳也加速了不少,一雙耳朵支楞起來,眼睛緊緊盯住齊天的嘴巴。
見到雷烈無比認真的表情,齊天心念一動,放置于儲物項鏈中的白色迷藥粉末便憑空出現在雷烈的鼻子下面,随着他的自然呼吸,瞬間進入體內。
幾秒鐘的時間,雷烈甚至還在想齊天怎麽半天不說話,忽然便腦子一黑,不省人事。
将迷藥放出來之後,齊天直接站起身來,屏住呼吸,走過去抓住雷烈的肩膀,這時候正好他昏迷過去,齊天把他攙扶起來,從錢包裏拿錢放到桌子上結賬,然後把昏迷的雷烈拖了出去。
從咖啡廳裏出來,齊天不敢有絲毫停留,這裏是公安局的正對面,一旦被人看見雷烈昏迷過去就麻煩了。他将雷烈攙扶出來之後,四下一看,很快便看見一個賓館的招牌,然後他幾乎是單手把雷烈提起來,快步往賓館走了過去。
到了賓館大廳,齊天謊稱朋友喝酒喝多了,用自己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拖着雷烈匆匆進了房間。
讓昏迷中的雷烈平躺到床上之後,齊天開始在他身上四下翻找,很快便在他皮帶上和褲子口袋中找到了兩幅手铐。
找到手铐之後,齊天松了一口氣,不過事情并沒有辦完,接下來他把雷烈身上的衣服整個脫了下來,然後自己走到鏡子前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看着鏡子,心裏默默想着雷烈的面容,然後閉上了眼睛……
沒錯,齊天準備使用變化神通了。從最初得到任務開始,每次完成任務之後對身體的改造使他得到了逐漸改變自身的能力,但能保證他在最緊要關頭安然度過的還是這種更加神奇的變化神通。
不同于身體力量改造之後的固定能力,變化神通是有次數限制的,所以他對變化神通的使用十分克制。上次完成跟于薇之間的第三步任務之後,他得到了兩次使用變化神通的機會,但一直克制着沒有使用,哪怕是他獨身面對盜門的時候也沒有使用,但這一次,時間緊迫,他根本來不及想別的辦法,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這變化神通了。
從之前跟雷烈交談的時候,他便想到了使用變化神通,變化成雷烈,進到公安局去解救夏娅,而等到雷烈說出關于手铐的解決辦法之後,他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之後,等齊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鏡子之中的瘦猴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冷峻男人,跟躺在床上的雷烈一模一樣。
齊天把從雷烈身上脫下來的衣物全部穿上,把他身上的錢包、警徽、槍支以及手铐全部帶上。做完一切之後,他看着床上赤裸的雷烈,心裏開始捉摸不定。
按理來說,雷烈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隐患,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一勞永逸。但問題是雷烈背後的家族勢力,今天匆忙間把他綁到這裏,一路上的行蹤根本算不上隐秘,如果有心人想要調查的話,很快便能查到齊天頭上。
仔細思索了一下,齊天還是覺得不能貿然下手。時間緊迫,也不容齊天慢慢思索,所以他四下尋找了一下,把酒店房間裏的電線扯斷,然後把雷烈五花大綁到了床上。
綁好之後,他又把一團毛巾死死塞進雷烈的嘴巴。确保一切都沒問題,即便雷烈醒過來之後,也不可能叫出聲更不可能逃跑之後,他匆忙出了賓館,往警局趕過去。
因為距離很近,齊天五分鐘便趕到了刑偵科。以前他來過這裏幾次,對立面的房間布局十分了解,進門之後,值守的警察看見是雷烈,笑着打了聲招呼。齊天沒搭理他,直接走了進去。
平素雷烈就是個冷漠性格,所以值班警察也不意外,放他進去了。
辦公室裏并沒有人,不過往前走了幾步,齊天便看到會議室裏燈光亮着,他走進去一看,果然整個刑偵科的人都在,而且氣氛似乎比較嚴肅,十幾個警察似乎都在寫什麽東西,而林隊長正在一個一個的收。主席臺上,分管刑偵的張副局長也在。
齊天走到門口,目光四下搜尋,很快便找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夏娅。此刻夏娅也正在寫什麽東西,不過她頭低的很低,能明顯看出來她有些心緒不寧。
見到“雷烈”進來,林隊長嚴峻的臉上擠出來了一點笑容,熱情說道:“小雷啊,你不是說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雷烈是個很有身份背景的二世祖,雖然只是個副隊長,但擅長鑽營的林隊長見了這個副隊長比見了自己爹娘都親熱,這次內部調查,根本就沒調查雷烈,此刻見到他回來,也沒有一點問責的意思,反而是無比恭謹的奉承。
坐在主席臺上的張副局長也沒吭聲,同樣笑眯眯的看着雷烈。
齊天此刻心急如焚,哪裏願意跟他們廢話,只是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剛才想了一下,既然是內部調查,我雖然才調過來沒多久,但也不能缺席,所以還是回來了。給我一張紙,我也跟大夥兒一起接受調查吧。”
“小雷你這話說的,你才來我們這裏兩個月,這件案子自然不可能跟你有關系,你何必回來呢……”
林隊長話還沒說話,齊天便自己過去主席臺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走過去在夏娅身邊坐下了。
林隊長回頭看了看主席臺上坐着的張副局長,張副局長對他點了點頭,林隊長不再說話,回頭繼續收着紙張。
齊天坐下來之後,拿着筆在紙上随便寫了兩個字,然後便轉頭對夏娅問道:“請問內部調查讓寫什麽東西?只是随身手铐的下落嗎?”
“嗯。”夏娅似乎被吓了一跳,不過還是點頭道:“拿出身上帶着的手铐,并寫清楚不在身上的手铐的具體下落,以便接受後續調查。”
齊天點了點頭,然後把身上的手铐拿出來一副,悄悄放到夏娅的腿上。
不出預料,夏娅一下子愣住了,目光呆愣的看着眼前的“雷烈”,又是驚訝又是不解,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齊天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靠近夏娅悄聲問道:“案發現場是只找到了一副手铐嗎?”
夏娅呆滞的點點頭,下意識的說道:“嗯。”
“那就好”齊天把身上另一幅手铐拿出來,并動筆在紙上寫道:“從警以來,只有一副手铐,現在正在褲子口袋裏。”
寫完這句話,他又添了個雷烈的落款和日期,然後起身過去交給林隊長。
林隊長詫異的看着齊天,有些納悶兒的從他手裏接過紙張和手铐,尴尬的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齊天卻是沖着他哭也似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回頭跟張副局長打了個招呼,直接便離開了。
變化神通畢竟只能維持一個小時,留下來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齊天還是決定早些離開的好。
從警局出來,齊天先是往遠處走了兩站路,然後折回來,從後面的小路回到之前的那件賓館,重新回到之前的房間中。
前後一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雷烈自然還在昏迷中,齊天也沒管他,只是重新變成自己的樣子,換好了衣服,坐在窗前,點上一支煙,焦急的不斷撥打着夏娅的電話。
一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夏娅的電話終于被人接聽了起來,等話筒那段傳過來夏娅的聲音的時候,齊天終于長吐了一口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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