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傾心第 78 章 拍賣之争

又回到B城,回來的感覺還是那麽熟悉,何銘淵幫我安排了公寓,我一再推脫,便住到了偏遠出,比較便宜的房子裏面。

何銘淵見我如此,總是有方法讓我接受他給我安排的公寓,那便是無休止地加班,只要他不離開公司,我就不能離開公司,而他往往都會磨蹭到24點左右,做秘書的還必須要比大家都早到公司,所以我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在路上耗費太多時間讓我的休息不夠,導致我上班無精打采,以及他每天以估計員工人身安全為借口來回接送,我才接受了他幫我在公司附近安排的公寓,不過我也是将我工資的三分之二貢獻給了房租。

秋水知道我回來了,便聯系了我,然後我才知道在我和大家斷絕聯系的時候,我媽媽一直都是在聯系秋水了解我的狀況,然後秋水一直在幫我打馬虎眼,說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媽媽沒有明說相不相信,只是在半年後,再也沒有聯系過秋水,可能她已經徹底相信我過得真得很好吧,又或者因為我沒有往家裏聯系她已經對我徹底失望。

沒有了家人的關懷,心中瞬間感覺酸酸的,暗自笑笑,我換了一切聯系方式,所有人都找不到我,自己這麽狠心,又怎麽可以要求別人對我牽腸挂肚呢。

我已經回來兩個月了,可是何銘淵好像忘了要讓我見孩子的事情,我經常問他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孩子,他只說:“你的表現決定。”

今天有一個公益競拍,何銘淵要求我陪着他出席,讓我将所有工作交給了他美得不可方物的女秘書slina。

何銘淵的秘書主要有兩個,一個就是很早之前見到的Slina,還有一個就是在s城裏酒店見到的男秘書趙剛,其他便是配備的小秘書,主要管理日常瑣事。

之前這種出席活動需要秘書打理的都是Slina在安排,一般是他太太或者Slina當女伴,陪着出席,但現在變成了打理安排是Slina,出席陪襯是我,有好幾次Slina都覺得我的出現搶了她的風光一樣,對我愛答不理。然後就是男秘書一般負責起草文案,和出差談生意陪同打理。一切沒有變,只是出差陪同加了一個我。

我坐在辦公座位上,埋着頭整理合同,并沒有回答。

何銘淵将我手中的合同抽出,扔給Slina:“你好好整理。”

“這個是明天公司要和合寶公司簽訂的合同,一直都是我在負責,Slina不清楚,你自己去吧。”然後又從Slina手中将合同拿回來,繼續整理核對。

Slina在一旁恭敬地說:“何董,剛剛夫人說她也會參加。”

我聽了手一怔。

回來之後,何銘淵大張旗鼓地帶我參加各種活動,見他的工作夥伴,朋友,明面上說我是他的秘書,需要在旁邊随時待命,我雖然時刻與他保持距離,但是他總是會對我做出上級對秘書不該有的關心,為我擋酒,鄭重地把我介紹給每一個人,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現在各個場合,其實他就是想讓所有人誤會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系,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何銘淵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小三。

我知道了,我也只能置之不理,我只希望我的表現能讓他滿意,能快速見到孩子。

雖然莊涵雅知道我的存在,但她好像也若無其事地并沒有來找過我,現在她将要和何銘淵出席在同一個場合,那我更不能出現了,不是我害怕正面想見莊涵雅,只是不願意引起更多的糾紛。我埋着頭繼續整理。

何銘淵沒有回Slina的話,一個眼神就讓Slina明白了何銘淵的意圖,谄媚地過來:“伊伊,你快去,別讓人久等了,這個我先幫你弄着,你要實在不放心,等你回來在弄也可以。”

然後便被推着和何銘淵離開。

在車上,我一言不發,緊緊盯着車窗外面。

“你不開心?”

“我的孩子呢?什麽時候可以見?”

“快了。”

“何銘淵,我不喜歡和你開玩笑,不要再來搪塞我。”

“你沒有選擇。”

“你。”

到了拍賣會場,我跟着何銘淵走了進去,何銘淵屈着胳膊,示意我挽上去,我沒有看他,将邀請卡遞了上去,便徑直自己進去了。

整個拍賣會前都是些夫婦太太家長裏短,還有名媛之間相互吹捧,貴公子便是聊生意,談女人。再轉頭一看何銘淵,已是被幾朵嬌豔花朵相圍,真是搞不懂這些女人,何銘淵都已經結婚了而且人品那麽差,怎麽還會這麽招蜂引蝶。

随後人群中一陣歡呼聲,我還以是哪個明星來了,只見一襲抹胸白色拖地長裙的莊涵雅挽着一身酒紅色西裝的何安之款款走入會場,面容姣好又氣質出衆的莊涵雅自然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被簇擁的花叢中的何銘淵,莊涵雅微笑着提着裙擺走過去,何銘淵周圍的花兒蜂兒自然識趣走開,我暗自一笑,她們大概都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和莊涵雅相比。

笑完轉頭一看何安之臉上已不見與莊涵雅待在一起時臉上甜如蜜糖一般的笑意。反而是一臉的落寞看着莊涵雅和何銘淵。

何安之似乎是看到遠處有一束目光緊緊盯着他,轉過頭來,恰好對上我的眼睛,先是一怔,轉而拿起一杯香槟,笑容滿滿朝我走來。

“沒想到我還能遇上江小姐。”何安之與我碰杯,輕輕抿了一口香槟。

我笑笑,也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何安之與我并肩而立,望着何銘淵和莊涵雅,說道:“他們兩真是相配啊。”

