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訂鬧鐘,但她的生物鐘很準時, 照常在七點多為她報時。
晨風輕撫紗窗, 鳥鳴聲清脆響亮,清新的空氣随風滲入, 吹不散一室旖旎。
謝懷寧睡眼惺忪,她伸了伸腿, 又酸又痛的感覺傳來,低頭,一只手就橫在胸前, 她伸手推那支解釋的手臂。
江焰半夢半醒, 無意識地把懷中人撈的更近, 掌心觸感柔軟。
謝懷寧輕輕撥開他的爪子,剛坐起半個身子, 身後的人突然開口:“早上好。”
入眼是她光滑白皙的背, 她被他攬拖過去, 細細碎碎地吻落在她背上, “早上好, 該起床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別浪費了。”他說完,拉着她的手, “你看, 它也醒了。”
觸電一般的感覺,她腦中昨夜的記憶,徹底被喚醒……
. 謝懷寧真真切切明白了, 什麽叫“羊入虎口。”
她記得昨晚他的聲音有多沙啞,在她耳邊誘哄一般:“寶貝,給我,好不好?”
她眸光盈盈,在他手下,意識潰散搖搖頭,又點頭,聲音細軟:“江焰……你,你輕點。”
雖箭在弦上,但他聽到微微顫抖的嗓音,依然再次俯身輕啄她的每一寸。
她臉頰潮紅,身體已經充分為他準備。
江焰摸索到床頭櫃的東西,撕開,随後,抓起她的腳踝,彎起,折疊……
她聽見他一聲沉沉的悶哼,随後,四肢百骸傳來疼痛酥麻交織的感受,她咬着唇,還是沒阻止自己叫出聲來,“你可以出去了嗎,啊……”
“乖,忍着點,我還沒開始……”
那一夜,格外的漫長,她感覺自己如江心的一葉扁舟,周圍河流湍急,她無盡的颠簸……
他卻如同踏入世外桃源,這不是夢,卻遠比夢更加甜美,一次又一次,他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求索。
越到後面,他動作越兇,她哭着讓他停下來,他俯身吻她的眼睛,吻去她眼角的淚珠,聽着她破碎的聲音,血液沸騰,“謝懷寧…”
“江焰……”
………
昨夜的記憶,一遍遍在謝懷寧腦海沖刷,他叼着她耳朵,問她:“別想了,我幫你回味回味。”
江焰食髓知味,硬是按着她,來了一次舒爽的“回味”。
以至于,謝懷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散架了一般。
江焰不在身邊。
她莫名松了口氣。
房門傳來響動,她趕緊拉上被子,把腦袋埋進去。江焰神清氣爽,對着床上鼓起的一團,說:“懶蟲,還不起床?”
她露出一雙眼睛,水靈清透,看着他:“幾點了?”
他把被子扯到她鎖骨處,看見上面星星點點的痕跡,狹長的眼眯起:“十點半,起床了,起來吃早餐了。”
說完,一屁股坐在床頭上。
謝懷寧說:“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
江焰勾唇,從凳上拿起他扔的內衣褲,遞給她,并沒有出去的打算,“昨晚都看了,害什麽臊,穿什麽,我給你拿。”
“我的行李箱,白色的毛衣還有黑色的秋衣,随便拿條褲子吧。”她說。
趁着他去拿衣服片刻,她背對着她,趕緊套上內衣褲,随後套上他扔來的秋衣和毛衣,就剩褲子了。
江焰拿着一條寬松闊腿褲,說:“坐下。”
謝懷寧扯了扯嘴角,伸手:“給我,我自己穿。”
他厲眉挑起,說:“我說了給你穿嗎?”
