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帶着一堆的獎品而歸時, 看到的就是兩人在solo的場景。
?
我錯過了什麽。
系統好心地替林可解釋原因:“由于陳星喬罵了一句宿主娘炮,江一澄幫宿主回罵後,罵戰升級。”
林可懂了, 雙方罵得不夠解氣, 又顧忌着寶貴的雙手不能打架, 于是直接1v1解決。
她往江一澄旁邊湊了湊, 帶着點酸澀蜜橘的氣息蔓延上江一澄的耳畔,被這輕悄的呼吸刺激到差點操作失誤的江一澄伸出一只手就将人摁坐在了旁邊。
“別亂搞。”他聲音低沉, 隐約透出幾分危險。
一局1v1膠着了近二十五分鐘,最終江一澄以微弱的優勢勝利, 陳星喬起身開口對林可道歉。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罵你娘炮了。”陳星喬嘴上是這麽說着的, 但是肚子裏卻憋了火, 其實對着林可這張弟弟臉, 他自己都會稍微收斂一點髒話, 這大概是人類在幼崽面前的天性。
畢竟除了娘炮,他找不到其他可以罵林可的詞了。
“你不用擔心我是gay, 我性取向正常得很。”林可的話讓陳星喬松了一口氣, 他還覺得別扭,想為自己對林可的誤會繼續道歉,哪知林可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哽住。
“就算要gay,我肯定找江一澄, 所以你放心吧。”
陳星喬就知道自己不能指望這人能說出什麽好話, 他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那我謝謝你?”
林可直接把人氣走,她身邊的空氣一滞,江一澄笑着壓了過來, 光影交錯下的臉顯得十分危險:“弟弟,我跟你說過什麽來着,嗯?別亂搞。”
“你是不是記不住啊。”江一澄的好感度驟降,他的眼裏沒有什麽溫度,林可裝作一副被吓到的樣子,一時無措地看着壓下來的江一澄。
林可的眼睛純粹黑色像極了他養着的那一只倉鼠,江一澄不自覺地對上她的眼睛,怒火小了些。
越看越精致秀氣的五官,煩躁得江一澄直接起身離開。
“不玩了,你随意。”愛浪的海王,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能把你捧到天上,下一秒就直接松手讓你摔死。
林可的表情在江一澄離開時霎而消散,她想了想,點了一杯江一澄喝過的酒,然後在嘴裏含了很久口吐掉,再小抿了一兩口,接着不慌不忙地往椅背上一靠。
系統的聲音顯得疑惑又隐約有些焦急:“宿主,人都跑了,連好感度都變負數了!”
林可又換了個姿勢,她趴在黑晶色的玻璃桌上,伸着食指無聊地撥弄着桌面上的小彈珠,像個被抛棄的小可憐。
“等着吧,他過會就會回來。”
畢竟林可在一點點加深江一澄對她的管制感,就算好感度暴跌,這種管制感也不會立馬粉碎。
林可耐心地等着江一澄的出現,然後身邊的位置被傅青玉占了一半,年上姐姐手裏又夾了一支煙,味道沒有先前的那麽嗆鼻。
“弟弟,年紀小呢,就不要跟着人來泡吧了,就算要來,也要和靠譜的朋友來知道麽。”傅青玉斜斜地靠着椅背,煙視媚行,卻刻意地将唇齒間缭繞的煙霧往遠離林可的方向吹。
她抖落了指尖的一點猩紅,臉側向一處:“看到沒,姐姐要是不過來,你這只小綿羊就要被人分食了。”
即使是音樂吧,也少不了搭讪,尤其是像林可這種看起來幹淨的乖仔,多得是有人想去染黑。
林可順着傅青玉的視線看去,見到了幾個蠢蠢欲動的男女。
“謝謝姐姐。”
林可的聲音幹淨而乖巧,傅青玉笑了好幾聲,吞吐的煙霧顫亂成濃淡不同的一片。
“加個v麽弟弟。”
如果不是現在的身份限制,林可會樂意至極。
“姐姐不如加我。”少年的煙嗓比吧內律動的爵士更迷人,江一澄的手摁在傅青玉瘦而骨感的肩上,揚了揚手裏亮着屏幕的手機。
煙霧缭繞,霧裏看花,朦胧了兩人的眼,傅青玉突然笑了一聲,拍了拍江一澄的壓在自己肩上的手:“姐姐最近不喜歡太兇的弟弟,把你的小朋友領回去,失陪。”
傅青玉臨走前還給林可飛了個媚眼:“有緣再約,弟弟。”
