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1 章 二合一更

第30章 二合一更。

林漾醒來時,四周光線不算很明亮。

她揉了揉眼睛,習慣性的想去拿床頭櫃的手機,剛伸手,渾身的酸痛就提醒她想起昨晚的荒唐,以及自己身處何地。

不遠的地方傳來很輕的鍵盤敲擊聲,林漾轉過身,正好看見白斯喬坐在書桌前,戴着耳機,手提電腦的光映在他的臉上。

工作中的白斯喬眉眼淬着不近人情的冷意,一手拄着臉,時不時用相當簡潔的話否決或同意下屬的彙報。

他連開網絡會議,都是微微擡着下巴,漫不經心的觑着屏幕,普通黑睡衣硬是被穿出高檔定制的感覺。

“今天先這樣,明天把方案提交過來。”

白斯喬聽見動靜,看了她一眼就蓋上了電腦。

“睡醒了?”他摘掉耳機,往床邊走。

林漾看見他的臉就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她這次沒喝酒,所有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不管是自己說過什麽,還是白斯喬做過什麽。

“想吃什麽早餐?我給你做。”白斯喬坐到床上,身上去撥貼在她臉上的頭發,臉上的神色溫柔而親昵。

他的表情恢複溫和,就像數年前問她想不想去看螢火蟲一樣。

林漾躲開他的手,和他眼神錯開:“我要回家。”

她的嗓子發啞,咳了兩聲,白斯喬從旁邊倒了杯水遞過去:“我說了,現在你就住在這裏。”

“你能不能不幫我做決定?”

林漾早上總有些起床氣,更別說睜眼就看見折騰了自己一晚上的人,拜他所賜,現在全身上下跟拆了重組一樣難受。

“昨晚已經夠了吧,可以兩清了吧?”

白斯喬沒回答,欠身從旁邊拿過個檔案袋:“這是唐墨一的檢查報告和後續治療方案,今天早上才送來的。”

檢查報告上面說明,唐墨一的聲帶目前雖然恢複情況還算樂觀,但目前僅限于日常說話,如果馬上進行高強度的歌唱訓練,可能會導致病情惡化。

因為距離比賽的時間無多,教授在治療方案裏建議進行全封閉治療,可以加速恢複。

“你看,唐墨一簽名同意了,”白斯喬翻過最後一頁點了點,似乎相當善解人意,“但是既然你覺得不合适,我現在就告訴程教授,讓他終止治療。”

說着就從林漾手上抽走那疊資料。

确實是唐墨一的筆跡。

林漾手指微微用力,止住了他的動作。

白斯喬臉上無波無瀾,甚至還有些疑惑:“林漾,剛才你說不要我幫你做決定,現在我按照你的要求幫唐墨一辦理出院手續,怎麽還阻止我?”

她什麽時候要求唐墨一出院?

他就是在威脅她!

林漾使勁把治療方案拽到自己懷裏,咬牙切齒的看向他:“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白斯喬,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白斯喬唇邊勾起一抹笑,目光裏卻沒有溫度:“林漾,我說過,你想得到什麽,就要等價交易,我請人治唐墨一的嗓子,你是想什麽都不付出麽。”

白斯喬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找到而且抓住了她的軟肋,明知道她不會放任唐墨一的夢想破滅,還假惺惺給她選擇。

他逼着她走到他身邊。

“想好了,距離比賽的時間沒剩多少,你是想唐墨一快點恢複健康投入訓練,還是讓他以後去做點跟唱歌毫無關系的工作?”

她根本沒得選。

“你最好說話算數,”林漾又看了治療方案一眼,上面寫得相當詳細,只要按照療程,唐墨一的嗓子絕對能恢複到受傷之前,“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雖然張牙舞爪的做着無用威脅,但她還算是屈服了。

白斯喬把方案拿回去:“事先聲明,唐墨一之後這段時間的封閉治療是程教授制定的,不要覺得是我故意不讓你去見他。”

他的話似乎沒什麽可挑剔的地方,但就是讓林漾越聽越氣,她猛的掀開被子:“就算是你要求的,肯定也有一萬個借口讓它看起來很合理。”

