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6 章 你逃不掉的

這聲“野哥”,讓姜承野平靜的面色露出道裂縫:“……”

林漾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全名了,只記得有個野字。”

古板謹慎的性格,配個這麽大反差的字,想不記得都難。

姜承野輕咳一聲:“随便叫我小姜就好。”

“那不行,你肯定比我大,”林漾低頭見他手裏拎着公文包,信口問,“野哥你也是來試鏡的嗎?”

姜承野五官出衆,做秘書感覺有點浪費了。

沒等青年開口,身後傳來了白斯喬的聲音,語氣淡淡的:“今天這邊剛好有個很重要會議,開了一整天。”

姜承野:“……”

林漾咦了一聲:“好巧啊喬哥哥。”

“是很巧,”白斯喬笑笑走到她面前,“開了一天的會,頭都疼了,結束之後還被一群股東扯半天。”

姜承野不着痕跡的往上提了提公文包,裏面有疊今天的會議記錄,剛剛他本想向白斯喬彙報,後者卻示意他那東西無關緊要,可以碎了。

林漾看着白斯喬無奈的神情,不由發笑,這時,手機震了一下,又跳出了“撥打失敗”的字樣。

白斯喬掃了眼,很快收回視線:“白一希又不接電話?”

林漾有點窘迫,鎖了手機屏幕:“可能工作忙。”

其實她已經打了快十個電話了,肚子裏憋了點氣。

昨天她明明跟白一希說了今天要去試鏡,他不送自己就算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一個電話。

白斯喬沒有追問下去,看了看窗外西斜的太陽:“既然這麽巧,一起去吃晚飯?”

林漾遲疑了片刻,又掏出手機看了眼。

毫無動靜。

白斯喬聳聳肩,語氣淡淡的:“既然你和白一希約好了,那就下次吧。”

“沒約,”林漾心裏的火氣上來,把手機往兜裏一揣,“吃什麽?”

******

會議似乎真的讓白斯喬疲憊不堪,上車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主動抛出話題,只是一手抵在車框邊,慢慢的按着眉心。

雖然他向來話不多,但從來沒讓林漾像現在這樣感覺冷場,升起的擋板,更像一面牆,把她和白斯喬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裏。

但很快,林漾又覺得有點奇怪,她跟白斯喬坐在一起,有什麽可尴尬的?當年他帶着自己和時淵倆半大孩子到處瘋的時候,簡直“像英年早婚的倒黴爸爸含辛茹苦的帶倆弱智孩子”。

想起時淵有回喝多了可樂,咬着根棒棒糖,一邊彈鋼琴一邊亂哼出來的歌詞,她不由得樂了。

“想什麽,這麽開心。”

白斯喬懶洋洋的聲音讓林漾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居然笑出了聲,她扭過頭看着對方:“沒有,就是想起以前跟你還有時淵出去玩的事。”

“是很開心的事嗎?”白斯喬側過身體看着她。

“當然,我們仨在一塊還有不開心的事嗎?”

林漾吃吃的笑起來,想起那個熱鬧的夏天,她的情緒就變得高漲。

窗外金色的落日一茬一茬的掃過她的側臉,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像璀璨的寶石。

白斯喬盯着她看了幾秒,又重新閉上雙眼。

林漾見他沒有要繼續談話的意思,也不再說話,看着跨海大橋一根一根往後閃的柱子,海面上波光粼粼,有些刺眼,她不知不覺也合上了雙眼。

林漾做了個夢。

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在黑暗裏奔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多久,要跑去哪兒,只是覺得心中很亂。

前面逐漸出現了一個身影,她跑了過去。

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冷清中藏着攻擊性,聞久了讓人有點上瘾。

她像溺水者抱着浮木般從後面抱住了對方,那個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很自然的回身擁抱她。

心安,一瞬間的心安,林漾飛快的向對方訴苦,對他充滿了依賴感。

下一秒,他撫上自己的臉,一字一頓的看着她的眼睛,說了幾個字,他是笑着的,目光裏卻有陌生的瘋狂和貪婪。

林漾如同被冰水從頭澆到腳,她下意識就要掙開對方的雙臂,然而卻徒勞無用。

“你逃不掉的。”

竟然是他,怎麽可能是——

“桃子,醒醒。”

林漾慢慢睜開眼,借着天邊的餘晖,她看見白斯喬一手搭在車門上,彎下腰無奈的看着她:“怎麽上車就睡覺這壞習慣這麽多年都不改。”

她的心髒還在砰砰的狂跳,回想剛才夢境,卻怎麽也記不起那個人的臉。

原來只是個夢,可是這麽暗黑的夢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最近攻略那個手游裏白切黑的角色太長時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好家夥,這夢太刺激了。

意識到這是假的後,林漾頓時不害怕了,反而置身事外的有種興奮的刺激感。

白切黑什麽的,太吸引人了吧?

