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68 章 她的心底生出荒唐的奢望……

第67章 她的心底生出荒唐的奢望……

林漾抱着膝蓋坐在床上,一下一下摁着太陽穴,懷裏放着劇本,看起來好像在鑽研劇本,實際上她的注意力全在劇本夾着的手機上。

【到家了嗎?】

微信發出去好一陣子了,唐墨一都沒回複,不知道是在開車還是已經回家了在洗澡。

林漾的手指無目的的敲打着手機邊緣,盯着自己發出去的那句話有些走神。

唐墨一不是容易被打敗的性格,越是被質疑,他越會憋着口氣要讓人看到他的能耐。

林漾不擔心他會一蹶不振,只是害怕那個幕後黑手還會對唐墨一做什麽,那個看不見的陰影似乎只想把唐墨一按在地上,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即使是競争對手也不用做得這麽絕吧?

她還在胡思亂想時,剛洗過澡出去的白斯喬正好推門回來,手裏捧着碗熱騰騰的東西。

“過來。”白斯喬走到床邊,招了招手。

林漾鼻尖,嗅見苦澀的藥味,警惕起來:“那是什麽?”

“趁還沒感冒,先把藥喝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白瓷碗裏的沖劑黑黢黢,散發着讓人心頭犯堵的氣味。

林漾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拒絕:“我不要,沒有糖好苦!”

她從小就怕苦的東西,就算母親說苦瓜有益身體,她也只是皺着眉挑那碟苦瓜炒蛋裏零星的蛋花吃。

就算知道自己快要感冒了,她還是不想吃藥。

“喝了給你糖,”白斯喬語氣相當溫柔,“乖,來喝。”

“白斯喬,你當我小孩子啊?一顆糖就收買得了。”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聽見白斯喬這麽軟的态度,林漾就會忍不住跟他作對。

“不喝不喝,打死也不喝!”

男人似乎有些困擾的微嘆了口氣,他沒有說話,只是把碗放到床頭櫃上,轉身就坐到床上,表情相當認真的看向她:“真的打死也不喝?”

林漾見勢不妙,翻身就要開溜,被對方一把攥住後頸。

“那就是——個誇張的修辭手法,”林漾被他很輕卻不容反抗的動作捏住命門,只能磕磕巴巴的解釋,“表達了我對藥的厭惡而已。”

“嗯,打死是舍不得的,不過你應該沒忘,之前你嘴硬着不肯教叫我名字,到最後是發生了什麽。”

白斯喬和她幾乎鼻尖相碰,表情很平和,不管換誰看,他都像在談論一件尋常事,比如今晚月亮很明亮,比如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

【喬哥哥…….】

林漾的腦子裏卻如被按下開關,出現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她的臉色漲紅的掙紮:“白斯喬,我可沒跟你握手言和!”

白斯喬很輕的笑了一聲,随即松開手,往後拉開些距離望着她:“既然是這樣,更應該喝藥。”

“身體不好,身體軟綿綿的,要是我想做什麽,你不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我予取予求了?”

這人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這種東西?以前到底因為什麽會覺得他不食人間煙火?

繞了半天,喝藥的事還是以林漾落敗告一段落。

“唐墨一這件事背後涉及到了公司,想一勞永逸就不能簡單的澄清真相,斬草要除根。”白斯喬靠在床邊,語氣很淡,垂眸弄着什麽東西。

林漾皺着臉把藥喝盡,苦澀的沖劑讓她打了個冷顫,張嘴正要接話,身旁的白斯喬已經擡手按在她唇邊。

蜜桃的清甜順着舌尖蔓延了整個口腔,林漾愣了愣,才注意到白斯喬手心裏的糖紙。

“你……”她愣了愣。

什麽時候拿來的糖。

“跟你承諾了的事,我肯定會做到,就算是一顆糖這樣的小事。”白斯喬說着,側頭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吻,動作輕而小心。

“我很有耐心,會慢慢等,等你看到我的真心為止。”

******

這應該是林漾多日來入睡時得最安穩的一天。

迷迷糊糊中,有手機的鈴聲,身側的床沉了沉又彈起來。

兩秒後,從床尾傳來壓低的聲音:“……說清楚。”

白斯喬平時雖忙,但極少在林漾身旁處理工作,更別說深夜接電話吵醒她。

林漾揉着眼欠身。

昏暗中,白斯喬的眼神裏是明顯的錯愕和愣神,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來。”

他很幹脆的挂了電話,面色凝重的定了數秒,直到回過頭時,才注意到林漾:“醒了?”

