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寧的發絲沾了雨水,半幹半濕耷拉着, 圓領襯衫歪斜着, 露出光潔無暇的鎖骨。
她說:“江焰,我不洗了, 我才剛在宿舍洗完澡。”
話音未落,江焰用白色毛巾包裹住她的腦袋, 他動作輕柔,細致地幫她擦了擦頭發,一邊說:“總之先把衣服換了, 濕噠噠的搭着不舒服。”
“換了我穿什麽?”她的眼睛從白色毛巾下露出, 清澈透亮。
他卻突然勾起嘴角, “穿什麽?什麽都不穿。”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胸前,因為喘氣而微微起伏。
她低頭瞥了眼, 立刻扯下頭上的毛巾, 蓋住, “那我還是回宿舍吧, 都說清楚了, 而且這裏也沒衣服。”聲音越來越小。
江焰收起笑意:“有浴袍,你先穿着,等下我讓人把我們的衣服烘幹, 再換回來。”
他的眼神很危險, 眼底暗燃一簇火光~
謝懷寧說:“那我還是洗個澡吧,反正都要換了。”洗個澡感覺更加幹爽,她沒有注意到他加深的眸色。
她進了浴室, 剛剛脫了上衣,挂好,轉過頭這才發現,這個浴室玻璃門上半部分完全透明,外面的人完完全全可以看清裏面的景象。
江焰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慵懶地倚着靠背,視線正正落在她身上,對上她慌亂的表情。
本來江焰随便訂的情侶套間,除了雙人穿看不出什麽特別之處,現在看來,原來還有這個一個巧妙設置。
她小臉通紅,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內衣,包裹着,不知所措地看向他,随後手忙腳亂地套上上衣,唇微動:“江焰,這個……”
幾乎是一瞬間,血液沸騰,他克制住內心的悸動,走過去。
打開門,摸索了兩下,按了門邊上的一個按鍵,玻璃門立即變成了磨砂的狀态,看着她道:“行了,洗吧。”
他就這樣倚着門,一動不動。
她說:“你先出去吧。”
江焰轉身浴室,她松了一口氣。
謝懷寧用熱水沖了身子,看到門外不時掠過的人影,臉頰的溫度和浴室內的溫度,一起上漲。
牆上挂着一件酒紅色睡衣,布料絲滑,貼合皮膚,腰間一條系帶,穿上之後只露出脖子和一雙小腿。
謝懷寧安心的出去了。
江焰把外面的濕襯衫脫了,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手臂線條流暢,結實有力,見她出來,他上下打量她,似乎在欣賞。
“江焰,你也去洗一洗。”謝懷寧扯着自己的衣角。
“嗯,你去床上等我。”他說,笑容意味深長,眼神卻露着危險的光。
他的話很難不讓人誤會,她不自然地将頭發別在耳後,“我在這裏坐就行了。”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磨砂玻璃後,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現,身體的輪廓一清二楚。想到剛剛江焰就坐在這裏,看着她,臉上就燒的厲害。
謝懷寧沒洗頭,但是依舊有點濕,她找了風筒,她很快就吹幹了頭發,感覺有點疲倦,半躺在沙發上休息。
浴室開門聲響起,謝懷寧睜眼,看到江焰光裸着上半身,套了件短褲,在客廳裏晃來晃去,她說:“你怎麽不穿衣服?會着涼的。”
“剛洗完澡,我熱。”他說,“吹風機你看見了嗎?”
“噢,在這。”謝懷寧說着,翻下沙發把吹風機遞給他,眼神匆匆從他身上掃過,又飛快移開。
江焰笑了一聲,說:“謝懷寧,想看就看吧,別這麽憋壞了自己,嗯?”
“我……我沒說我想看。”
“還說不想,高二那會你毀我清白的事情,還記得嗎?”江焰戲谑道,“那會你偷看得不是挺開心?”
又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了。
他淡定得很,她還這麽扭捏,太慫了你。謝懷寧想着,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看他的腹肌,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喏,吹風機你拿去。”
他扯住她手腕。
“等等,我要你給我吹,誰讓我的清白給你了。”
無賴。
松松散散的濕劉海搭在他額前,又痞又邪地盯着人看,她最受不了他這種眼神。
乖乖地插上插頭,站在他身前,說:“你坐下來。”
身下就是綿軟的雙人床,他一坐下,陷下去一大塊。
一邊吹着,柔軟的手一邊撥弄着他的頭發,江焰推了推她的腰,帶向自己,“走近點。”
謝懷寧沒聽清,彎下腰問他:“你說什麽?”
浴袍領口松散,露出一小片雪白,他眼神變得幽深,不自覺地擡手扶住她的腰,摟近自己,聲音沙啞:“走近點。”
“什麽?”
