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情謀已久第 227 章 你怎麽知道

第227章 你怎麽知道

再急一回,再被擊暈一回,真的不值得,那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了。

如果昨晚自己沒有反抗看守所的女警,也不至于被人敲暈了。

可是那個啞巴虧她也只能認了,進去看守所就是她的不對了。

見她安靜了,護士和兩個便衣便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靜靜的守着她,眼睛時不時的在她的身上掃描着,生怕她下一秒鐘會再一次的沖出去一樣。

好在,蔣瀚來得很快,大約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到了,推開門的剎那,藍景伊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仿佛要跳了出去,“傾傾他怎麽樣了?他一定還活着,是不是?”

活,還是死,她想要前面的答案。

蔣瀚邁步走來,臉上是一抹沉重,那抹沉重讓藍景伊又慌了,她突然間的又很怕知道答案,她怕,好怕。

唇,微微的蠕動了一下,最後,蔣瀚顫聲道:“江總他還活着。”

“活着?”藍景伊質疑了,“他活着,你為什麽要這樣的表情,蔣瀚,你騙我的是不是?”沒哭,甚至于也沒有歇斯底裏,藍景伊居然出奇的平靜了,眸光直落在蔣瀚的臉上,仿佛要将他看化了一樣。

“太太,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蔣瀚一咬牙,低聲說了這一句。

“他還在危險期是不是?”

“是。”蔣瀚咬牙,他知道騙不過藍景伊。

“他在哪裏?” 深呼吸,再深呼吸,藍景伊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手術室。”

“帶我去等他,我要等他出來。”

“太太,你在這裏等着,誰也不知道江總他什麽時候能出來。”

“進去多久了?”藍景伊轉頭看向窗外,她在計算着時間,昨晚出事的時候應該是十一點左右,現在已經近中午了,她真沒用,居然昏睡了這麽久。

“十個多小時了。”

“帶我去等他,他會出來的,一定會。”她輕聲說過,人已經再度的下了床,這一次,她沒有光着腳丫,而是彎下身很認真的把鞋子穿上了,她要好好的,好好的等他出來,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他還那麽年輕,他們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堅信。

“太太……”

“走吧。”藍景伊往門前走去,“蔣瀚,在幾樓?”對于這家醫院,她還很陌生,什麽都不知道,問蔣瀚無疑是最快的。

“頂樓。”

藍景伊快步走到了電梯前,腳步是從沒有過的快,按下了上升鍵,便靜靜的等在那裏。

他會好的,她一直這樣的告訴自己。

到了,才一出電梯,迎面的警察就告訴藍景伊,這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手術室外十幾個警察,威武的站在那裏,如标槍一樣。

藍景伊一出現就被攔住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她是江總的未婚妻。”

“哦。”警察這才讓開了。

藍景伊走到了手術室門前,靜靜的站在那裏,她就要在這裏等他,讓他一出來就能看到她,不管多久,都要等。

她站在那裏,就象是一尊雕像,腦海裏閃過的,全都是江君越曾經的音容笑貌。

“太太,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昨晚看守所裏的飯菜根本沒怎麽動,所以,蔣瀚什麽都知道,他低聲的勸着,這一次,江君越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那一槍正好打中心髒,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

“君越……”身後的大廳裏忽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賀之玲來了,她沖到手術室的門前,拍打着那道鐵門,“我兒子要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夫人,可能……可能沒那麽快,你先別緊張,坐到椅子上休息一下。”蔣瀚還沒勸動藍景伊吃東西,這邊,又要去勸賀之玲。

“她來這裏幹什麽?”賀之玲手一指藍景伊,仿佛見到了鬼一樣,“把她趕出去。”

藍景伊徐徐轉身,面容雖然有些蒼白,卻掩不去一份堅韌,“賀夫人,君越是你兒子,可也是我兒子女兒的父親,你沒有權力趕我走,我要在這裏等他。”

“不許,我不許你留在這裏,蔣瀚,把她給我趕走。”

“賀夫人,你這是無理取鬧了,其實,真正該鬧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藍景伊說着,便朝着賀之玲移近了兩步,人站在她面前,微一俯頭沉聲說道:“你推了我爸爸入海,其實,我該告你的是不是?到時候,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你怎麽知道?”賀之玲瞠目的看着藍景伊,臉色已然慘白。

