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媽”我向屋裏看看,沒有看到爸爸媽媽的影子。
“姐,現在你知道怕了?那你不早點回來,還消失了這麽久,也不知道開始我們多麽擔心,要不是姐夫每次向媽報告你的行蹤,媽早就提着刀去找你了。”弟弟抱着小馄饨一邊逗他便一邊給我說。“我可是想死你了,姐,快進來啊,愣着幹什麽,姐夫,來來來。”
我疑惑的看看何銘淵,只見他一臉不置可否,全在掌握中的模樣。摟着我的腰便走了進去。
我低頭小聲問着:“怎麽回事?”
“放心吧,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何銘淵諱莫如深地笑笑。
走進屋子客廳,爸爸和媽媽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爸爸看到我們進來了,連忙站起來:“哎喲,這就是我大外孫吧。”說着趕緊從弟弟手中抱起小馄饨。
媽媽看着電視,并沒有朝我這邊看,我叫了一聲:“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你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你不知道你這四年沒有回來,你媽可是天天念叨你。還有我這寶貝大外孫,怎麽着?你還不想他認我們咋地?”說着爸爸便剝了一顆糖喂給小馄饨。
“您老天天也沒有少念叨,還說等姐姐回來您要家法伺候呢。”弟弟在一旁翻着何銘淵特意挑選的禮物:“哎喲,姐夫,這電腦是您買的,送給我的對嗎?”還沒有等何銘淵回答,便自顧自地拆開電腦:“我說姐姐,你給我找的這個姐夫可真是人好地沒得說。”
我這弟弟還真是好收買,一個電腦就可以讓他對何銘淵一頓亂誇。我看看媽媽,媽媽始終不說話,我将一盒水乳套裝拿起來遞到媽媽面前:“媽,這是您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新款。”
“媽,您看,還有項鏈呢。”弟弟又拆開了一個盒子:“姐夫,您眼光真好,适合咱媽。”
“媽,這都是伊伊為您挑的。”何銘淵将項鏈遞給我,我接過來看着媽媽,她卻沒有想要和我說一句話。
“現在你姐已經是別人家的了,我這家法是伺候不起來了。”爸爸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媽媽,幫我打圓場:“行了,現在孩子回來了,你也別這樣端着不放了,你不每天和我念叨你想她嗎?看看我們這大孫子,多可愛。來,叫外婆。”
小馄饨牽了牽媽媽的衣角:“外婆,吃糖糖。”
“既然這麽久不回來,現在還回來幹什麽?”媽媽終于說話了,說完便站起身抹着眼淚朝屋裏走去。
弟弟走過來拉着我:“快去吧,她就是想單獨和你說說話,哄哄就好了。”
我又看看爸爸,爸爸點點頭:“去吧,她只是還沒有過去心裏的那一道坎。”
何銘淵拍拍我的手:“去吧。”
我推開門,媽媽斜坐在床角,背對我。我關好門,走了進去坐在媽媽的身旁:“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久不聯系你們,更不應該欺騙你們,您原諒我好嗎?或者你打我幾下,不要不和我說話。這幾年我也天天想您,我也很想聽聽聽您和爸爸的聲音,我卻怕打電話給您,您會不開心,又惹您生氣,所以我都是給弟弟打電話,了解你們的情況,後來發生了好多事情,所以我和您們失去了聯系,但是我一直都讓自己過得很好,因為我怕我只要不好,你們知道了會更傷心。媽媽,你不要不理我。”
我拉着媽媽的胳膊,看着媽媽流眼淚,我心疼得不得了,我伸手輕輕地擦着媽媽臉上的淚珠,媽媽抱住了我:“江伊伊,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擔心你,這麽多年你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家裏打過,何銘淵只是告訴我,你很好,和我們保證他會對你好,可是我們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沒有見到你的面,一直以為你還在怪我。你知道我有多自責嗎?我還在想是不是不應該阻止你們。”
“媽,我知道,是我不好,現在我和何銘淵結婚了,他對我很好,女兒現在真的很幸福。”
終于媽媽原諒了我,看着爸爸媽媽憔悴的面孔我在心底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任性,不會在不和他們不見面,不聯系。
後來我知道,我去美國以後,何銘淵将在我家鄉城市所有可以能和我爸爸公司合作的産業都建立了合作,也一直幫助我爸爸的公司拓展業務,知道我離開後再也沒有和家裏聯系過,何銘淵便營造了一個謊言時不時向我父母透露,我在外面的生活。雖然算是欺騙了我父母,但是也至少讓我父母能夠安心,能有一個渠道知道我的消息。
我問何銘淵“你當時并不知道我在那裏,你這樣騙他們,難道不累嗎?”
何銘淵只是摟着我說:“累啊,所以我一直在快馬加鞭尋找你,找到你就要你加倍償還我。還好最後找到了你。”
我和何銘淵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我其實不想公開我與他的婚姻,雖然他和莊涵雅不是真的結婚,但是在外界眼裏,他卻是一個剛剛離婚的富商,現在如果又馬上和我已結婚,對他的影響肯定不好,也許他的八卦也會被越挖越多,但是他卻還是想要給我一個婚禮,婚禮是純私人的,沒有請任何媒體,只是邀請了各自的親朋好友,父母兄弟,還有很多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以及公司的大小股東。
婚禮的一切我都沒有插手操心過,全是由他策劃,一切卻無不是按照我喜歡的優先選擇,還将我大學高中所有的好朋友全部發了喜帖,都不知道他是怎麽要到他們的聯系方式的。
最好的朋友大學同學小菲和秋水成為我的伴娘。婚禮地點設在何銘淵公司的嘉禾酒店,那一天嘉禾酒店不接待外來客人,只是用于婚禮場地,以及提供給賓客休息,樓頂的整層總統套間作為我發嫁用的房間。
碩大的服裝鏡,占滿了一面牆,所有燈光打在鏡子前的人身上,讓人感覺自己散發着明亮光輝一般,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挽上青絲,一頂寶石皇冠将雪白的頭紗束起來,頭紗順着肩頭沿着後背的曲線垂在身後直托地面,螺旋點綴朵朵猶如茉莉花一樣白淨的小花沿着肩頭将一字肩的領口勾勒,袖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輕輕将手臂柔美包裹。一層又一層長長的拖尾如飄煙一般,在身後舒展開,換上純潔雅致的水晶魚嘴高跟鞋,拿着捧花,鏡子裏的人眼含眉黛,被幸福暈紅了的臉頰,突然覺得這一幕特別熟悉,思緒突然飄到異國他鄉的那個午後,嘴角不自覺勾起淺淺一笑。
何銘淵走過來将我從後背抱住,頭輕輕靠着我的臉:“在笑什麽呢?”