不等林漾回答,他就按亮了頭頂的燈,順手把椅子邊的一件外套丢給她:“去換衣服。”

“怎麽了?”林漾一頭霧水,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唐墨一有點事。”

林漾頭一次看見白斯喬的表情這麽為難。

******

即使是深夜,醫院走廊上也有忙碌的醫務人員行色匆匆而過,争分奪秒的從死神手裏搶人。

比起早些時候,深夜的醫院燈火明亮,就好像是為了讓勾魂使者畏葸不前,好讓醫生們搶得更多時間。

林漾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着頭頂的燈,雖然燈光亮得刺眼,她卻像沒有感覺一樣一動不動。

燈上有一只小飛蛾。不斷的撲着,發出輕微的噗噗聲。

一只手輕輕覆在她臉上,擋住了光。

“冷嗎?”

白斯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他的另一只手。

林漾極緩的眨了眨眼,慢慢垂下頭,看向白斯喬:“墨一到底……怎麽了?”

幾個小時前她還和表弟說話打趣,對方雖然消瘦了不少,但還算有活力,看起來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唐墨一家沒有什麽遺傳病,他從小也很健康,并不怎麽生病。

這讓林漾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因為什麽急病進了醫院。

白斯喬沉默片刻,似乎下了決心似的終于張開嘴——

“唐墨一的家屬在嗎?”不遠處的醫護人員張望。

林漾像是觸電,一下子蹦了起來:“我是!”

擺在她面前的是張病危通知書。

林漾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響,然後耳邊長久的出現嗡鳴,身旁的白斯喬嘴巴一張一合說着什麽,可她一個字都聽不清,目光死死盯着“病危(重)通知書”幾個字,像是要把紙看穿。

胃裏泛起一陣陣痙攣,想吐。

最後她拼着全身力氣,倚在白斯喬身上,低聲問:“唐墨一,是什麽病?”

對面的護士看起來年紀并不大,聽見問話有些詫異,向她遞上通知書:“刀傷,大出血。”

刀傷?為什麽會有刀傷?唐墨一不是應該回家了嗎?誰傷了他?

難怪白斯喬一直不說他的病情。

林漾盯着病危通知書上的名字和年齡,似乎愣神很久後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跡顫抖無力。

但和剛得知唐墨一的傷勢時相比,她已經平靜多了,緩慢禮貌的向護士道謝。

小護士一臉同情,小心的接過筆,遲疑了片刻又把一袋東西遞給她:“這是病人的物品,手術不能佩戴,您收好。”

透明袋子裏,裝着被血完全浸透的手繩,早已看不清是紅黑金三色繩。

“桃子,”白斯喬搶先一步拿過了袋子,又把她摟緊了些,沉聲說,“你休息一下。”

“白斯喬,墨一會死嗎?”林漾木木的指着他有意背向身後的手,“你看,那根繩斷了。”

白斯喬蹙着眉:“不要想太多,醫生為了節約時間盡快做手術,不得不采取比較快的辦法而已,這只是一根手繩,如果你想要,以後還可以幫他做幾條。”

林漾微微搖了搖頭:“不止是這樣。”

“哥哥進ICU後,病危通知書也是我簽的。”

林厲進醫院後,情況時好時壞,醫院不止一次下過病危通知書,站在急救室外的林漾簽下過不知多少次名,但最後還是沒能救回林厲。

後來,她去了阿姨家住,在一個有名的寺廟裏,她虔誠的求來護身手繩,和表弟一人一根。

她的願望很簡單,希望從此以後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

胃裏的痙攣愈發的嚴重,林漾捂着嘴,一陣又一陣的幹嘔,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桃子!”

在失去意識前,林漾最後聽見的是白斯喬叫她名字的聲音。

******

潔白大理石墓碑上刻着熟悉的名字,照片裏的人笑得意氣風發,只是年輕的生命已經被定格在短暫年月中。

穿黑色裙子的林漾站在墓前。

春天的雨向來細如牛毛,此時卻大得把她的長發打濕了,雨水順着發尾一滴滴往下掉落,裙擺也因為吸了水貼着腿。

春雨還有些冷,順着頭發貼着頸滑入衣服裏,林漾冷得牙關打顫,還是倔在原地,睫毛上挂滿水珠,眼睛卻還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像是在跟對方較勁,以前上學忘了帶傘淋了雨,總是會被他扯着耳朵罵,然後動作卻相當柔和的幫她擦頭發。

不撐傘在雨中淋着,他是不是會氣得活過來,再次揪着她的臉,扯着她的耳朵邊罵她邊關心她?

