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山學院冬季考核結束之後,自然是等待出成績的時候。如果成績不過關的話,是會影響升學的。第一界學生沒有一個留級的,要是他們裏面出了個留級生,那可真是校史留名了。
三山學校歷史上第一個留級生為某某某,這名聲絕對會讓人很長時間擡不起頭來的。
嚴山則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排名問題。沒辦法,考試考習慣了,總是喜歡用排名說話,即使這排名意義不大。
成績是用一張惡俗的紅紙貼在教室門外的,和二年級的成績貼在一起。這也是三山學院用來激勵學生們的手段之一,這個時候的學生可是非常愛面子的。成績墊底的話所有人都看得見,以後不想再墊底就只有多多努力了。
只要不是無藥可救、自暴自棄的那種學生,基本都會考慮下這個問題的。
發榜的時候一年級的學生們情緒比較激動,這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激動點也是正常現象。二年級的學生們則相對安靜許多,沒有太多叽叽喳喳的聲音傳來。
嚴山幾人由于來的有點晚了,所以只好離得遠遠的考驗自己的視力了。至于說擠進去什麽的,看着眼前那人挨人的景象,嚴山等人就直接放棄了。
果然放榜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啊……,還好沒進去,否則就要被擠成相片了。
“看到了嗎?我排名第八,厲害吧。”眼尖的候耀看到自己的排名後激動的喊了一聲,激動的拉着旁邊的嚴山晃了兩下。
“不用再晃了,我都看不清了!看到我的名字了嗎?”
“我看到剛子的了,和我差不多,第十二。”候耀拍了拍另一邊趙剛的肩膀說道。
趙剛則直接回了句:“我看到山子的名字了,第二。”
“不是吧?”候耀連忙向牆上看去。果不其然,嚴山的名字果然是排在一年級第二名的位置上。
“第二啊……,嘛,還行吧。”嚴山怨念的說道。對于這個成績而言,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不過第二這個位置有點不是很好,無論是二,還是二什麽,還是什麽二,都總是令人想起一些不好的詞語。
“這可是第二啊,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候耀明顯對成績更在意一些。可惜實力有限,尤其是數學方面,簡直是候耀的天敵。其他科目他有信心全部滿分,只有數學實在是搞不了。他實在是對數字極度頭疼,學起來實在是太吃力了。
“又不是第一,有啥好得意的。”嚴山裝作不在意的回道。他也看出來候耀有點在意成績了,特地刺激一下他。
候耀果然被嚴山一句話給堵得不想說話了。他辛辛苦苦了半年,準備了好久結果考了個第八,嚴山這種成天在課堂上睡覺的家夥竟然比他考的還好,怎麽可能不怨念一下。如果不是數學拉分的話,他絕對有信心超過嚴山,可惜……
“習喜第五,黃心雅第六。你看看人家這成績,你們再看看你們的,唉……。”嚴山在看完成績榜後的第二顆言語炸彈又扔了過去,直接炸的候耀更無話可說了。
“我的?看到我的名字了嗎?”張燕在一旁跟着問道。
“等等我找找看啊……。找到了,三十九名。”
“……。”張燕的小臉眼看着就從笑嘻嘻的樣子變成哭喪臉了,說道:“為什麽我排名那麽靠後啊,明明都是一起學習的。”
對此問題,候耀也沒法說什麽。畢竟幾人成績都比較靠前,就張燕成績掉隊了,他也拿不出啥安慰詞來啊。
看着候耀笨手笨腳的樣子,嚴山也是無語了。就這樣還想把妹,這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難道他以為他是開了金手指外加把妹光環的主角嗎?什麽也不做妹子就會自己撲上來?張燕都這麽明顯的求安慰了,你還不趕快上去哄一哄,這能成才怪了。
看看旁邊正在火力全開的趙剛,都成一對了還在一個勁的說着好話,滿足着黃心雅小小的虛榮心。這才是追求妹子的樣啊,候耀你還需要學習啊。
“成績看完了,撤吧。這次沒考好下次再考就是,以後會有把你考到吐血的時候的。”嚴山以過來人的口吻說着他過去的經驗,帶頭往外走去。
今天就可以回家了,離別的情緒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爆發。不過昨天剛剛野營回來的學生們明顯還沒從快樂的氣氛中轉過來,所以總體上而言還是比較歡樂的。而且大多數學生都是三山城附近的居民,甚至不少過去都認識,想念的話過去再去拜訪就是了,這還真不是什麽問題。
接人的馬車早就有走的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成績。早點回家的誘惑對某些想念家人的學生還是很大的,而且成績這東西還可以讓別人去看,甚至很多仆人會樂意去做這種事情。對于這些富家子弟而言,随便打賞下就夠仆人們努力好久,這個時候跑跑腿可是必然會有賞錢的。
在看過成績榜後,幾人就相繼分開了。畢竟嚴山等人需要回家,必要的準備還是需要的。
趙剛和嚴山一路,他們是一個鎮上的。黃心雅和張燕一路,都需要會寧海城。候耀和習喜則最簡單,他們的家都在三山城內,出校門拐幾個彎就到了。
就在嚴山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三山城的南門沖進來一隊只有五人的騎兵。在路過城門時一個騎兵停了下來,其他四人馬不停蹄的直沖城主府而去。