我看着鏡中的何銘淵,曾經我是多麽抗拒他,棱角分明的臉讓人明明感覺十分冷峻,讓人不敢近識,現在卻覺得他的所有都散發着迷人的光澤,無不張揚着高貴與優雅,一身精心裁剪的白色禮服更加襯托出他獨特優雅的氣質。
“我在笑,我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才有你這麽迷人得無可救藥的老公。”
“是嗎?”何銘淵突然邪魅一笑,低下頭在我唇上親吻,如此纏綿悱恻。
“哎喲喲,我說新郎還沒有接親可不能這麽大膽哦。”小菲捂着眼睛站在我們身後,說着,秋水站在一旁捂着嘴大笑。
我連忙轉過頭低下,然後推開何銘淵,嬌嗔一般:“哎呀,都怪你。”
何銘淵卻笑笑然後便離開了房間。我收拾好了一切,秋水和小菲在屋子裏鬧着,幫我将婚紗鋪展開來。我才發現好久都沒有見到媽媽了。我站起來走到旁邊的屋子,才發現媽媽一個人坐在屋裏,抹着眼淚。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出嫁了,好像真正要離開他們了。以後我不再完全屬于他們,同時還屬于另外一個家庭。
我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
媽媽轉過頭,走過來,什麽也沒有說,只是擁抱着我。
伴随着優雅動聽洋溢着幸福的音樂,從屋頂降落花瓣雨,滿屋彌散着陣陣清香,讓本來富麗堂皇的酒店,也有一絲幸福溫馨的味道。淋着花瓣雨,踏着音樂,在一片姹紫嫣紅中挽着爸爸走向一端等待我的男人身旁,這一條路明明那麽短,卻讓人覺得那麽長,爸爸将我的手交給何銘淵,緊緊地将我倆的手疊握在一起。那一瞬間我流淚了,從小到大為我遮風擋雨的爸爸,現在保護我卻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爸爸看了看我,微笑着:“你們要好好的。”
終于到了互換戒指,見證的那一刻。
何銘淵拿出戒指,單膝跪下,輕輕地對我說:“以愛為名,我此生只想與你相愛相守。”拉着我的手輕輕為我在左手無名指上。
我也拿着婚戒套在何銘淵的左手無名指上,微笑着流淚:“我願與你相伴相随。”
婚禮結束。我将喝的醉醺醺的何銘淵扶回房間。将他外套,鞋子脫去,給他蓋上了被子,便進盥洗室洗漱。
洗漱完畢後,關了燈躺在何銘淵的身邊,聽着他平穩的呼吸,正準備睡去,何銘淵滾燙的手摸索着覆到我的小腹上,然後全身貼過來,緊緊地抱住我,嘴裏呢喃道:“伊伊,伊伊。”
“嗯?”我逐一回着他的每一聲叫喊。
“伊伊,幸好你等我,幸好你還在。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快睡吧。”我輕拍他的手。
接着他的身子越來越燙,然後開始褪去我的睡衣,翻到我身上,匍匐在我耳邊:“我還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然後便是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銘淵,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願意陪我去看這繁華世界,與我共度餘生。
伊伊,謝謝你能讓我融入你的生命,給我的生活帶來更多的色彩,讓我不再孤獨。
☆、番外1 你的出現,不知是好是壞
“淵哥哥,我可以回來了對不對?”電話那頭傳來莊涵雅輕柔嬌媚的聲音,細聲細語的語氣裏帶着期盼,好像這是她等了多年的問題,如今終于可以問出口了一般。
何銘淵靜坐在書房內,一口一口深吸着手中的雪茄,深吐出的白色煙霧向上飄升,萦繞在頭頂上方,昏暗的燈光投射在煙霧上,使得周圍的一切更加朦胧,何銘淵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曾經,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那麽大的傷害,當知道莊叔叔要将自己的女兒送走的時候,他知道,他無力阻止,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最尊敬的爺爺的意思,爺爺不想讓自己和哥哥因為女人糾纏起來,可是如果爺爺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愛過小雅,是不是就不會送她出國了,可是當時自己年齡太小,事情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一天,小雅在機場坐着,一直坐了很久,就是不肯檢票登機,所有人都知道她再等什麽,就是不知道兩兄弟,她究竟在等那一個。
何銘淵出門的時候只看到何安之靜靜地坐在房間裏,抱着頭似乎是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後何銘淵一個人去到了機場,莊涵雅見到何銘淵的那一刻,似乎是見到了全世界,撲進何銘淵的懷裏哭泣,一聲一聲的抽泣聲,讓何銘淵覺得是自己讓懷裏這個本該正常地擁有自己人生的女孩掉進萬丈深淵。所以當時莊涵雅的所有要求他都答應,包括,娶她。
在遇到一個叫做江伊伊的女孩之前,何銘淵的世界裏娶誰都沒有關系,因為家庭的原因,讓他覺得自己最後的婚姻都會因為利益而和有用之人結合,所以與其讓不熟悉的人陪伴自己一生,不如就和莊涵雅在一起,畢竟莊涵雅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美麗大方,也優雅端莊,在所有的貴小姐裏,不管是相貌還是性情,她都是拔尖的,因為莊董的身份也讓何銘淵從小就找任何機會接近莊涵雅,只是後來覺得莊涵雅深深地愛着自己,自己卻不能把自己的全部給她的時候,何銘淵才刻意讓自己和她疏離了,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疏離,讓從小自己就不喜歡的哥哥有機可乘,還毀了莊涵雅,所以何銘淵覺得自己負上責任也好。
何銘淵身邊的女人走馬關燈一般地換着,在外人看來,自己是十足十的花花公子,在最疼愛自己的爺爺看來,卻每次告誡,以為何銘淵是為了莊涵雅想要盡快要一個孩子,所以才遍地撒網,只有何銘淵自己知道,自己只是裝裝樣子,麻痹自己,正在為他國等待自己娶她的女孩做努力。
後來,為了快速收購富源地産,自己用了手段欺騙馬黛兒,假裝與她訂婚,沒想到有一個可愛的女人竟然因此闖進了他的世界。