謝懷寧無語,“那你就給我啊。”
“我現在說,來,給我媳婦穿褲子。”
“………”
他直接拿着褲子從她兩腿一套,提着她站起來,把褲子提到她腰上,包住最裏面薄薄的秋衣和毛衣,“行了。”
人生第一次,有人給她穿衣服。
雖然,穿的很沒技術。
謝懷寧把毛衣從褲子裏抽出來,出了房門。
早飯是粥和包子,江焰去外面買的早點。經歷過滋潤的她,眉宇間添了幾分媚,他伸手,拂開她耳邊的碎發。
她嘴邊占了一點碎屑,江焰用指腹抹去。
穿了兩三條街,出了居民區,便來到劃分出來的商業區,因為是出名的旅游文藝小鎮,又是這個點,人漸漸多了,很多都是假期來這兒度假的。
街道幹淨,精致又文藝的小店排列着,還有一些小推車。
“原來,你小時候住在這麽好看的地方。”謝懷寧羨慕道。
江焰說:“想太多,我在這兒住的時候,它還沒變成這樣,那個時候還沒開發,沒這麽好看。”
“噢,”她說,“挺不錯的,每天散散步,心情也會變好。”
“比起這兒,我對你老家的鎮更感興趣,什麽時候帶我去?”
謝懷寧思索片刻,臉色頗為為難:“有機會的時候,帶你去。”
江焰滿意地勾唇,“那到時候,我住你家,睡你的床?”
她立刻道:“不……不行,不能給我家人發現。”
瞥見他有一絲失望的神情,謝懷寧補充道:“但是你可以住鎮上的酒店,我去那找你,我帶你去逛逛,好嗎?”
江焰說:“好,到時候你來找我。”
不遠處,有人把小盆栽擺在地上售賣,謝懷寧想起他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她問江焰:“你家院子裏種的是什麽啊?”
江焰沉吟片刻,答:“玫瑰,百合,桂花樹,金山綠,千葉樹等等,我媽種的,她以前特別喜歡弄這些。”
雖然沒有見過江焰的母親,但謝懷寧由衷覺得,她一定是一個很會生活的女人,即使生活上可能有不如意,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惬意地活着。
她也想活得自自在在。
江焰問:“你在想什麽?”
“江焰,我想在,我老了以後,有一個帶着小院子的房子,養一只貓一條狗陪着我,冬天出來院子裏曬太陽,夏天穿着短袖吃西瓜,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江焰微微擰眉:“你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啊,老子在哪?”
“你……”謝懷寧看了他一眼,“你就在我身邊啊,我們一起在小院子裏種花種樹。”她說,“你想種什麽?”
她說話時,他瞧見她脖子上仍未消退的紅痕,若隐若現。
謝懷寧順着他視線低頭,“你看什麽?”
江焰勾起一側唇角,說:“我想種草莓,和你一起,種很多很多,要不要?”
謝懷寧頓時明白過來,往邊上走了一步,甩掉他的手,順便把外套往上扯了扯,遮住拿着惱人的痕跡。
這人,總是喜歡在一本正經的時刻,蹦出幾句不那麽正經的話。
“不要。”
江焰笑:“遮什麽,那是你有男人的印章。”伸手去扯她的帽子,把她扯到身邊。
她沒接話,巴掌大的小臉粉粉的。
他捏了捏她耳朵,“大不了,今晚,我給你咬回來。”
謝懷寧再一次撥開他的手,“你小點聲。”
周圍行人來來往往,她恨不得捂住江焰的嘴巴,給他施一個禁語咒。
他削薄眼皮下的眼睛,笑起來痞氣十足,不然結伴同游的女生,朝謝懷寧投來羨慕的眼神。
江焰摟着謝懷寧的肩膀,進了一家店,小小的精致店面,各種各樣的小飾品,幾只貓躺在架子上,神情慵懶,店裏的人說聲放得很低,很安靜。
江焰挑了一條圍巾,材質柔軟,簡約的白色,帶有流蘇,他把圍巾圈外她脖頸上,“喜歡這個嗎?”
謝懷寧看了眼,“嗯,好看,但是白色比較不耐髒。”
“你喜歡哪個?”