“呵呵,原本我還不是十分确定,但是現在,我确定了,就由着你的反應和口氣就可以确定了。”手裏的手機一收,“對不起,我錄了音。”

“蔣瀚,她……她……”賀之玲語結了。

藍景伊語氣一轉,“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時候,若是想追究,我早就追究了,賀夫人請安靜,不要防礙我在這裏等君越,我之所以把一切放着,不過是看在君越的面子上罷了,若是他出事兒,我第一個不饒的就是你。”她氣,這一刻氣極,恨不得殺了所有給江君越添麻煩的人,其中就包括他母親賀之玲。

賀之玲這才蔫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而藍景伊已經背過身去,再也不看她了,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會做惡夢似的。

等待,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時間,是那樣的煎熬。

天黑了,似乎,又要天亮了。

一個手術已經做了二十幾個小時了。

可,只要手術還在進行中,那就證明手術臺上的人是活着的,他還有呼吸,他還是溫度,他還在與這個世界做一場無比殘酷的較量,他要活,他也一定要活下來。

活着,就有希望。

天,真的亮了。

天邊的魚肚白把光明帶給了這個世界,手術室外一片寂靜,這是醫院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手術。

藍景伊依然還站在門前,從沒有移開過一步。

忽而,耳朵裏傳來了極低微的腳步聲,“出來了,傾傾他出來了。”

她的這一嗓子,立刻的把等在手術室外的人驚醒了,賀之玲也睜開了朦胧的睡眼,一個激棂跳起來沖到了藍景伊的身邊,“君越在哪兒?”

“在裏面,他出來了,他一定會沒事的。”原本是恨着賀之玲的,可是這一刻,她想這世上可以多一個為江君越祈福的人,多一個,他的生就多一份希望。

門,被護士推開了,推床就在眼前,“讓開。”一個護士推着推床往外走來。

“他怎麽樣?”白色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臉色很平靜很安祥,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樣,藍景伊急忙讓開一點讓推床出來,可嘴上卻是追問着那一側的醫生。

“手術很成功,但是,他傷得太重了,要醒過來,只怕……”

“那就是還有醒過來的可能,是不是?”藍景伊眼睛一亮,手落在了推床上的男人的被子上,她想要去捉住他的手,可他的手藏在被子下,她不敢打開那層被子,她怕他冷,從那麽冰冷的手術臺上下來,他一定很冷。

“請做好思想準備,很難。”醫生想了一想,還是說出了實情,有時候,給家屬希望太多若是做不到才更傷人,所以,醫生一向都是習慣把病情說得更嚴重些。

“他會變成植物人?”

“藍景伊,你少給我烏鴉嘴,君越不會成為植物人的,他那麽健康,怎麽會呢,不會的。”

“哦,是我烏鴉嘴,是我不好。”她恨不得掌自己的嘴,真的不能那樣說呀,所有不吉利的話從此刻都不說,只說他會醒來,一定會醒來的。

推床乘坐電梯到了重症室,江君越被推了進去,而藍景伊和賀之玲也被擋了下來。

天,已經大亮了。

響晴的一個豔陽天,她想江君越一定會醒來的,這樣的一天就預示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不會死的。

“蔣瀚,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賀之玲去洗手間了,藍景伊抓緊時間問道,江君越這樣,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給了江君越一槍的人的。

“是看守所裏的一個新被關押的犯人,他搶了警察的槍開了槍,正好打在江總的心髒上。”

“這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那人一定是早就要對傾傾動手了,你已經查到了他的來歷,說吧,我有思想準備。”

蔣瀚的目光微露詫異,沒想到藍景伊把一切都猜得這樣準,“進局子之前,他是頂級殺手,不過,他以前只接國外的案子,這一次,居然做到國內來了,對方一定給了不少錢。”

“他不招,是不是?”

蔣瀚再度震驚,“你怎麽知道?”

她怎麽知道?

從他的話語的語氣中感受到的,“想辦法讓他說出來,還有,告訴我我現在能為傾傾做什麽,還有,所有的最壞的可能全都要告訴我,我要知道全部。”他睡着,她就醒着為他做過所有的事,她不能慌,不能亂,即便他們沒有領證,即便他們不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她也要為他做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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