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8 章 他的眼神剝去了剛才的斯文……

“桃子。”

林漾的耳朵在短暫的陷入無聲後,重新被一句熟悉的昵稱灌入聲音,她眼神有些慌亂的看向對面的人。

白斯喬和她出來吃飯之前摘了眼鏡,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目光格外平和與溫柔:“怎麽了?”

“沒什麽。”

林漾勉強笑了笑,又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往出口的那條路早就沒了那對情侶的身影。

會不會是太暗認錯人了?白一希如果真的和別的女人出來吃飯,那也太膽大包天了。

林漾根本想不出他有什麽時間踏上別的船。

但越安慰自己,那個猜忌就越讓她坐立不安。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除非挖開泥土揪出證據,否則總會折磨人心。

林漾覺得好好的一頓飯不能被剛剛那張似是而非的臉毀了。

侍應去而複返,端來濃湯,香氣撲鼻。

林漾看看手機,安靜的屏幕上沒有提示任何人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進來。

“先喝點湯吧,”白斯喬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侍應先端給她,“這兒的羅宋湯味道還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林漾向來是個行動派,下定決心後,無關緊要的事自然顧及不上。她飛快點開通話記錄頁面,起身就往外走。

才經過白斯喬身旁,手腕就被抓住了。

“這麽急,去哪兒?”白斯喬擡頭看她。

林漾很少從這個角度看白斯喬,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不太高興,握着她的手掌心有點發燙。

但她沒細想,電話那頭已經響起等待接通的提示音,連忙撇開白斯喬的手往外走。

侍應準備再放另一碗湯時,見坐着的男人一只手搭在桌上,于是輕聲提示:“先生。”

然而男人卻像沒聽見他的話,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剛才抓女生的手。

侍應有些納悶,往剛剛那女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稍微提高了點聲音:“先生——”

男人慢慢擡眼,侍應對上他視線時內心哆嗦了一下,剛才跟女生說話時相當溫柔的眼睛,此刻卻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還好他在店裏也有些經驗,手上的動作還是穩的:“麻煩稍微讓一下。”

他努力控制住動作,平穩放下湯。

男人看他的目光短暫而漠然,就像看一張紙巾,卻依然讓他毫不懷疑下秒對方會暴怒而起,一手把他的頭摁在桌上,問他為什麽打擾自己。

上好菜後,他強裝鎮定的說了句“請慢用”,如釋重負的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十指交疊放在身前,他垂着眸,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漾在門口小步的踱來踱去,直到電話那頭的等待提示音消失——

“漾漾?”白一希的聲音有些古怪的沙啞和含糊。

林漾在聽見他的聲音後,好像整個人都松了,不快也湧上心頭:“你怎麽一天都不接我電話?”

白一希清了清嗓子,話說得似乎有點艱難:“我發燒了,睡了一天,沒聽見你的電話。”

“哎?”他的解釋讓林漾的火氣有點無從發洩,她停下了腳,“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好些了,”白一希頓了頓,“你今天做了什麽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關心的,林漾的火氣才退下去,委屈又湧上來了:“昨天說了今天有個重要的試鏡,你忘了嗎?”

“啊?哦哦,抱歉寶貝,我腦子燒得有點不清醒了,”白一希有些慌張的哄着,“怎麽樣,過了吧?”

“不知道,還得等通知,”林漾想了想,注意力還是回到白一希的身體上,“你有沒有去醫院?”

“小事,不要擔心了啊,睡個覺,出身汗就好了——嘶。”白一希今天說話就有些壓着嗓子的感覺,這時候忽然倒抽了口氣,好像是為了忍住什麽,話音都生生變了調。

林漾聽了覺得突兀:“怎麽了?”

“沒事,沒什麽,剛剛不小心踢到桌角,”白一希艱難呼了口氣,“真的,不要擔心我了,你吃飯了嗎?”

林漾:“準備吃。”

她的心無由來的有些煩躁:“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餓了。”

“哎,寶貝。”

在林漾挂掉電話前,白一希叫住了她。

“我要繼續睡了,先提前跟你說晚安。”

是他一貫覺得理虧時哄她的語氣。

談戀愛真的是件很煩的事情。

林漾往回走的時候,只覺得心裏的無名火一茬一茬的往外冒,白一希生病了,睡得很死,沒聽見她打的電話,這是很正常的事,換作是她發燒了,就算是聽見了電話聲,也不想接。

可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而且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尤其是白一希最後跟她說晚安的時候。

她琢磨得有些出神,直到坐回位置上發了一會兒楞,才察覺對面的白斯喬也沒動面前的食物,只是看着自己。

光線昏暗,男人棕色的雙瞳,此時看起來顏色深了很多,他沒說話,也沒什麽表情,只是靜靜的坐着,好像在看她什麽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不尋常舉動。

“喬哥哥?”林漾意識到氣氛微妙,扯了扯有些發緊的嘴角,“怎麽不吃?”