“我喜歡這個。”她拿了一個灰藍色的,“這個和你的是一模一樣的。”
他也有條圍巾,灰藍色的,天氣非常寒冷時,他一般都圍這條圍巾,謝懷寧見過戴過很多次。
“那就這個。”
說完,他的手突然被牽住了,謝懷寧拉着他來到另一個區域,她挑了一對橡皮筋。
付款後,江焰幫謝懷寧圍上圍巾,順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好了,我的印章看不見了。”
說完,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他剛說完,謝懷寧拆掉橡皮筋的包裝,随後托起他的手掌,把橡皮筋套在他手腕上,“這是我給你的印章。”
象征,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江焰垂眸,粉色的橡皮筋,皺了皺眉:“這玩意兒,搞得老子好娘。”他拉起橡皮筋,那玩意在他手腕上一彈一彈的。
下一秒,他又勾唇笑了:“不過,要是我媳婦送的話,就不娘,好看。”
謝懷寧清麗的眉眼含着笑意。
兩人繼續閑逛,他給她介紹他小時候常去的地方。
“這兒以前是個早點鋪,我每天去上學的必經之地,我就在這解決晚飯。”
“那裏以前是個公園,初二有人找我單挑,約的就這。”
“還有……”
往年他也會回來住幾天,不過沒心情出去逛,更沒心情回憶,但今年不一樣。
謝懷寧來了,他想帶她走一走,他曾經徘徊過的地方,曾經走過的路。
兩人沒在外面吃,而是買了菜和肉,帶回家煮。
謝懷寧從小就幫家裏做家務,手藝很不錯,簡簡單單的菜,經過她的烹饪,色香味俱佳。
難得的二人世界。
晚上,她倚着床,靜靜地閱讀。
浴室傳來水聲,江焰穿了家居服,身高腿長。
家居服被他穿出了不同的感覺。
江焰爬上床:“在看什麽書?我看看。”
謝懷寧把封面給他看,他抽過書,看了兩眼,段落密密麻麻的,确認過眼神,是他看不下去的書。
他發尾濕濕的,身上散發着剛沐浴後的氣息,很好聞,扣子只扣了底下兩個,露出鎖骨。
江焰把書放在床頭櫃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半身睡在她懷裏,“別看書了,看我,我和書誰好看?”
看着他一副自戀樣,她撇撇嘴:“……我的書好看。”
“口是心非。”江焰成功越位,取代了書的位置,頭枕在她大腿上,這個角度,她胸前的起伏尤為明顯。
謝懷寧推了推江焰的頭:“你的頭好重。”
江焰扯開自己的衣領,結實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中,“來,媳婦,今天跟你承諾過的,我給你咬回來。”
一臉的無賴相。
謝懷寧臉一熱,幫他拉上衣服,遮住他張揚的胸腹,“你別鬧,小心着涼。”指尖摩擦到他的肌膚,有一絲絲小電流劃過。
操。
許是昨天開了葷,自制力降得厲害。
他起反應了。
謝懷寧不經意地擡眼,仿佛瞥見什麽,她再一次擡眸,定睛一看,眼中笑意消失,笑容僵在嘴角。
家居服很寬松,輪廓更加清楚。
謝懷寧下意識往邊上一閃,躺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側着身子,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身上加的外套都來不及脫。
江焰低頭瞧了瞧。
窩在被子的謝懷寧,昨晚的回憶又洶湧而至,她視野一片黑暗,聽見他的聲音隔着被子傳來,“謝懷寧,你躲什麽?”
他無情地掀開被子,欺身壓上她,看着她的眼睛,“昨晚讓你欲仙’欲’死,你用完就不認人了?”
她眼神躲閃,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吻她,捏着她。
謝懷寧推拒着他,杏眸濕漉漉,隐含着水光:“不要……那兒痛。”
他心疼,說:“哪裏痛,我給你看看。”
說完就去扒她褲子,她死死揪住,他沒堅持,輕吻了她額頭,啞着聲音說:“睡覺吧,不動你。”
這一晚,他摟着她睡,沒碰她,舍不得。她躺在他懷裏,如同置身火爐,溫暖裹身,她睡得卻很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能堅持閱讀的各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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