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讓他陡生想欺負她更狠的……
林漾楞了一下。
白斯喬的語氣三分自嘲,還有三分憤恨,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她不過晃神片刻,白斯喬已經低下了頭。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在那晚,親吻就像呼吸一樣自然而頻繁。
但這次,白斯喬明顯不一樣了。
他既不溫柔也沒耐心,粗暴的啃咬她的唇,反複碾轉。
林漾吃痛,下意識掙紮,無奈雙手被按在頭頂,想去踹白斯喬,腿又被壓着。
白斯喬似乎相當不知足,手松開了她下巴,攬上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力氣出奇的大。
他的動作野蠻又不兇悍,就像是想把她吞進肚子的野獸,帶着原始的野性。
林漾沒試過這種疾風驟雨式掠奪的接吻,逐漸連呼吸的節奏都被對方掌握,冷清的香氣中夾雜着酒味,讓她神志都開始有些不清晰。
驚蟄裏光影交錯,一對男女在牆邊接吻是稀松尋常的景象。
就算路過的人多看一眼,也不過感嘆那個衣着斯文的男人舉止和他的打扮相去甚遠,卻有種不違和的欲感。
有人不近不遠的站在角落,他拿着洋酒,一口一口飲盡後轉身安靜離去。
白斯喬終于放開她的唇。
他低頭瞧向林漾,少女雙手還本能的抓住他衣服的姿勢,企圖保持不滑落到地上。
她胸口起伏相當大的喘着氣,臉頰粉撲撲的,長睫微微顫着,挂在上面的小小淚珠在頭頂的光照下,顯得脆弱又迷人,眼角紅紅的,眼內水蒙蒙的,有種難得可見的淩虐美。
平日那總肆無忌憚的說讓人不快話語的唇,被他咬得水潤,雖然細心塗抹的口紅一塌糊塗,卻像極了開得嬌嫩欲滴的玫瑰。
不管是哪種,都讓他陡生想欺負她更狠的欲望。
白斯喬微微俯身,把淚珠悉數吻去:“還跑不跑?”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漫不經心的威脅。
林漾聞言,身體猛地一震,像是才回過神。
啪。
一巴掌清脆利索,但在喧鬧的驚蟄裏,只像小石子落入洶湧波濤,激不起任何水花。
白斯喬被她打得臉都偏到一邊。
林漾的手掌心火辣辣的,沖動過後才有些後悔。
她好像太使勁了,白斯喬本來白得有些病态的臉頰,明顯紅了一片。
白斯喬慢條斯理的擺正頭,摸了摸微微腫起來的臉,倒也不在意,只是舔了舔後牙槽,看着她露出絲淡淡的笑:“扯平了。”
林漾看清他的臉後,微微倒抽一口涼氣。
白斯喬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給人的感覺相去甚遠,他的眼角微往上翹,線條很柔和。發呆的時候,讓人覺得他格外溫柔多情。戴上眼鏡後,擋住了柔和,顯得很有距離感。
然而現在他沒有戴眼鏡,眼中的戾氣和專橫展露無遺,偏偏又含着兩分沒有溫度的笑意。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林漾的腦子裏自動跳出兩個詞,以往那些讓她看得快樂無比的小說瞬間都有了主角臉。
可她現在一點都不興奮,只想逃離白斯喬的身邊,她開始有點相信年少時聽過的那些傳言了。
白斯喬真的,不是她以前想的那樣。
******
“請各位戴上眼罩,把手搭在前面同伴的肩膀上,我們即将進入密室。”
胸前挂着工牌的小姐姐笑眯眯說完,舉起對講機:“開門。”
林漾戴好眼罩,眼前徹底陷入黑暗,她只感覺肩上一沉,把她的心也壓得往下墜了墜。
昨晚回到卡座,邊濯興致盎然的介紹那家密室逃脫,其他人就算了,萬萬沒想到白斯喬也表露出相當的興趣。
所以今天去密室的人還跟前一天一樣。
視覺被剝奪時,其它感官的感知能力似乎就會變得特別強。
林漾輕搭着時淵的肩膀,小心的往前挪,身後的白斯喬的手枕在她肩上,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他動作很規矩,連雙手都只是用腕子搭着她的肩。
但林漾總覺得他的手指此時正虛虛的圈在她的頸側。只要他想,随時都可以十指相扣,掐斷她的脖子。
林漾過分敏感的第六感,讓她坐立難安。
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周圍開始刮起涼飕飕的風,空氣中隐隐約約開始有些電流的噪音。
“請摘下眼罩,”空中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游戲開始,根據身份牌确認同伴關系。”
話音剛落,一些細碎的水霧自空中飄落。
“這也太逼真了吧,刮風還下雨,”袁松月左顧右盼,“我去,這裏還真的有教學樓啊,有點厲害。”
這次的密室逃脫背景是在一個詭異的學校裏,混合了劇本殺的游戲模式,每個人在進場前都拿到了自己的身份牌和劇本,但不知道互相間的身份。
“诶,居然有兩對情侶,”席佳雨看着表情有些僵硬的時淵和唐睿嘉,捂嘴而笑,“誰能想到時淵有一天也要演女生。”
“呵呵,”時淵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鬥嘴,轉頭一看,“桃子,你也是情侶牌?”
