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山學院的學生們而言,最值得重視的課程當然是關于修行方面的課程。只是他們都不懂得一個道理,修行是需要大量的知識來作為鋪墊的。即使這個道理被老師們重複了一千遍,一萬遍,他們也對此沒有多少感觸,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年少輕狂需要付出的代價了。
在傳統的師徒授課過程中,知識的來源比較單一,可以說是老師決定了徒弟的起點。而在三山學院這種開放式教育的學校裏,知識的來源比較廣,學生們的起點自然就提高了。對于這種事情,這些學生們的感觸并不是很深,也體會不到知識對他們而言有多麽的重要。
對他們而言,知識就在那裏,想要的話找老師去問就好了。在嚴山看來,這是一種非常被動的思維模式,這種思維模式不可能帶來他想要的成就。他畢竟是經歷過網絡信息轟炸的,知識的重要性在反複強調之後就成了他的一種本能,一種對知識渴求的本能。
看書,無疑是獲得信息的最快最便捷渠道。而如何有效、合理的看書,無疑也是嚴山最重視的一點。還好嚴山的哲學還算有幾兩沉,辯證的看問題還是懂得,至于什麽證僞主義之類的東西,也有一點實踐方面的皮毛。這就導致了嚴山看書的速度和方式與周圍的其他同學形成了非常大的差距。
別的學生都是對着一本書死磕,而嚴山是對着好幾本書一起死磕。別的學生經常一下午就看一本書,甚至好幾天看一本,而嚴山看着看着就要去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翻翻,一下午過手的書正常也要三四本,多的時候十幾本也是有的。
在其他學生們眼裏,嚴山這就是拿書看着玩,沒有看進去。蔡茂在觀察了嚴山幾天之後也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嚴山則對周圍非議的目光表示無視,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四處張揚。他過年之前的天賦覺醒已經讓他備受矚目了,這時候被黑一下也是應該的嘛。尤其是當周圍的同學沒幾個人擁有天賦的時候,太張揚了不小心會變成公敵的,嚴山還不想早早就被打上階級敵人的印記。
至于三大美女裏有兩個都和他在一個圈子裏的事,他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還有一個在外面放着呢,沒拉進來就算手下留情了,還要他做什麽。
“你好,這位同學,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蔡茂拿了一本書往嚴山身邊湊了過來,小聲的開口向嚴山問道。
看了看旁邊湊過來的美女,嚴山裝出一副聖僧的模樣,淡然的說道:“有什麽事?”
“我看書的時候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找人請教一下。聽說你是這裏的常客,所以就過來了,能幫我指點一下嗎?”蔡茂的姿态擺的很低,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當然可以。”好為人師的嚴山小聲的回道。
圖書館裏是禁止喧嘩的,所以有什麽交流都必須盡量壓低聲音,不要打擾到別人。在很多時候,這也就容易造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太近,甚至近到呼吸可聞的地步。
蔡茂作為一個青春靓麗的年輕女性,在待人接物方面有着自己的技巧。不但可以距離目标足夠接近,又不至于被占了便宜,最重要的是外人看起來有點暧昧。這就造成了一個效果,嚴山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吸引到了足夠多的仇恨。如果目光可以點燃目标的話,估計嚴山現在已經被點着了。
在讨教了一番基礎知識之後,蔡茂悻悻的離開了。嚴山在她的詢問過程之中,沒有表現出類似其他青少年的沖動,放佛他旁邊坐的是一個普通人一樣。這令蔡茂的計劃完成的不是很好,只能算是勉強達标。
初步的接觸看起來,嚴山就像是一個書呆子一樣。悶悶的,不問就不回答,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蔡茂在獲取了第一手資料之後,開始了再次尋找機會的過程。
本來她的計劃是吸引嚴山,然後讓他追求自己,最後在衆人面前甩了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報複一下嚴山,讓他也體會一下難過的滋味。可惜從今天的試探來看,嚴山好像對她沒什麽興趣一樣,讓她有點無從下手。
前計劃的難點就在于讓嚴山主動追求她,追得越起勁,最後摔得也就越慘。嚴山要是完全不接招,她也就接不下去。通過這一次接觸來看,蔡茂對嚴山下了一個木頭的定義,來标注他的不解風情。要是她知道嚴山怎麽想的,估計就要笑趴下了。
嚴山在蔡茂過來的時候就關注到了,這麽一個美女放在自己對面,說不關心那絕對是假的。蔡茂在靠近之後的一番姿态也都看在眼裏,那絕對是誘惑力滿點啊。對別的少年而言,也就是心頭一熱,卻不知道怎麽辦。對嚴山來說,身體上的反應就有點大了。
