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滿臉沮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都是照着書上的方子采的藥,但卻起了相反的效果。”
聶北現在還沒有看到那個男護工,他也不能确定,問題出在哪兒。
突然他耳尖微動,快速捂住蘇雅的嘴,示意她安靜。
很快蘇雅也聽見了嘈雜的人聲,她吓得把頭埋在聶北的懷裏,一動都不敢動。
“認真的搜查一遍,絕不能讓那個巫婆跑了,島主的老婆本來應該順産,就因為這個騙子的現出,驚着了胎神,讓她難産,一定要燒死這個騙人的巫婆,島主的老婆才能順利生下孩子。”
“副島主,沒有找到,這兒光光的只有飛機,沒有看到人。那個女人病得半死,應該爬不到飛機上面去。”
“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們,妖女肯定有幫手,快,來個人,拿梯子來,我們去飛機上面看看,指不定就躲在機翼後面呢,那是個視角盲區。”
立即有人扛來了梯子。
蘇雅吓得瑟瑟發抖,小聲道:“怎麽,怎麽辦呀?他們爬上來了。”
這些島民真是奸詐,連飛機本體上都不放過。
她不要被綁回去燒死啊。
她還沒談過戀愛,沒和男生牽過手,甚至連接吻什麽滋味都不知道。
最最關鍵的是,她還沒打敗聶北呢,她怎麽能死呢。
“閉嘴!”
為了防止蘇雅到時候吓得尖叫出聲,聶北直接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蘇雅瞬間失聲,滿臉憤怒的搖頭,抗議他的霸道。
聶北不是打不過這群島民,只是不想起沖突,引起更多的麻煩而已。
既然他們已經搜到了這兒,說明空姐休息室已經搜查過了,那他們可以回去了。
聶北找好角度,抓住蘇雅,如大鵬展翅般,快速掠起,乘風而去,轉眼就落到了另一架飛機上面。
等本地島民爬上剛才那架飛機查找時,他立即借助這架飛機的掩體,直接從空中跳下,快速離開着陸點。
聶北很快找到林淺休息的地方,用鑰匙開了門,鑽入其中,将窗簾都拉了起來。
蘇雅剛才被聶北帶着在空中騰挪跳躍,都吓傻了。
她是聽丁嘉薇說過,聶北會點功夫,沒想到根本不是會點。
他,他這神鬼一樣的身法,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飛機那麽高,他居然直接就跳了下去。
蘇雅當時吓得心髒都要停跳了,還以為自己要摔成肉泥呢。
聶北在體息室裏翻找,終于找到了醫用酒精和棉球。
他解了蘇雅的啞穴。
蘇雅長長出了口氣,虛弱的拍着心口:“今天的經歷,我感覺都能寫本小說了,太刺激了吧。”
聶北冷哼一聲:“少羅嗦,快脫衣服。”
蘇雅立即警惕的把自己的心口護住,用看色朗的目光盯着聶北。
“你不會想趁人之危吧,你這樣做,對得起薇姐嘛,她可是在我面前,把你說成無所不能的大英雄。”
聶北将酒精瓶直接扔她懷裏:“如果你有本事給自己後背擦酒精,用物理方法降溫,就不用脫衣服,你以為我想看你的後背呀,自作多情,醜八怪。”
蘇雅臉立即更紅了,這才知道自己誤解人家了。
她的體質特殊,只能用這種方法降溫。
“對,對不起,我沒辦法給自己後背擦酒精,還要麻煩,麻煩聶神醫。”蘇雅尴尬的說着。
聶北把頭一昂,傲嬌的說道:“剛才不是很嚣張嘛,現在需要我幫你啦,你态度太差,我不樂意。
你還喜歡自作多情,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萬一回頭看了你後背,要我負責任怎麽辦?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蘇雅氣極,但渾身的高燒,讓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她要趕緊康複,才能及時逃走。
她也不想拖聶北後腿呀。
“聶神醫,你放心吧,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我不會那樣恩将仇報的,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好難受,咳咳……”
聶北看她的樣子,先前激起的求生欲,已經逐漸被病魔給腐蝕,估計再不幫她降溫,腦子就要燒壞了。
他可不想重新找個助理。
聶北轉過身,吩咐蘇雅把衣服脫下,然後蓋住前面,轉過身,把後背露給他。
蘇雅現在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麽可能自己脫衣服?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是醫生,我知道生病的時候,無關性別。聶神醫,你就動手吧。不過我怕自己會尴尬,要不然你點我的睡穴吧。”
聶北既然有大本領,能點她啞穴,自然也能點睡穴。
聶北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點點頭,點中睡穴,蘇雅立即昏睡了過去。
聶北體內運轉起清心的《道德經》目不斜視的将蘇雅的衣服脫下。
開始給她的後背乃至全身擦起了酒精。
只在後背擦的話,效果慢一點。
反正她都昏睡了,索性一步到位,也能快點降溫。
全部弄完後,聶北又幫她把衣服穿上,守在旁邊,随時監測她的體溫變化。
門外突然傳來雜亂無章的聲音。
聶北警惕起來,立即用被子将蘇雅包裹住,推開後門,随時準備離開。
突然那些聲音停在了空姐休息室的門口。
“副島主,剛才我們搜查的時候,這間休息室的窗簾是綁起來的,現在怎麽合上了?”
副島主沉聲道:“或許是那位空姐回來了吧,別管那麽多,再去別處搜,醫院也不要放過,那兒空房間多,或許藏在那兒也不一定。”
“副島主,不對勁。要不要再去問問。”
“态度客氣一點,畢竟我們海島上能夠賺到錢,都要靠他們航空公司。”
“是。”
男人答應着,就往門邊走,正打算敲門,就看見林淺頭發濕辘辘的捧着盆,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幹什麽?沒完沒了是不是?不是已經搜過一遍了嗎?我看你們搜查找人是假,想騷饒我才是真的吧,信不信我立即告訴周總,投訴你們。”
副島上是個黑瘦的男人,立即上前賠禮道歉,同時斥責了那個尖瘦的家夥。
林淺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們。
副島主連忙帶人走了,還拼命說好話,希望林淺不要投訴他們。
林淺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等副島主帶着村民走遠了,她才悄聲喊道:“聶先生,是我,快開門,已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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