她昨晚到最後已經太累了,到後來甚至脫了力,從浴室裏出來都是白斯喬抱着的,他幫她吹了頭發,又給她換上了睡裙,才蓋上被子,擁着她入睡。

象牙白的睡裙本來及膝長,大概是林漾睡覺的時候不安分,裙擺有些不太優雅的卷起,和第一次相比,這場戰事明顯激烈得多。

白斯喬的眸色暗了暗,視線随着林漾的動作默不作聲的移動。

他昨晚下手确實重了些,惹得她哭哭啼啼的,一時求饒一時罵都沒有停下來。

可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爾反爾,他也不至于這麽失控。

林漾感受到白斯喬的目光,沒去思考他的腦子裏是什麽,只當他又在想什麽陰謀詭計,幹脆挺直腰板,雙腿沒有猶豫就往地上一踩——

她的雙腿軟得可以,要不是白斯喬眼疾手快伸手攬住了她,恐怕當場就能給對方磕了個完整的響頭。

出乎意料的,白斯喬沒有調侃她,只是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林漾下意識就想掙開對方。

“推開別人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有沒有能力達成目的。”

林漾咬住下唇,白斯喬總是說些讓人無法反駁的話,她每次不想遵從,最後發現還是按照他的說法最省事。

白斯喬午飯做了鮮蝦雲吞堿水面,還加了個溏心蛋,是她從小就愛吃的。

林漾就着湯吃了口面,又咬了個雲吞,皮薄餡滿跟家鄉的味道相差無幾,是穗城這些南方城市才會有的樣子。

她習慣性的像平時那樣快活的“嗯”一聲,馬上聽到旁邊的白斯喬笑了聲。

“還跟那時候一樣,吃到喜歡的東西就哼哼唧唧。”

林漾馬上斂起笑意,皺着眉不看他:“跟穗城的差多了。”

白斯喬不在意她口是心非的挑剔:“等會回那邊收拾東西,還缺什麽,我們下午去買。”

******

像白斯喬這樣工作日不去公司,反而閑游散蕩看人收拾東西的老板,曙光沒倒閉真是奇跡。

林漾拉開行李箱,有些忿忿不平的想着,從書桌裏掏出十多本新舊不一的筆記本,整整齊齊的疊進箱底。

“這是什麽?你高中時的堂課筆記嗎?”白斯喬從她身後側過頭,漫不經心的問。

林漾下意識有些緊張的遮住那些花裏胡哨的本子:“關你什麽事……別坐我床!你都要把我的公仔給壓壞了!”

白斯喬靠坐在床邊,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交叉着往前,半垂着眸,好像随時準備閉目養神,床邊的毛絨大熊被他擠得扁了不少。

聽見抗議,他伸手從後面把熊拉出,淡淡看了林漾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的床你都躺兩回了,算一算你也不虧。”

行,什麽東西到了白斯喬嘴裏都可以強行不虧,什麽都能說出花來。

當初她怎麽沒看出這男人是個衣冠禽獸?

“被搬家”這件事已成定局,林漾懶得跟他再多扯幾句,她按照順序排好本子,又把最後一本最新的壓在最上面,正準備拿桌上的小說,丢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林漾以前基本上不接陌生號碼的,但自從開始到處參加試鏡後,她就怕錯過每通可能是通知她入選的電話。

特別是最近,她剛參加了一部古裝劇的試鏡,古代的破案刑偵題材,雖然是個配角,她也花了很多心思去琢磨。

林漾清了清嗓子,小心認真的開口:“您好?”

白斯喬無聲的觑着她,那種古怪的眼神讓林漾有些不自在。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

林漾又喂了兩聲,直到快要失去耐性挂掉電話時,那頭終于傳來了說話聲。

“漾漾。”

林漾本來打着腹稿,揣測試鏡方還有哪些問話,突然聽見白一希小心翼翼的聲音,竟然愣了兩秒。

等她回過神時,那頭的白一希又急急開口:“漾漾,你先別挂電話。”

林漾本不想跟他多說,但聽對方哀求的語氣用了七八成,只能草草把一件衣服丢在敞開的行李箱上,轉身往房外走。

白斯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客廳後,又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看向行李箱。

在衣服的下面,露出了那摞筆記本的一角。

林漾往身後看了一眼,确定白斯喬沒有跟着出來才開口:“開始你的表演。”

“漾漾,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真的,以後真的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白一希把這些話翻來覆去不知道說過幾次,林漾早就聽膩了:“要是沒別的事,挂了。”

“別!”白一希的聲調提高了不少,但很快又放緩了語氣,“漾漾,下星期六你有空嗎?”

“沒空,”林漾想都沒想就開口了,“不管是星期六還是星期天,我都沒空,你要是無聊,跟你新女朋友出去玩也好開房也好,別煩我。”

“我沒有新女朋友,”白一希又驚又慌,“漾漾,之前那件事真的是我錯了,可我愛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啊。”

“你少——”

“誰的電話?”

