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召集所為的事情雖然是針對魔修之戰而起,但他們這些負責此次戰鬥的修士都有一個隐含的任務,而這個任務,他們三人之中也只有倪成夜知道。
依照倪長老,也就是倪成夜的祖父所意,他們在與魔修開戰的時候,需要将戰火波及到水星以及其他四星。
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倪成夜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傳遞祖父意思的父親,不明其意。直到倪父将幾千年前以及預言之事告知與他之後,他才能勉強接受這個消息,卻并非徹底的理解。
他雖然不是什麽愛好和平之人,但從他降生到如今,他無法理解究竟什麽樣的災難會使得這些宗主長老做出這樣的決定!寧可使整個修仙界陷入無盡的殺缪,也要破那沒有根據的預言,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但他不認同又如何?世人之事與他何幹?
所以,他沒有拒絕這個任務,就這樣到了這裏。
這裏有着近五千的修士,散步到六星也不是個小數,如此便需要新建不少傳送陣,這也是為什麽他們煉陣殿需要派出這麽多修士的原因。
幾乎每個門派都會有一個如他一樣知情之士,彼此間對望,都能讀出對方與他人的不同,好比眼前這個來迎接他們的太宇宗弟子。
“楚師兄,可是我無上宗來晚?讓衆位道友久等了?”倪成夜臉上愧疚流露,有着別樣的美感。
姓楚的太宇宗弟子眼神一暗,卻一下子恢複了神色,大笑道:“倪師弟莫自責,你們無上宗本來就離此地偏遠。大家也都是剛到,并沒等很久。”
若是顏言在。定會發現這名姓楚的修士眼熟。此人就是她在進丹宗之前,聽到了關于招募他們那批弟子原有的三名太宇宗弟子之一,此人修為在元嬰後期,就是在場元嬰修士不少,也不過才三名後期的元嬰修士,說話分量十足。
“楚師兄這麽說,成夜就放心了,如今人員到齊,可是要馬上走?”倪成夜不在意周圍人将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笑道。
“是的。現在就請無上宗的師弟師妹們幫忙。”楚修士手一揮。做出了引導的動作,讓無上宗的修士往前走。
那些剛喘上氣的修士也來不及多喘幾口氣,繼續邁開步子朝傳送陣的方向前去。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這裏多開辟幾個傳送陣,以便衆人能快速通過。
這樣緊急搭建的傳送陣并不能使用多次,但此次傳送應該是能滿足。同其他門派的煉陣師一起動手,很快便完成了大半,已經有一批修士先行開路。
此次不僅有通向魔星的,更有通往其他四星的。這些身份不高的弟子不會去過問為什麽不全去魔星踹了魔修的總部,而是要去其他星球圍堵散魔,因為這樣只會讓他們遭到上頭的責罵,不會得到更多的解釋。
而真正聰明的弟子則是悄悄的留意這些元嬰期的修士,通過他們的神色與行為去猜測,拍拍馬屁什麽的。被提升成隊長這類的職務還是有不少的。
四大宗門的修士并不陌生,就算之前都不認識,此時四宗十二元嬰也湊在一起,彼此交流起來。而中小型的代表則分成好幾塊,雖有想與四宗交好的修士前去湊熱鬧,但最終都被四宗不自覺的排斥。也知曉了這些人不喜他們靠近。
沒留下好印象,自然也不能留下壞印象,這些修士最後都回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與四宗分開,若非必要的接觸,四宗與其他門派的弟子幾乎不會說話。這已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了。
而家族那邊派出了千人,也成了一個群體。不過家族子弟向來與四大宗來往密切,更是不少中小型門派的分勢力,反而起到了夾心的作用,三者相處倒還算融洽。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讓人心驚膽戰,這些人之中,總是有些第六感極強的,對危險的感知相當了得,暗自留了不少保命的東西。但若真的開戰了,這些修士能活到最後的會有多少?
這一切無人能知。
……
顏言回到身體的瞬間,神識傳來刺骨的疼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引得小碗一慌張,失聲叫喚:“壞蛋,你有沒有事啊!”