就像天賜的緣分一般,讓那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裏一次又一次地出現,開始注意她是覺得她天真有趣,後來她好像小刺猬一般,見了自己不冷不熱,又冷嘲熱否,也許在何銘淵的生命裏,高貴如莊涵雅般的富家千金,還有大大小小各種類型,或美豔,或清純,或禦姐的女明星無不往自己身上貼,對自己恭恭敬敬,唯獨這個叫江伊伊的女人不買自己的帳,為了更好的接近江伊伊,何銘淵将韓秋水收入自己的麾下,後來從含秋水那邊得知江伊伊要嫁給汪聰的時候,何銘淵的心裏猶如百萬只小貓狠撓着自己的心,當時何銘淵的心裏便想着,這個女人還沒有和自己發生點什麽,怎麽可以嫁人。
晚上喝了酒不知不覺走到江伊伊的住處,卻看到江伊伊和汪聰兩人在樓底分別,江伊伊那一步三回頭,滿臉紅暈,眼含羞澀的小女兒心态從來沒有對自己表現過,所以何銘淵跟着江伊伊到了屋子裏,準備給她一點教訓,在酒精的催發下,荷爾蒙不斷鼓搗着自己想要和這個小女人親近,最後在她的恐慌和眼淚中何銘淵止住了。
後來,不管做什麽,何銘淵腦海中都是江伊伊的眼淚,一顆一顆好像是滴落在了他的心頭,那段時間,工作上從來沒有犯過錯的何銘淵,合同都簽錯了幾份,害得他還要加班。氣得他一拳打在桌子上,自己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何銘淵只能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不再讓腦海裏的江伊伊左右自己,他加速了富源地産的收購案,其實連他也在想,自己這樣做究竟是想要讓富源快一點并購都何氏地産,還是為了讓這個案子快一點結束,讓馬黛兒好回到汪聰的身邊,這樣自己可以更好的接近江伊伊。
讓何銘淵驚訝的還有,這個笨女人竟然幫着馬黛兒在網上發布他的黑料,并且添油加醋地針對自己,想讓輿論阻止自己加速收購的步伐,看來她是忘記了自己還有把柄在別人手中。何銘淵想也不想直接将自己之前本是逗江伊伊的時候所拍的照片寄給了汪聰。
一切也順着何銘淵的計劃走,江伊伊果然來找自己,然後那個晚上發生了何銘淵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看着床上的一抹紅,看着滿是淚痕的可人小臉,何銘淵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小人,自己什麽時候會對一個女人用強了,輕輕地摸摸懷裏閉上眼睛的可人兒,想着她究竟有什麽手段,只要一哭就讓人這麽心疼她,何銘淵整個晚上都緊緊摟着江伊伊,想要再次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從來不後悔這樣做,因為至少這次過後,這個女人可以永遠記住她,哪怕是恨。
那一次分開之後,何銘淵一直想要見她,可是何銘淵想起江伊伊的眼淚,頓時又覺得自己愧見她,磨磨蹭蹭,心緒不寧了好久,終于知道電視臺有人要去采訪富源地産房産坍塌的受害者家屬,公司準備派人去慰問受害者家屬,這樣可以讓何氏地産的形象更好,鬼使神差自己卻想親自去看看,沒想到這一次派過來采訪的居然是自己魂牽夢萦的江伊伊,看着江伊伊蹲在路邊嘔吐,好像她又瘦了,如此清瘦的身影風一吹便要飄走似的,自己好想上前怕怕她的背,将她摟在自己的懷裏,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這麽大的太陽該不會是中暑了吧,因為自己的身份,又有電臺的其他人在,何銘淵自然不能多說什麽,不能多做什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了她一瓶水,不管她想不要想,最後還是接受了,何銘淵看着她緊緊攥在手裏的誰,瞬間覺得她能接受自己的東西就覺得很開心,嘴角時不時不自覺上揚,一路上助理都問自己有什麽好事。
上一次在民工家見到了江伊伊後,何銘淵每天都十分高興,工作也是做得動力十足,每天都期待和江伊伊的見面,但是自己又不好主動去找她,有時候何銘淵都開始讨厭這樣扭捏的自己,以前自己喜歡的一定會用力争取,沒有他得不到的,反而這江伊伊,老是會讓他不敢急功近利,怕吓走了她,一直擔心江伊伊的身體有沒有好些,上次見面她還吐得那麽難受。
何銘淵突然想起了什麽,帶着助理無意去了拍攝片場,找到了秋水,旁敲側擊詢問起了江伊伊的情況,當秋水說漏嘴“那不是吃壞肚子,而是孕吐。”的時候,何銘淵才知道,江伊伊懷孕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何銘淵內心狂喜,都快溢于言表了。随後聽到她今天要去醫院打掉孩子的時候,何銘淵想捏死江伊伊的心都有了,她竟然這麽不屑要他的孩子,這麽殘忍想要拿掉他的孩子。曾經有多少女人想要勾引他,懷上他的孩子,他都沒給,這個女人竟然一再挑戰他的極限。
何銘淵火氣沖沖趕到醫院,醫院的人很多,他扒開人群,一個一個翻看背影像江伊伊的女人,終于,在就診室看到了剛剛出來的江伊伊,只見她臉色蒼白,撫着肚子,何銘淵瘋了一般,直奔江伊伊面前質問她問什麽要拿掉孩子。
而江伊伊卻只是緊緊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急的何銘淵要崩潰一般,終于,旁邊不知道是誰說她沒有拿掉孩子的時候,何銘淵的情緒才有所緩和,非要親自确認才行,當看着母體裏面兩個小球球一般的東西時,何銘淵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幸福。何銘淵想着自己一定要把一切給江伊伊,給他們的孩子。
他知道有一套首飾,曾經屬于緬甸的一個公爵夫人,當年,公爵愛上了公爵夫人,為了表明自己的愛意,公爵尋遍世界最美的寶石,打磨成了璀璨的“美人之淚”項鏈,意思是公爵夫人的眼淚像紅寶石一樣珍貴,剩下的做成了寶石戒指“赤焰”,意思是公爵愛公爵夫人的心想火焰一樣狂熱。兩樣東西變成了聯系公爵與公爵夫人的信物,兩人婚後生活甜蜜幸福非常,一直白頭到老,後來相傳得到這兩樣物品的情侶都會擁有甜蜜永遠的愛情,只不過後來因為戰亂,這兩樣被分散開來,何銘淵用盡所有資源,也只是找到了那一枚紅寶石戒指,本來想着等寶石戒指和項鏈都找到的時候一起送個江伊伊,表明自己的心跡,沒想到江伊伊竟然為了汪聰差一點流掉了自己的孩子,看着雪地裏面的紅,何銘淵多麽地恨,知道江伊伊将那一枚叫做“永恒”的鑽戒還給了馬黛兒,何銘淵又恨不起來,因為至少可以說明,江伊伊是真的要和汪聰一刀兩斷。所以何銘淵迫不及待地将“赤焰”的戒指套在了江伊伊的手上,期待能将她的心牢牢套住。
☆、番外2 我總是莫名其妙被你激怒
“淵哥哥,你。”電話那頭,莊涵雅欲言又止,良久,傳來些許抽泣聲。
何銘淵的心緊了緊。
終于莊涵雅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不想我回來?”