“怎麽還在發呆,是打算在車裏過夜?”白斯喬敲了敲車門,有些好笑的往後退了一步,“再不出來我就跟時淵說你睡覺流口水了。”

林漾慌忙伸手去擦下巴,觸手幹淨,頭頂傳來悶悶的笑聲。

“騙你的。”

林漾正有些惱,卻發現外面景象陌生,周圍種着生機勃勃的花草,不遠處的別墅中亮着燈。

“這是吃飯的地方?”她從車裏出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兒是我住的地方,”白斯喬示意她可以自己走走參觀一下,“回來拿點東西再出去吃。”

有點過分了,院子裏有帶雕像的噴泉,林漾還沒在誰家裏見過這麽大的,就算是她以前的家,大小也不過只有一半左右。

後面好像種着一大片嬌豔的玫瑰。

沒想到白斯喬一個看着極為清心寡欲的人,房子居然設計得這麽狂野,但浮誇得來又特別漂亮,擺在這個院子裏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姜承野走到白斯喬身旁,低聲說:“人已經到了。”

白斯喬盯着走得稍遠些的林漾背影:“他看見了嗎?”

姜承野點點頭:“看見了,還拍了照片。”

“表情怎麽樣?”

姜承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頓了頓:“很生氣,差點想上去揍人,好說歹說被勸走了。”

“不是上次那個酒吧了,他就不懷疑為什麽張卓能又一次看見那家夥和別的女人勾搭?”白斯喬語氣平和。

姜承野一直沒說這是自己覺得的最大漏洞,見白斯喬這麽問,聲線裏也多了兩分無語:“問了,張卓跟他說自己來吃飯,碰巧見到了,那小鬼估計在氣頭上,沒多懷疑。”

白斯喬微微勾起嘴角,目光還是追随着林漾的身影:“還真是一家人,都這麽天真單純。”

姜承野等了一會兒,老板沒有動靜,他開口:“那還需要做點什麽嗎?”

“不用,戲臺都搭好了,就等着開唱,”白斯喬饒有趣味的回過頭,“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問的?”

姜承野遲疑了片刻:“為什麽要……讓唐墨一發現白一希出軌,再由他去揭發?”

白斯喬看向他,眼神有點奇怪,他拍了拍姜承野的肩膀,語氣溫厚得像個操心的大哥:“林漾和時淵一樣,對我來說都是家裏人,我怎麽可能讓她受這種委屈?”

“但是不管怎麽說,白一希始終是我血緣上的兄弟,跟可能成為弟媳的女孩子說這種事,不太厚道,那當然是讓她關系很親密的弟弟來做了。”

“其實可以我來說,說某天看見白一希有別的女人,”姜承野提議,“林小姐看着還是比較信任我——”

話還沒說完,姜承野就生生止住了話,白斯喬的臉上沒了笑,他只是沉默的盯着自己,目光銳利。

像察覺到自己窺視已久的珍貴獵物有被搶走可能的野狼。

他自知失言,連忙換了話題:“只是不知道林小姐對白一希這麽一往情深,如果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很傷心難過。”

姜承野說完就想抽自己一掌。

在不擅長的領域,還是閉嘴吧,越說就越錯得離譜。

白斯喬卻沒有如他想象中憤怒,語氣很漫不經心:“哭一哭鬧一鬧也挺好,長點教訓,以後就不敢光看臉了。”

他的眉眼舒展,心情似乎變得不錯起來。

姜承野後背有點發麻,這才感到熟悉的白斯喬回來了,自從水雲閣那頓飯後,他才發現老板居然有這麽溫和好說話的一面。

要不是今天,他都要忘了赤手空拳打下目前這片江山的白斯喬原本的樣子了。

坐上自己的車時,姜承野又看向別墅。

林漾正和白斯喬肩并肩往屋裏走,少女天□□笑,興奮的一邊說話,一邊比劃着什麽,青年帶笑垂眸看她,耐心的講解。

他剛才想問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

白一希花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為什麽白斯喬這個時候淌這渾水?

他向來不做賠本買賣,不管揭發還是維護,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利益可言。

而在白家,也根本不存在什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白斯喬會為這個所謂的弟弟掩蓋醜聞這種事,傻子才信。

至于站在兄長的位置,花心思教一個閱歷尚淺的後輩識別渣男,那更是無稽之談。白斯喬未必愛屋及烏,但殃及池魚的事倒是很可能發生。

正常情況,應該是那天在白一希和林漾走錯包廂時,他直接讓倆人都滾。

白斯喬剛剛向他解釋,不過是心情很好的跟他扯個互相心知肚明的謊。

“野——哥!”林漾發現了在車裏的他,熱情的站在門口揮了揮手,“拜拜!下次見!”

姜承野愣了愣,有點僵硬的做了同樣的動作。

把這女孩兒當作家裏人?老板的幽默感真強。

他沒什麽表情發動了汽車,其實答案早就有了。

剛剛擋板滑下時,他正好看見白斯喬俯過身,勾着林漾的一縷頭發把玩,而在他凝視熟睡少女的眼中,全是已經快要抑制不住的貪婪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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