“林漾,”白斯喬沒喊她的小名,語氣也沒了下午在書房裏的溫柔,他直直的盯着她,聲線很沉,一字一句很清晰,“以後跟工作夥伴吃飯,就算是白一希打電話來給你求婚或者說他身體出問題,也不應該不說一聲就直接跑了。”

林漾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急着要從白一希嘴裏得到證實時,好像做了一個甩開白斯喬的動作。

林漾有點委屈,自己不是故意的,白斯喬是不是太容易生氣了?

但她轉念一想,白斯喬掌管着數量衆多的公司與産業,會這麽嚴肅的跟她說這些事,其實也是為了她以後的工作可以更順利吧,畢竟娛樂圈是個深淺難測的地方,而她也不是以前那個被家人無條件寵着,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的富家千金了。

“對不起,喬哥哥,”林漾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歉,“以後我會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的。”

她認真的看着白斯喬,希望對方能看出她目光中的真誠。

白斯喬依然盯着她,但沒有說什麽。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分多鐘後,他終于開口了,好像很輕的嘆了口氣。

“桃子,你什麽時候變這麽乖了?”他的目光動了動,“是因為白一希嗎?”

林漾愣了愣,脫口而出:“關他什麽事?”

在認識白一希之前,她就已經越來越熟練使用乖巧的那一面,不然,可能早就被大伯一家用她性子頑劣的借口丢出家門。

“我沒有讓你改掉本性的意思,”白斯喬的身體姿态放松了些,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擡起下颌,“只是希望你別因為白一希的事,弄得自己心神不寧。”

他的語氣重新變得平和,帶着諄諄教導的意味:“就像剛剛,你有沒有想過走這麽快,很可能會摔倒呢?”

“哪裏就這麽容易摔了呀!”

林漾突然想起小時候自己被父母要求學鋼琴,小小年紀對于枯燥的練習是不感興趣的,她在樓上打開鋼琴,又把客廳的電視機打開,彈兩段,就溜出去看一小會動畫,又彈兩段,再跑出去看,如此反複,只讓鋼琴保持時不時的發聲。

直到樓下傳來兄長的腳步聲,她才慌慌張張的跑去關了電視機,又跑回琴房。只是動作太急,她的拖鞋把腳絆了一下,踉跄着就往前摔——

後頸被一把拎住,同時傳來生氣的責備:“跑啊,你怎麽不跑快點?”

林厲沉着臉瞪她,林漾扁扁嘴,倔強的忍着哭,等兄長罵她沒好好練琴。

沒想到對方只是敲着她的腦袋,語氣兇巴巴的:“跑這麽快,磕着下巴磕着膝蓋怎麽辦,到時候自個兒疼啊,我可不哄你!”

白斯喬和林厲一樣溫柔,确實像個哥哥,是可以信任而且依賴的。

這麽想着,林漾一手托腮,笑容裏帶了幾分耍賴:“喬哥哥,我在其他人面前行為可是很得體的,這不是沒把你當外人嘛,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白斯喬盯着她看了幾秒,有些無奈般搖搖頭:“你啊。”

他換了個話題:“白一希找你了?”

說起這件事,林漾臉上的笑挂不住了:“是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他發燒了。”

“發燒?”白斯喬挑了挑眉,“嚴重麽?”

林漾有一瞬的錯覺,對方話音裏好像有奇怪的笑意:“哦,他說還好,睡睡覺,出出汗就行。”

白斯喬看着她:“你聽他聲音和語氣怎麽樣?”

林漾回憶了一下:“聲音沙沙的,就是那種沒睡醒的狀态,說話的時候有點兒喘氣。”

“喘?”白斯喬插話,“他在做什麽運動?”

“哪裏可能做運動,”林漾覺得這位哥有時候腦回路還挺特殊,“剛被我吵醒呢,發燒還做運動,他腦子有問題嗎?”

剛說完,她就覺得有點奇怪,白一希剛睡醒怎麽會這麽喘?