她的心底生出荒唐的奢望。

頭頂的雨忽然消失了。

“不打傘是準備之後裝病訛我洗碗拖地嗎?”唐墨一從身後走來,斜了她一眼,手上的大傘卻很明顯的偏向她。

林漾鼻頭一酸,連日哭腫的眼睛,慢慢又儲滿了淚水:“墨一,我沒有家了。”

話才說完,腦袋突然被用力的敲了一下。

林漾痛得捂住了頭,又氣又懵:“你幹什麽!”

“亂up廿四,”唐墨一挑起眉,“虧你天天把厲哥挂嘴邊,他以前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什麽?”

“只要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唐墨一微微擡起下颌,“還有我在呢,你怎麽沒有家,雖然我的房子小是小了點,但那可是西關大屋,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名頭小,你不要不識好歹。”

“就你那也叫西關大屋,”林漾忍不住反駁,“不是磚木做的房子就叫西關大屋啊!”

“你管我,我說是就是,”唐墨一相當不客氣,“厲哥以前聽了也沒說不是,你難道比他厲害?”

提起林厲,林漾又安靜了,扭頭看向墓碑,許久後才又說:“可我真的沒有哥哥了。”

唐墨一沉默片刻,忽然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哥哥有什麽難,你就比我大幾個月,我憑什麽叫你姐姐,就這麽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哥,誰欺負你,我揍誰。”

林漾沒有說話,默默垂下眼眸。

“走吧,雨大了。”唐墨一一手拿傘,另一只手拂了拂她的頭發上的水珠。

林漾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你的手繩呢?”

“手繩?”唐墨一疑惑的擡起手腕看了眼,又坦然的放下,“哦,你說那個啊,弄丢了。”

他的語氣相當自然,自然到林漾雖然心裏有疑惑,卻一時想不起是哪裏不對勁。

“算了,回去吧。”她的頭有點疼,眼睛也泛酸,身體一陣陣發冷,疲憊讓她只想找個地方休息。

唐墨一卻忽然轉過頭,好像在找尋什麽。

“怎麽了?”林漾有些不解。

唐墨一的臉上出現某種古怪的惆悵,他示意林漾拿着傘,自己卻忽然跑了出去。

“你幹什麽?”林漾追了兩步問。

雨勢變大了。

“我去找他!”唐墨一背對着她繼續往前走。

“找誰?”林漾心裏泛起恐慌。

“厲哥,我要找他。”

“哥哥不在了,你去哪裏找他?為什麽要找他?”林漾忽然清醒過來,她丢下傘往唐墨一的方向跑,“唐墨一,你回來!別去!”

一陣風刮來,帶着雨打得她下意識閉上眼。

重新睜開眼時,四周已經一片空蕩蕩,沒有墓碑,更沒有唐墨一。

雨停了,風止了,只有無邊的漆黑。

“墨一,唐墨一?”林漾向前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茫然的四處張望,“你在哪裏?你去哪兒了?”

她聲嘶力竭的喊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你還說你要當我的哥哥,騙子!不守信用!”

到了最後,她嗚咽着幾不成聲,哀求着看向無星的天空:“不要走,求你了,別走,我不挑剔你做的飯不好吃了,我不欺負你了,墨一你回來好不好……”

她像是瞎了,拼命往前跑着,突然腳下一空,似乎掉下了懸崖。

就這樣死了也好。

但她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不斷失重的痛苦。

人的運氣是不是都是注定的,耗盡以後就只剩苦痛?

窒息和黑暗襲來,林漾往上伸出手想求救,喉嚨卻像被掐着發不出聲。

墜落,無望與無盡的墜落。

“桃子。”

空中好像有誰在叫她。

林漾睜大眼睛,望着頭上的漆黑天空。

“桃子。”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然後——

有人拉住了她。

風和失重感消失了。

她窩在一個溫暖懷抱裏,熟悉的冷香讓她安心,慢慢的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漾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她慢慢睜開眼,正好看見白斯喬擡頭看向挂瓶,慢慢調整滴液的速度。

“醒了?”

林漾正想應,目光忽然落在自己的手繩上,內心重新被恐慌和失措占據:“墨一怎麽了,我睡了多久?”

“你別動,唐墨一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已經轉到病房休養了,”白斯喬把她按回床上,“他沒事了,等會我帶你去看看。”

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布滿心間,林漾松了口氣,注意到白斯喬的一只手和自己相握,她下意識問:“剛剛你一直在叫我?”

