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21 章 是你的菜

第20章 是你的菜。

林漾過去的人生幾乎可以平分給兩個地方,一個是北安,一個是穗城。

父母和兄長去世後,她就一直在穗城生活,要不是公司突然安排的gg拍攝,她應該也不會出現在北安,雖然這城市裏有不少朋友。

飛機平穩升空後,飛機上開始有人走動。

林漾要了杯果汁,正準備研究一下這次代言的品牌,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驚喜的叫:“桃子!”

林漾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把抱住:“嗚嗚嗚你回北安怎麽都不告訴我。”

聲音熟得不能再熟了。

她小心的把杯子放到旁邊杯扣裏,拍了拍身上的人,半驚半喜的開口:“什麽時候回國的?袁松月你逃課?”

“逃什麽課,我畢業了啊,剛回來一個星期左右,”袁松月笑嘻嘻的用手搓她的臉,“這下好了,北安三姐妹又重聚了。”

許久沒聽過這個名頭,林漾不由一陣恍惚。

所謂北安三姐妹,其實只有袁松月是北安本地人。

家鄉一個在穗城一個在郁南的林漾和席佳雨,之前卻在北安上流圈子裏相當出名,只是後來林漾家裏出事,袁松月出國留學,席佳雨也回到郁南,這個“組合”也就銷聲匿跡了許久。

“腫摸現在聽起來這摸中二,”林漾被袁松月捏着臉,話都說得含糊,“那李不肘了嗎?”

“北安這麽好,我當然留在北安啊,”袁松月打量了一下她的位置,相當不快,“有沒有搞錯,你怎麽能坐經濟艙?”

林漾拍掉她的手:“這不是公司買什麽,我坐什麽嗎?”

袁松月伸手就解她的安全帶:“走走,跟我到前面去。”

這趟航班的頭等艙只有兩個乘客,遮光板卻全都放了下來,似乎是另一個乘客對光源過分敏感。

林漾被袁松月牽去座位時瞥了一眼。

那是個穿黑色連帽衫的年輕男人,兜帽掀起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面容。他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黑色的耳機線蜿蜒而下,似乎睡着了。

男人自手腕向下的肌膚裸露在外,在昏暗中也顯得相當的白,指骨分明的手交疊着放在身前。

手很漂亮,像是被老天格外偏愛的。

林漾沒忍住多看了兩眼,袁松月拉着她坐下,低聲說:“我剛剛也偷偷看了好久都沒看出他長什麽樣,不知道是哪家的,看外形完全沒印象。”

林漾收回視線,随口敷衍:“可能只是新出道的愛豆,你這幾年不在國內,沒印象也正常。”

說到明星,袁松月相當遺憾的嘆了口氣:“姐妹,你這話讓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林漾:“什麽重要的事?袁小姐洗心革面,不再勾引純情少男了?”

“也不是,不過也差不多,”袁松月噌的一下向她伸出自己的手,“我訂婚啦!”

她的中指明晃晃戴着個鑽戒,浮誇,但一看就是貴價貨。

林漾抓住她的手,細細打量:“不是吧,是哪棵小白楊這麽有魅力讓你放棄整個森林?”

“陳奇珈啊,除了他還有別人?”袁松月說。

陳奇珈是袁松月的初戀,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人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在林漾的印象裏,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就是吵得恩斷義絕。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兩人兜兜轉轉,居然要結婚了。

“你跟白一希怎麽樣?之前不是說他總跟你暢想婚後生活,你倆什麽時候結婚?”袁松月見林漾有些發愣,笑着碰了碰她。

林漾正要說話,忽然感受到身後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太溫和,帶着很強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回過頭去,兩個空姐在相當後的位置低聲說話,斜後方的男人依然保持瞌睡的姿勢。

逼兀的壓迫感在她轉頭時散去了。

林漾只能懷疑自己昨晚沒睡好引起了胡思亂想,她慢慢收回視線:“分了。”

“怎麽回事?”袁松月不由自主提高了分貝。

“他出軌被我抓了個正着,”面對多年好友,林漾懶得考究辭措,“最搞笑是我跟他哥去捉的奸,白一希說可以解釋。”

“以後渣男敢來北安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袁松月咬牙切齒的說,又想起另一件事,“他還有哥哥?”