然而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白斯喬就表示明了:“也是,人睡沉了冷不丁被吓醒,心跳加速也正常。”

林漾:“所以他剛剛跟我說要繼續睡了。”

白斯喬若有所思的嗯了聲:“先吃飯吧。”

在林漾喝了半碗湯時,她聽見對面的白斯喬又說話了:“等會吃完飯,我送你去看看白一希。”

她擡起頭:“啊?”

白斯喬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未婚夫生病了,去看看也理所應當。”

“不是未婚夫,我跟他就連訂婚都還是沒影的事,”林漾忍不住糾正,“他剛剛說沒什麽事。”

“他是故意的,在電話裏裝得很不舒服,但偏偏一遍遍說沒事,其實是暗示你去看他,”白斯喬冷笑,“欲擒故縱的把戲,你該不會看不出來吧。”

白一希真的會做這種事嗎?林漾沉默的回想以往對方想向她撒嬌或者求和的方式,都是直接又明顯的。

這麽想想,剛才打電話時的白一希好像是有點奇怪。

“除了喘氣,他還有沒有其它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白斯喬問。

林漾聽了他的話,又細細回想了一下:“哦,他挂電話之前說要睡了,所以先跟我說晚安。”

白斯喬沒說話。

林漾等了一陣,見對方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有點耐不住:“這有什麽特殊意思嗎?”

白斯喬慢條斯理的張了嘴:“傻不傻,這麽明顯的異樣,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強調他要睡了,就是希望你跟他說不要睡,會去看他。”

林漾盯了他數秒,最後呆呆的說:“可他到底想要什麽?”

“你。”白斯喬垂着眼眸,看起來情緒無波無瀾。

******

白一希居然會這樣繞着彎子撒嬌,簡直聞所未聞。

林漾扣上安全帶時,轉過頭對白斯喬說:“喬哥哥,其實你跟一希的關系,應該也沒有這麽差吧?”

白斯喬看了看她:“怎麽說?”

“你還是挺關心他身體的,”林漾真誠的說,“不然也不會在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他的事情。”

“你別想多了,”白斯喬擺正頭發動了汽車,“這是理智推斷出來的正确結果,除了白一希,誰的事還能讓你這麽着急?”

他頓了頓:“以前你不是總炫耀自己看的偵探小說多,有一流的推理能力嗎?”

林漾有點不好意思,臉頰上的酒窩因為笑容格外生動:“哎呀,人有失手嘛,何況,除了白一希,我對你的事也很上心呀,你的生日我還記得呢,是11月3日。”

白斯喬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打着,目光看着前路,語氣好像還是無波無瀾:“嗯?你是什麽時候偷偷問了姜承野的?”

“才不是,”林漾轉頭看他的神态有些驕傲,“時淵第一次說的時候,我就記住了,到現在都沒忘。”

倒也不是故意記着,只是當時聽了這日期,林漾一下子想到和唐墨一的學校是一樣,也就記住了。

“嗯,”白斯喬嘴角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沒有看她,“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還有時淵,他的事我也記得很清楚,”林漾歪了歪頭,感嘆道,“還好他不在這兒,不然聽到這種話尾巴得歪天上去,搞不好還要寫一首歌來感嘆自己的魅力。”

說話間,路旁高樓的屏幕上又換了個廣告,廣告中是一個長發女生,容貌很美,氣質有些冷清。

“哇,好看啊,喬哥哥,”林漾往玻璃窗邊湊,“這漂亮小姐姐你知道是誰嗎?”

紅燈正好亮了。

白斯喬轉過頭,目光徑自就落在她的後頸上,奶白的皮膚在昏暗的車廂裏格外顯眼。

“不知道。”他沒有看屏幕,的語氣變冷淡了很多。

“夏汐,”林漾一字一頓的念着屏幕右下角的小字,“夏天的潮汐,聽起來就很溫柔的感覺,我敢打包票,很多男生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唉,不知道以後誰這麽幸福能追到她。”

白斯喬:“我不喜歡。”

聽見這句話,林漾轉過頭饒有趣味的望着白斯喬:“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白斯喬也看着她,過了兩秒後慢條斯理的收回視線:“不知道。”

******

“我就不上去了,”白斯喬停下車,閑閑的開口,“不想看見他。”

這對兄弟的隔閡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林漾不勉強他,扶着車門:“那你等我一會兒。”

白斯喬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不打算留在男朋友家過夜?”

林漾的腦子裏突然冒出剛剛餐桌上白斯喬的那個“你”字,不由得一下子紅了臉,幸好夜色很濃,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我沒這種習慣!”