鬧市縱馬在平時是大罪,但是有一種情況例外——戰時信使。毫無疑問,這些騎兵就是信使,而且是部隊裏專門用來傳遞重要信息的紅箭信使。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讓他們做出這種鬧事縱馬的舉動,那就是光明帝國威脅到三山城了。
由于風系修行者的存在,狼煙這種遠距離示警手段通常會被幹擾,所以只能由人來通報消息。在雄鷹帝國的軍隊之中,信使分為三個等級,白箭信使,黃箭信使,與紅箭信使。非戰争消息不得已紅箭信使傳之。
因此,在三山城的士兵看到信使手裏代表着身份的信物之時,他們就開始匆忙的設置路障,并準備随時拉起城門了。幾個士兵開始匆忙的爬上城門,開始敲鐘。
這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在城門開始鳴鐘之後,将會嚴禁人員進出。不但可以防止城內人員混亂,也可以迅速通知城防軍此時的情況。在鳴鐘之後,城防軍會立刻開始執行戰時管制的,防止任何有可能出現的意外,尤其是地方細作混入城內引起的混亂。
任何在鳴鐘之後向城防軍挑釁的行為,都會被視為圖謀不軌。城防軍可以視情況執行戰時法令,必要時可以直接先斬後奏。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在這個個人武力差距巨大的時候,幾個人就可能形成巨大的破壞,沒有這些嚴令的話,城防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甚至有很多人戲稱城防軍為炮灰部隊,碰上對方來搗亂的修行者,城防軍的傷亡比例一直居高不下。不過如果沒有這些巡邏的城防軍的話,城內的秩序也無法得到維持,所以只好不斷的提高城防軍的待遇,以吸引修行者的加入。可惜效果一直不理想,肯加入城防軍的修行者依然寥寥無幾。
在信使到達城主府之後不久,城主府內派出了幾只小隊分別前往各個要害區域。城門是必須關閉的,只有關閉城門,才能有效阻止騎兵的進攻。城內的一些重點區域也需要加強防守,尤其是武器和糧草存放處,都是對方重點偷襲的位置。
嚴山等人也在鐘聲響起的時候連學校門都還沒有邁出去,更不用說城門了。在鐘聲響起之後,嚴山等人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可惜,這時候城門已經不允許進出了。
“這是怎麽回事?”候耀驚慌的說道。
“還用問?我們要和光明帝國開戰了呗!”
“現在可是冬天……,再說我們和光明帝國之間的關系最近不是挺好的嗎?”候耀依然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自言自語的妄圖說服自己。可惜事實總是殘酷的,敲響的鐘聲時刻提醒着他,戰争已經到達他的面前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問題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現在還出得了城嗎?”趙剛大聲的打斷了候耀的自言自語,向衆人問道。
“這時候應該出不了城了吧。鐘聲都敲響了,估計城門八成已經關了。”嚴山說道。
“城門沒關,不過你們也出不去了。”方塊男在這時候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說道:“你們怎麽還沒走?呆在這裏幹嘛?”
“我們不是正準備回家麽……,誰知道碰上這種事。”衆人這時候看到他來了,頓時安心不少。方塊男畢竟是退役軍人,這方面的經驗絕對是衆人裏面最多的。
“這時候就別說出城的問題了。鳴鐘之後嚴禁出入,這是鐵律。幸好我們今天趕回來了,要是還在考試,這時候我們也回不來了。起碼現在還在城裏,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方塊男說着,跳上了嚴山的馬車,示意按照他的指示行進。
“你們現在不能留在學校了。老師們肯定會被征調前去守城,所以學校裏的防衛力量反而很差,留在這裏不安全。你們誰家是住在三山城裏的?”
在得到了回答之後,方塊男就把現在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讓衆人分開前往候耀和習喜家了。幸好他們兩家隔得不遠,就只有幾步的距離,在方塊男的護送之中,衆人安全抵達,被簡單的安置了下來。
就這麽短短的步行十分鐘的路程,衆人碰到了不止一隊城防軍。如果不是方塊男帶隊的話,估計他們還要被盤問好久。而有了方塊男的護送之後,也就不用在盤問了。
方塊男在三山城的城防軍裏還是挺有名的。一個退役軍人成為學校老師這種事情,在城防軍的小圈子裏可是被作為勵志的對象來宣傳的。他可是不少年輕城防軍的偶像,雖然這個偶像不一定比他們年齡大就是了。
在鳴鐘之後一個小時,三山城的街道上就基本沒有行人了,只有一隊隊城防軍在來回巡邏。遠處的地平線處已經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人群在前進,烏雲壓頂一樣的向三山城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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