沒等何銘淵回答,莊涵雅接着說:“沒關系,我會等,淵哥哥,我等你開口說小雅,你可以回來了。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知道江伊伊懷有身孕後,何銘淵本想要瞞住任何人,但是公司又有幾個很大的收購案需要自己去解決,這是爺爺專門為他争取的,想要讓他在董事會好好表現表現,站穩腳。所以只能把江伊伊交給爺爺照顧。
後來莊涵雅便給自己打了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抽泣聲,想起了送莊涵雅離開時候,莊涵雅撲在他的懷裏一聲一聲的哭泣,那麽傷心難過,自己明明答應過她,有了孩子就會娶她,對自己的親人從來不會反悔的他現在卻猶豫了,此時非彼時,自己要如何開口,雖然富源地産的并購案,香港那邊幾處的生意往來,何銘淵都處理得殺伐決斷,為何氏集團增添了不少的盈利,近年來何爺爺的身體也大不如以前,自己的爸爸何建邦曾經答應過胡雅蘭,要帶着她去環游世界,現在兩人也想要功成身退,所以想要盡快将公司的事物交出去。
兩個兒子,何安之和何銘淵都算是人中龍鳳,在生意場上不比仍何人差,在董事會裏面的支持者也是不相上下,雖然近幾年何銘淵生意上的戰績比何安之好很多,但是因為何安之畢竟是胡雅蘭和何建國的兒子,有先天優勢,董事會大部分元老畢竟曾經都是何建國的老手下,所以何銘淵也沒有十全十的把握,自己能夠贏何安之,自從江伊伊懷了何銘淵的孩子後,何銘淵有了一種做父親的責任,想要贏得所有,讓江伊伊和他的孩子擁有更多,如果現在莊涵雅回來,說不定自己可以利用她獲得莊董的支持。
“不。”何銘淵想到這兒,把煙掐滅,自己不能這樣做,這樣的話不僅會傷害小雅,更會讓伊伊難過。
“什麽?”電話那頭莊涵雅終于聽到自己日思夜寐的聲音,但是卻只一個字讓莊涵雅心中更加疑惑,獨自一人在國外打拼,從不敢讓自己靜下心來,只要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是想的淵哥哥會不會移情別戀,每次聽到淵哥哥身邊今天是這個明星,明天是那個富家小姐,莊涵雅心都揪着疼,所以自己只有更加努力成為能和淵哥哥并肩的人。
“小雅,你回來吧。”何銘淵想通了,讓她回來,有些話他也應該給她說清楚,小雅那麽好,她一定可以遇到更好的。
莊涵雅聽到何銘淵的一句“你回來吧。”好像和“你嫁給我吧。”一樣甜蜜,她期待見到何銘淵,這是她出國以來幾乎每天都在幻想的時刻。終于到了那一刻,那一天是嘉禾影業的年會,公司裏所有人還有大大小小的簽約藝人都出席了,莊涵雅精挑細選了所有的禮服,可是身為享譽全球的服裝設計師,如今卻不知道該穿什麽樣的衣服去見他,最終她選定了一襲白裙,還記得小的時候何銘淵總是會誇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她漂亮,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現在他還會說出那一句話嗎?
裝扮精致,懷着激動雀躍的心情,莊涵雅終于在酒店二樓見到了何銘淵,十三年沒有見到何銘淵,現在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莊涵雅緊緊的擁住了他,訴說着這幾年的思念之情。可是何銘淵把她推開了,開始和她客套了,敏感的莊涵雅又聽出了在自己高中時候何銘淵對自己的疏離。只言片語,何銘淵雖然是再問莊涵雅十三年在國外的生活,其實是在旁敲側擊有沒有出現合适莊涵雅的男人。
莊涵雅終于忍不住了,自己想念了十三年,等待的卻是那個人的疏遠與隔閡,于是挑開,他是不是愛上了那個懷上他孩子的女人。
“是。”沉緩的聲音響起,如此地肯定,沒有任何的思考,莊涵雅到想要看看,這個可以輕易拿走自己從小愛到大的淵哥哥的心的女人長得如何美豔動人。她沖出房間,在樓底推杯換盞的人群中巡視着 ,何銘淵也跟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帶來本想正式介紹給大家的女人早已經不見了。
何銘淵找了好久,沒有人看到江伊伊的離去,何銘淵心裏火急火燎,卻因為這是公司的年會,還有好多流程要走,無奈必須要走完流程,只能安排別人四處打聽江伊伊的下落,在晚會結束的時候,還是沒有找到江伊伊,突然何銘淵想起來好像江伊伊有一個好朋友,韓秋水也來了,派出所有人找到了秋水,終于打聽到這個懷着身孕,從來不會喝酒,喝酒就會倒的女人竟然和公司有着濫情之王稱呼的王東東喝了酒,最讓人氣憤的是竟然還被汪聰帶走了。
當何銘淵趕到江伊伊的家的時候,她正甜美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當何銘淵放下心的時候,才發現,她本穿的小禮服早已被換成了睡衣,醉成這樣的江伊伊怎麽可能自己換衣服,除非。何銘淵捏緊拳頭,自己明明在酒店二樓等了她一晚上,她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和別的男人喝酒聊天,還和別的男人私自離開,完全沒有通知自己一聲,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想想就想立刻将這個女人叫醒質問她,可是看她睡得像嬰兒一樣香甜,何銘淵只能找來椅子,坐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她,自己心中的火氣卻不知道撒向哪裏。
終于江伊伊醒了,何銘淵就想要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可是江伊伊卻沒有任何解釋,最後還用莊涵雅來氣他,明明自己一晚上都在想方法給江伊伊一個正式女友的身份,幫她解決自己的過往,而她卻只用別的男人來氣他,用以前的女人來推脫找借口,一晚上沒有睡覺的何銘淵,身體早不受大腦的控制,撲向了江伊伊,最後,當他接近瘋狂的時候,左肩膀一疼,便暈厥過去。
後來知道是江伊伊的母親看到自己在欺負江伊伊,才捅了自己一刀想要保護江伊伊,自己從來沒有怪過江伊伊和她媽媽,之前她和汪聰一起不告而別的事情,何銘淵想自己也可以不追究,可是當自己醒過來看到的不是她而是莊涵雅的時候,自己別提有多失望了,特別是知道爺爺想要給江伊伊媽媽一個交代,定下自己和江伊伊的婚約的時候,汪聰竟然帶走了江伊伊,莊涵雅一字一句說着,像是一錘有一錘擊打着他的心。
直到他都快要好了,江伊伊都沒有來看過他,每天他都偷偷地等待,多沒希望一轉頭就能看到門口出現那個讓人心疼的小女人,拿着手機,總是忍不住看看自己的短信,電話,多沒希望如果她忙的話哪怕發來一個問候也好,可是終究什麽也沒有,自己都快要出院了,也沒有她的一點兒的消息,終于,開始的滿心期待慢慢變得心灰意冷。
也許莊涵雅說得對,她從來就沒有在乎過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強加自己的感情給他,在醫院的時候,何銘淵甚至想如果她讓自己放手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手,可是何銘淵知道,在她還沒有嫁人之前,他一定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
