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我一份工作?”肖暖心玩笑着。
“這個也不是沒可能。”南俊逸氣定神閑地啜一口茶,說,“你先讨好讨好我,把我哄開心了,我給你開扇窗。”
肖暖心氣憤地将沙發上的抱枕丢向南俊逸,說道:“雖然我們三流大學畢業的不如你們一流大學好找工作,但是我們也有底線好不好!”
“呀,我們的暖暖長大了!不再是個只會哭泣的鼻涕妞了。”南俊逸使勁兒調笑她。
“打住,我記得小時候流鼻涕的是你好吧?”肖暖心針鋒相對。
兩個人說笑,相互調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辰浩……回來了,你知道嗎?”南俊逸忽然試探地說。
肖暖心微微一愣,低頭使勁兒摳着指甲,許久裝作不在乎地說:“見過。”
“原來你們都見過了,虧我這裏還在擔心,跟你這麽說合不合适。”南俊逸豁然開朗,剛才的小心翼翼全都被他抛諸腦後。繼續說:“辰浩早我一年回來……”
發覺肖暖心的頭越來越低,摳手指摳的越來越起勁兒,南俊逸這才發覺不對,立即住口。
“見過一回。”肖暖心低聲說。
南俊逸沉思片刻,才又說:“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忘記他?”
肖暖心不語。
這個問題秦熾就問過他,她自己也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況且,從删除他電話號碼的那刻起,就已經決定要忘記他。這該死的老天也真會捉弄人,她都下決心要忘記他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讓她見到了他。
她不能否認,見到他的那刻,她的心髒甚至停止了跳動,呼吸也是困難的。
忘記,談何容易!
“也許……”南俊逸停頓了片刻,說,“你們還有機會,辰浩現在還是單身。”
肖暖心陷入沉思……
“下個禮拜,我們有同學聚會,辰浩肯定也會去,到時候你跟我一塊過去?”南俊逸在為她和于辰浩的複合創造機會。
在南俊逸看來,肖暖心不拒絕,就是默認了。
深夜的仰山別墅格外靜谧。
秦熾坐在肖暖心房間的梳妝臺,點燃一支香煙。
在靜寂的暗黑之中,忽明忽暗的星星之火,更加襯托了那個男人眸子裏的憂郁。
肖暖心沒有回來。
這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嗎?他不允許有一丁點潛在的危險有傷害肖暖心的機會。
可她真的不回來,秦熾又不免郁悶。
才幾天而已,她就放棄了。
或者說,是他判斷出現了錯誤?
可是他并不後悔,他身處的環境複雜而危險,目前,他給不了她平靜的生活。
屬于肖暖心特有的氣息存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只有感受這份熟悉,秦熾才不至于暴躁起來。
“少爺,你在嗎?”李嫂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裏格外響亮。
“嗯。”秦熾應聲。
“蕊岸小姐來了。”
“嗯。”秦熾巋然不動,說,“請去客廳。”
“不用,這裏挺好!”蕊岸黃莺般的聲音響起,門被她推開以後,她不請自入。
秦熾蹙眉。
這是屬于肖暖心一個人的房間,他不希望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出去。”秦熾一揮夾着香煙的手。
蕊岸淡然一笑,取過秦熾手指間的香煙,先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後徑自抽了起來。
煙嘴上留下一枚還沾着女人熱情的紅唇。
秦熾一把奪過來,将煙蒂掐滅,随手丢在梳妝臺上他臨時放的煙灰缸裏。
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說:“你要的人在地牢,現在就可以帶走。”
蕊岸猛然撲過去,從身後緊緊地摟住秦熾的腰,将臉貼在他結實緊致的背部,聲音喃喃:“熾,像以前一樣,再給我一次。”
秦熾肌肉一僵,深如積潭的雙眸更加幽暗,他的喉結翻動幾下,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拍蕊岸的手背。
蕊岸卻抓住秦熾的手不放,再次低喃:“熾,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我并沒有要求過其他。”
“你知道那種情況我情非得已,何況現在并不是以前。”秦熾說。
“那你就再情非得已一次……”
秦熾出言阻止道:“不可能。”
秦熾的堅定讓蕊岸明白,他心裏的空白已經被填上了,填滿他空白的女人已經找到,為了她,他也不允許自己放縱。
“是她嗎?”蕊岸松開秦熾,神色一秒恢複如常,帶着媚骨的笑意。
秦熾點點頭。
他就是喜歡蕊岸的灑脫,連身為男人的他都自嘆不如。
秦熾和蕊岸出了客廳,逆風已經将一切打點好,蕊岸要的人已經押在車上,并戴上了厚厚的頭罩。
“熾,這也許會給你帶來麻煩。”蕊岸面露擔憂之色。
“嗯。”秦熾只是輕描淡寫的答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蕊岸嬌媚一笑,贊賞道:“不錯,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的男人。本以為你過了幾年的太平日子,早已經磨滅了當年在戰場上的殺氣……”
“蕊岸。”秦熾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香醇醉耳。
難怪蕊岸一迷戀秦熾許多年未曾變過。
在蕊岸的眼中,秦熾如神一般的存在,就像現在,她只能仰望他,耐心地等待着他下面要說的話。
其實,以蕊岸和秦熾的身高差距,她怕是一輩子也只能仰望他了。
“以後,我要過太平的日子,我要給她幸福!”簡單樸實的話語,卻并不輸山盟海誓。
秦熾是個不善言表的男人,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蕊岸懂他。所以心裏才更苦,她一邊笑一邊流眼淚,可惜啊,他要保護的那個女人不是她!
“我祝你們永遠過你們想要的生活!”蕊岸真誠地獻上對秦熾的祝福,然後招呼與她同來的幾個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裏。
秦熾望着他們消失的方向,一動未動……
“少爺,我有話說。”逆風道。
秦熾不語。
“少爺……”逆風失去了以往的淡定,顯得有些焦慮。
“這麽沉不住氣,小心露了馬腳。”秦熾悠然沉冷的說,“你不用擔心,我做一件事都是有完全的準備才會去做。”
逆風退下,不再說話。
秦熾上樓回房。
剛才的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
夜恢複到之前的靜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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