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五百來米,就看到了一個如同古代祭祀用的大型廣場,條條符符列着許多符咒,顏言知道,這東西是五行星象陣。五行的奧秘她只懂得了一點,但卻已經讓她受益良多,而百變獸,它們一生,在踏進族地之後,便只要完成一件事——學習五行變換術!
這世界起于五行,也會失于五行,而原來,它們這一族還有一個不為人之的秘密——它們起于最初!
古有女娲造人,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而現在的文明卻是科學當道,解釋着這些全是虛幻的。基因理論普及,各種變異現象均被歸于基因突變,然後呢?是不是會想:為什麽世界需要生命?生命從微生物開始,在之前呢?什麽創造了基因?是不是最早的五行靈子?
它們一族最早的記憶是萬物不再,渾然一體的混沌之中,沒有世界,沒有天道,更沒有生命體。它們不過是物質交合碰撞,經由五行之氣産生的新個體罷了。而其他的生物同樣如此!早期的發育不同,千變萬化的裂變蛻變,最終形成了不同的個體,但它們依舊虛無。一直到一天,混沌之中最早的生命體開始發育了,它吸走了混沌界半數的五行之力,破土而生,那便是最早的天道!
看到這裏,顏言不禁懷疑,傳承中所謂的順應天道難道是屈服?一家獨大,勢必會有一些競争吧!顏言想,正想繼續看下去,卻發現到頭了。
記載在石壁上的東西說的就是當初天道的出生,卻只有殘壁,遮掩去了後續的東西。顏言摸着那殘壁的痕跡,應該是被別人攔腰斬斷的!由此可見,這地方确實曾經是族地沒錯,只是當有危險來臨時,有族人将這記載了我族的傳承歷史給轉移了。
什麽創造了世界?什麽又主導了世界?疑問在顏言心中留下了嫩芽,慢慢的生根。她的未來要追求的東西,已經脫離不了這些了。站在祭祀師的位置,她能想象,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族在這裏繁衍生息,平靜祥和。也許在有生之年,她希望能看到石壁的另一半,至少,她想知道,百變獸的進化史與其他生物有何不同。
族地之內已經空曠如野了,那些來不及逃走的石像顯然不是第一批,也許在哪個世界,還有她的族人存在着,而今,她卻不知道如何去尋找了。傳承,跨越不了星際,那是幾百億光年的距離。
地球,如今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只百變獸了,而她卻不知道這一族的敵人是誰!
輕嘆了一聲,顏言準備回去看那黑洞的秘密,既然當初族人要逃離此地的出口便是那裏,她離開的出口想必也是那處!
正要邁出祭祀的中央時,空中生出一絲異動,就在顏言不遠之處,空間扭曲了起來。顏言瞳孔一縮,心中一緊,騰空飛起,猶如猛獸在後頭追趕一般拼命往洞口的方向跑!而後方空間扭動的地方驀然出現一個高挑的身影!似人非人!
顏言只是稍微一撇,窒息的感覺迎面而來,捂着胸口大力的喘着氣,更加快了飛行的速度。明明到洞口也不過幾千米,此時卻覺得極為遙遠。來者身高約有一米七,人身,人面,卻非人!她(他)長着一雙巨大的白色鳥羽!尾部竟然是五條顏色各異的尾巴!銀目銀發,冷然入骨!就這麽對視了一眼,顏言已經沒有了打鬥的心了。
但逃歸逃,逃不逃得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來者面無表情的看着顏言逃竄的身影,那眼神好似顏言是跳梁小醜一般,任她如何逃竄也逃不出她(他)的掌心!雙羽一張,氣流盤旋,一瞬之間,她(他)已經出現在顏言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顏言急忙剎車,一個火球猛然砸過去,對方連手都沒動,那火球就在離她(他)一米開外爆開。
“你是何人!”警惕的持劍置于胸前,顏言厲聲道。
“送汝離世!”冰冷的聲線從對方口中發出,中性的聲音分辨不出男女。顏言覺得來者也不會是人!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顏言握緊銀劍狠狠向對方刺去,心中的恐懼與不甘各占一半,她這幾日憋屈的還少嗎?難道修為不及就要一直被小看?不,她不信!