“我想你希望更早見到唐墨一,阿姜說這樣你會醒得更快,”白斯喬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看起來,還是好使的。”

姜承野這個腦子總會有奇奇怪怪的點子,看起來不靠譜,但好像還是有點用。

“我剛剛夢見墨一去找我哥了,還好只是個夢,”林漾望向白斯喬:“謝謝你把我叫醒。”

是白斯喬接住了絕望的她,他在夢境外拉住了夢境裏一直下墜的她。

可能嗎?這也許只是個巧合吧。

白斯喬沒說話,只是把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

林漾注意到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只脫剩一件白襯衫,醫院裏雖然沒什麽風,但深夜還是有點涼。

“你的外套呢?”她握着白斯喬的手,似乎沒有平時那麽暖。

“阿姜說有點冷,“白斯喬垂下眸,平靜的說,“我借給他了。”

姜承野打了個噴嚏,疑惑自己是不是出門太急穿少了,但低頭一看又覺得是個錯覺。

他右手拎着個食品袋,裏面有一盒豬肝粥和幾個水煮蛋,除此之外左手還拿着一盒甜牛奶。

他看了眼病房裏相擁的二人,蹑手蹑腳的輕輕把門關上,估摸老板一時半會也不會吃這些補血的玩意,幹脆在走廊裏坐下。

“姜秘書?”一個有些年紀的護士手裏拿着件黑色西裝外套走了過來,“這是白總的吧?”

“哦,确實是,”姜承野看了一眼連忙接過去,“謝謝。”

護士長笑了笑:“剛剛白總抽了血後就像趕着做什麽,一下子走了,喊都喊不回來,這不,衣服落下了。”

“他……”姜承野想起白斯喬剛剛把昏迷的林漾小心摟在懷裏的畫面,頓了頓換了個話題,“白總的血應該不能馬上用在唐墨一身上吧?”

“這是自然,還有很多步驟,”護士長點頭,“而且目前也只是先預備着,畢竟唐先生送來的時候大出血,最近血庫也比較緊張,萬一之後有什麽突發情況,也多一條路,從別的院調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沒想到白總這麽主動提出自己來。”

“嗯,”姜承野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了護士長,“要是之後見了林小姐,您千萬不要跟她提及抽了血這件事。”

“好……”護士長臉上露出一點疑惑的神色,但職業操守讓她沒有追問,只是笑着感嘆,“白總對女朋友真好,要是她知道了得多感動。”

這女朋友怕是還得打個雙引號,姜承野忍住心裏的吐槽,禮貌的點點頭。

******

唐墨一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兩刀雖狠又深,但堪堪錯開了重要的內髒,有一刀還正好卡在肋骨上,算是擋了一着。

盡管如此,他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持續昏迷中。

警察對于唐墨一的被襲立了案,卻因為受傷的地方沒有攝像頭而陷入了破案的瓶頸,通過手上僅有的線索猜測是因愛生恨的瘋狂黑粉所為。

唐墨一因為受到襲擊而生命垂危的消息讓圈內的人和圈外的觀衆都震驚無比,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咆哮的內亂。

相關人員直接在網上實名爆料,唐墨一“被包養”的事完全是替另一個選手擔了罵名,真正被包養的事那個選手,那個選手因為被唐墨一壓了一頭,心生嫉妒,聯合了自己的金主故意去搞唐墨一。

真正的照片與錄音曝光,讓事态完全扭轉過來,許多人為唐墨一的無辜受罪痛心不已,紛紛在網上為他祝福,希望他早日恢複健康。

口碑重新被扭轉過來,唐墨一居然因為這荒唐的無妄之災獲得了比之前更盛的名氣。

但和這些相比,讓林漾吃驚的是報警和叫救護車的是林若蕊。

原來那天晚上看見的公交車裏的人,真的是那個有苛刻門禁時間的堂妹。

她無從得知林若蕊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多虧她的及時報警,流了很多血的唐墨一才活了下來。

林若蕊讨厭她,照理來說知道這種事應該會等着她幸災樂禍,但她卻悄悄在醫院離開了。

席佳雨有懷疑會不會是林若蕊捅了唐墨一,但林漾相信警察的判斷,林若蕊一個嬌滴滴小女生,還沒那麽大力氣捅唐墨一一個成年男人,何況她即使恨自己,也沒必要這樣對唐墨一。

林漾坐在病床邊,先是給唐墨一聽了一陣時淵的新歌,又跟他說了一會話,最後目光落在對方空落落的手腕上。

因為做手術,他的手繩被剪斷了。

但就算不剪斷,浸滿了血的手繩,也沒辦法重新再戴了。

她又想到了那個夢。

林漾略略思考了片刻,從自己手上摘下那條一模一樣的手繩,拉過唐墨一的手,小心仔細的開始系起來。

“你在做什麽?”

林漾回過頭。

林思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他手裏拿花,正皺着眉緊盯那條手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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