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0 章 你混蛋

第29章 你混蛋。

男人的表情,像是預示着暴風雨即将來臨。

林漾下意識退了一步:“你幫墨一解決了訴訟,蕭嘉偉沒再騷擾他,又幫他找了教授治嗓子,這是三件事,但是那天我們……”

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林漾只覺大腿根又開始打起顫來。

“已經超過了。”

她微微咬着牙忽略那些畫面:“總之,我們說好的,墨一沒事了,你也得到想要的,兩清了。”

最後幾句的聲音很小,但足夠白斯喬聽清楚,他沉默幾秒後,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做一次抵一件。”

“不過我們有說好麽?”

林漾眉心一跳,暗道不妙,但又不敢大聲争執:“那天在沙發上,你明明說了好的。”

白斯喬吃軟不吃硬,她不敢把話說得太決絕。

否則就像那天在辦公室,吃苦頭的還是她自己。

“我說了嗎?”白斯喬慢慢走到她面前,淺棕色的眼眸裏帶着譏诮,“我只記得那天你在辦公室裏叫了多少聲喬哥哥,對了,應該不止是在沙發上吧。”

“白斯喬!”林漾的臉幾乎燒起火來,她慌張的左右看了看,“這種事能不在這種地方說嗎?”

白斯喬看着她:“不能。”

他微微擡了擡下巴,向林漾示意後面的住院部:“你該不會以為,唐墨一的這個主治教授跟普通醫院的普通醫生一樣吧?”

林漾啞然,她當然也和唐墨一一樣查過那教授的來歷,現在的她,是絕對請不起的。

白斯喬繼續說:“是為了一己之私耽誤弟弟的治療,還是留在我身邊,讓他恢複後順利參加比賽,你自己選。”

他的語氣冰冷,鐵了心要她無路可走。

林漾想起剛剛臨走前看見唐墨一做好的恢複健康後的參賽準備計劃,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墨一的嗓子是因為她才壞的,她不能毀了他的夢想。

想到這裏,林漾換了個話題:“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她的乖順明顯讓白斯喬滿意,表情也好了很多:“上車,跟我去個地方。”

******

南城盛安區近幾年發展迅速,寸土寸金,屬于熱門地段。

林漾和唐墨一剛來郁南找房子時,曾在網上看過這邊的出租房,不到半分鐘林漾就嚷着關掉頁面。

“等我倆影壇樂壇倆開花再考慮這個區的房子。”她當時是這麽說的。

然而她現在卻在盛安區房價最貴的小區裏,看着白斯喬在房門前輸入密碼和指紋。

滴滴。

門開了。

“過來。”白斯喬回過頭。

林漾有些遲疑:“這也是你家?”

上次去的那個有噴水池和玫瑰園的別墅已經讓她驚訝了,她順着半開的門往裏看,只一眼,就看出裝修肯定花了不少錢。

白斯喬沒回答:“給我手。”

直到指紋鎖發出錄入成功的聲音,林漾才反應過來:“幹什麽?”

白斯喬拉着她進去,反手關上身後的門,門上發出古怪的咔嚓音效,就像以前的老玩具上了發條。

“以後你就住這兒。”

林漾下意識要掙開,對上白斯喬視線,又忍住了:“我有自己住的地方。”

“我說過,你跟唐墨一一直住在一起,不适合,”白斯喬淡淡的說,“看看還有什麽地方不合心意,回頭找人換。”

林漾被他攥着手腕,不得不跟着往前走:“白斯喬,我弟弟現在在療養院裏治嗓子,等之後他要參加比賽,一去就三個多月,根本不會跟我住在一起。”

“所以更加不能讓你住在那裏,那小區在老城區,治安不好,環境也不行,你自己住不安全。”