我點點頭,看着遠方的兩人臉上挂着笑容:“是啊,很配。”

“我們兩任何人站到他們身邊都會破壞和諧。”

我聽完便覺得他應該是意有所指,笑笑:“我應該是站不到他們身邊。”

“但願。”然後何安之再與我碰杯。

拍賣會上,無非就是古董珠寶,大家喜歡的便會被争得頭破血流,将價值擡高好幾倍,甚至幾十倍,不喜歡的一般就是一兩人競拍,價高者得便了了,其中的樂趣沒有大家争搶,一直競拍來得刺激。

我與何安之分別坐在何銘淵與莊涵雅兩側,我沒有什麽競拍的資格,就只是幫着舉牌,碰到何銘淵喜歡的,他讓我舉,我便舉,不叫我停我就一直舉,知道拍到為止。

最後他成功競拍兩個物品,一個是某大畫家的《富華民居圖》,最後以3000萬成交,這個應該是要送個何爺爺的,之前去何爺爺家裏的時候,便見他又收藏這位名家的畫。

另一個便是珠寶項鏈《美人之淚》,是由紅寶石和鑽石串聯組成的項鏈,每一顆鑽石十分耀眼,紅寶石的璀璨又形如女人的淚滴,與鑽石的潔白交相輝映。産于19世紀末,曾屬于一個緬甸的公爵夫人,相傳這是公爵送給公爵夫人的定情信物,最後兩人相伴到老,恩愛非常。反正就是一個非常幸福甜蜜的故事,有的時候就是那一段故事賦予了沒有感情的物種靈氣。

女人們想要是因為項鏈十分美麗,聽了故事自是覺得項鏈可以帶大家找到真愛,男人們想要,是因為身邊的女人想要,大家便開始擠破了腦袋收入囊下。

開始的時候何銘淵并沒有讓我舉牌叫價,我便饒有興致地看着周圍跌宕起伏的叫價牌,然後看到莊涵雅癡癡地望着臺上的項鏈,我不能否認那一款項鏈确實異常美麗,就算沒有那一段故事,它也是美的。再看看何安之,他正望着莊涵雅發呆,随後他便開始舉牌叫價。

最終何安之叫價高于原由價值2倍2700萬,原以為沒有人再與之競争的時候,司儀三錘定價的瞬間,何銘淵拿過我手中的叫價牌,淡淡地說:“3200萬。”

何安之看向何銘淵:“沒想到我這弟弟與我有一樣的心思,就是不知道這所贈之人是否一樣?”

何銘淵冷笑一番沒有說話。随後司儀便三錘定價。

有的時候真是搞不懂這些資本家,何安之想将項鏈送給莊涵雅,何銘淵也只能送她,兩個人明明都是要送給一個人,為什麽還要多花500萬來博得美人一笑呢。心裏不免鄙視一番,嗬,男人啊。

我不想再參與到這種表面是做公益,實際上卻是有錢人的攀比,便找了借口溜進衛生間。然後莊涵雅也進了來,在洗手臺裏莊涵雅洗着手,微微笑着,那笑容淡淡地卻沁人心脾,讓人覺得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我想她之所以不介意我的出現,是因為知道我不能與她匹敵吧,我只是點頭示意,便想着離開。

“江小姐,我可以叫你伊伊嗎?”

我回過身:“嗯。”

“你可以叫我涵雅。”

随後莊涵雅便邀請我出去走走。

晚上外面微風陣陣,已到了七月,陣陣茉莉香飄來鼻端。

“伊伊,你喜歡茉莉?”

我點點頭:“很喜歡,小小的花朵,淡淡的芳香。”

“我也喜歡。”莊涵雅淡淡地說:“所以他就在家裏種滿了茉莉,每間屋子每天也都會放上茉莉花兒。”說完眼裏全是星星點點泛着光芒,像是寶石一般閃耀。

我道:“嗯,你身上的氣質跟茉莉很像,溫婉爾雅。”

莊涵雅繼續幸福地說,又像是在自我灌輸思想一般:“他會包容我的一切,所以他喜歡的一切我都喜歡,能嫁給他已是最大的幸福。只是他這段時間每天工作都很忙,很晚回家,但是我和孩子不會打擾他,只是會靜靜地等着他回來。不管外面的人怎麽說他拈花惹草,我都會相信他。”

有這樣的女人為老婆真的是夫複何求。

我知道不管怎麽樣,我的身份出現在何銘淵和她之間,莊涵雅再怎麽大度,有素養都不可能不吃醋,我輕輕地說:“我自知不能與你相比,對你沒有威脅,但是我也想要說一句,放心,我找到孩子便會離開。”

“孩子?”

“嗯,他說我的孩子還在,我想只要我順着他的意思做了,應該馬上就可以看到孩子們。”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頓住腳步:“莊小姐,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麽,當年我暈倒了,根本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存活于世,所以在我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麽?”

莊涵雅眼神閃躲着,轉頭看着我“當年,我确實看到孩子被火化了,我也不願瞞你,銘淵為此也大病了一場,至于銘淵為什麽要給你說孩子還活着,我想他定有用意。”

當我聽到火化我便什麽也聽不下去了,何銘淵告訴我孩子還活着我似乎還感覺一線希望,現在瞬間覺得希望沒有了。

我不願意完全相信莊涵雅,也許她只是想讓我離開何銘淵才故意說出這一番話呢。我之前找過吳嫂,她和莊涵雅也是一樣眼神閃躲,似乎有東西瞞着我。

現在除非何銘淵親自給我說我才相信,當然,我不是相信何銘淵,我只是在試探,試探他和我有何種深仇大恨,試探他想要傷害到我為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