為了試探江伊伊,也為了董事長的位置,何銘淵答應了莊涵雅提出的協議,他與莊涵雅假裝成為男女朋友。等拿到了董事長的位置,打敗何安之,何銘淵想那個時候再娶江伊伊也好。何銘淵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好像小孩子,真的是愛情讓人沖昏了頭腦。
終于,王叔拿着湯進來說是江伊伊拿過來的時候,何銘淵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何銘淵讓王叔将那個自己想了千萬遍的女人帶了進來,可是她卻像是木頭一樣站着,對自己沒有任何表示,沒有任何話,何銘淵以為她是害羞,所以把所有人都趕走,整個屋子就只是剩下他和她,可是她還是那麽拘束,雙手發涼,擦拭自己背的時候戰戰兢兢,生怕惹惱了自己,她就那麽怕自己?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她怕他,他只想江伊伊愛他,只想讓她在他面前表現嬌羞,就好像她再汪聰面前那樣自然,羞澀,真實。
當江伊伊讓何銘淵娶她的時候,何銘淵心裏一喜,他的心髒砰砰跳着,好像是要跳出來一般,他的心告訴他快答應,快和她求婚,這樣你們兩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是,當看着江伊伊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是留着眼淚,眼神那樣冷淡,滿臉的漠然,不願意,所有她這樣不情不願地讓自己娶她有什麽意義。
怔怔然之間,何銘淵說出了“你不配”三個字。
話說出口,看着江伊伊滿眼的委屈,掙紮着想要離開,可是何銘淵好害怕這個自己盼了這麽久的女人就此離開,自己明明就是想要拉住她告訴她自己的本意不是這樣的,我願意娶你,這樣的話,可是縱橫情場的何銘淵現在卻嘴笨得說出了他自己都想給自己兩拳的話,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他過後反應過來,怎麽可以這麽說自己深愛的女孩呢,看着女孩傷心的身影跑了出去,何銘淵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急急忙忙下床穿上拖鞋跟着跑了出去,肩上的傷口扯動着他,可是他卻知道一定不能放走她,不然她可能就真的會從自己身邊溜走。
☆、番外3 我們總是在互相傷害
看到在樓梯口哭得眼睛紅腫的江伊伊,何銘淵什麽也說不出來,只是擁抱着她,道着歉,夜晚,月光如華,從窗口投射進來,照得懷裏的小女人是如此地白淨,看着懷裏的女人,明明剛剛哭得這麽傷心,漸漸地轉為抽泣,然後變成平穩的呼吸聲,真是可愛,讓人忍不住輕輕地摸着她如月牙一般的眉毛,動了動蒲扇一般的睫毛,還有那高高挺挺的鼻子,一切都是那麽美好,何銘淵想,這個女人也只有在睡着後,這麽安靜的時刻才不會惹自己生氣。
果然就如何銘淵所說,江伊伊醒了之後又像是小刺猬一般所有的語言都戳得何銘淵生疼,桀骜不馴,從來沒有吃過憋的何銘淵,被戳得說不出話來,她究竟是怎麽誤會自己喜歡的是莊涵雅?難道她吃醋啦?可是何銘淵認為她所有的話都只是借口,特別是她說出“也許他們心中都有各自喜歡的人”的時候,何銘淵什麽也想不出來了,她承認了,她喜歡的是汪聰,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哪怕是一點點,何銘淵就這麽認為着,心好想要從身體裏面掙紮開來,肩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一般,當他快要暈厥了的時候,他只想告訴她,何銘淵永遠不會讓江伊伊離開他身邊。
醒來以後,同樣如他心中所想,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莊涵雅,而不是江伊伊,心裏湧上來一個邪念,既然她想逃,他偏不讓她逃,利用手裏的關系網,找水軍在網上發表鋪天蓋地的言論,将輿論引導為自己受傷是汪聰所為,他就不相信,這樣她還不主動找他,反正威脅她的事情他已經幹過一次了,再幹一次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辦公室裏,何銘淵坐在電腦旁,時不時注意着手機,就看這個女人要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終于,他在網上看到了一篇貼了,何銘淵心裏笑笑,這個女人果然是會編故事,這故事頭頭是道,有頭有尾,說得何銘淵自己都相信這是誤會了。
只是她總是喜歡将所有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引,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受,看着底下有罵“小J”的言論,何銘淵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雙手快速地點開回複,在鍵盤上敲擊“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則自有人收拾你。”然後滿意地點了發送。
繼續翻看,發現看着下面罵“小J”的帖子越來越多,有人還說要去深扒這個“小J”是誰,何銘淵用辦公室座機給了自己的助理,要求删帖,正确引導輿論,一頭霧水的助理開始深思,開始的時候他這不茍言笑的董事長氣呼呼地要求加大渲染,現在竟然要求删帖,看來他這功夫還是白費了。
放下電話,何銘淵才心平氣和,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便接到了江伊伊的電話,何銘淵笑笑,看來江伊伊還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這種感覺真好。
等江伊伊來了之後,何銘淵故意板着臉,就這樣一直冷落着江伊伊,本想着再想個方法給她一個教訓的時候,看着她小可憐一般,身無分文,還要找自己公司的保安借錢,便覺得可笑,然後自己決定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好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最後在帶他到海邊的別墅,那是他對自己未來唯一期盼的地方。
海邊別墅裏面,是他有史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這個別墅他媽媽給他買的,因為她說在海邊會讓女孩子覺得很浪漫,他媽媽是一個為了追求浪漫可以貢獻自己一生,而他爸爸是一個為了追求愛情可以奉獻自己一生的人,有的時候何銘淵還想着明明這麽相配的兩個人竟然還是分開了,還記得小的時候媽媽告訴他:“小淵,以後的老婆一定要喜歡大海。”
懵懂的何銘淵問道:“為什麽?”