兩人從酒吧離開的時候,江一澄一直處于低氣壓狀态,他搓揉了自己皺起來的眉,覺得自己肯定是喝酒喝懵了,才會傻逼地跑回去找人。
“我怎麽覺得頭好暈。”林可晃了晃腦袋,兩頰暈紅。
江一澄聞聲停下,一回頭看到的就是林可潋滟生輝,緋紅漫腮的模樣,他目光一滞,複雜的情緒中,愠怒開始占了上峰。
林可的腳步似乎有點踉跄,看起來很快就要摔倒,江一澄長腿邁上就去扶人,哪知這看起來似乎還能勉強站穩的人,一個搖晃就栽撲到了他的懷裏。
矮的,軟的,很輕,橘子味的,還有點酸澀的清新。
江一澄接人的動作也是下意識的,他渾身一僵,才發現自己剛剛在評判什麽。
“你喝了什麽東西,喝了多少。”江一澄的語氣很不好,偏偏這個醉鬼和沒有意識一樣,只會一直往他的懷裏鑽。
江一澄忍着把人一腳踹飛的沖動,但擋不住周圍路過的女生露出友善的微笑。
“林以,你給我清醒點。”他幹脆把人拎起來,往石凳上放。
“哥——哥——你怎麽有三個頭。”林可晃着腦袋,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幹淨清澈的眼睛泛起點霧水,眼睑漫了薄紅,要命得勾人。
江一澄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
“真醉了?”他的左手撐在了膝骨之上,俯身,銀色的墜鏈在燈光下折射了刺眼的光,林可睜着眼睛,像是什麽都沒意識到般看着他。
江一澄湊近了人,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終于确認了林可是真的喝醉了的事實。
他一股悶氣無處發洩,擡手就用力地蹂躏林可的頭發,直到男生不滿地拍開了他,江一澄才作罷。
“還記不記得自己住哪。”
林可看起來醉得厲害,江一澄只能打開打車軟件,替人打車。
林可嗯了一聲,想了好半會,才斷續地報出地址。
江一澄正在全鍵輸入中,他的眼睫低垂,忽然覺得臉側有輕微的氣流撫過,混雜着酒氣的橘子味沒入了他的發間。
驟然洶湧的電流感從江一澄的天靈骨直撞他的尾椎骨,少年短促地哈了一聲,手機抖落在地。
林可瑩白的手腕被人猛地拽住,緊收的力道讓疼得閃現了幾點淚光。
“你在做什麽,嗯?”
少年的目光危險,如同蟄伏在暗夜間的兇獸。
入手的腕骨,纖細而涼,眼前的男生難受地皺着一張臉,指縫間有一兩根淺粉色的短發飄落,勾過江一澄臉上的肌膚,引起細微的癢。
他的目光越發地深沉而洶湧。
“哥——疼。”林可身體歪了一下,腦袋迷糊地垂到了江一澄的胸口,少年下意識地捂住頸挂着的尖銳飾物,林可磕到了他的掌骨之上。
她的臉軟得如一朵雲,微涼裏呼出熱氣,還不知死活地蹭了蹭少年發涼的掌骨。
“好舒服。”林可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幹脆一只手直接搭上了少年的脖頸,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挂在了江一澄身上。
“滴滴滴——”司機鳴喇叭的聲音響起,江一澄的手機屏幕亮起了來電呼叫。
“明天,你完了。”江一澄聲音低沉而危險,目光是吃人的駭意。
窩在他懷裏的人,才聽不懂這些,她又胡亂地蹭了蹭江一澄微涼而骨感的掌背,江一澄的呼吸一滞,駭人的神情有片刻地收斂。
操,怎麽會有男的這麽犯規。
江一澄煩躁地不成樣子,他一把将人扛起,粗暴地塞進了車裏。
嘭的關門聲,吓了司機一跳。
“小青年啊,你和女朋友鬧脾氣了,你不能拿我的車撒野啊。”
司機沒有看清林可的樣貌,只看見了她被人塞進去的身高,盲猜兩人的關系,他抱怨又嘆氣地哎了一聲,系統直接被司機添火的能力整得笑出了聲。
江一澄的臉色更難看了:“他不是我女朋友。”
“哎呀,我知道你們小年輕都會鬧脾氣,這直接說不是女朋友,可就——”
“我們都是男的,我不搞基。”
司機的話戛然而止,就連這一路上都再也沒有開口講一句話。
很快就要到目的地,江一澄拍了拍林可的臉,試圖讓她清醒點:“林以,林以,給我醒醒,到地方了。”
