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
嚴山對這個詞還是很陌生的。雖然聽人談論過,不過并沒有去過,也就沒有什麽了解。
競技場的主要觀衆都是成年人,尤其是一些喜歡看到殺戮與血腥的人。
“之前買來的時候一共十二個,後來路上病死了一個,然後賣給競技場幾個,剩下的都在這裏了。”商人回道。
“帶我去競技場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和競技場的人溝通一下,我想看看有沒有能想中的。”嚴山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合适,價格可以商量。”
女人和小孩雖然看起來不錯,不過一個種族的知識一般都是掌握在男性和老人手裏的。嚴山買這幾個奴隸也是沖着他們可能掌握的知識來的,而不是為了養着好看。
商人聞言說道:“送過去的時間不短了,未必還有活的。”
“先看看再說,就是有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呢。這幾個我一起收了,加上工匠一共一千五百金幣。過一會如果還有看得上的,每個再給你一百金幣賞錢,算作你幫忙的酬勞。”
“加上工匠一千七百金幣,不能再少了。另外我可以幫忙在競技場找人,價格可以給你适當的壓一下。”商人立刻回複道。
“如果一千七的話,競技場那邊我是不會給你報酬的。”
商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成交。和您做生意真是幹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與您多做交流。”
對商人而言,一千七百金幣的成交價已經賺的不少了,沒必要冒險再去競技場那裏多事,何況競技場那邊還有幾個活着的也很難講。
嚴山很快和奴隸商人簽訂了奴隸轉讓契約。之後拿着契約去找官府登記一下,這幾個奴隸就算是自己的私人財産了。當然,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李福去辦比較好,嚴山可不想去當地官府走程序。
趙剛則再一次充當了背景板式的人物,站在一邊不說話,充分演繹了一個背景板應有的素質。如果他的嘴裏沒有食物的話,效果還要好一些。
紀姓奴隸商人在結束了這一系列交易之後準備了一下,把店裏的一些事情和仆人做了交代,然後就和嚴山他們前往競技場了。
競技場之行雖然不能從嚴山這邊拿到好處,但是競技場那邊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至少也能加深一下競技場和自己的關系。商人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職業。
本來嚴山還想讓趙剛把身後的四大五小帶到李福那裏去,不過在和趙剛說了一下之後就改主意了,改成帶着他們一起前往競技場了。
趙剛也沒見過競技場裏面什麽樣,所以這種事情他是不會錯過的,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去送小孩?而且嚴山買這幾個人也是一時興起,還不知道最終會有什麽回報,還是先自己想辦法溝通一下比較好。
競技場和奴隸市場之間的道路是三山城最寬的道路之一,也是最繁華的地帶。它是有競技場和奴隸商人們出資共同打造的,也是他們之所以能得到一定官府支持的原因。
一路走來,嚴山和幾個新買的奴隸試着做了一下交流,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什麽效果。這幾個奴隸基本聽不懂嚴山說什麽,也就無法告訴嚴山任何東西。這時候的嚴山也知道了自己可能有點失誤了,這些人的母語自己聽不懂……
之前由于形象的問題,嚴山沖動了一把,結果現在被打擊了。除了領頭的女人還能說幾個詞之外,其他人基本不怎麽回話,估計是不理解自己說的什麽。不過好在他們對自己的奴隸身份還是有所認知的,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看着幾個小孩對周圍賣食物的小販們的眼神,嚴山就明白他們是有點餓了。所以一路上拿了不少錢出來買食物,就當是給這些小家夥們提前發工資了,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而且看着這些小家夥們感激的嚴山,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雖然嚴山是來自自由世界的人,但是一點沒有解放奴隸的想法。在這個世界沒有足夠多的生産力的時候,挑戰奴隸制的人通常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的。嚴山可不想去捧個頭破血流。
奴隸制是由歷史造成的一個必然結果,它的淘汰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在眼下這個戰亂時有爆發的異世界,嚴山完全沒看到廢除奴隸制所需要的幾項必備條件。
更何況嚴家還是大地主階級,家裏的奴隸也是一排排的。即使将來嚴山從家裏分出來,繼承不到嚴家的土地資源,也并不意味着他能夠改變自己的出身。而且将來很多事情上都是需要人手來做的,很多時候使用奴隸明顯比雇傭平民要方便的多,所以嚴山一點也沒有往廢除奴隸制這個槍口上撞的想法。
雖然看着這些奴隸受苦自己的心裏也挺難受,但是并不意味着能夠去改變這種制度。人總是要量力而行的,那些看到奴隸就想着解放奴隸,拉人起義的穿越者們真心不是一般的腦積水,反正嚴山自己是肯定不會這麽去做的。
“您來了,有什麽事嗎?”當嚴山一行人來到競技場後門的時候,一個門衛攔下了他們。看他打招呼的樣子,估計商人以前沒少來。
“我來找你們胡管事,商量一下奴隸的問題。”
“那您裏面請,胡管事現在正在裏面。”
說着門衛伸手一領,把幾人帶了進去。競技場裏面反而并不豪華,和普通的人家區別也不是很大,只是空間比較大,打掃的比較幹淨而已。
大塊青石磊出來的牆壁有一種古樸的陳舊感,青石看起來比較規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工來制作與運輸,僅僅是看上去就覺得份量十足。地面是小塊青石鋪出來的,不像牆壁那般整齊,卻也有一份獨到的美觀。因為是白天的關系,牆壁上的火把沒有點着,不過光線感很好,沒有特別陰暗的感覺。