“因為喜歡大海,就會喜歡浪漫,我們小淵就是一個浪漫的人哦。”
後來媽媽和爸爸離婚了,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從小最敬重的爸爸,只關心曾經身份為自己弟妹的女人,而自己愛的媽媽,有了自己的家庭,重新有了自己的孩子便移居國外,很少見到她。
何銘淵從來沒有渴望有家庭的溫暖,因為渴望得多了發現一切都是奢求的時候,便不再去想,這棟海邊別墅,自己只是會偶爾一個人來住住,想要感受以前媽媽還在回憶。
自從這個屋子裏面有了江伊伊,就好像有了女主人一般,何銘淵發現江伊伊特別喜歡坐在外面的藤椅上看着大海,純潔無瑕的天空下,蔚藍的海水輕輕拍打着金黃的沙灘,海風微微吹着,背對着自己的伊伊坐在藤椅上,發絲迎風而飄,衣裙也微微飄揚,美景加美人,真是美畫。漸漸地何銘淵喜歡這樣看着江伊伊。
随着江伊伊的肚子越來越大,何銘淵開始買了很多育兒手冊放在辦公室,想到現在伊伊需要補血,知道豬肝特別補血,特意讓吳嫂買了很多豬肝,換着花樣給江伊伊做。
知道媽媽懷孕會很辛苦,經常會出現浮腫,腳麻行動不方便等一些列的問題,何銘淵找了按摩師,專門去學習按摩技巧,緩解孕媽的這種疼痛。
每一次江伊伊進去洗澡的時候,何銘淵一定會等在門口,怕她再裏面發生什麽事情,好第一時間沖進去。後來何銘淵将浴室裏滑滑的大理石鋪上了毯子,還有防滑墊。
知道江伊伊肚子大了,每一次洗完頭,特別不好伸手吹頭發,便主動要求給江伊伊吹頭發,第一次吹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濕濕的秀發在何銘淵手中滴答着水,何銘淵輕輕地插進江伊伊的頭發裏,用手梳理,有打結的時候,雙手去理順發絲,生怕把眼前的女人給弄疼。
看了育兒手冊,知道在懷孕期間不能同房,但是何銘淵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擁抱着江伊伊睡覺,聞着懷裏女人身體散發的清香,還有每次都在自己指尖飛揚的頭發也散發着迷人的味道,總是能讓何銘淵産生身為男人的自然反應,而懷裏的女人總是能夠覺察,卻還總是亂動,讓何銘淵的身體更加發燙。
何銘淵總會說:“不要亂動。”然後懷裏的女人才會安靜一點。
抱的太緊,怕把懷裏柔弱的小女人傷着,太松,自己的身體又不允許,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便會去沖冷水澡,然後才能入睡。
江伊伊看着何銘淵這樣難受,總是會紅着臉說:“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睡。”江伊伊每天晚上腳都麻得不能入睡,身體裏面有兩個孩子,身子總是會比平常大一些,只要發現懷裏的女人有異動,何銘淵都會起來給江伊伊按摩,遞水,總是想要給江伊伊多一點照顧。
“我一個人睡不着。”這便是何銘淵回給江伊伊的話。
莊涵雅将何銘淵帶到家裏見了莊董,莊董以為何銘淵和莊涵雅在一起了,非常滿意,何銘淵也只是随口迎合着,他其實想要解釋,可是莊涵雅只是低頭拉着頭說:“等你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一切都會結束的,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你沒有必要自責。請你也顧及一下我的面子,”
情人節快要到了,莊涵雅挽着何銘淵去了珠寶公司:“情人節到了,你就沒有想要送給伊伊什麽禮物嗎?”
何銘淵看着莊涵雅認真地挑選禮物,以為莊涵雅放下過去了,便也認真地挑選起來。他卻沒有發現,莊涵雅看到何安之帶江伊伊也來到這邊以後,便開始說:“我可以幫着試試這條項鏈。”然後何銘淵便親手在莊涵雅的脖子上戴起了項鏈,萬萬沒有想到會被江伊伊親眼看到。
何銘淵經常會帶着莊涵雅出席一些酒會,每一次喝多了都是莊涵雅送自己回家,只是有一次,何銘淵喝醉酒後竟然和莊涵雅上了床,早上何銘淵揉着腦袋,看着旁邊的莊涵雅,紅腫着眼睛,何銘淵竟然吓了一大跳。
“怎麽回事?”何銘淵大吼,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
莊涵雅哭泣着:“你把我當成了伊伊,然後”
可是現在何銘淵只是想着如何要将事情隐瞞下來,根本沒有聽莊涵雅在說什麽,也不願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穿好衣服肚子着急忙慌離開了酒店。
沒過多久,莊涵雅來到何銘淵的辦公室拿着孕檢報告竟然說她懷孕了,何銘淵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現在情況其實更加像是莊涵雅拿着孩子和董事長選舉來威脅她,他最讨厭別人威脅他。他想,反正自己已經犯了錯了,那自己再王八蛋一回也可以。只是沒想到自己剛要說什麽就好像感覺到門口有人一般,打開門卻看到是一個飯盒在門口,何銘淵瞬間明白是誰在門口了。
何銘淵甩開莊涵雅,奔出公司,打電話給江伊伊,可是卻沒有接聽,他好害怕江伊伊會做什麽傻事,他想要尋找江伊伊,打電話給了所有他能想到的人,爺爺,吳嫂,如果江伊伊回去找他們了,一定要通知自己。
可是他覺得自己真傻,發生這樣的事情,江伊伊怎麽可能會去找他何銘淵的親人。他其實知道,現在江伊伊只會找兩個人韓秋水,汪聰,而韓秋水在拍戲,根本不能找到她,剩下的就只有汪聰了了,然後何銘淵奔去了溫莎公館,汪聰的別墅。
☆、番外4 我只願永遠守護你
在溫莎公館的別墅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何銘淵內心充滿了擔憂,這麽晚了江伊伊去哪裏了,萬一遇到外人怎麽,何銘淵沒有時間埋怨自己,馬不停蹄吩咐下面的人開始全城找江伊伊。
終于第二天早上,在醫院裏,找到了江伊伊,滿心歡喜找到她的時候,她卻一臉笑容地叫着“聰”。本來還想給她解釋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也許完全沒有必要,她一點也不在乎,說不定她早就想去找汪聰了,只是沒有一個合适的契機而已。然後何銘淵強壓着自己的怒氣,讓江伊伊跟自己走,可是江伊伊卻還想着汪聰能帶走她,何銘淵聽到汪聰的名字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強制性的帶走了她。
回到家裏,安置好了江伊伊,莊涵雅來到別墅找他,何銘淵剛好想要把話給莊涵雅說清楚,何銘淵想不通自己話明明說得如此明白,讓莊涵雅打掉孩子,自己只是會承認江伊伊肚子裏的孩子,為什麽江伊伊還是會誤解自己,逃離自己,何銘淵時時想起來都只想怒吼,真是一個笨女人。
江伊伊從樓梯滑下去的那一刻,何銘淵只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卻也只能看着江伊伊躺在血泊中,何銘淵慌了神,感覺這個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何銘淵焦急地等在産房外面,幾個小時過去,急救室裏沒有一點聲音,所有的恐懼席卷他的全身,在商場上骁勇善戰的何銘淵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任何事,可是現在何銘淵是真的害怕江伊伊會離開自己。