他的話讓林漾無法反駁,她不得不承認,現在租的地方,完全是圖它價格便宜。

白斯喬的這套房是躍層式的,裝修風格和別墅的有些差別,少了幾分浮誇狂野,多了點文藝和清新。

下層有一間舞蹈室,有整面牆那麽大的鏡子。

“以後你要讀劇本可以來這裏,有鏡子,隔音效果好。”白斯喬推開門介紹。

林漾擡頭看了看,這間房的布置似乎比外面要新一些。

書房、卧室還有私人影院都在二樓。

私人影院的布置幾乎複刻別墅裏的,特別是那張坐起來很舒服的沙發。

林漾一看到這個小影院就想到某些畫面,她撇過頭想走,白斯喬偏要拉着她進去,細細介紹了最新款儀器怎麽使用。

卧室相當大,整體色調明快,藕粉色的被單看起來格外柔軟,連接着寬敞的衣帽間。

最誇張的是浴室,除了淋浴區,還有個簡直能媲美溫泉的浴池。

林漾以前在家都沒弄這種起碼能容納兩個人玩鬧的浴缸,也不知道白斯喬什麽癖好,難道是小時候洗澡玩水沒過瘾?

正思考着,頭頂的燈突然熄滅了。

林漾停下腳步,她看不清,但感受到身後逐漸靠近的男人呼吸聲。

“你記得這個嗎?”

白斯喬在她身後站得很近,語氣比剛才要溫柔。

下一秒,林漾眼前出現片片光亮。

房間裏像放出了一群螢火蟲,星星點點的光映照在牆上,柔和而寧靜。

林漾伸出手,讓光落在上面:“螢火燈。”

這就像十六歲那年去螢火蟲洞看到的情景。

“記得嗎?”白斯喬又問了一次。

林漾沉浸在回憶裏,脫口而出:“記得什麽?”

“沒什麽。”

身後的人沉默片刻,關掉桌上的燈,重新打開頭頂的燈。

林漾抿抿嘴,有些遺憾的看了看空蕩蕩的掌心。

房子很漂亮,可她根本不想住進來。

這個地方房價大幾十萬一方,萬一白斯喬哪天心血來潮說要收租,難道她又要肉償?

想到這裏,林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得找個理由趕緊開溜。

她的表情全數落入白斯喬的眼中。

大概是從小被寵着長大,林漾的情緒很容易就能被看透,她的喜怒哀樂,明明白白都在臉上寫着。

現在的她,分明就是想走。

又想走。

他把情緒收下:“有什麽地方不滿意,我找人來改裝。”

林漾聞言轉身,仰起頭看向白斯喬,男人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有商量的餘地。

她理直氣壯的開口:“房子太大了,我住着不習慣。”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怕黑,晚上睡這麽大的房間會睡不着。”

“有我。”白斯喬說。

林漾疑惑的看向他:“什麽?”

“我也住這裏,”似乎是生怕解答林漾不夠明白,他又補充道,“跟你睡同一張床。”

林漾愣神半晌,好一陣子後才讓自己從震驚裏抽離:“我不要!”

白斯喬正要說什麽,手機正巧響了,他看了林漾一眼,說了句“待着”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是姜承野,不知道在彙報什麽,白斯喬面對窗口聽得仔細,時不時指示幾句。

林漾看着白斯喬的背影,慢慢往後退。

她才不要跟他住在一起,而且白斯喬說的不僅僅是同一屋檐下,他要的還是同床共枕。

打定主意,她悄無聲息的溜出房間。

順着樓梯回到下層,林漾感到包裏的手機在震,拿出來一看,邊濯給她發來幾張照片,還有一段不長的微信語音。

林漾點開語音放到耳邊,然而不知道怎麽成了外放。

“桃子,我們劇組這次去臨京,還沒到十一月,凝山的楓葉就開始紅了,你過陣子來玩啊,可好看了,我下戲帶你逛……”

林漾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摁半天都沒關上,語音開到最大聲,邊濯興奮的聲音就這麽在安靜的客廳裏回蕩到結束。

林漾捂着手機,忐忑的小跑兩步趴到樓梯欄杆上,又豎起耳朵屏息細聽。

二樓的樓梯口空蕩蕩的,安靜無聲。

看來屋子大也有大的好處,白斯喬在二樓盡頭的房間裏,應該是聽不到的。

林漾松了口氣,懸起的心又放下了,邊往大門口走,邊回了條語音。

“好啊,可能還得過陣子吧,我這邊還沒殺青呢,凝山整個山頭的楓葉都紅了的照片我看過,絕美!”