設計這座競技場的人應該是個大師級人物。室內都能做成這樣,競技場的觀衆席肯定要更好,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設計出來的。
因為是下午,正是競技場上有表演的時候,一陣陣的聲浪從過道中傳進來,也讓嚴山對競技場的火爆有了一定的認識。
“紀老板,你怎麽來了。”
幾人很快見到了此行的正主,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相對管事這一角色,角鬥士可能更适合他。一臉的橫肉把臉上的器官都擠得小了些,身上也是鼓鼓囊囊的,如果不是冬天,相信就可以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塊了。可能是因為身處競技場的關系吧,他腰間還帶了一把劍,看起來格外地英武有力。
如果他臉上沒有那一道從鼻翼一直延伸到耳朵下延的傷疤的話,甚至可以算得上型男一枚。不過那道傷疤實在是太長,而且治療的時候估計沒弄好,長得彎彎曲曲的,甚至還冒着一點紅光,把整個人的氣質拉到了另一個方向。
剃個光頭就是個典型的惡霸了,還是不用化妝的那種。
“胡管事,好久不見。我來給你送錢來了。”商人回道。
“哦,這幾位是?”胡管事問道。
嚴山和趙剛的形象還是不錯的,畢竟穿的衣服用料考究,一看就是有錢人。再加上身後還帶了幾個人,胡管事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們。
“這位是嚴公子,這是為趙公子,他們身後是剛從我那裏買的奴隸。”商人舉手示意:“這位是胡總管,這裏他說了算。”
雖然胡總管只是一個二把手都算不上的管事,但是誰不愛被人吹捧啊。而且他負責的正好是低級奴隸的買賣工作,說是他說了算也毫不為過。
“您好,見到您很高興。”
幾人互相寒暄了幾句,說了一通如雷貫耳,一表人才之類的廢話。
沒辦法,這也是人際交往的一些必然應對。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如雷貫耳什麽的,就不用當真了,估計都沒有聽說過。
要是真信的話,就說明你太甜了。
“這一次過來是為了前一段時間送過來的一些奴隸,這位少爺想買幾個回去當護衛,所以看看還又沒有看着順眼可以用的。”商人直奔主題的說道。
“護衛?競技場出去的奴隸當護衛可不是個好選擇,他們很多都是手上占了人命的。”胡管事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個沒事,我不在意這一塊。有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在手裏,相信他們會老老實實的。”一路上對這個問題嚴山早有考慮,所以當胡管事問起來的時候,嚴山毫不猶豫就答了出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這些女人和孩子就是?”胡管事轉頭看了看嚴山身後的奴隸,點了點頭,認可了嚴山的說法:“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前一批送過來的現在還有3個活着的,一個年齡稍微大了點,兩個年輕的,都是一把好手,用來做護衛足夠了。”伴随着胡管事的講解,幾人來到了關押奴隸的地方。
競技場擁有的奴隸适量較多,而且多數都是有一定武力的,所以關押的時候講究也就多了許多。脾氣暴躁點的住單間,好一點的住一起,人性化管理。如果不需要經常出去為生死而戰鬥的話,待遇還是不錯的。
嚴山幾人很快看到了剩下的三人。因為三個人是同一批送過來的,所以也就被關到了一起。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跟着過來的幾個小孩激動地沖了上去,圍着栅欄亂七八糟地喊着。雖然聽不懂,但是只是聽語氣就知道這幾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兩個女人還能忍得住,幾個孩子卻是哭了起來。
由于這幾個人是屬于嚴山的了,所以胡管事也不好說什麽,和商人站到一邊沒有說話。嚴山和趙剛則是沒法說什麽,畢竟都還是孩子,他們也不好意思訓斥他們。
房間裏的三人身上都有着明顯的傷痕。能看出來的就有好幾種,利器造成的傷痕,鈍器造成的浮腫,甚至還有動物爪子造成的抓傷,估計不是一場戰鬥能留下來的。
“他們來的時候一共八個人,開始的時候還算好,幾場戰鬥下來只死了兩個。前一次戰鬥他們被安排和一頭雄獅死鬥,六個人活下來三個。本來這幾天還有一場戰鬥要用到他們,如果您再晚來幾天,可能就見不到他們幾個了。”胡管事在旁邊說明道。
死鬥是角鬥的一種,只能以角鬥雙方一方的死亡為結束,也是最受人歡迎的角鬥項目之一。
“看樣子他們的實力不是很強嘛,六個人和一只獅子搏鬥竟然死了三個。”趙剛在一邊插了一嘴。
胡管事笑了笑,說道:“當時他們六個人沒有帶武器。”
一句話就把趙剛給震住了,嚴山也被吓了一跳。
空手和雄獅搏鬥?
這不是找死嗎?
在看了一眼男人胳膊上的爪痕,看起來應該是獅子留下來的。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怎麽殺掉那只獅子的,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使是可以使用魔力,大部分時候也是需要武器來戰鬥的。魔力形成法術畢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武器并不需要,而且低級法術的傷害能力實際上并不致命,很多時候還是需要武器來戰鬥的。
如果能夠在短時間內釋放足夠威力的殺傷性法術的話,他們也不會淪落到和獅子搏鬥的程度上。
競技場的人可不會把死鬥變成虐殺,這樣不會有觀衆喜歡的。
“這三個人多少錢?”嚴山問道。
“兩個年青的800金幣,大一些的500金幣,如果你都要了,我可以把零頭抹了。”胡管事回道。
商人在旁邊聽的暗自乍舌。這幾個奴隸他賣給競技場的時候一共賣了一千五百金幣,這還是八個人的價格。結果現在就剩下三個了,他竟然還多要了五百金幣,這真不是一般的黑。
嚴山對價格不是很了解,但還是覺得有點貴。不過由于旁邊幾個孩子哭哭啼啼的,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打價,幹脆的答應了胡管事的價格。
畢竟是有一定能力的,多花點就多花點吧,将來說起來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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