來者沒有回答顏言,那把劍是刺不透它的屏障的,它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執行者,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存在。冷然的眼神在顏言身上掃過,擡起一手,一道冷氣襲人的光束出現在它手中,顏言覺察到對方的意圖,慌忙撐開屏障,上品法衣此時已然将防護功能達到最大化。
不屑的看着她如今的樣子,一揮手,光束以驚人的速度射向顏言!躲閃不及,她硬接了下來,可屏障卻阻攔不了光束的前行!
“噗~”一口血噴了出來,而這一秒,光束射穿了她的肩膀,無物支撐,她向後倒去。
眼前白茫茫一片,疲憊的眼皮掙紮着要睜開,可她知道,她離昏迷不遠了,或許也離死亡不遠了。她不後悔來族地一趟,卻對不起自己的父親,死不可怕,但負擔着親人的生命才是可悲的。
‘爸,言兒不孝,來世再報……’星目慢慢閉上,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滴落在翠綠的草叢間,消失無痕。
銀發鳥人走到已經昏迷了的顏言身旁,将其抱了起來,往洞口方向走去。還在叨念的小碗突然驚醒,看着被陌生人抱着的顏言,破口大罵:“你個妖怪!你把壞蛋怎麽了!”
銀發鳥人看了小碗一眼,就這麽一眼,就讓小碗屈服了。‘嗚,好可怕!這妖怪好可怕!’弱弱的移到一旁,想靠近顏言,又苦于對方的強勢,盛滿委屈的眼睛哀怨的看着銀發鳥人。
“你把壞蛋還給我好不好?”打着商量的語氣,小碗弱勢的講道。
銀發鳥人眼裏閃過一絲金光,銀眸一眯,将顏言放到倒地的樹旁靠着,卻一個大手将小碗抓住了。
“欸!你幹嘛!你對壞蛋行兇了還想将小碗也毀了嗎?你會後悔的!放開小碗啦!”小碗扭着身體,不住的想從大手間逃出,奈何自身沒什麽力度。掙紮如同撓癢,銀發鳥人只是彈了彈她腦門,她就軟趴趴的呆在它手中了。
“将汝收起來的靈石拿出來。”突然,銀發鳥人開口。着實吓了小碗一跳!
“你,你怎麽知道!”小碗瞪大眼睛,她收藏了很多靈石,連顏言都沒講過!
“拿不拿?”銀發鳥人眉毛一挑,小碗被瞪一眼,又很弱勢的順從了,一堆五彩的石頭落在地上,竟個個都是極品靈石!這小碗,藏得也深了。
“汝到解封再出來。”此話一出,小碗又掙紮起來,只是依舊做白工,金光消逝在顏言的左臂之上。銀發鳥人又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似流蘇的東西附在顏言身上,将她裹了起來,浮在半空之中,在銀發的指揮之下,顏言慢慢朝着洞口飄去,一眨眼間,她被洞口突然湧現的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消失在洞口深處了。
周圍恢複的平靜,出來銀發鳥人在完成任務只會露出釋然的微笑,剎那竟有傾國之姿。
“如何,看到以前的你?”銀光乍現,耀眼奪目之後,高挑的身影慢慢縮小,再一看,竟然是位頭發集腰,身高不過一米六五的清秀女子,若是顏言再次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人,竟然與她一模一樣!
“哼!”一個嬌嫩的童聲出現,聽着竟像小碗的聲音。
“呵呵~走吧,這個時間離那時應該半年有餘了,還來得及。”說完,長相與顏言不二般的女子消失在族地,除了那口黑漆漆的洞口見證過——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第一卷 終于是完了~~撒花~~~磨磨蹭蹭的也寫了三個月了,二十六萬字真的寫的很不容易。明日是番外,很重要,跟二卷挂鈎,大家不要客氣的将票票給咱吧~~~讓咱也樂樂呗~~O(n_n)O~)
番外(第一卷 )
明月站在世界最高的山峰的時候,心理只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冷靜。
近期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困擾自己的很多事情終于有了答案,又比如,他知道了這世界竟然真的有修仙的這種東西。
作為一名異能者,異能帶來了除了特殊的存在感外,似乎也沒什麽特別之處。科學能解釋異能者的出現,哪怕那個解釋有些牽強,但即使如此,多數人還是接受了這世界的任何東西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可是,修仙者這群人的出現,讓他徹底的打翻了多年的觀念!