“我說,我老婆真好看。”
謝懷寧這回聽清了,羞澀地笑着,直起身子,繼續給他吹頭發,撥弄着他的發絲。
他的發質其實很軟。
她柔聲說:“差不多可以了,你的頭發很容易幹。”
江焰兩手放在她腰間,摩挲着,感受到絲滑的布料的觸感。忽然發現她衣服邊上有條帶子,細細的,紅色的。
他腦子一熱,輕輕一扯。
謝懷寧還沒來得及阻止,便感覺身上一涼,這睡裙被他這麽一扯,竟然就這麽一整件,落到地上。
兩人皆是一愣,沒有料到這件衣服有這個玄機,一個錯愕不已,僵在原地。
另一個則是肆無忌憚地打量。
她回神。
在她彎腰去拾的前一秒,江焰眼疾手快,大手扣住她的腰,一轉眼之際,她便被他牢牢按在身下,他壓着她,肌膚相貼。
她覺得自己貼着個火爐。
他按着她的手腕,滾燙唇重重地覆上她的,如同暴風雨般洗刷她的每個角落。
“江……唔。”他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牙關,吸着她的舌根,舌頭直抵最深處,又快又狠地糾纏着她,緊扣她手腕的手也慢慢松開。
謝懷寧整個人都軟成一灘水,手不自覺環上他的脖頸。
他的唇慢慢移到她雪白的脖頸,啃噬着,用力地吸了一口,聽到她一聲細軟嘤咛。
她并沒有想到一切會這麽快,腦子還努力維持着一絲清明,“江焰,你別…別,你不是說……要解釋嗎?”
她恍然記起,自己來這裏本來的目的。
江焰支起上半身,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下半身上。
謝懷寧感到一絲不妙,之前一次是在他家的沙發上,這是第二次,依舊是陌生又炙熱的體驗。此刻,她恨不得立馬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可是江焰壓着她,她難以動彈。
“寶貝,我說的解釋,就是讓你驗身。”江焰眼睛都紅了,表情像在極力克制,嗓子裏仿佛有沙礫磨砂,啞得很。
每一分都是煎熬。
她咬着唇,艱難開口,“我……相信你,不用驗了。”
他再一次俯身,這一次動作輕柔了許多,不管是嘴上,還是手上,他說:“讓我摸摸好嗎?不做別的。”
謝懷寧将頭別向另一邊,短發貼在臉頰上,不置可否。
得到她若有似無的默認,他動作開始也野了,漸漸放肆,肆無忌憚。
長夜漫漫,每過一分,她就越軟,“你輕一點,我……我怕。”
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趁着腦子還沒被欲望完全吞噬,從她身上翻下來,猛地抱着她翻了個身子,摟着她的腰,問她:“寶貝,別怕。你幫幫我,好嗎?”
聲音隐忍,誘哄着。
他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
“我……我不會。”她頭腦一片空白,着急地眼神迷蒙。
他感覺自己快要炸了,耐着性子說:“沒事,我教你。”
………
不知過了多久,他喉間爆發出一絲低低的吼,他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寶貝,辛苦了。”
謝懷寧臉色漲紅,不好看他眼睛,手上黏黏的,小聲問,“我要去洗手,你松……”
江焰看着她的模樣,感到體內的欲望再一次複蘇……
………
第二天是周末,她第一次睡到了十點多,睜開眼睛時,腦子還是一片混沌。
手還是酸的。
她身上披着薄被,側着睡,江焰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手臂強有力地摟着她,姿态親密。
她動了動,身後的人也跟着動了動,卻是更加貼近她了,“醒了?”
謝懷寧悶悶“嗯”了聲。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她感覺他挨近了一些。然後,脖頸一側傳來濕潤溫軟的觸感。
“江焰,大早上的,你幹嘛?”
“知道我期待這樣的早上,期待了多久嗎?”
她下意識問:“多久?”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起。”
“你……你流氓,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第一次見到江焰時的情景,謝懷寧依舊記得清楚,他吊兒郎當地從教室裏進來,朝着她的方向點了點頭,她當時以為是跟她打招呼。
沒想到,他其實是在跟江園晏打招呼。
江焰說:“謝懷寧,其實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啊?”她頓時回頭看向他,看到他神色認真,沒有分毫玩笑成分,“那是什麽時候?”
“高一某個晚修,我心情不好,在體育場的人工草坪上躺着,一個哭鼻子的小傻子以為我昏迷了,一直在搖我。”
謝懷寧定了心神,回想着,突然道:“噢,你是那個躺在地上吓人的男生,我記得我叫了你很久你都不應我。”
“那時候覺得你很煩,不想應你。”
她撇撇嘴,又想起什麽,說:“你才哭鼻子的大傻子。”
他笑笑,“我撿到你的飯卡,不過我沒還給你。”
“難怪,那次我找了很久很久,原來是你。”她說着,“我回去之後,還來體育場找過你一次,不過你已經走了。”
江焰将下巴抵在她身上,“你那時候為什麽哭?”
“額,很幼稚的理由。我爸罵我。”
那時候,她成績突然遭遇滑鐵盧,父親謝大亞在電話中轟炸了她一個小時,她不想跟別人訴苦,更不想因此打擾他人。
想來想去,第一次逃了晚修,想到夜晚體育場昏黑,一般無人光顧,便跑到人工草坪那邊,坐着哭了一晚上,心情才好了點。
他聲音很輕:“遇到什麽糟心事,第一時間跟我說,老子舍不得你哭。”
“我會跟你說的。”她說,一本正經,“我媽說,交流溝通很重要,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江焰,如果有什麽事情可能會讓人誤會,我聽你解釋。”
就像昨天那個莫名巧妙的事情。
“行,”江焰說,“我再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
他貼着她的耳畔,如同分享一個秘密,“其實昨天那個尺寸對我來說,太小,所以,不可能是我的。”
“!江焰,你這人,又不正經了。”她擡手拍他一下,在他懷裏掙了一下。
“我說的是事實”,他聲音染着笑意,“你也見過的,不是嗎?”
“……”
……
作者有話要說: 自行車帶你去兜風啊~
車技不好,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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