“哦,”白斯喬的表情如常,似乎根本沒想到她想的那些東西,“行,那我等會送你回去。”

門被關上了,車裏只剩下白斯喬一個人。

他一動不動的坐着,凝視着車外腳步輕快的少女背後。

他的眼神剝去了剛才的斯文和溫和,袒露出本來的樣子,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卻帶着殘酷的味道。

“……”

他無聲的說了一句話,薄唇就像鋒利的刀,準備切斷什麽多餘的東西。

******

林漾按了很久的門鈴,白一希終于來開了門。

“漾漾!”青年詫異萬分,“你怎麽來了。”

他穿着一件浴袍,頭發還滴着水,似乎剛才還在洗澡。

“來看你呀,”林漾伸手就摸對方的額頭,正常的溫度,“好像沒燒了。”

她打量着白一希的臉色,不僅沒有生病時的虛弱感,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兒紅潤,哪裏是發燒應該有的樣子?

“好多了,”白一希勉強笑了笑,“你一個人這麽晚來,不安全。”

“喬……大哥送我來的。”林漾老實的說。

“大哥?”白一希一下子皺了眉,他往走廊看了一眼,“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他的語氣中的質問讓林漾有些不快:“我試鏡完了,剛好碰上開完會的他,本來是想約你吃飯的,你又不接我電話,所以我們就順路吃了個飯。”

白一希的表情更難看了:“你還跟他吃飯?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他來往嗎?”

他看了看剛從林漾手裏拿過的一袋藥,直接丢回她懷裏:“他還陪你買藥?拿回去,我就算是病死也不吃。”

“你發什麽瘋?”林漾有些莫名其妙,心裏的火氣也起來了:“我跟他很久之前認識,只是吃個飯有什麽問題?”

“白一希,你平時跟這個姐姐那個妹妹吃飯喝酒,我有這種反應嗎?我那時候怎麽問的,你怎麽回答的,你當時反問我,‘是不是拍拖了就不能有異性朋友了?’”

“還有,這藥是我自己去藥店買的,他根本就沒跟我進去,你愛吃吃不吃拉倒,我看你精神挺好的,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漾,漾漾!”見林漾一臉怒色,白一希慌了神,連忙追出去兩步,從背後摟住了她,“別走,你別走。”

林漾被他抱得根本邁不動腿,她用了點勁拍對方的手臂:“白一希你給我松手。”

“不松!說什麽也不放手,我一松開你肯定要走了。”

林漾抿抿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太大:“白一希,我今天試鏡已經有些累了,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聽說你發燒了,買了藥來你家,我圖什麽?就是等着你趾高氣揚的拿着這袋藥砸我呗?”

身後的白一希沉默了一會,臉靠在她的頸側上,用那種林漾最沒有抵抗力的語氣小聲說:“對不起,我只是太在意你了,也太擔心你了。”

說話間,慢慢放開了手臂。

林漾轉過身看着她:“你在擔心什麽?你的大哥跟你是同個爸爸,難道他會對你做什麽事?”

“……你不懂,”白一希猶豫了半晌,“總之,他不是好人,不管他說了什麽,你都千萬不要聽。”

他從林漾手裏拿過藥:“進來坐會兒吧。”

林漾往屋裏看去,有些黑,只有門口亮着盞小燈,裏面都看不清了,她擺擺手:“不了,我有點困。”

“正好你在這兒睡一會,晚點我開車送你回去?”

林漾的唇抿成一條線,目光掃過白一希的浴袍下方,又飛快的挪開視線,那裏沒有腰帶,從後面抱着,正常情況是不可能硌人的。

她想起白斯喬剛剛的話,不着痕跡的從白一希手裏抽回了手:“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頭就往電梯方向走去。

白一希愣了愣,也追了上去,在電梯旁擁着她又說了些悄悄話,看着她進了電梯,才轉身進了屋子。

沒人發現,應急樓梯的門輕輕合上了。

******

啪嗒,啪嗒。

應急樓梯的燈是聲控的,随着打火機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一盞一盞的往下安靜亮起。

白斯喬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把玩着火機,他不在意下面的樓梯有沒有提前亮燈,也不着急要走多久,只按照自己的節奏,漫不經心的走向一樓。

淺色的瞳随着光線明明暗暗變化着,他沒有什麽表情,只有手背上浮起的青筋,才暴露出他內心遠不像臉上那麽平靜。

火機的聲音在樓道裏回蕩得格外清晰,感應燈敏銳,前方早早就亮好了,身後的燈因為遠離了聲源,也依次熄滅。

他走向明亮,黑暗跟在他身後,吞噬一片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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