他與國家上頭的人稍微的講過,但人家依舊抱着懷疑,甚至覺得他是在推脫責任。也是,沒有明确的證據,這麽玄幻的東西誰會信?
可自從知道了這些事後,他卻不能再呆在異能組了。最初的存在意義,便是幫助人類,解決一切無法解決的問題。當世界不再需要我們,當世界的存在不再科學,他不知道自己所具備的異能還有什麽意義了。
保護自己?還是保護他人?又或者其實異能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要将自己臺的太高了……
幾乎每個人小時候都想過自己會成為救世主,而當他知道自己具備的能力就是傳說的異能時,他何曾沒有這麽欣喜過?他曾相信,憑着自己的能力,會在世界綻放光彩的。但是,一切在得知修仙界的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聽顏言說,異能者不能修仙的結論之後,他連拼的心都死去了。
他渴望強大,不僅僅為了保護別人。天生有着追尋強大力量的心境,如今卻被告知:自己的一生将會停在原地。這是一種怎樣的失望?同時,不能修仙,甚至斷了他的一些想念。
對于顏言,他究竟是懷抱什麽心态,此時他已經分不清楚了。也許起初是好奇,因為任務,也因為她的神秘。然後慢慢的深入接觸、了解,他開始的希望自己能在她身邊留下痕跡,而非一個路人甲。很多時候,感情都是從好奇開始的,而他也沒制止自己的這種好奇,讓它自然的膨脹。是愛吧,又還沒那麽深,喜歡吧,又有些膚淺了。
他曾想,即便還沒愛上,卻也是難以忘記的,那麽就給自己與她一個機會。她無法恢複正常人生活,那便是他走近她生活的世界,這樣,至少兩人之間的距離能短一些。可誰料,事情卻是這樣的。異能者啊,有了異能,卻還去奢求其他的照耀,他也是一個俗人,總是不知足。
所以,他一段時間沒有再去打擾顏言了,想讓自己冷靜一些,但潛意識的想,要是自己能碰上點奇遇,得到一些機緣,是不是就可以追上去了?感情并非一生追求的終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沒有拼過,他會唾棄自己的。
而游覽了世間河山,他差一點就想學着小說中的故事,跳崖尋找機緣了。是人都會有一些遙不可及的夢想,也因為遙不可及,才會去幻想,而今,他也走上了這條路。他想,即使這個夢有一天會醒,但至少他做過。
計劃着明日再去別的地方看看,他準備早早的就下山休息了。喜雅拉馬山的惡劣環境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麽問題,他自身的異能就是防護,別人需要抗寒,而他僅需要足夠的食物便可以輕裝上陣。可惜,這裏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失落的走下山,看着其他攀登的人,與外邊的寒冷,他的心更加嚴酷。若是真有仙人,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嗎?白茫茫一片,又荒蕪人煙,這似乎也是一種征兆。此念一想,明月心身一震,也許一開始的思路便錯了!荒無人煙,或隐于山林,并非自己所想的一定要艱險忐忑。
他沒有沿着下山的路走,而是漫無目的的前行,若是有機緣,就順勢而歸吧,也許這白茫茫的山脈之中,真的存在着自己渴求的東西。
而所謂的機緣,也确實找到了他。一個蛻變,他真的走近了修仙界,只是過程有些殘忍罷了。拆骨拔經之痛,肉體重塑,這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诠釋了他所遇到的突變。而醒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告知顏言,終有一天,他,會追上去的!