若是平時,她絕不會當着顏言的面流露出擔憂之色,此時緊張起來,也算是真情流露了。
“無事,別擔心。”顏言虛弱的出聲,手撐在床沿,大口的喘着氣。
“小花,謝謝你了。還有,小碗也是!”顏言先朝小花道謝,又見小碗鼓起腮幫,心中暗笑,也順了她的意。
“感覺如何?”小花飄到顏言眼前,擔憂道。她最了解顏言,自然清楚此時顏言的情況不樂觀。
“沒事的,至少還活着不是?”經歷了這件事,顏言也看開了,修為下降、神識受傷,這些算什麽?只要活着,一切都會好的。而且她命不該絕,就是天都在幫她,她又怕什麽?
小花微微一愣,她總覺得顏言雖然沒變什麽,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一時間,她找不到詞去形容。
“恩。”顏言不擔心,她也就不擔心。“對了,我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傳給你。”
見顏言精神好了不少,小花便将這兩日的事情傳給顏言,好讓她知道接下去如何做。
“這尚擎梓沒有懷疑?”接收了記憶,顏言不禁問道。小花的借口并不算完美,因為尚擎梓知道她對地修很看重,尤其如今出了個柳飛袁。按照她的性情,絕對會先問地修的事情之後再去閉關的。
“不知道,不過今日他沒來,想必沒什麽疑問吧。”小花也猶豫了下,但覺得這尚擎梓并沒有顏言想的那麽細微,不至于就因為這點是就懷疑她才是。
“既然我沒事了,你也去小碗空間繼續修煉吧。”想了想,顏言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男人沒那麽多心眼的。
小碗被指名,順從的變出碗身,準備讓小花進去。
“那你可要小心些,下次在這樣,可就真的……”小花不禁板起小臉警告,銀白的身子本就顯得冷意,這會兒連表情也是如此,顏言腦裏有什麽一閃而過,但快的她來不及抓住。
“怎麽了?”見顏言突然的發呆,小花疑惑道。
“沒什麽,我會小心的。”顏言甩甩頭,恢複了笑意。
“壞蛋,你這回可是欠了小碗一次!”小碗肉肉的臉上挂着兩輪彎月,剎是可愛。
“是是是,我欠你一次!”顏言也笑了,伸出手指彈了下她的小腦袋。
“痛啊!人家幫你你還打人家!以後不幫你了!”小碗額頭被彈紅了,眼睛立馬冒出水霧,可憐兮兮的指控着顏言的殘暴。
“好啦,是我不對,以後絕對不動手!”也覺的逗弄的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現在身體需要馬上調理,還是抓緊時間吧。
“哼!”白了顏言一眼,小碗還是識時務的消失在顏言的左臂。
她能看得出壞蛋現在不是很好,所以她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占時放過壞蛋了~
兩只都消失了,顏言也徹底的松軟下來,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盯着帳篷頂,沉思起來。
甚至沒有盤腿運功,她只是這樣靠着床柱,發着呆。而身體內的靈氣流竟然自覺運轉起來,速度卻是之前的幾倍之多。
她這次失去了不少,卻也得到了不少。修為徹底變為元嬰初期,原本已經接近圓滿準備沖擊中期了。而神識更是直接跌落到元嬰大圓滿期,着實可憐。要知道,神識沖進化神是多麽的不容易。
可是她不覺得可惜,因為繼續那樣下去,她的真實修為不可能到達化神期的。此時她的心從未有過的平和,就這樣靜靜的盯着某處,什麽都不去在意。
她想知道她到底在求什麽。
失魂的時候,那種自在讓她着迷,她甚至懂了一些随心的事。随心,就是你想要什麽,不誇大,不隐瞞,面對真實的自己,僅此而已。
失去記憶的她未嘗就不是真實的她,因為沒了記憶,就沒有了負擔。
可是失魂的她,其實是有所追求的。而那個追求,便是她一直求的東西。
是同類吧,她一直追求的東西。
迷茫之時不忘猜着自己是不是靈子,見着修士的時候,期待着那些人可以給予她回應,更是在得知‘大手’能看到她時,認清了自己不是靈子的事實。而這一切,僅因為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
潛意識的,她希望自己有同伴的陪伴,這樣她便不會孤單,更不會不高興。
她不過是個害怕寂寞的人,總是在給自己找無數的借口證實自己很獨立,但實際上,她離不開世人。
所以,‘一個人’對她來說很可怕。
所以她才會那麽害怕父親會出事,害怕她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一個人’。
太過重視就會影響心境,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颠覆了自己所認定的堅持,颠覆了自己所要的道義。
這一切,均是因為想不開。
(二更到~冬至啦~不是末日,有木有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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