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追人家呀,一個人在這裏空嘆息有何用?”
“本君應該去追嗎?”越君目視前方,對此事未有任何頭緒。她并不對他有任何的情感,可以說連朋友都不算罷。
郡葶抿唇移目瞧着他苦着一張臉,又收回視線閉眼言道:“有些東西,是需要努力追求了才會有結果。”
她記得她在書中曾見過一句話——事情不是因為有希望才去堅持,而是堅持了才會有希望。
越君他都未有努力過,又有什麽資格懼怕結果的殘忍?
郡葶一句話,似乎是将他說通了。越君本是淡然的表情,忽然揚唇噙笑。
既然這樣,他便去嘗試一次。
有血留殷的地方,便可見屍體遍地,血氣漫漫。
一輪明月挂在天空。
血留殷清除了蛇族剩下的餘孽。坐于屋頂上,如常的瞧着那美好的夜空。只是身上的血氣讓她皺眉了。
揚袖,招來一陣雨,将所有的令她厭惡的氣息都洗淨,連同那遍地的屍體一起,帶走了,仿佛從未有過。
月色眷戀了她的美貌一般,多許月光都将她包圍了。她血衣亮堂,移目望天。血留殷驀然勾唇淡笑。只是後來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她僅有的笑意又散去了。
這凡間,還是月色美。
只不過再見這明月的時間也不長了。
忽然,血留殷便想去雪區走一走了。
當年她舍下仙骨所變幻的雪區,終年寒冷迫人。那仙骨于她毫無作用,她之所以将其這麽幻化,是想來往的人都将其踐踏。
她所厭惡的,結局就是這樣。
玉足未穿鞋。踩在那雪地裏,身後留下一排腳印。或深或淺的踩下去,血留殷低頭瞧着自己被雪包圍的腳,卻沒有感覺到透心的冰冷。
便無心于此,繼續前行。
這雙腳,她本來就不應該抱有太多的希望。當年被捆仙索所勒斷的經脈,是要花費上萬年才可以修複的。于她,不過是不經之談。
不遠處,血留殷瞧見了一個與雪異色衣衫的人。只是那時刮着風雪,她未曾看清那人的模樣,便從那打扮上來認人。
從那身形于墨色衣衫,血留殷便知曉那人是誰了。
血留殷收回視線徑直走過去,不帶任何停頓的從那人身旁走過,卻被突然橫出的手擋雷去路。
頓步,血留殷卻未曾動怒。
“血君好久不見。”
那人含笑調侃了一句便收回了手,整個人站在了血留殷面前。他可是了解血留殷的,他若是這麽輕易的收回手便早就被她鑽了空子跑了。
“夙夜,吾的路,豈是你能攔的?”
血留殷冷冷的言道。
若不是看在當初她失血過多時承夙夜救了她一回,她恐怕已經動手了結這個人了。
被喚為夙夜的那人輕笑一聲,不為所動言道:“血君,我記得你以前并非如此,以前的你那麽簡單,現在怎麽多了傲氣了?”
竟容不得別人攔她去路了?
夙夜的一番話便讓血留殷想起之前受倒穆元氏之辱。紅袖下指甲泛白,緊緊攢着忍下那口怒氣。
一群徒有地位未有實力的僞君子,她亦不會忍下這口氣的!
血留殷冷毅的眸子掃過夙夜,厲聲厲色警告他。
“你若不想死,便讓開。”
“罷了,我的小命還是留着比較好,萬一又一個不小心把血君給救了呢?”
說完夙夜便哼着曲兒離開了,将血留殷一人扔于此處,受那寒風以及心裏的怒氣。
血留殷本來便很不爽穆元氏之人行為,如今被夙夜這麽一威脅,好比火上添油。血留殷此刻是想大開殺戒了。
化作殷紅血氣散去,血留殷在雪區游走了幾圈才勉強将怒氣壓下去,邁步剛想回蛇族,腳下卻踩到了不同于雪的東西。
颔首瞧去,是一人。那人穿着雪白布衣,難怪她未有注意到。
“姑娘的分量真是出人意料。”
竟然輕得如鴻毛一般。
那人剛準備擡頭,又被血留殷一腳踩了回去。
此等凡人,竟跑到這裏來送死來了。
血留殷從他身上邁步下來,伸手拉住其衣領直接将他拉了起來。不知是何種原因,她剛把他拉起來,那人便直直的栽在了她懷裏。
血留殷雖然臉上未有然後變化,但言語上逼人。
“你想死嗎?”
血留殷掐住了他的脖子,狠歷的眼神對上他無害的眸子,有一瞬間她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不好意思姑娘……小生不是故意的,小生本是一書生迷路于此。路過這兒,誰料這兒寒天凍地的,小生衣衫單薄便凍昏在了雪地了,好在姑娘一腳把小生踩醒了小生才不至于喪命。”
書生揚袖擦了擦臉上的雪漬,笑着解釋道。
忽然間,血留殷又覺得那雙眼睛陌生了。無視了書生的一番解釋,血留殷瞧着夜色也深了,便轉身想走,誰料那書生卻拉住了她的手。
“姑娘是要去哪?”書生似乎很害怕她離開一般緊緊的拉着她的手。他一人在這地方,黑燈瞎火的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可不能把人家放跑了。
血留殷回眸瞧着被他拉住的手,默聲。指腹不經意蹭到他有些冷的手心,血留殷心裏一驚。
能感覺到……他的肌膚。
血留殷破天荒的回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朝蛇族的方向走去。她本是斷了經脈的一雙手,花費心血修複也僅僅是能活動罷了,如今卻能感覺到那細膩的觸感。這令血留殷心裏的陰霾散去不少。
帶這人回蛇族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一夜過後,那晨露還未消去,血留殷便一躍上了臨近屋檐的樹。坐于樹枝上,一雙玉足露了出來,腳腕上的勒痕明顯顯得格格不入。
“姑娘。”
一個聲音在下方響起,血留殷移目瞧去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不過是那書生。
“姑娘早。”
書生暖暖的一笑,恍惚間,像是那初陽撒出的第一抹溫暖,化了那霜雪,暖了那冬風。
血留殷垂眸未理會他,卻不知何時那書生爬上了樹來與她一同就坐。那熾熱的視線人血留殷不适的皺眉。
睜眼便是書生放大的一張臉。
“小生竟不料姑娘生得如此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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