但是醉鬼怎麽可能會有清晰的意識,她只是唔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江一澄:……
他把目光看向開着車的司機,最後打消了讓司機送林可上去的念頭。
“房卡在哪。”江一澄長得實在是太出衆,加上他身後背着一個滿臉酡紅的男生,矚目點瞬間爆棚,他低沉地吐露了這四個字時,電梯外面本來偷偷打量這一對的人忽然都擡了視線往他身上聚焦。
暴走邊緣的江一澄,很後悔自己一時起興帶這家夥去酒吧。
林可在江一澄的背上慢吞吞地動了動,然後過了很久才摸出了一張房卡,上面寫了樓層和房間號。
“我天啊,這也太好嗑了吧。”
“沒錯姐妹,我居然能看到這麽帥的一對,聲音也好好聽。”
江一澄用房卡滴開了門,聽到了電梯裏傳出的小聲交談,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門的手很用力。
如果他有罪,應該讓妹妹來懲罰他,而不是成為別人口中好嗑的gay。
人被他粗暴地甩在了床上,床榻很軟,林可整個人陷入了柔軟的被褥中。
“他好兇啊。”系統被江一澄這毫不留情的兇狠吓到。
“當然,畢竟他以為我在掰彎他。”林可和系統交談着,江一澄的好感度忽上忽下,如波浪般起伏不斷。
他沒站多久,轉身就要離開,但林可怎麽會如他所願,發出了細微的響動。
“哥,我想吐。”林可幹淨清澈的音色壓了幾分沙啞,她支起了手肘,短發淩亂而細碎地遮了她半睜迷糊的眼,江一澄的腳步應聲而停,他轉過身,把嘶啦開一個垃圾袋,怼到了林可嘴前。
“趕緊吐。”江一澄不去看她的臉,周圍是一陣的低氣壓。
林可作了幹嘔的口型,開始努力催吐,她嘔得眼睛裏都開始泛紅起霧。
“難受。”她擡起臉目光失焦而無助,江一澄移開的視線轉回,手裏的袋子被他揚飛。
好感度如同少年飙飚的腎上腺素,直逼千分大關。
林可被人猛推在床,陷入了純白色的被褥,烏發白膚紅唇,每一個顏色都被昏暗的燈光暈出暧昧,以極致的視覺盛宴沖擊着江一澄的視線。
“別搞我,真的,你不想知道後果是怎麽樣的。”在最緊要的關頭,江一澄忽然克制住放肆的熱度,他松開了鉗制着林可的手,一片泛紅的肌膚映入江一澄的視線。
江一澄的整個身體都緊繃着力,撤開抵在林可雙腿直接的膝骨,大力地甩上了門。
房間陷入了一陣的寂靜,林可慢條斯理地從床上爬起,她目光清明而冷漠,全然不見方才的春意朦胧。
“還挺疼。”林可轉了轉手腕,輕微的刺痛傳來,腦海裏全是系統慶祝勝利告捷的興奮聲。
她拿了浴袍,就往浴室間走,緊接着,一條微信發了過來。
[江一澄:給你叫了醒酒藥,別睡死過去了,騎手已經在送了。]
江一澄發完,難以控制地點開自己常聯系的朋友。
[問你個事,我有個朋友,他對着一個各方面都很像女生的男的石更了,是怎麽回事。]
[我朋友很确定他不是gay。]
江一澄補發了一句,緊接着就收到了對方一大堆的問號。
[澄哥,你嘴裏的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滾,不是我。]
江一澄飛速否認。
[那就好,吓得我以為你被掰彎了……]
聊天框裏,突然彈出這麽一句話,江一澄盯着後面的幾個字,看了很久,久到視線裏冒出紫紫綠綠的星點,他頭有些發暈,飛速地百度這個問題,甚至直接某乎、貼吧求助。
[兄弟,什麽都不用說了,祝性福。]
[謝邀,大部分人其實都是雙性戀,好兄弟,你可能還沒開發出來。]
[基情無限好。]
[或許題主可以試試叫個特殊服務,确認一下自己的傾向?]
江一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看到最後一個回答,他才重新給自己的朋友發過去了信息。
[我那個朋友想叫個服務,你那裏有路子麽,只是為了确認他的取向,不做別的什麽。]
[????????]
江一澄的朋友震驚到給他扣了滿屏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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