終于醫生出來了,大人保住了,孩子只是保住了一個。
那一刻何銘淵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還好他的伊伊還在。他唯一擔心的是伊伊醒過來只看到一個孩子會怎麽樣。何銘淵每天守候在江伊伊的身邊,照顧她,用鹽水擦拭她的嘴唇。他突然想到在江伊伊醒來之前解決掉另一個麻煩不會更好。
然後卻看到他一輩子都不敢相信的一幕,那麽端莊娴雅的莊涵雅竟然在威逼何爺爺簽股權轉讓書,用各種的話激怒何爺爺,何銘淵想要制止莊涵雅的時候,莊涵雅一時恐慌錯手将何爺爺推到在地。
何銘淵将何爺爺送到醫院,醫生告訴他,老人氣血攻心,發生了腦血管意外,也就是腦中風。
何銘淵現在想要掐死莊涵雅的心都有,自己最愛的兩個人都躺在醫院。何銘淵氣瘋了一般就要拉着莊涵雅去打掉孩子,莊涵雅萬般掙紮,在最後一刻說她沒有懷孕,之前所有都是她設計的,是她給他下藥,何銘淵才會醉酒,當時他就在想,自己喝酒醉得情況很少,怎麽就那麽巧自己就醉了。
何銘淵想要将眼前這個有着毒蛇一般心思的女人送進監獄。她卻拿着股權轉讓書說現在何爺爺已經将所有股權都轉讓給了她的孩子,也就是現在何銘淵只有和她結婚,才能拿到股權。
何銘淵不為所動,莊涵雅突然轉變,開始梨花帶雨哭訴說:“我現在都是拜何家所賜,如果你不因為你的利益假裝對我好,我就不會愛上你,你如果可以一直假裝喜歡我,我就不會被何安之給我更加不會背井離鄉,一個人在那陌生恐怖的城市打拼,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嗎?可是我又是怎麽熬過來的?我只是在想淵哥哥,答應過我,他娶我,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我就這樣苦苦地等啊,我有多想問你,淵哥哥,我什麽時候能夠回來,我什麽時候能夠見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煩我,女人又有多少個13年,終于我苦熬到你有孩子了,我終于可以回來了,可是我等到的是什麽?哼,你告訴我你以前不懂愛,現在你遇到了,愛上了,而那個人卻不是我。淵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這麽傷害我。淵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只要向外界公布我們的關系,哪怕不娶我都沒有關系,只要給我一個婚禮就好,讓我圓了我小時候的夢就好。現在何爺爺的股權在我手上,我只是需要一個孩子就可以将股權轉給你,你有了股權,有了我爸爸的支持,你還怕得不到你想要的嗎?等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自然會離去。”
何銘淵留着眼淚,莊涵雅說得沒錯,一切都是自己怪不得別人,他本不想一再錯下去,但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何爺爺和江伊伊,他想一定要拿回爺爺的一切,所以他心一橫,答應了莊涵雅的條件。
他以為這一切都會過去,可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錯誤抉擇,讓江伊伊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從此以後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孤單的人,對身邊的人都有愧疚,對爺爺,沒有像男子漢一樣為他報仇,只能看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對莊涵雅,一直優柔寡斷,沒有像男人一樣做該做的決斷;對江伊伊,自己欠她解釋,欠她補償。
何銘淵每天将自己關在屋子裏,看這屋子裏的一切,還是江伊伊走之前的布局。看着她用過的護膚品,梳子,鏡子,還有帶過的首飾,就好像她還在她身邊一樣。每天夜裏都從夢裏醒來,做的夢都是江伊伊哭着說:“你為什麽要騙我,何銘淵,你是個混蛋,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醒了一個何銘淵都會将頭深埋進被子裏,吸取江伊伊還在時僅留的存香,呢喃着:“可是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後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位置,成為何氏集團的董事長,當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才覺得,好冰涼。身邊沒有了一個人可以分享,每每苦笑,我到底為什麽要争取這個位置。
成為董事長後,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都需要他全權處理和過問,這麽大的集團沒有人領導将是對所有員工的不負責任,所以何銘淵終于調整了心态,全身性地投入工作之中。但是從來沒有放棄對江伊伊的尋找。
後來終于在美國找到了江伊伊的行蹤,好像她和汪聰還要結婚了,何銘淵恨不得立馬飛過去找她,阻止他,可是靜下心來,找到她又能怎麽樣呢,她怎麽會原諒自己,何銘淵開始膽怯了,他調查到馬黛兒也在美國,何銘淵找到黛兒,将江伊伊和汪聰要結婚的信息透露給了馬黛兒,知道馬黛兒和汪聰有一個孩子,只要自己激一激,馬黛兒一定會去找汪聰或者江伊伊的,果然不出所料,馬黛兒恰當好處,非常适宜地出現在江伊伊面前。
何銘淵在賭,江伊伊看到馬黛兒自己獨自養她和汪聰的孩子,江伊伊一定會退出,轉而撮合馬黛兒和汪聰的,這也正是何銘淵最心疼江伊伊的地方,奉獻自己,成全別人。
如今何銘淵只是在心裏默默地道歉“對不起,毀了你婚禮,利用了你。”
何銘淵沒有想到江伊伊會那麽果斷,當天買了機票當天走,那天何銘淵在美國還正在談業務就收到江伊伊已經離開美國的消息,最後只是知道她去了S城,可是S城市那麽大,他們又失去了聯系。
那天他接受了S城一家公司采訪,可是在采訪室裏面放了很多百合花,采訪的記者說是因為有人告訴他,何銘淵最喜歡百合花,随後何銘淵滿身就長了疹子,被緊急送醫,當時他以為只是惡作劇。事後他才反應過來,他從來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喜歡百合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讨厭百合花,唯一知道他對百合過敏屈指可數,爺爺,爸爸,媽媽,還有江伊伊。
當他再去那一家公司的時候,那家公司早就把江伊伊趕走了,本來還想要到江伊伊的住址,才發現,因為受隔斷房的影響,江伊伊也搬走了。氣得何銘淵直接在名單裏面封殺這家公司,所有的娛樂資源不再對于他們直接封死,不再提供。
知道江伊伊還在這座城市,何銘淵從沒有放棄在這座城市的尋找,終于,江伊伊還是被他找到了,他一直在考慮自己用什麽樣的方式出現在江伊伊的面前,又能将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害怕她再逃離,所以他一定要想一個十全的計策再次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身邊。
