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寧回了家,她那萬忙的哥哥歐陽誓在工作日的上午居然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悠閑地喝着……果汁。
歐陽誓看見她還舉了舉手裏的杯子問:“我親愛的妹妹,要不要來一杯?超好喝的橙汁哦~”
溫雪寧掃一眼他手裏端着的玻璃杯,冷着臉無情地嘲諷:“你讓我對所有長得帥的人沒有了任何想法。”
歐陽誓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不該是,因為從小有個長得太帥的哥哥,導致你審美提高,很難找到男朋友?”
溫雪寧不想跟他廢話,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歐陽誓擡起頭,喝了一大口橙汁後,割愛一樣地把剩下的果汁遞給溫雪寧:“這橙汁哥哥雖然很喜歡,但怎麽能和親愛的妹妹比。”
溫雪寧臉似結冰,一副忍着氣不發作的表情:“給我錢。”
歐陽誓又喝了口橙汁,舒服地靠着沙發背,微仰着下巴從下往上看她,微笑着說:“我可是記得,是你自己主動把卡交到我手裏,說要去體驗生活,和妍妍一起掙錢的。這麽快就反悔了?寧寧,過了18歲就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了哦~”
“你還敢說這個!”溫雪寧忽然炸了,好似積攢了很多的怨氣突然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于是毫無顧慮地發洩出來:“我去咖啡館兼職,你天天找我給你服務!我去花店工作,你天天跑去訂花!訂了不說,還送給我,老板娘還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各種對我獻殷勤。”獻殷勤不說,老板娘還想挖她牆角,三了她這個實際上是妹妹的“女朋友”。
被抱怨了的歐陽誓一臉傷心,連橙汁都不想喝了,超委屈地說:“我……我那不是怕寧寧你被人欺負嘛。”
“所以你就自己欺負我?”
歐陽誓十萬分地傷心:“胡說,我那明明是愛你的表現呀。”
忽然有一道春風般柔和的男聲插進來:“誓哥,你和妹妹的相處方式原來這麽可愛。”
兄妹兩個同時轉頭看向說話的方向。大門口不知道何時站了個人,穿一身雪一樣的白衣,面容英俊,嘴角含笑,給溫雪寧一種似乎在哪裏見過的熟悉感覺。但她又确信,自己并未見過這個人。
大概是因為那一身刺眼的白。
歐陽誓“咳”了聲,放下翹着的腿,坐正了身體,笑問:“小玄子你怎麽才來,我等你一早上了。”
來人看了眼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
歐陽誓于是改口:“看來是我太想你了。”
來人維持着微笑的表情不變,走到溫雪寧面前站定,微笑着對溫雪寧說:“多年不見,弟妹果然長成了大美女。”
換成別的人這麽說,溫雪寧準要發怒,但面前這個人,只是這麽笑吟吟地看着她,就讓她所有的怒氣全消,完全發作不起來,只是皺着眉疑惑地問:“弟妹?”
“嗯。”沈璿汮點點頭:“你小時候可是親口說過,要嫁給我弟弟呢。”他回頭問歐陽誓,“誓哥可以作證的。”
“不可能!”雖是這樣說,溫雪寧卻求證一樣地看向歐陽誓。
歐陽誓難得看見妹妹這個樣子,覺得非常稀奇,盯着她兩頰上的薄紅看了又看,笑容燦爛地點頭:“嗯嗯,小玄子沒有說錯,當時雙方爸媽還口頭上給你們訂了親哦~”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好友沈璿汮坐。
沈璿汮拿着手機沒看到。
“真……真的?”溫雪寧是愣的,仿佛晴天一個霹靂忽然擊中了她。歐陽誓偷偷拿出手機,想要拍下這難得一見的畫面供日後懷念,結果兩秒後溫雪寧就變了臉,恢複冷靜:“我覺得你們在騙我。”
歐陽誓嘆息着搖頭:“可惜了,可惜了!”他轉移話題問:“你要錢幹什麽?”
溫雪寧便把蘭花的事說了一遍,歐陽誓正要說話,沈璿汮鎖了手機,先一步出聲:“哈,看來我和弟妹很是有緣啊!”
溫雪寧的怒氣在一對上沈璿汮的臉時就洩了,強行冷臉冷聲:“不準叫我弟妹!”
“好,那我叫你寧寧吧。”沈璿汮對她一笑,笑得溫雪寧臉上的冷淡都維持不住,面色都溫和了兩分。
沈璿汮說:“那花是我訂的,聽說誓哥喜歡蘭花,所以是打算送給誓哥的。”說着在歐陽誓身邊坐下,接過傭人端上來的茶并點頭說了聲謝。
歐陽誓“哈”地一笑:“堂堂沈氏集團的董事長,身價幾千萬,居然送我一盆三萬的蘭花,我怎麽感覺自己好廉價呢?”