說完後,她低頭點開邊濯發來的照片。

有單獨的楓林,後面還有別人幫他拍的照片。

初秋的臨京降了溫,邊濯穿白色毛衣,還戴了條撞色圍巾,倚在楓樹旁笑得溫柔又燦爛。

林漾雙擊放大了照片,邊濯是很上鏡的類型,不知道是不是新劇要求,他剃了個平頭,五官多了幾分硬朗。

林漾感嘆這種長相就是老天賞飯吃,一手按下門把手。

哔哔。

門紋絲不動。

林漾在看照片,拉了幾下沒反應後才有些疑惑的擡起頭。

電子門鎖随着她按下門把的動作亮起紅燈,發出古怪的提示音。

這鎖怎麽這麽不智能,從屋子裏也不能痛痛快快的開。

林漾按下指紋鎖,指紋鍵亮起紅燈,發出古怪的拒絕聲。

林漾沉思片刻,在密碼鍵上輸入白斯喬的生日,門鎖發出錯誤的提示音。她又嘗試着輸入白斯喬的手機號、車牌號,結果全都錯誤。

“搞什麽,壞了嗎?”

林漾伸手拍了拍門鎖,彎腰想看仔細些,背脊卻突然撞到了有些硬的東西。

“密碼鎖好玩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林漾整個人都僵住了。下一秒,只覺手腕一疼,然後手機被生生奪了過去。

她慌得回身去搶,白斯喬卻直接鉗着她的下颚壓在牆上,完全動彈不得。

“又是他。”

白斯喬唇邊勾着一絲微笑,他背着光的眸子發暗,裏面湧動着壓制不住的戾氣。

他滑動着她的聊天記錄,嗤笑:“他居然也叫你桃子,真親昵啊。”

“你果然是喜歡他吧?”

“你別看了,還給我!”林漾被他卡得難受,但還撲騰着雙手想去搶手機。

不巧,邊濯又發來了新消息。

白斯喬冷笑着點開語音。

“诶,桃子,光棍節來啊,我剛剛看到凝山會搞活動呢,單身狗的一百零一次悸動,這文案哈哈哈哈哈哈……”

白斯喬臉上的陰郁和森冷一點點積累,他把手機揣進褲兜,不發一語,直接把林漾扛到肩上。

雙腿離地帶來了突然的失重感,林漾短促尖叫一聲,本能的摟住白斯喬的脖子。

“白斯喬你放我下來!”

又蹬又晃卻沒有任何用處,兜裏的手機也搶不到,林漾來氣了。

“白斯喬你憑什麽拿我手機?你懂不懂什麽叫個人隐私!”

白斯喬仿若未聞,不管她罵還是打,一路徑自把她扛上二樓進了房間,鎖了門,然後把她扔到床上。

大床很軟,被鋪的用料也很細膩,林漾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來。

她揉着被白斯喬掐疼的手腕,大聲抗議:“我跟誰聊微信關你什麽事?你算什麽?憑什麽管我?”

男人動作略顯粗暴的脫掉外套丢在一旁,扯松了領帶,他摘下眼鏡,随手丢在外套上。

林漾望着他的動作,終于閉上了嘴。

他好像真的發火了。

“林漾。”

白斯喬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停下了動作,居高臨下的看着林漾。

“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

反正不是情侶。

不清楚白斯喬發問的目的,林漾遲疑了片刻。

“……炮、友?”

“炮、友不都是你情我願的嗎?”白斯喬嗤笑一聲,“桃子想跟我做炮、友?”

想個鬼!

可眼前這個白斯喬分明是笑裏藏刀,不懷好意。

她清了清嗓子:“參觀也參觀完了,我要回家。”

白斯喬仿若未聞,扯掉那條暖色系領帶:“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林漾睜大了眼睛:“我說我要回家!”

白斯喬壓在床上:“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家。”

“白斯喬,你不要太過分了!”林漾推開他的手。

“過分?”白斯喬目光晦暗,嗓音低沉,“林漾,我說過,是你起的頭,那結束就由不得你來說。”

“我現在不想做,”林漾側身就要下床,“我也不要呆在這裏!”

