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沒睡?”
聞言,血留殷睜眼瞥了他一下,起身繞過他欲走,出奇的是他并未拉住她。
青絲搖曳,随着她的離去,那一抹她身上獨有的清香消去,其實也算不上香氣,那僅僅是她沾染了杏花香罷了。
杏花春雨,遺香于她身,剛才近距離的觸碰他便是被那香氣迷住了。
像她這種殺人如麻的人,身上有的,最多是血腥味罷。
待他思索完出了大殿之時,他發現自己又找不到血留殷的身影,于是只得傳音。
“血君可有什麽話該與本君交代?”
昨日見到的那一灘血肉,恐怕就是她所留下的罷?
仙氣帶着傳音飄走了,消逝在空中,但無人出現也無人回應他。
因為他所尋找之人此刻卻靠着閣樓之上的靠背之上,她緊閉雙目,倆抹劍眉微微蹙着,似乎有些困惑。
午日剛過,她的身體也快康複了,只是法力,目前也就三成,離五成還差倆成,若她還是按照這個進度,恐怕還會在此待很久了。
血留殷打坐于此,猩紅之氣将她包圍,驟然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與杏花香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
敵不過血氣,杏花争相凋謝,枯萎之壤,越君見此不由得皺眉。
她亦是要毀了他的宮殿嗎?
一片他栽種的樹木,皆化作泥沙落入塵土之中,頓時唯美的宮殿變得死氣沉沉,尤其是那一股血腥味極重,若不是越君在此布有結界,定然會動擾越帝的。
“你想做什麽?”
越君找尋她的身影,最終在閣樓之上瞥到那與衆不同的殷紅,一個化作仙氣便站于她面前。
即使是知道他發現了自己,血留殷也未曾睜眼,十指掐勢,頓時一道驚雷落下狠狠的劈在了閣樓之上。
“住手!”越君的手透過血氣拉住了她的手臂,強行阻止她再繼續下去。
毀盡萬物,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血留殷倏然睜開滿含血氣的眸子,一道紅光射出,流轉落在他手臂上,只聽見冷冷的一聲。
“放開。”
“本君的地盤,你最好不要亂來!”
越君生怕她會一沖動吸食一切,欲毀滅世界嗎?這明顯是不理智的做法!
“若是需要鮮血,本君多得是。”越君說着便将她一把拉起,而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子,那感覺,仿佛帶有電流一般,硬生生讓他愣住了。
明明是他要求吸食他鮮血的,此刻卻這麽奇怪,難不成……真如郡葶所說?
血留殷淡然推開他,眉眼微低,擡手抵在了倆人中間,既是拉開了距離又發功吸食他的鮮血。
越君忽然覺得心口處像是被什麽東西禁锢住了一般,壓的喘不過氣來,而全身的血流都極速流動起來皆朝她的手游去。
親眼看見自己的血液被抽走是什麽體會?越君此刻就感覺到了。
猩紅的液體不斷從肌膚中滲出,彙于她的手心,然後化作血氣消逝,這種體驗,他從未體會過。
些許是血留殷抽走了他太多血液,他此刻臉色稍稍蒼白,原先粉色薄唇此刻幹裂透白,而眼神也有些模糊了。
他眼看着就要倒下了,血留殷亦是沒有要停的意思,直到後來她覺得夠了才收手。
她并未接住越君,任由他倒在地上。
僅僅是淡漠掃過,便又繼續坐于坐墊之上,混合調整一番體內的血液。
神仙的血液,應當比常人優良得多。
自始至終,她未有要去扶起他的想法,越君将這一對于她來說無可必要之事記在了心裏——無心無情無義,即使是吸食他的鮮血,她亦是淡然不做任何觸動。
“咳……”越君不經意間咳嗽一聲也沒引來她的擡眸。
他無奈笑了笑,自己艱難站起像是瘸子一般一瘸一拐回了自己寝宮。
這血液流失不少,得好生養着了。
一夜過去了,血留殷沒有來看他一次,他想,她一定是在忙于吸收鮮血化為自己的法力罷。
他早該想得到,她可是世間絕情酷冷的血君,嗜血成性殺人不眨眼,哪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對他留下一個眼神呢?
“果真是自作孽。”
他當初,為何要接受度化她的職責,游手好閑未必不好,至少不用參與一些紛争。
“自作孽不可活。”
屆時熟悉的聲音随着仙氣一同飄進他寝宮,再入內室,越君便瞧見了郡葶雙手抱胸立于他面前。
他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擡頭說道:“好在有你來看本君。”
郡葶聞言撇了撇嘴後直接一躍上他的案桌上,将他一堆畫作掃一邊去,擺動着一雙小細腿。
“我都看到了。”
“嗯?”
“越君你竟對那種人動了凡心,恐怕一世不得安寧了。”
郡葶語氣意味深長,重重疑惑掩過,他亦沒有追問,洩露天機,郡葶可是會受到傷害的。
“若是能放下就放下罷。”
“丫頭,本君何時說過本君動凡心了?”越君不以為然動手整理案前畫作,手法娴熟,修長手指捏起宣紙,一絲不茍的擺放好疊在一起。
這種事是他經常要做的,閑來無事之時,這丫頭會來他寝宮游樂一番,天曉得她不喜坐墊,非要坐他案桌上。
“罷了,你不信便罷,到時候可不要哭着來找我呢。”
“有那麽嚴重嗎?”
忽然他便有些擔憂了,他若真是動了凡心,而且是對她,那不是亂了套了嗎?
“你猜呢?”郡葶偏頭一笑,瞧着他倏然皺起的眉頭,心裏得意的很。
她就是要急死他,誰叫他之前嗆她來着的。
“丫頭。”
“越君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郡葶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之上滿是調侃的笑,嘚瑟的擺動着一雙小細腿,白裙之下一雙玉足,并未穿鞋。
并非她不想,只是她無鞋可穿罷了,越帝為了讓她不到處亂跑,便未曾給她做鞋。
“穆元郡葶。”
越君眉頭蹙着,顯然是不高興了,他未曾料到她竟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是他對她太好了?
“罷了,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至于你信不信,由你。”
郡葶心滿意足唬完他之後,不等他反應過來便離去了,徒留他一人為此犯愁。
度化之事已是難以解決,現在又來一樁,他忽的就懷念悠閑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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