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小日子第 7 章 ☆、野人

瘦的皮包骨的野小孩就像個非洲難民一樣，随時有生命危險。肖潇和夏琳把野小孩放在野豬上，用樹藤将一小人一豬捆在一起，擡回山洞。

當晚，山洞的衆人左等右等，心急如焚的時候終于聽到洞外二人的聲音。扒開臨時的洞門，衆人看到獵得野豬的肖潇和夏琳，開心地過去幫忙。"竟然有野人，肖潇姐，我們不會要吃人肉吧？"小飛開玩笑地說道。

"要吃人肉也先吃你，你最小肉也最嫩。"肖潇邊說邊看了看小飛好像小飛真的是什麽人間美味，吓得小飛哇哇大叫。"好了，別鬧了，肖潇夏琳你們先吃點熱的休息一下。阿文，過來幫忙把東西分分，把小孩弄到草堆上。朱珠喂小孩先喝口熱湯，如果能燒多點熱水就好了順便給小孩洗個澡，實在太贓了。"薛大爺安排了一下。

恍惚了幾天的李大嫂看到野小孩的慘狀，眼底竟慢慢恢複了清明。李大嫂翻了翻行李袋，把裝着奶粉的兩個罐子空出來燒熱水。這時肖潇也吃得差不多了。肖潇看到李大嫂費勁地要給小孩梳頭，二話不說拿剪刀把小孩的頭發剪成學生頭，然後用草木灰給野小孩洗頭。沒有盆也沒有桶，洗個頭都燒了N次水。等肖潇給野小孩洗了臉，标志的瓜子臉，淡淡的柳葉眉，挺翹的小鼻子，櫻桃小嘴，雖然閉着眼可是也能猜到小孩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怎麽越看越像個女孩。李大嫂随後确認這一點。

李大嫂把小女孩抱進小房間，給小女孩認真地擦澡，然後用窗簾包裹起來放在"床"上用薄被蓋好，又往小房間的火堆上添了柴。夏琳先把小女孩脫下的獸皮泡在山洞的一個臨時挖的小水坑，加點草木灰進去泡後再用力捶打擰幹，放在火堆旁烤。接着把小飛友情提供的一件她媽媽的舊T恤，改成一套兒童內衣套裝，讓小女孩穿上。薛大爺也連忙制作了一雙牛仔布鞋和一頂雷鋒帽。阿文朱珠大寶小飛則一直好奇地圍着那小女孩嘀嘀咕咕沒完。

天寒地凍，肖潇帶着雷鋒帽，舉着火把，在遠離山洞附近的草叢裏挖草，近處的草除了僞裝洞口都被拔來燒了。北風呼呼地刮着，森林裏竟然有踩斷樹枝和踩雪得聲音，實在太詭異了。肖潇害怕得快手快腳挖草，分不清哪些有用哪些沒用，那就樣樣都挖點放進背簍。忽然，一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肖潇的脖子，把肖潇帶倒在地，肖潇反應過來就與來人搏鬥，蚊同牛比，挨打的肖潇在來人眼裏就好像一件新鮮的玩具，趁着來人說着外星語的時候，肖潇撿起一塊7,8斤左右的石頭用盡力氣向對方腦袋砸去。"轟"人倒下了，火把也在打鬥時熄滅了，最慘的是肖潇的眼鏡也徹底報廢了。之前眼鏡的鏡片雖然刮花了可好歹還能用，想到這裏，肖潇又往昏迷的人身上踢了幾腳。毫無疑問，來的是個成年野人，男人。肖潇不想殺人，可不給點教訓難以洩心頭之恨。肖潇往男人身上蓋上一層厚厚的雪被。根據記憶，肖潇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回到山洞。

看到肖潇傷痕累累的樣子，衆人都十分擔心。夏琳和朱珠連忙跑過去，一個扶着肖潇坐下，一個幫拿背簍。阿文關切地問道"肖潇姐，出什麽事了？你這傷，還有眼鏡～"肖潇先讓夏琳對照《植物百科全書》，在采摘回來的野草中選有用的，如治療感冒，止血等作用的。然後假裝淡定地說："剛挖草的時候又遇到野人了，還打了一架。雖然受了傷，眼鏡也報廢了，但是我贏了，那野人的腦袋被我砸破了，趁他倒在雪地我還用雪給他蓋了層被子。"

"又是野人，肖潇姐，我要去給你報仇！"小飛說完，大寶就接上話"夏琳姐，你找毒草給我，我拿去毒小野人！"

肖潇即感動又覺得好笑，一旁的夏琳忍不住地說："兩位弟弟，你聽我說，小女孩是無辜的，如果想搞好跟野人的關系，還要靠小女孩。明天她醒過來，你們要多和她玩多溝通，不僅要聽得懂她說什麽還要會說。這原始森林裏肯定有不少野人，學會他們的語言，我們才能有更大的機會走出這原始森林。"幾個小的連忙拍胸口保證會完成任務。

在給小女孩處理完傷口和喂了草藥後，肖潇原本還想殺野豬的，被薛大爺連忙阻止，“肖潇，你今天累了一天身上也受傷了，晚上太暗了，你眼鏡也沒了，還是早點休息。野豬，我來殺就好。”肖潇見狀也只好作罷。