她的腳還沒碰到地板,就被用力扯回去,按倒在床上。一雙手被扣着困在頭頂,不安分的腿也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白斯喬,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了!”林漾眸裏都是火氣,望着頭頂的白斯喬咬牙切齒。

“你盡管喊,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能聽見。”

白斯喬看向底下的少女,她那汪着水的雙眼裏盈着怒火。

往常她愛笑,天真或者狡黠,這雙眼睛都靈動得讓人心旌搖搖,但再迷人,她的視線也沒像現在這樣專注的注視過他。

林漾有太多關注的東西,好奇心讓她的眼神從來都不會長久的落在誰的身上,唯獨這時候,這雙眼睛才緊緊盯着他。

白斯喬俯下身。

林漾的話全被堵住了,她被白斯喬捧着一邊臉,根本逃避不開。

白斯喬的香氣随着她的呼吸鑽入她的身體,開頭是冷的,然後是熱。

不能否認的,即使在情、事上,白斯喬的學習和實踐能力也很強,他無師自通,仿佛在前幾次接吻經驗裏,精準的找到了她的軟肋。

兩人的吻攪起一片水聲,呼吸逐漸加重,同步。

林漾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光是這樣一個吻,就足夠讓她全身發軟。

“夠了吧,”她避開白斯喬的目光,“放我走。”

白斯喬的指尖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到衣領口,他漫不經心的挑開一顆扣子:“都這樣了,你覺得還走得了嗎?”

在林漾的火氣重新冒出來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唐墨一的嗓子,你還——”

“別說了!”林漾打斷他的話,咬牙切齒,“做,做到你滿意為止,這樣夠不夠?”

頭頂的人安靜了片刻,然後低笑一聲。

“是你說的。”

……

林漾後悔了,她就不該口無遮攔。

她喘着氣,小聲的啜泣着,軟着嗓子又顫又抖的喊“喬哥哥”讨好對方,可這次白斯喬根本就不吃這套。

她受不了,狼狽的往旁邊躲,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扯住腳腕,拽了回去。

白斯喬雙手抵在她耳旁,嗓音微微有些喑啞:“不是你說的嗎,做到我滿意為止。”

“桃子,以後要是再惹我生氣,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懂嗎?”

“我不要了,我不會了。”林漾搖着腦袋抽泣。

林漾的嗓子都有些哭啞了,她靠着搖搖欲墜的理智組織語言:“偷偷走是我錯了……但完全是因為剛才被你的話吓,吓到……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白斯喬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從前就鮮少道歉,能賴就賴,如今這副樣子也不過是為了讨好他的權宜之計,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敢把責任推給他。

明知道林漾不是真心道歉,白斯喬還是樂得享受這種服軟。

她哭起來嬌氣又漂亮,抽抽搭搭的自以為聰明,可憐兮兮的向他示弱賠罪。

然而她卻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的自己,只能讓他欺負得更狠。

他偏不告訴她。

白斯喬半垂着眸,欣賞少女難得的百依百順,“剛剛你就做錯一件事?”

林漾對上男人情緒不明的雙眼後,連忙說:“還有,還有剛剛那個螢火燈……”

“哦?”白斯喬的神志仍然清明,他像個冷靜理智的水手,操縱着船舵在洶湧海浪中堅定前行,“你錯在哪?”

“……”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白斯喬:“想不起就算了。”

林漾本來還想分辯,但白斯喬沒再給她機會。

一次次滅頂的快感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對方到底說了什麽,她被頂撞得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節,連完整的語句都說不出來,最後在白斯喬的誘騙逼哄下,點頭應了許多的話。

夜色深重,藕色床單淩亂卻空無一人。

但浴室裏人聲和水聲交織,從半掩的門縫隐約傳出。

林漾背靠在浴缸邊,一雙白皙細膩的手臂無力的搭着白斯喬的肩膀,她終于知道白斯喬為什麽要設計這麽大的浴缸了。

“白斯喬,你混蛋……”

林漾不記得今天到底罵了白斯喬多少句,肩上微微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仰起頭,露出脆弱又優美的頸部線條。

自然又沒逃過毒手。

“我混蛋,”白斯喬舔過她的頸側,喘息漸重,嗓音低啞得讓人心顫,“所以你以後都別想從我這裏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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