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血留殷嗤笑一聲滿目冷冽,寒意比剛才愈加強烈。
“對與穆元氏,這的确是好事。”
“血君何出此言?”越君只覺得她的話有那麽一些隐晦,似乎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隐情。
但血留殷并不想再與他讨論這個問題,起身,欲離開,他伸手将她攔住。
“血君可想清楚,本君無法任何事都保你。”越君只想與她說明白,他可以保她一時不被殺害,其代價是将她度化,而她若是犯下大事,他亦也束手無策。
“吾欲走,還有人敢攔吾?”
血留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拉開他的手,擡腳就準備離去。
仙氣帶着聲音傳入她耳畔。
“既然進了我穆元氏,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出去。”
她為何不願留在穆元氏?度化此事尚可緩一緩,只是她現在傷勢嚴重還想回蛇族不成?
“血君還請三思,并非本君強留,況且血君此刻應該無法迎敵了罷。”
越君是了解她的傷勢的,為了讓她留下了,他只能如此說,亦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若吾偏不呢?”
血留殷十指握緊,指甲掐進肉裏仍不知痛,她血留殷何時受過這種威脅?而且還是來自她最看不起的穆元氏。
“那本君可以現在就選擇度化你,或許血君亦能離去。”
度化之事,他無時不挂在口邊。
血留殷不禁冷笑,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此事,如此執着的想致她于死地?
素有君子之稱的穆元氏,她或許是看透了。
越君見她一直皺着眉頭未言,未有欲離去也未有欲留下的意思,場面頓時變得十分寂靜。
徒有風吹過使風鈴響起悅耳的聲音外,只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了罷。
最終,血留殷還是留了下來,有人強行留她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人,她無可反抗。
夜晚總是來得特別快,一天便過去了。
立于閣樓之上,仰望星空,繁星點點照亮整個世界,像是一個個小燈泡,點綴着夜空,為迷失之人找到方向。
“血君是見不得光?”
越君傳音于大殿裏的血留殷,她已經悶在大殿裏一天了,她難道不覺得枯燥無味?
此時,血留殷周圍正血氣缭繞,她此刻在打坐恢複自己的法力,奈何沒有新鮮血液輔助,她的進展如同蝸行,照這速度,不用個一兩年是無法恢複一半法力。
倏然睜開眸子,血氣從眼中彌漫而起,殷紅蛇眼微微眯起,起身,她來到了閣樓之上。
今晚的月光出奇的亮,銀色的光芒撒在閣樓之上他的身上,描繪着掀長的身體輪廓,這樣照耀,顯得他全身鍍滿仙氣,長存于旁側,欲羽化登仙。
“血君可會樂器?亦或者是,一曲舞?”
越君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執起一支素色長笛,尾上一點嫣紅,那是他母妃的血。
這支笛子,便是母妃臨終前贈予他的。
血留殷聞言,未有開口的意思,一個人靜谧的坐在了坐墊上,靠着靠背,直接将腳重疊,露出一雙玉足。
她,沒有穿鞋的習慣,況且,她不需要穿鞋。
她未回答,越君也見怪不怪了,移長笛于唇邊,一口淡氣吐息,便響起悠揚綿長的笛聲,他的唇微動,變幻調聲,一曲下來,竟引來了不少的枝頭鳥傾聽。
回頭,血留殷期間一直緊閉眉目,她神情深沉得很,不知是否在想事情,還是睡着了。
“殷紅之色,猩紅之月,亦也如此。”
他此話,是在譏諷她什麽都不會?
“吾會什麽與你何幹?”血留殷連眼皮都未擡一下,僅是低低的扯動嘴角,發出淡淡的悅耳嗓音。
只不過,她似乎并未想表現她的嗓音。
說實在的,她的嗓音亦是美妙的,只是她太過深沉,讓他無法猜測。
“血君說話不必如此不近人情,本君亦是随意問問,如若血君不欲,本君也不勉強。”
“欲擒故縱之法,用得甚好。”
血留殷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話語間的隐匿情緒。
越君聞言,雖說有那麽一絲小尴尬,但亦沉住氣,移笛與唇邊,以靠吹笛奏樂來緩解這處境。
亦是要将他逼到下不來臺罷?真可謂油鹽不進,不近人情,無情無義之言,他此刻見識了。
聽着那略顯凄涼的音色,血留殷稍稍動了動身子,也僅僅是換了個姿勢繼續休憩。
“自作孽。”
她微微張口,這一舉動也是讓她有些詫異,那也是一閃而過,無再多念想。
“咳咳咳……”越君被她一句話給嗆到了,連連咳嗽幾聲,笛聲一停,驚飛了幾只被樂聲吸引過來的鳥兒。
“血君能否說句讓本君不那麽難堪的話?”
血留殷暫且聽他說完,才将腳放下起身離去。
“清閑之人,吾無話可說。”
感情她是認為他很閑了?
罷了,看來他不必抽出時間來管她了,人家并不領情嘛。
輕酌一口桌上清酒,獨自立于閣樓之上。
一連三個月過後,血留殷的法力卻才恢複至三成,而秋季已到,她已然需休憩冬眠了。
這一天下來直到午時,血留殷也未見越君身影,并非她在意他的行蹤,而是她需要一些他的血。
這便是強留她的代價。
屆時,一縷仙氣飄過,逗留在大殿之外,坐在大殿裏的血留殷擡眸便見一女子彎腰朝她行禮。
“血君可是在找穆元君?”
女子颔首問道,她喚的是穆元君,而非越君。
在穆元氏之中,像侍女這種品階低的不可直呼其名,必然要加上穆元氏作前綴,以表尊敬。
血留殷微微點頭應聲,便聞她略帶歉意的話語。
“穆元君的行蹤,奴婢不知,不過,穆元君吩咐過奴婢照顧好血君。”
聽她說完,血留殷起身欲走,卻被她攔住了。
“血君請見諒,穆元君并不允許血君離開宮殿一步。”
“吾的去留,何須他管?”
在此可謂是浪費時間,她可無意留下。
“血君,估計穆元君過幾個時辰便會回來,離去的話,還請血君當面與穆元君說清,不然奴婢無法交代。”
血留殷一雙血眸驀然暗沉,血氣橫生,眼裏閃過一絲肅殺。
感覺到她的殺意,女子暫且退了一步,又彎腰行禮,“血君想殺奴婢便殺,可血君還是不能離開。”
話語剛落,她瞬間化作血氣,血肉濺撒各方,将這聖潔的大殿染上殷紅。
吸收了她的血氣,血留殷束手挽袖,僅是掃過一眼這片血肉,便轉身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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