他依舊是一個無靈根的人,但身體卻變成了自然之體,世間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天材地寶,而他偏偏就得到了一個,這東西唯一的用處就是将他變成自然之子,不受五行驅使,跳脫五行之外,形成一種類似異靈根的存在。只有自然存在的一天,他就存在!他,是冰雪之體。
然而,他蛻變之後,再次步入世俗之時,卻發現一切都變了。
當他滿懷期待的撥通顏言的電話,準備告知這件喜事的時候,‘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阻斷了他沸騰的心。自我安慰道,也許她手機剛好沒電了!更沒多呆,匆匆趕回B市,為的就是趕快見顏言一面。他這才像一個愣頭青,為見心儀女子,內心慌亂。
知道顏言失蹤的時候已經是他回到家以是兩天後的事了。
在山上不過兩個月,卻已經讓他見不了人了,他需要好好打理一下。等梳理完,他便苦打顏言電話,卻一直關機,擔心之餘,他決定前去顏家看看。他樣子沒變,依舊那麽帥氣,卻沒有了以前那種坦然了。
那時,顏父正要回家,精神狀态算不上差,卻也沒了以前的容光煥發。眉目間又縷憂愁,不知是否與顏言有關。他貿然上前,叫住了正要上樓的顏父。
拿着顏言的本命牌,心中許些苦澀。他逼着自己加快速度出關,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知道顏言未曾逝去,也許想以前在世界的某一處好好活着,可是,再見之後又是多久之後了吧。連顏父都沒有消息,他又如何去尋找?他至今還不知道,當初顏言失蹤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況。
這種毫無頭緒的日子有過了幾天,他順着線索,找到了曾經有一面之緣的柳飛袁。而那會兒,柳飛袁給他的感覺依然變了個樣。
若說上次見面,柳飛袁是個謙謙君子,那麽如今,柳飛袁俨然是一個冷血酷男。竟與他那表兄極為相似!而問起顏言的下落,他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哀傷。他一直知道,柳飛袁從來沒有放棄過顏言,即便他已經沒了機會。
也許是自私心作祟,他并沒有告知顏言未死的消息,反倒從柳飛袁口中得知,顏言是在一個月前的修仙界大戰中,被一個黑衣人殺死,屍骨無存!
即使知道顏言未死,但當聽到她被別人打得重傷之時,心痛得難以附加,就像能親眼顏言隕落的場景,卻雙手無力一樣,他,還是太弱了。本以為只要站在了同一個世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會小,卻忘了,這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力量,一切都是虛無缥缈的。他還要再強,再強一些,一直到能保護顏言!到那時,他才有資格去考慮感情問題。
為了修煉,他加入了散仙盟,也許地位不高,但修煉的東西有了保障,他甚至知道了一些關于顏言的事,比如她曾經隐藏的修為是現在的他無法涉及的領域。
基本,他每天都要去顏父那邊一趟,也認識了顏言的四位好友,發現其中一位叫榆林的竟然也是修仙者。慢慢接觸,慢慢的聽到了很多資料上沒有的顏言,比如她很愛吃,又比如她老是說自己不任性,而事實上卻是最任性的一個。一晃,竟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人說世事無常,當他将近期的目标設定成:‘尋找顏言,努力修煉’時,一個人的出現卻打破了剛恢複平靜的修仙界。而這個人,他卻是認識的,而且極為欣喜于她的出現!
當顏言俏生生的站在馬路對面笑着與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愣了好久,以為是自己因為想念出現了幻覺。
而她親昵的抱着他的胳膊喊他“明月~”的時候,更是如同夢幻一般。他想,一定是在做夢吧,顏言怎麽會與他如此親昵?
然後呢?然後這世界開始變了,至于到底是變好便壞,這他就不知道了。如今,他只希望守着顏言,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事而已。哪怕她同樣親昵的與其他男子交談,他也會忍住了嫉妒心,向騎士一般的守衛着!還必須很大氣的假裝自己不在乎。比如,他要扯着嘴角對這前面這個修為很高,長得很俊,卻冷着一張臉的玉陽子和睦相處,而顏言卻在一旁笑得一臉奸詐,無恥之極。
(此番外是站在明月的角度寫的,內容也是從他消失的那段時間開始,而後面講到顏言的出現,則就是第一卷 結束那會兒~~不知道各位親感覺如何?為什麽顏言又出現了?而她與其他男子又為何親密,亦或者,這世界究竟變得怎麽樣了?短路今個就在這裏吊一下大家的胃口啦~~~後面的精彩不容錯過~~咱等着親們的票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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