是情侶的兩個人身份牌都有磁性,顏色相同,碰到後會緊緊黏在一起。
“嗯……”林漾看向自己和邊濯那張貼在一起的牌,舉起來朝時淵晃了晃。
“情侶身份好像個人任務更多啊,”袁松月有些羨慕,“體驗感滿分。”
“……但是個人行動的時候好像更多,”林漾回想起剛剛在外面看到的密室介紹,小心打量着四周昏暗的環境,“我們這次玩的是帶劇本殺模式的密室逃脫,有真人NPC的。”
“那還是算了,”袁松月往席佳雨旁邊一縮,“這回是微恐的,我可不想被鬼吓。”
林漾正說着話,忽然感覺有股吸力,她本來就只是松松的拿着角色卡,猝不及防,卡片脫手而去,過了半秒後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就開始了是嗎?”時淵嘲笑,“桃子,害怕別憋着啊。”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林漾回頭尋找自己的卡,正好看見白斯喬正好在她身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身份卡。
“拿好了,要是丢了,這裏這麽黑不好找。”白斯喬語氣淡淡的。
林漾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雖然林漾沒打算答應白斯喬的追求,但對方昨晚光是看她和邊濯玩大冒險就産生這麽激烈的反應,今天倒是坦然以對了?
又或者是因為人太多,他不好表現。
想到這裏,林漾放松了些,随口問:“你的角色是什麽?”
白斯喬拎着卡片在她面前晃了晃:“這麽好奇嗎?”
他笑得溫和,絲毫沒有昨晚戾氣十足的樣子,看起來心情還有些好。
莫名其妙。
林漾随意掃了他的卡牌一眼,和她身份卡的顏色不同。
白斯喬飾演的是個轉學生,跟所有角色都沒有太大的聯系,也就放下心來。
林漾的角色是一個丢失了部分記憶的女學生,在和其他人一起完成共同主線的同時,還要完成自己的支線,找到丢失的記憶。
林漾把所有人的角色名都看了一遍,又和自己的劇本對了對,沒有什麽收獲,只能催促衆人出發:“不要浪費時間啦,要是主線任務都來不及做完就輸了。”
走的時候,她又往身後看了一眼。
剛剛身份牌掉的時候,她分明感受到磁鐵的吸力,可那時候時淵跟她有互吸作用的身份卡在她的正對面,根本不可能在她身後惡作劇。
白斯喬扮演的只是個游離在衆人之外的轉學生,身份不明,跟她卡片的顏色不同。
那到底是誰在她身後吸走了卡……
林漾不由打了個顫。
這東西不能細想,細想就吓人。
不得不說,作為北安最近幾個月竄紅最快的密室逃脫,這一家店确實是有點東西。
一行人被打扮吓人的NPC一路追得鬼哭狼嚎,最後靠着白斯喬和時淵的冷靜才找到正确的“避難所”,擠進了一個小教室。
“下次說什麽都不玩恐怖元素了,”林漾撫着胸口喘氣,心有餘悸的看一眼關緊的房門,“時淵,這也叫微恐?剛剛那個蹦出來的鬼差點就把我送走啦!”
時淵雖然冷靜些,但呼吸也稍微淩亂:“誰知道微恐是這麽恐怖,下次我選純機械的密室行了吧。”
正說着,他的表情突然一滞,動作有些僵硬的舉起手指着林漾:“你後面有張臉。”
在理解了時淵的意思後,林漾的頭皮猛的炸開了,她看都不敢往後看,嗷的一聲就下意識往某個方向躲。
“哈哈哈哈哈哈……”時淵笑得前俯後仰,“怎麽幾年過去了還這麽傻啊?”
林漾擡起頭,才反應過來時淵在撒謊,她惱羞成怒,拉着身前護着她的人的胳膊:“他又欺負人——”
在對上男人的雙眼時,林漾啞了聲。
剛才太害怕,她的身體幾乎是憑着過往的本能,往她覺得最安全的地方躲。
她以前,是真的全身心的信任白斯喬。
可現在對她來說,白斯喬才是最危險的人。
林漾飛快松開攥着白斯喬衣服的手,瞪了時淵一眼。
白斯喬面不改色,甚至沒有在意她的突然噤聲:“阿淵,別鬧了,我剛剛看過這個房間,出路就在這兒,把各自的身份卡插進對應的槽裏,就可以出去了。”
他好像不管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只要是在人前,就能表現出完美的矜貴,掌控全局。
也許是白斯喬的語氣過分篤定,沒有人提出異議,他們把身份卡插進槽裏,又站進指定的位置。
林漾和邊濯的角色因為是一對情侶,二人的卡要貼在一起才可以放進卡槽。
林漾一手握着開關,往稍遠處看了一眼:“還好我不是一個人站位。”
房間雖小,但黑黢黢的,只有每人手上的那個小電筒照明,光亮的範圍相當有限,再加上所有人都幾乎分開站位,房間裏更顯昏暗。
“不怕,”邊濯站在旁邊,把電筒舉到自己胸前,“我保護你。”
他的笑聲很輕,但足以讓林漾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邊濯的五官有很強的少年感,一笑起來,能讓人聯想到很多明媚東西,比如夏日的煙火,海邊的日出,下過雨後的青草地。
哪怕是在這樣陰森森的環境裏,被黯淡手電筒光照射着,這張臉依然幹淨而一眼能看到底。
不像某個人,越接觸越覺得像旋渦,渴求吞噬一切。
林漾下意識轉過頭,白斯喬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正擡頭看着牆上的裝飾,似乎有些出神。
從林漾這個角度看,白斯喬側臉線條完美而流暢,凸起的喉結藏在高領針織衫下,有種莫名的禁欲感。
……算了,客觀來說,白斯喬的顏值還真沒有誰打得過。
林漾在對方察覺自己在盯着他看之前,若無其事的轉移了目光。
她開始在腦子裏排列手上的線索,試圖拼湊出自己支線的答案。
腳下好像有些震動。
正等林漾思考機關在哪裏啓動,忽然感覺天旋地轉。
小房間裏發出此起彼伏的叫聲,但幾秒後,又重新歸于寂靜。
課室的門慢慢自動的打開,微弱的光線照進去,竟然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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