男人溫醇低沉的聲音半路斜插進來,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與此同時,林漾感到肩膀一沉。

白斯喬又跟個鬼似的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她抖了抖,幾乎沒拿穩手機。

白斯喬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鼻尖輕蹭着她的耳骨。有那麽瞬間,林漾錯覺他像條性情溫和的大型犬,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有些好奇。

“漾漾,你那邊,好像有男人的聲音……?”白一希猶豫着發問。

“沒有,就算有也跟你沒關系。”

林漾嘴上說着,伸手就推白斯喬,身後的白斯喬卻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順着她的鎖骨,慢慢往上撫到喉間。

“不準動。”白斯喬的氣音中藏着某種警告。

最脆弱的地方被別人掌控着,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

林漾小心的吞咽了一下,勉強穩住心神:“挂了。”

“等會,漾漾!”白一希語速很快,“周六是中秋節,你可以過來一趟嗎?爺爺一直想見你。”

“你真……”

“怎麽聊這麽久,誰啊。”

白斯喬的鼻息落在林漾的肩上,他的聲音很沉,但無端染上了森冷,林漾莫名就想到了冰塊磨成的利刃。

事發突然,她來不及捂住聽筒,短短一句話,這回終于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白一希那頭。

“你現在有別的追求者嗎?”白一希的聲音明顯有些失落,“沒關系,我願意等,我可以公平競争。”

林漾的注意力本來被白斯喬帶走了,冷不丁聽見白一希言情小說似的告白,覺得有些好笑,遲來又錯位的深情除了不合時宜,沒有任何其它可以描述的詞語。

“你要是喜歡我——”

林漾正準備嘲諷兩句,雙眼驀然睜大。

白斯喬好像突發奇想似的張嘴含住她的耳垂,似乎覺得不夠過瘾,還相當惡劣的輕輕拉扯着撕咬,林漾扭頭要躲,又被他一手固定住腦袋。

安靜的客廳裏,除了很輕的水聲,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白斯喬。”

見識過失控的對方有多可怕,林漾不敢輕易做引來他更大反應的事,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這通電話有什麽問題。

“電話我已經挂了。”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她往後晃了晃手機。

白斯喬這才擡起頭,白玉般的小巧耳垂被他折磨得發紅發燙,他沒有說話,只伸手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目光順着往下滑。

少女進屋後就脫掉了外套,內襯領子開得偏大,正好能看見裏面白瓷般的肌膚,上面留着點點微紅,桃花瓣似的。

全都是他留下的,全都屬于他。

“是白一希打來的?”他明知故問。

“嗯,”林漾被白斯喬從後面擁着,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她打起馬虎眼,“沒什麽事。”

白斯喬卻忽然笑了:“他向你求複合還不算大事嗎?”

林漾不習慣跟他長時間這麽親密的動作,掙開他的桎梏:“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我覺得這件事跟你也沒什麽關系吧。”

她扭頭就往房間走走,可還沒邁出兩步就被拽着手臂往回拉,她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又被白斯喬強硬的拉了回去。

林漾站都幾乎沒站穩,不悅的情緒逐漸有些藏不住:“又怎麽了?”

白斯喬的目光無由來的沉了下來:“還記得在遠洋酒店裏,你跟我說過什麽嗎?”

說過什麽?

林漾沉吟了片刻:“我不會跟他複合。”

“不是這句,”白斯喬拉起她的手,慢條斯理的用小尾指勾住了她的,“你說過,我們是共犯,不管做了什麽都一起承擔。”

“既然是共犯,那我們的想法就應該是一致的,我希望你不要再跟白一希有任何的聯系,一句話也不要說。”

“……?”

林漾愣了半晌才隐約想起自己似乎确實是說過“共犯”這個詞。

她想縮手,白斯喬卻勾得更緊,就像繞樹而生的藤蔓。林漾有些無奈,她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話會造成這麽大的誤會。

“我當時的意思是,那天去捉奸要是出現了什麽事,我也會負責,而不是你對白一希什麽态度,我也會一樣。”

“白斯喬,我怎麽看待白一希跟你沒關系,我要怎麽跟他相處也跟你沒關系。”

“退一萬步,就算以後我跟白一希複合,那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

雖然林漾讨厭白一希,但不代表她要站到白斯喬那邊,尤其是經歷了最近的事後,她只想離白斯喬越遠越好。

她最讨厭被束縛的感覺。

“你當時沒有作出這個說明,”白斯喬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頭發撥到耳後。微微勾起唇角,卻沒有半分溫度,“林漾,你又騙我。”