他開始給鄒爸爸的公司下套,鄒爸爸沒有任何防備地便往裏面鑽,終于,在飯桌上正式的見到了江伊伊,三年不見,她好像褪去了之前的青澀,變得成熟大方,只是還是非常笨,明知道是個套,自己也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她還是往裏面鑽。
何銘淵暗自慶幸,自己幸好能夠吃準他。
終于,江伊伊還是心甘情願地跟自己回去,接下來何銘淵的步驟是讓江伊伊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
何銘淵多次試探,江伊伊都不上鈎,對自己雖然不再像以前像是一個小刺猬一般,但還是像冰塊一樣,對自己冷冰冰,一切公事公辦的樣子。
後來何安之再次找上了江伊伊,何銘淵知道,何安之一直在江伊伊和他面前挑撥離間,所以他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先解決掉自己身上的大麻煩。
何銘淵告訴莊涵雅,自己會在這兩天像外界公布和他離婚的消息,讓她做好準備。然後莊涵雅便生病了,住到了醫院,何銘淵知道這一切都是莊涵雅故意的,她就是想要裝成弱勢的一方,何銘淵早已經看慣了她的手段。
只是何銘淵沒有想到的是莊涵雅的手段最後居然會接近瘋狂。
當綁匪給他打電話要五千萬的時候,他想也沒想便同意了,因為他知道這是莊涵雅和何安之耍的花樣,他倒要看看兩個人究竟想怎麽玩。
他如約而至約定地點,看着伊伊被綁在椅子上,他只想快一點待她走,而一切如他預想,沒有那麽簡單,綁匪讓他在兩人面前選擇一個的時候,他當然是想選擇江伊伊的,但是他知道這樣解決不了問題,何不乘着這次機會,将自己以前愧對她的情順勢還給莊涵雅。所以他指了莊涵雅,他沒有管莊涵雅臉上多麽開心,只是看到了江伊伊不敢面對這一切,獨自低着頭掉下了眼淚。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來了。
他将莊涵雅送到安全的地點,心裏顧念着江伊伊,怕他們會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情,當他要折回的時候,莊涵雅拉住了他。
何銘淵只是掰開了莊涵雅的手指:“小雅,對不起,我選你是因為我對你愧疚,想要還給你,現在我要去救我所愛的人。你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該自己解決。”然後頭也不回地奔向樓上。
看着那個油膩的胖子在欺負江伊伊,何銘淵拿起一塊磚頭就沖上去砸在他的腦袋上,随後便和他們扭打成一團,雖然何銘淵占了上風,但是胖子卻拿着刀以江伊伊的性命威脅,何銘淵只能住手。
何安之一棍子打在他身上,讓他頭暈眼花,加上之前用力過猛,自己體力不支蹲在了地上,何安之摘掉頭套,親吻着四處躲閃的江伊伊,而被人牽制的何銘淵在地上只能無力掙紮,此時的何銘淵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殺了何安之,為什麽他們兩的恩怨要牽扯到女人,他将眼睛閉起來,何安之傷害江伊伊身體的同時也在将他的心撕碎,他感受着江伊伊的痛苦,他不敢看江伊伊那雙恐慌無措的眼睛,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終于一切在莊涵雅的聲音中靜止了。滿身是傷的何銘淵微笑着,忍着痛爬着為江伊伊和好衣服,解開繩子,安慰着她,不想讓江伊伊再害怕。
看着江伊伊安全了,他終于安心閉上眼睛。
滿身的傷好了以後,何安之跟着莊涵雅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傷心過的地方,雖然兩位主犯走了,但是從犯,還是讓何銘淵通過各種手段找到,本來一開始何銘淵就沒有想過追究何安之他們的責任,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欺負江伊伊,所以,何銘淵親手将他們送進了監獄。
江伊伊又重新回到何銘淵的身邊,何銘淵回想過往的一切,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經歷了這麽多,他愛的人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這就是他們倆的緣分,也是他争取的緣分,現在身邊這個小女人就是他要一生守護的人,可是為什麽他要守護的小女人一心全都撲在他們倆的小混蛋身上,哦,不,是小馄饨。所以他又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趕緊造娃,這樣小馄饨有了玩伴就不會再糾纏他的女人了。
懷裏的小女人問:“為什麽我們的兒子要叫何慕逸。”
男人在女人耳邊喘着氣:“因為我愛你。”
小女人紅暈着臉似是沒有聽清:“啊?”
男人咬了咬小女人的耳朵:“專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番外更新發表就代表汀汀的第一步大作完畢,耶耶耶,我還是一個有目标的好孩子,說國慶完,這加班加點地更新完畢。
其實這部小說是我從畢業就開始準備寫作的一本,一直心中有一個小小的夢想,想要通過更新一本屬于自己的小說來證明自己還是有過夢想的。
還記得第一次發表是在另外一個網站的2016年08月04日,後來發生了一件讓人受挫的事情,真是一個傷心的經歷就不細講了,導致我斷更很久,一直到2018年06月,我心中那一顆覺得不能半途而廢的種子開始萌芽,才讓我有動力終于在2018年10月07日完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篇長篇小說。真是可喜可賀,可歌可泣,可贊可嘆。
寫完之後百感交集,有興奮,有不舍,有流念,一本小說雖然寫的是塑造人物中的故事,但是卻給我帶來了生活的美好,它其實應該算是積攢了我這兩年多來一些心路歷程,代表了我這人生中的一個階段,好像我的回憶一般,打個比方,今天是我相處了一年的室友搬離的日子,這一年裏,我們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每一次見面大家都很親切,她在門外收拾着行李,我在門內寫着自己的完結篇章,心裏其實百感交集,但是又想要交文章完結,人的一生中,走走停停,能陪你走下全程的人,真的少之又少,現在寫這個就當算是一個紀念吧。
在我老去的某一天翻着我的曾經,看到這裏會發現,原來我在那個時候是這樣的多愁善感啊,哈哈,我還想說,我寫小說的唯一動力就是打上我生活的烙印,娛樂我無知的心靈。
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讓我們撒花,開香槟,慶祝吧,耶耶耶耶耶。
最後,汀汀廢話說了這麽多,其實還是想說,大家盡管評論,有什麽不足的多多指正,有中肯的意見,我願意改我的文章。
然後就是,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更多的人兒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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