也許是那個野人憐香惜玉又或者手下留情，肖潇并無大礙，被摔在雪地裏，也就是脖子還有點紅印。

第二天一早肖潇是被激烈的打鬥聲吵醒的，原來小女孩醒過來後一時無法适應，以為山洞裏的衆人是要襲擊她的，戒備地看着衆人挑着年紀最小的小飛發起襲擊。朱珠大寶連忙勸架，可語言不通，小女孩反抗更激烈了。最後只有拿樹藤将女孩反綁在地。

李大嫂抱着哇哇大哭的小飛，一邊細心安慰，還唱起了搖籃曲，小女孩竟也慢慢安靜下來。

薛大爺把已經殺好的野豬分塊凍在雪堆裏，阿文拿着還有火星的木棍在給野豬皮去毛，再用沙子和石片鏟除豬皮上面的油膜與殘肉，然後把野豬皮泡在草木灰的熱水裏。野豬皮泡夠時間後還要煙熏用木棍敲打皮毛，最後還要揉拉。夏琳則在把昨天小女孩身上的獸皮加上之前剩下的一點兔皮改成一套長衣長褲，李大嫂也一旁參詳。

肖潇把之前自己背包裏面的兩排小牛奶拿出來，除了李大嫂有兩支小牛奶，其餘剛好一人一支。知道小女孩不會喝，肖潇讓每個人都在小女孩面前演示喝牛奶的步驟。果然，小女孩很聰明，小心翼翼地咬住吸管吸氣，牛奶一入嘴裏，小女孩就愛上了，兩眼亮晶晶。

李大嫂也拿了幾顆水果糖出來，讓幾個小的吃。朱珠大寶小飛一邊吃糖一邊跟小女孩說這時什麽，小女孩看到大家都吃糖，也嘗試了一下，頓時臉上滿足地眯眯眼。

"為了慶祝認識新朋友，中午就吃臘腸，山藥，還有把雜果子姜茱萸等塞到雞肚子裏做兩個個叫花雞，再來2個烤松鼠。豬血也弄了。"肖潇宣布道。“我之前撿到幾個幹的蘑菇，洗幹淨也一起放進雞肚子裏”阿文找出之前的一小捧蘑菇，李大嫂查看了一下除了一點是草菇別的都是香菇，還給衆人普及了蘑菇的基本知識。

雖然沒有鹽，令午餐失色不少，但這已經是最近最好的夥食。吃的最歡的就是小女孩，狼吞虎咽的，一個不留神，把原來吃完泡面剩下的“碗”也吃了。朱珠把分到自己的午餐又給了一些小女孩，半天相處下來，小女孩感受到大家的善意，也安分起來。

就在衆人吃得正歡的時候，洞口的石頭被人強橫搬開，簡易的木門一腳被踹倒，闖進兩個野人，男性。兩個野人一個1.73米，一個1.8米左右，都骨瘦如柴，只在重點部位圍了張獸皮，身上和頭發上都布滿雪花，全身髒污不堪，進來就說鳥語。其中1.8米那個男人的額頭明顯受傷，還有幹枯的血跡，看來是昨晚那個野人。

兩個野人看到洞裏有火，都有點被吓到了。小女孩見到兩個野人，興奮地跑過去抱住那個額頭受傷的男人，三人叽裏呱啦說了好一會。小女孩拖着兩人到火堆旁，自作主張地把食物給兩人吃。肖潇讨好地手腳并用地說：“吃吧，我們都是好人。”那個額頭受傷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肖潇幾眼，實在餓慘了，兩人就想餓鬼投胎一樣把肉食都吃完，還剩下點山藥。那男人用木棍指了指吃剩的骨頭，“@##￥%…*&%^”鳥語。薛大爺忐忑地說“看他們這樣好像還沒吃飽，要不再弄點肉？”肖潇咽了咽口水說“把昨天那野豬拿半只出來燒了，你們餓就吃山藥。”兩大一小把半只小野豬吃得幹幹淨淨，最後又打包了另外半只烤好的小野豬和用奶粉罐燒着的肉湯連罐一起帶走。三人臨走時，小個子還放狠話“@#￥%%##@%%&*￥”。

“肖潇姐，那些野人如果以後都來搶我們的食物怎麽辦，喊打喊殺。不如我們逃吧”朱珠擔憂地說。“逃不了，我們一行人有老有少，李大嫂差不多臨盆了，走也走不遠。冬天的豺狼虎豹是很兇猛的，逃的話更危險。先這樣吧，下午還要繼續拾柴草，找吃食。”薛大爺慎重地說“奶粉罐和鐵飯盒都藏起來，吃食也分散藏好。夏琳留下陪李氏，大寶和小飛。我和肖潇分頭找吃的，阿文和朱珠去拾柴，盡量多撿。”肖潇看到還一臉慌張的李大嫂，寬慰道：“別怕，剛那野人只是拿走吃食，沒有真正傷害我們。應該也是冬天不好找吃的才那樣。”

午飯後來不及休息，肖潇背着背簍帶上弓箭就出發了，薛大爺就在山洞附近打獵挖東西，山洞有什麽事可以第一時間回去幫忙，阿文和朱珠就近拾柴。

肖潇沿途邊走邊做記號，打蝴蝶結，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已經離原來的山洞有兩個山頭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只野雞，拉弓射箭，沒打着，再來，還是沒中……野雞跑了，野兔也跑了。沒有眼鏡真的很不方便，忽然傳來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小女孩從草叢裏鑽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堆肖潇沿路用來做記號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