“有,”林漾感到耳尖忽然有些發熱,她輕輕的揉着,“記得以前我說過的白斯喬嗎?”

“靠,不是吧,就是那個……”袁松月捂住嘴,壓低聲音,“那個腹黑?”

林漾慢慢點頭。

“有一說一,我記得白斯喬挺帥的,”袁松月靠在椅背上,“诶,那他幫着白一希嗎?”

“沒有,”林漾沒有告訴對方白家的事,也不願多讨論白斯喬,“不說他們了。”

“好好好,”袁松月一手摟着她的肩,“讓我想想,安排個什麽局來慶祝你回北安呢?”

林漾聽袁松月構想了一樣又一樣,笑容慢慢回到臉上。

她沒注意,斜後方的男人睜開雙眼,瞳色很淺,但眼神深邃。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的側臉,左手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扶手。

******

林漾這次接到的gg來自于專注服飾類生意的S.T公司,本來長期被CO.NA壓一個頭,前陣子因為CO.NA內部産生了一些問題變得一蹶不振,它就竄了上來。

如今,華國輕奢品牌的領軍者已經換成它了。

有杏千葉的經驗,林漾不是很擔心個人單獨的拍攝。

只是這次,她要合作的人是邊濯。

林漾平時經常看電視劇,最愛的兩種類型是懸疑破案和愛情片。

這麽巧,邊濯拍過好幾部懸疑破案片。

可以說林漾是看着他的電視劇長大的,雖然對方比她還要小一些。

小小年紀就進入娛樂圈,邊濯如今還不到二十,已經獲獎無數,是圈中資歷頗深的老戲骨。

為什麽能越級跟這種高咖位的演員合作,林漾想了好久都沒想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她這次搞砸了,可能以後很久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林漾直接打車去S.T總部。在路上,她看見了夢匠娛樂公司總部大樓。

作為北安雙子星之一,夢匠大樓遠看就氣勢十足,林漾坐在車裏,感嘆北安果然還是最适合藝人發展的地方。

她就該回這個地方,而不是去郁南。

拿着合作函,林漾相當順利就進入了大樓內,一路走到會議室,禮貌的敲了敲門。

今天要完成的只是拍攝前的會議,再加上坐了飛機,林漾沒有太精心打扮。

第六感告訴她,品牌第一天可能更想看她的底子如何,至于妝容倒是其次。

S.Tgg拍攝的負責人章景山是個四十不到的中年人,身材健碩,目光有神。

雖然林漾知名度很低,章景山的态度卻絲毫沒有怠慢,跟她寒暄了一陣後,回頭問助理:“邊濯去哪裏了?”

“我搭檔來啦?”

林漾循聲而去,心裏一震。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邊濯的真人。

他穿着水洗白牛仔外套,內搭白色圓領,頭發清爽的梳起來,露出長得相當優越的額頭,一雙眼睛明亮有神。

邊濯接過的角色很多變,不管是三教九流還是高門大戶,他都演得出神入化,不過從來沒演過校園劇。

林漾卻在這一刻很希望對方接個校園愛情劇,他現在的打扮,讓人聯想到女生高中時談起都會臉紅的優等生校草。

“你好,邊濯。”

青年笑着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戴着繞了好幾圈的小葉紫檀手串。

“你好,我叫林漾。”

青年握手的動作非常有分寸,很快松開插回兜裏。

“人齊的話,我們開始吧。”

會議的溝通過程相當順利,邊濯雖然年輕,卻沒有一點架子,結束的時間比預計要早。

接下來的幾天拍攝也相當順利,雖然林漾的經驗不多,但邊濯幫了她相當大的忙。

在最後一天的拍攝完成後,章景山打趣:“漾漾,你可得請阿濯吃頓飯,影帝手把手教學可不經常有,你算是免費上了兩星期的課。”

邊濯一邊低頭幫工作人員簽名,一邊回嘴:“一頓飯不夠,我的胃口大着呢。”

“好啊,那你下回去郁南找我,不過不包接送哦。”經過半個月相處,林漾已經和他相當熟稔,開起玩笑也相當随意。

邊濯寫字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她:“你現在住郁南嗎?”

