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切都不能隐瞞了,邢雲茹這才哭着在母親弟弟面前跪地深忏悔。
邢之恒把剩下的積蓄拿了出來當做賠償還給了宮岳,也不想再追究姐姐,便自己一個人把時代傳媒攬了下來。
宮岳這人也是奇怪,明知道時代傳媒是個破敗的公司,卻也不聽邢之恒的勸阻,依舊放棄家族裏日進鬥金的産業留了下來。
在邢之恒的重新規劃下,他終于正視自己的地位,凡事敢于嘗試。
憑借着自己獨特的創作手法以及對于事物領悟意識,再加上宮岳豪放不羁的性格,一個主腦一個負責應酬,時代傳媒也算是真正得到了重生。
這天邢之恒剛從公司回來,便聽到家裏邢母與邢雲茹激烈的争吵。
平時她們也吵過,對于這些邢之恒都走的遠遠的,能不聽擇不聽,可這次,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把他留了下來。
兩人争吵聲音不斷,站在門外的邢之恒就那樣靜靜聽着。
“有你這樣做姐姐的人嗎?害慘了阿恒,阿恒都沒有怪你,現在看他好起來了,又想入股?!”邢母厲聲說到。
邢雲茹仿佛說了很久都沒得到邢母的同意,聲音中同樣傳來陣陣火藥味:“當初我說讓阿恒一起接手時代傳媒,是得到誰的同意?只是想入股回來,況且我又不是不給錢,幹嘛把我當瘟神一樣?!”
邢母也不甘示弱:“就是個瘟神,你接手時代傳媒還不是為了騙阿恒的錢!我真後悔生了你,要你們個個像阿恒這樣,我都能多活幾年!”
似乎這句話真正惹惱了邢雲茹,她的聲音變得格外陰暗起來:“像阿恒?對!像阿恒,什麽都聽你的,那就不是一個人,就連一條狗都不如!”
“啪!”清脆的掌聲,一聽就是有人被打,無疑,肯定是邢雲茹。
“你敢說阿恒,他是你弟弟,他現在就是比你有錢!”
“從小到大,你疼阿恒,寵阿恒,你看看,他成了什麽樣子,要不是你,他不用我騙,早就自己把公司開起來了?要不是你,他也早就結婚了,八字不合?哪門子借口!”
邢雲茹狠狠說到:“我沒見過那女生,可從阿恒談戀愛那段時間看,阿恒很明顯的幸福着快樂着。”
停頓了會兒:“阿恒都解釋過南楓柒為什麽結過婚,可你呢,硬是逼着阿恒讓他抛棄他們母子。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阿恒嗎?”
“結過婚就是不行!你看阿恒現在過的多好,十個比南楓柒好的他也找的到!”
“那你倒是讓他找啊!”邢雲茹聲音變得很大:“這一年多來阿恒可曾想過談戀愛?如果不是你,他早就成家了。你可別忘了,那天晚上是誰讓我先給醫生塞紅包,然後打電話給宮岳讓宮岳回去,自己再上演一場撞牆未遂心髒病發然後到醫院假裝搶救而騙阿恒讓南楓柒打掉孩子…”
邢母剛要反駁些什麽,大門被突然打開。
門狠狠地撞到牆上,發出“碰!”的一聲,邢之恒此刻的怒火是沒有人體會的到的熾烈!
“姐,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邢之恒瞪着邢雲茹一字一句的說到。
邢雲茹被他的突然出現吓了一跳:“沒,沒什麽!”
“說!”邢之恒的聲音很大,大的震破邢雲茹與邢母的心髒。
她們第一次看到邢之恒如此可怕的模樣,記得上一次邢之恒摔門而去邢母也不曾有過一絲動搖。
見邢雲茹不說話,邢之恒一步步逼近邢母:“是不是真的?媽,我要您一句話,那天晚上,你根本沒有發病。”
邢母倒退一步正好坐到沙發上:“對,我根本沒病,我就是不允許你娶這樣一個女人!可是兒子,媽這都是因為太疼你,不是嗎?”
邢之恒大笑,笑着笑着眼淚也掉了下來,他摸了摸臉上的淚珠,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掉眼淚。
兩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南楓柒,想着那個孩子是否出生了,是男孩女孩,什麽時候可以學會走路,是否懂得叫一聲爸爸。
可是為了疼愛他的母親,深怕她再犯病,他強忍着思念,只能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
當真相揭曉,他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邢之恒轉過身,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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