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提瓦特修個仙第 54 章 舊貴族

第五十一章 舊貴族

蒙德城外一棟有些破敗的城堡大門前~

馮楓蹩腳地從馬車上下來,按照貴族禮儀将優菈牽下下了車。

今天的優菈打扮地非常美麗,精致的妝容搭配上性感的紅唇,使人根本無法移開眼球,淡藍色的長裙禮服邊紗上的寶石意味着身份的高貴,沒了騎士那股肅殺,優菈今天給人的印象更像是冷豔,而馮楓還是那身風衣。

別問那身衣服是怎麽選出來的,問都是馮楓的血與淚磨出來到,鬼知道他昨天經歷了什麽。

天色逐漸變暗,雲霧缭繞落日形成火燒雲,馮楓牽着優菈的手,溫柔地将她從車上扶下,說到:

“小心,親愛的,蒙德的馬車真是落後,明明可以坐我那輛舒适豪華的機關車的,你為什麽偏偏要坐馬車呢?”

說完這話,馮楓內心吐了一下,要不是為了擺給門口的役從,傳給她的族人,馮楓發誓,他可能一輩子都說不出這種都市腦殘小說臺詞來。

優菈不得不說演技很好,從容說道:

“遵循傳統,你向來知道我不願意在親友面前炫耀的。”

随着移步門前,馮楓遞給那人小費,役從趕緊接過行李,恭恭敬敬打開了門,露出一段漆黑的走廊,盡頭是亮着黃色燭光的轉角。

“尊貴的先生,女士,請進入城堡,我的同伴也就是屋子裏的仆人會安排好你們的住宿的。”

馮楓裝模作樣地無視他的話,邁着那奇怪的紳士步伐走了進去,優菈則是牽着馮楓的胳膊,以同樣的頻率跟着。

走過轉角,裏面是一個大堂背後的和兩旁挂滿了發黃的肖像,兩條走廊左右盤起,依托後牆撐起一個平臺當作講話臺,講話臺的下面的走廊通往其他副樓,那裏就是他們要住的地方。

大廳裏人不少,人們稀稀散散地聚在一塊讨論着“高雅”的問題。

“喲,這不是優菈侄女嗎?今天怎麽回到家族了,外面活不下去了?”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他那梳的翹到兩邊的細長胡子給馮楓第一映像就是“yue~”惡心。

跟他聊天的其他男子也都在笑,貴族間這樣互嘲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樂趣,無論是當旁觀者還是當事人。

優菈強露出笑容,道:

“思貝兒伯父,今天是家族會議,我應當要來的。”

可是那長胡子貴族直接就無視了,沒了後話,同周邊貴族聊了起來。

在去房間的路上都是這樣,不知哪兒的親戚打個招呼,優菈都一一回應,但他們卻都又仿佛不認識優菈,直接無視,這樣尴尬的場面一次次上演,馮楓都想上去揍他們一頓了。

回到房間。

馮楓将風衣外套放在架子上,屋子角落裏全是灰塵,看來也是近段時間收拾的,不過椅子床鋪都是新的,倒還能忍。

馮楓:“明明是貴族,卻都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他們剛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應該回應。”

優菈坐在床邊,百無聊賴地翹着二郎腿說道:

“我是家族最年幼的一輩,不回應是非常失禮的,忍忍吧,等你收集了證據就可以離開了。”

馮楓看了看手表,距離奴役說的晚宴開始還有兩個小時,之前的時間是貴族成員間的互相交流聊天的,但馮楓打死不願意跟那些人聊天。

躺在床上,馮楓問道:

“覺得我這個僞男朋友沒給你丢臉吧?”

優菈也躺了下來,與馮楓各占兩邊,中間留了一段距離,說道:

“盡快睡吧,等會晚宴開始到會議結束少說都到淩晨了。”

吹滅燭火,月亮還沒升起,但天已經昏黑了,與外面的穿來的細微嘈雜聲相比,此刻屋內顯得極其寧靜,馮楓甚至都可以聽見優菈的呼吸聲,但聽着明顯是有些快了。

馮楓悄聲說道:“睡不着嗎?”

馮楓面前躺着的黑影沒有回答,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飄來一聲很細微的聲音:“嗯。”

馮楓保持音量,繼續道:

“我看你從進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發生了什麽煩惱能和我說說嘛?”

優菈緩緩轉過身,紫藍色的眼睛仿佛發着光亮,不知何時月亮已經爬上來了,月光透過窗戶,在床上鋪了一層冰潔的白紗。

正好籠罩住靠窗睡的馮楓。

看着眼前的場景,優菈放下了心中的戒怠,緩緩說道:

“小時候,家族裏長輩就讓我們學習貴族禮儀,明明家族已經落寞,沒有多少錢了,他們卻還是要打扮地光鮮亮麗,即使餓個幾天也要,他們就像沒有食物的孔雀守在這幾百年前的城堡,即使死亡也要堅持那所謂的高貴與美麗。”

“我的母親是個自由的女人,在人們都對舊貴族趨之若鹜的時候,她還是和我的父親結婚了,但貴族裏行行條條的規矩日益折磨着她,父親也是個軟弱的人,對長輩的威壓的恐懼簡直是印在了靈魂裏,母親不知一次提議跟父親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詭異的牢籠,但父親卻勸阻她一次又一次。”

“後來有了我,母親不想讓我變得跟那些蒙昧的舊貴族一樣,那是她最後一次勸誡父親,但父親還是拒絕了,不料消息被某個親戚聽到,告訴了族長,族長逼死了母親,在母親死的那天夜裏。”

“父親拉着我來到一處崖邊,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問父親:‘媽媽去哪兒了?’,父親站在崖邊,風吹起他一夜白了不知多少的頭發,他說道:‘你媽媽就在下面,孩子,好好活着吧!’,父親緊閉雙眼‘我來找你了,沃莉雅’,父親在問面前跳了崖,崖下是果酒湖,我再也沒有看到過父親,即使是屍體。”

馮楓靜靜聽完了一切,他發現優菈早已淚流滿面,眼淚順着臉頰濕了床單。

馮楓沒有說什麽,拿自己的衣袖擦着優菈的淚水,似乎是這小小的舉動刺激到了優菈,打破了她內心最後一層屏障,她把馮楓拉到身前,頭靠着他的懷裏狠狠哭了出來。

馮楓看着懷裏的優菈,沒有理會透過單薄的禮服穿來的柔軟,他只是輕撫着她的頭發,沒有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