來這個世界都半年多了,少年的身體還處于青春期,正是雄性荷爾蒙激素分泌旺盛的時候。蔡茂一番刻意表現,直接讓嚴山的身體起了某些不能言說的反應。為了鎮壓這種反應,嚴山不得不一邊在心裏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邊繼續和蔡茂說話。如此以來,木頭的表現自然也就算是落實了。
蔡茂走後,嚴山從背後默默的剜了她幾眼,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抗議,然後就開始繼續啃書了。
美女雖好,但是外表在嚴山的心中占分并不是太重。在經歷了各式各樣的美女信息轟炸之後,嚴山早就對女人的外貌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蔡茂還不足以超出嚴山認知的範圍。半熟的美女雖然美麗,但是缺少了化妝品的點綴,仍然達不到傾國傾城的目的,何況嚴山對自己的自制力還是蠻有自信的。
清水出芙蓉雖好,但是夠資格用這句話形容自己的卻沒有幾個,蔡茂還差了那麽一點。
就在嚴山坐在座位上開始繼續自己的啃書之旅時,旁邊走過來幾個男生。
“嚴山,跟我們出來一趟。”說話的是二年級的一個學生,嚴山對他沒什麽印象。在他周圍還有三個男生,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朋友,此時正一臉嚴肅的把嚴山圍了起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嚴山怎麽可能看不出什麽情況。呆在圖書館裏沒人敢鬧事,出去了自己八成要被群毆。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不過一個人單挑一群這種事明顯不是一件好事,嚴山一點也不想去嘗試一下。
打得贏了也要落下一身傷,打輸了更慘,估計需要找老師扔個治療法術才行。
“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嚴山站了起來。雖然嚴山小了一歲,不過耐不住基因好。十四歲的他已經和面前這幾個十五六歲的青年差不多高了,這一點真要好好感謝一下自己的便宜父母。
“我讓你出來,你聽不懂嗎?”少年一臉嚣張的叫嚣着,周圍聚集過來的目光也從側面增加了他嚣張的氣焰。
“你說的我就要聽,你是我什麽人?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關系嗎?”嚴山也開啓了嘲諷模式,開始不吐髒字的窩囊他。
“我是二年級的高熾,這次你知道我是誰了吧?”高熾作為二年級的領軍人物之一,對自己的知名度還是很有自信的。一共就一百多號學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不認識誰啊?何況是自己這種知名人士。他覺得只要自己把名頭一亮,對面立馬就明白自己是誰了,還不把對方震得一愣一愣的。
可惜嚴山根本就沒聽說過他是誰,怎麽可能有反應。對他而言,二年級一共就記得幾個人,要麽就是實力夠強,要不就是出過什麽令人印象深刻的八卦,而這個叫高熾的少年,明顯不屬于這兩種之一。
“沒印象。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別浪費我時間。大家都挺忙的,別唧唧歪歪的繞圈子。”嚴山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高熾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行!有種!我們改天再談!”說完,他就帶着幾個人離開了圖書館。
不是他不想說下去,而是圖書館的值勤老師已經過來了。再搞下去高熾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他還沒那麽傻。在圖書館鬧事,可是會遭到懲罰的。打掃一周的茅房,這種懲罰對這些十幾歲的少年而言震懾力堪稱滿點,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于踏過這條紅線。
“啧,早知道換個角度了。”嚴山反省了一下自己剛才判斷上的失誤,開始自我檢讨。要是剛才他起身稍微轉個方向的話,對方也就可能會走到背向老師的方向,他們也就不會看到值勤老師起身。如此一來,第一組掃廁所的學生也許就會在今天誕生。
“嚴山,剛才怎麽回事。”值勤的李雪藍李老師這時候走了過來。
“沒事。幾個朋友來過來打了個招呼。”嚴山随口應付道。
學生之間的問題學生之間解決,不得尋找外援,這是三山學院學生之間默認的游戲規則。李雪藍老師的身份自然也是外援之一,嚴山是不可能把事情告訴她的。
雖然這個游戲規則看起來沒什麽意義,不過嚴山還是很樂于遵守的。吵吵鬧鬧的一些小事,沒必要麻煩老師們介入。而且很多事情本來學生們自己就能處理的很好,老師們介入反而會造成積怨,長期以往,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和李雪藍老師随口聊了幾句之後,嚴山又去繼續啃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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