男人鏡片後的目光驟然變深,透着危險的訊號。

林漾下意識的反應是要逃。

******

姜承野在樹下抽煙。

他的煙瘾不大,除了用來解困,就是無聊時打發時間,這是他今天的第六根煙。

老板有點慢,但他不能催,也不應該有焦慮的情緒。

姜承野擡頭呼了一口氣,目光随着袅袅的白霧往上飄,最後鎖定在六樓的某個窗口。

這兒的環境只比自己年少時的家要稍微好點,根據之前調查得出的信息,那位林小姐從前的家境甚至比白家更優渥,不知道她在內心掙紮了多久才願意窩在這種地方。

從雲端跌落,應該比一直在泥底更讓人難以接受,不然怎麽那麽多破産的人一夜發瘋丢了性命。

林漾接連失了父母兄長,又被大伯一家使計趕出林家,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的初次相見,依然目光明亮,笑容燦爛。

她的心性到底有多堅韌?

樓道又有人出來,姜承野轉過頭,這回終于看到了熟悉的人。

“林小姐。”

林漾走在最前面,一反常态的沒有喊他,只是嗯了聲就往車裏鑽,今天天氣不算冷,可她的衣領全翻了起來,密密實實擋住整個脖子。

白斯喬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表情倒是輕快很多。

姜承野為他關上後排的門,掃了一眼後面幾個負責拿行李的保镖——

就這麽點東西,也不至于收拾這麽久啊?

林漾緊緊靠在窗邊,臉也往外別着,凸顯一個大寫的不想交流。

但有的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意願。

林漾感到腰上發緊,白斯喬手臂一伸,大模大樣的摟着她湊了過去,車裏本來很大,可白斯喬緊貼着,她能坐的位置瞬間變得緊巴起來,偏偏白斯喬神态自若,似乎根本沒有覺得擠着她了。

“……你就不能坐過去?”憋了半天,林漾還是沒忍住開口。

白斯喬微微側過頭看她:“我以為你想跟我坐近點。”

做夢呢!

林漾抿了抿嘴:“兩個人擠得熱。”

“熱?你的領子拉這麽高,能不熱嗎,”白斯喬伸手就去拉她的拉鏈,“這也不好看。”

林漾一下子按住自己的衣領:“你管我!我就喜歡這樣。”

“你就喜歡這樣,”白斯喬低聲笑了笑,特意頓了頓才意味深長的說,“我也喜歡這樣。”

林漾愣了愣,反應過來對方話裏的意思後,臉猛然燙得像被火燒起來,脖子上某個地方似乎還殘留着有些疼的觸覺。

她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又混蛋的家夥!

“這只是個小警告,”白斯喬垂着眸,唇似有若無的貼着她的耳垂,低聲說,“記住你說過的話,還有,別總是故意惹我生氣。”

前後座的隔板今天沒有升起,雖然白斯喬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車廂裏,每個人都能聽見,而且只要前面兩個人有意,從後視鏡就能看見他倆。

他們耳鬓厮磨,分明是熱戀已久的戀人姿态。

林漾年少時一直覺得他是個內斂的人,即使是去他辦公室時,也從來沒想過他有天竟然會當着下屬的面跟她做這種過分親密的動作。

這樣的舉動,給誰看想不到他倆之間有些不一樣的關系?

他就是故意的。

林漾渾身不自在,別過頭找窗下的按鈕,她記得之前白斯喬有在後座操控這個升降板。

“別找了,”白斯喬看她一臉羞憤欲死的神情,動作總算松了些,但手還是摟在她的腰上,“等會我有點事回公司處理一下,你看中了什麽随便買。”

這就是天降正義吧!

大概是她的劫後餘生的神色在臉上表現得太明顯,白斯喬嗤笑一聲:“我剛剛說過什麽又忘了?”

林漾直接把嘴抿上,別過頭看窗外。

******

黑色邁巴赫停在追月的地下停車場裏。

“追月”前身是個有一定年代的奢侈品老品牌,三十年前比時家的杏千葉還要出名,但是後來經營不善,一蹶不振,直到近年被收購被改名,調整了經營策略,奇跡般的重現生機。

“我比較喜歡杏千葉的東西,”林漾從小就慣去杏千葉家,那時候她還經常一本正經給時家兄弟提意見,“你送我去杏千葉吧。”

白斯喬不置可否:“追月也很好。”

行,你說很好就很好。

經過剛才的事,林漾懶得再多說,幹脆利索的從姜承野打開的門裏下車——

她的手臂又被攥住了,重新跌回座位上。

林漾回過頭,白斯喬一手拉着她,一手點了點自己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的告別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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