沈璿汮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說:“送禮要看重心意,誓哥不是喜歡蘭花?”說完側頭看歐陽誓。
歐陽誓也轉頭看他,兩人對視,歐陽誓翹起嘴角:“嗯,沈董事長的心意,那可不只三萬,掙了掙了。我親愛的妹妹,快讓老萬帶你去把那盆花迎回來,我要供起來。”
溫雪寧莫名覺得自己不适合呆在這裏,于是立即走了,反正她的事已經解決了。
等她離開後,沈璿汮依然端着那杯茶,臉上溫柔的笑容不再,而是面帶幾分疑慮:“誓哥真覺得,冰冰和寧寧知道真相後,不會生我們的氣,然後離家出走?”
歐陽誓端起被傭人續滿的橙汁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對于熊孩子,打一頓就老實了。而且,你不說,我不說,寧寧怎麽會知道是我找人告訴她,有個跳舞比她還厲害的沈璿冰這事的呢?不過……”歐陽誓側頭帶笑地看他,“小玄子剛剛喊錯了,你小時候可是喊我誓哥哥的。”
沈璿冰便微微一笑:“那不是,小時候太單純,被你騙的麽。對了,我剛剛拍了寧寧臉紅的照片。”
歐陽誓雙眼一亮,手一伸:“拿來。”
———————-
溫雪寧最近養成了一個習慣,沒有課,也不練舞的時候就去找沈璿冰,且基本上沒有落空的時候。這讓她都要懷疑學校所傳言的“神秘會長”沈璿冰是不是真的神秘了。
不過,懶倒是真的,他明明煩死自己了,卻沒怎麽挪過地兒。
再次來到初次見面的樹下,看到樹上躺着的人時,溫雪寧心情略有些複雜。她現在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找沈璿冰鬥舞了,感覺更像是想忽然出現,然後看沈璿冰被自己吵得微微不耐煩,卻又不争不鬧的樣子。
這走向奇怪得戴妍香都敢開她玩笑了:“我就喜歡看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寧寧,你原來喜歡這種啊……”
溫雪寧還抵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才反駁:“我才不喜歡這種。”她就是那天聽說了小時候的自己說要嫁給沈璿冰的事後有點不解,因為她記憶裏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記得自己小時候确實喜歡找一個小哥哥玩,可那位小哥哥叫什麽,長什麽樣,她毫無印象。
可是她并未失憶過,甚至記憶還挺好,怎麽就想不起來呢?她只依稀記得,印象裏小哥哥沒這麽冷淡的。所以,真的不是她那位無良哥哥聯合別人一起欺負她的嗎?
溫雪寧收起這些無用的猜想,在樹下仰起頭,目測了下高度,這次沈璿冰又到了更高一點的樹枝上了。
他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嗎?
5分鐘後,溫雪寧坐在比沈璿冰更高的樹枝上晃着腿,俯視他:“我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聰明了。”不然怎麽會以為,只要他爬的高一點,自己就煩不到他?
沈璿冰緩緩睜眼,淺色的雙眼對上溫雪寧,好看得溫雪寧心裏一顫:這人顏值也太高了吧,明明站着的時候沒這種感覺啊,怎麽躺着時這麽好看。
她有點生氣,可氣什麽,她又不清楚。
沈璿冰卻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只是平靜地看着溫雪寧。
溫雪寧受不了似地假裝去看樹下叢生的一簇小花,卻又還是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煩躁地說:“你到底跟不跟我鬥舞?”
沈璿冰不疾不徐地答:“我說了我不會。”
“我說了我不信。”溫雪寧與他對視一眼,然後爬下樹,拿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放歌,不挑地兒,就在樹下跳起了舞來。
音樂很是激昂熱烈,節奏奇快,很有魔性地讓人想跟着抖腿甚至起跳,心裏那莫名的氣和煩躁頓時全消。
沈璿冰被迫聽着這音樂,自然張開的手微微握緊,纖長的睫毛輕微顫動,臉上卻依然平靜。
樹下的溫雪寧卻已經沉浸在跳舞的樂趣當中了。她今天穿的是純色雪紡衫加長至小腿的半身裙,配着一頭棕栗色的長卷發,不動時溫婉動人,只是臉色冷然了些。可此刻跳舞的她卻一點都不溫婉,甚至有點兇。
随着音樂跳動的她,每一個動作都卡在點上,有些動作快得都要看不清,而一些高難度的動作簡直讓人懷疑她根本不是人類,肯定是修煉了什麽特異功能。
沈璿冰沒忍住癟了一眼,目光就被牢牢吸引住了。跳舞的那個人仿佛會發光一樣,只一眼就難以移開視線。
記憶裏好像也有這樣的時候,音樂或激昂或熱烈,偶爾也有柔和的時候,一響起就像上瘾一樣忍不住地跟着旋律舞動。那應是極為快樂的時光,每天沉浸在音樂和動作之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好似只要可以跳舞,生活就是幸福美滿的。
只是……
沈璿冰合上的眼微微顫動,然後猛然睜開,目光堅定地坐起身,先下了樹,然後離開。
溫雪寧已經跳得忘我,忽略了樹上還坐着個人,只當這一處就是她平日裏練習的舞蹈房。直到沈璿冰從她面前走過,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不過,她沒有追上去,而是繼續在樹下跳舞。在草地上與在舞蹈房跳舞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草地沒有那麽平坦,這讓她有了新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誓哥,妹控!
我們汮哥,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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