“是啊,”林漾說,“過兩天又要回去了。”

“那要不今晚一起吃個飯?”邊濯問。

林漾剛好收到微信。

簡千帆與其說是她的司機,不如說是她的助理,好幾次工作的日程都是他發過來的,而且時刻關注她的行程,這會兒又問她晚上去哪兒,什麽時候回郁南。

【晚上約了朋友去玩,大概明天回郁南吧。】

她回了信息後擺擺手:“今晚我約了朋友。”

時淵他們早就說好要在她回郁南之前,帶她去泡吧。

林漾正思考要不要邀請對方加入以及怎麽給時淵他們介紹,身後突然傳來吊兒郎當的嗓音:“桃~子~”

時淵扯下口罩,沖她眨了眨眼:“是不是收工了?”

看着時淵和邊濯相當親熱的握手撞肩,林漾的腦子裏只有一句話——

娛樂圈,真是一個小地方。

所以本來小團體的聚會,又多了個邊濯。

******

林漾做足了功課,卻沒想到時淵帶她去的不是北安最火的Swoon,而是一個名為驚蟄的酒吧。

他們去得還算早,位置之前也訂好了,卡座離表演舞臺挺近。

落座後,時淵先給自己點了杯可樂,又給林漾點了杯甜牛奶,才把菜單遞給其他人。

“不喝酒?”邊濯探出身看向林漾。

邊濯的眼睛很大,但眼角和眼尾都是柔和的尖尖,在光影之中,亮晶晶的像裝滿星星。

“別上來就這麽猛,”時淵坐在兩人中間,伸手在林漾的頭上拍了拍,“你悠着點,明天還要趕飛機。”

林漾正要反駁,時淵忽然側過頭低聲說:“我們會不會有點壞?”

“哪裏壞?”林漾奇怪。

“咱們出來玩,落下了喬哥,”時淵故作遺憾的嘆了口氣,“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難過。”

分明是一貫幸災樂禍的語氣。

林漾卻沒和往常那樣跟他一唱一和,她的眉頭跳了跳,無由來的泛起心虛。

來北安之前,她鬼使神差的把白斯喬所有聯系方式都拖進了黑名單,忙了兩個星期的工作,幾乎把他給忘了,要不是時淵提起,她都想不起自己做的這茬事。

白斯喬日理萬機,應該不會發現吧。

等過段時間,估計他也對那晚的事情看淡了。

白斯喬在郁南,離北安還有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距離。

她慢慢喝了一口牛奶,掩飾內心不明的慌張:“他這麽忙,就算知道了也沒空來吧。”

“我的媽呀,”袁松月扯過林漾,在她耳邊低聲又激動的說,“邊濯真人真的好帥!”

席佳雨嘲笑:“你就沒希望了,都訂婚了的人,還瞎琢磨什麽帥哥。”

“看帥哥延年益壽,說得好像你不看似的,”袁松月翻了個白眼,又碰了碰林漾,“姐妹,你覺得邊濯跟你前任比怎麽樣?”

“靠,白一希能比嗎?顏值上就輸了,”席佳雨有些激憤的拍了拍沙發,小聲說,“确實是你的菜哎桃子,幹脆試試他?我看他對你也挺有好感。”

林漾連連擺手:“饒了我吧,我現在還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

她又想起跟白斯喬的荒唐一夜,頭皮一陣一陣的發着麻。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上我就上,小奶狗多香,”席佳雨撩了一把頭發,不等林漾再說什麽,她敲了敲桌子,“喂,時淵,玩點什麽吧。”

“你想玩什麽?”時淵靠在沙發上,斜了她一眼,“大話骰,鬥地主,猜大小?”

“都行,這裏不都是會玩的嗎,”席佳雨沒有猶豫,從桌子底下拿出幾個骰盅,“今天不劈酒了,輸的改成真心話大冒險。”

時淵啧了一聲:“先說一句,現在的我只玩真心話,不接受大冒險。”

林漾咬着根薯條,深知這群人玩起大冒險有多瘋,不由想取笑席佳雨司馬昭之心:“輸了的人,如果抽到随機親路人的題目……”

她還沒說完,桌前就來了個人。

他站得剛剛好,擋住了她看舞臺表演的視線。

林漾晃了兩下腦袋都被擋的嚴實,有些不快的擡起頭——

男人眸色很淺,表情也很淡,和她四目相對時,嘴角微微勾起點弧度,淺得幾乎不存在。

“這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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