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25 章 機會,我給過她了

第24章 機會,我給過她了。……

林漾醒時房間仍一片漆黑。

她的腦子裏充斥着剛剛夢裏的畫面。

其實那個夢,還摻雜着現實的記憶。

她站在昏暗鐵門前,白斯喬站在黃色路燈下,影子被拉長成看不出原樣的條形。

他的口吻平和得毫無波瀾:“你想好了,別後悔。”

白斯喬的臉上沒有被拒絕的憤怒或者尴尬,但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一句話裏有種審判的味道,篤定她之後肯定會後悔。

林漾厭惡被判定一眼就望到頭的結局,就像當年父母斥責她“一點都不淑女,以後沒人喜歡的”。

她控制不住這種情緒,太陽穴突突直跳,說了很難聽的話,難聽到她回想起來,都覺得太過分了。

白斯喬被激怒了,扯着她回到屋裏,把她摁在牆邊,低頭咬着她的肩,兇狠又野蠻的進入。

林漾開始還罵,實在頂不住了又哭,到最後被撞得話語支離破碎,只能摟着他的脖子,在無邊汪洋裏浮沉,難受又有種無法描述的痛快。

最後,白斯喬抵着她,一遍遍的說“你是我的”。

那副戾氣十足又充滿掌控欲的神态,她從來沒見過。

林漾翻了個身,夢境太過刺激真實,她醒來後心髒還在猛烈的跳動,連額頭都有些汗。

事實上,白斯喬聽了那些難聽的話,別說沒當場發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這種涵養已經不是一般的好。

林漾有點後悔,她的脾氣從前被林厲寵得有些無法無天,林厲走了之後,唐墨一也學他,雖然跟她鬥嘴,但向來都讓着她。

在熟人面前,她已經習慣了不收着脾氣。

側過頭,床頭櫃的鬧鐘安靜的走着,指針指向5點55分。

時間還很早。

林漾一向閉上眼就睡到天大亮,半夜醒來的次數少之又少。

她還在思考是不是去了北安幾天就有些水土不服,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林漾本來睡得迷迷蒙蒙,不打算理這種淩晨電話,但那頭不依不饒,似乎一定要等到她接電話。

她忍了忍沒睡醒的火氣,閉着眼接聽了電話。

“——什麽!”她猛的從床上坐起,睡意全無。

電話那頭字字清晰,林漾看向只拉了一層簾子的窗戶,夜色黑沉沉。

******

林漾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天邊才露出魚肚白。

除了父母兄長出車禍那次,她再沒去過派出所,也根本想不到,居然還有第二次。

這幾日,郁南迎來了冷空氣,溫度下降不少。

林漾報了名字後,在等候區坐下。

她攏了攏衣服,又搓了搓手。出門太匆忙,她穿少了,剛剛趕路沒太大感覺,現在停下來,冷意逐漸彌漫。

值班的女警察見她年輕,又滿臉輕易可見的驚慌,心裏同情,出去外面買早餐的時候,順便捎了杯熱豆漿給她。

“喝吧,小姑娘,定定神。”

林漾道了謝,雙手扶着杯壁,猶豫片刻開口:“請問,打架會被處罰嗎?”

女警啊了一聲:“你是淩晨來的那個唐墨一的家屬?”

“嗯。”林漾點點頭。

女警遲疑:“不好說,如果只是單純的兩人口角,可能口頭警告就行了,但是……”

“過來吧。”剛剛幫傳話的警察折返回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林漾再見到唐墨一時,倒抽了一口氣。

唐墨一平日雖然打扮出格,但向來都是幹幹淨淨的,但出現在林漾面前的他嘴唇破了,眼角和臉頰都有明顯淤青。

“你怎麽弄成這樣……誰打你了!”

林漾急得站起來,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臂。高大半個頭的表弟眉頭忽然皺了皺,很快又掙開她的手。

“你別管。”

林漾心裏跟明鏡似的,唐墨一從小調皮,她見過這個表弟打架,兇悍又不怕疼。

“你給我看看。”她不由分說握住唐墨一有些發涼的手,往上捋他的袖子。

果不其然,唐墨一的手臂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林漾眼圈都熱了:“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唐墨一垂眸看着眼紅紅的她,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把手臂抽回去:“看那人不順眼,就打了呗。”

剛才到派出所前,林漾已經從電話裏大概了解到,唐墨一在常去的酒吧裏打了人,而且好像不止一個,至于原因還不清楚,因為他不肯說,翻來覆去的問就是“他該打”。

林漾知道,唐墨一雖然看着叛逆不羁,但從來不會尋釁挑事,何況再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參加選秀節目比賽。在這種節骨眼上,除非他精神錯亂,才會随便打人。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林漾咬着下唇,“姨媽要你生性點,你就這樣子生性?”

“你怎麽這麽啰嗦,”唐墨一走到旁邊,态度相當惡劣,“沒事就回去,這又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林漾氣得話音裏都帶上了哭腔,“我睡到一半接到派出所電話,你的緊急聯系人是我,你說關不關我事?”

唐墨一閉眼嘆了口氣:“哭什麽,我又沒死。”

他動作有些粗糙的擦掉林漾臉上的眼淚,捏了捏她的肩膀,表情更難看了:“穿這麽少,等會又要感冒。”

“我感冒又不關你事。”林漾甩開他的手,拎上包就往外走。

剛才的警察重新進來,跟怒氣沖沖的林漾擦肩而過,他的語氣裏有些責備:“你妹妹來的時候,吓得嘴唇都白了,簽名時手都是抖的,你還這個态度對她。”

唐墨一低着頭不回答,直到回到小房間裏,才低低的開口:“她是我姐。”

林漾站在派出所門口,腦子裏還回蕩着剛剛警察的話:“……雙方都有傷,目前暫時判定為鬥毆,而且有目擊證人證明你弟弟先動手,情況可能對他很不利。”

意思很明白,唐墨一還不能被釋放,而且弄不好後續會出現被控訴的可能。

林漾沒經歷過這種事,但她明白得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拿出手機思考了片刻,打給了唐墨一的好友。

梁況跟唐墨一關系最好,昨晚也是跟他在一起的,剛開始時他跟唐墨一一樣死活不說,最後耐不住林漾的軟磨硬泡,終于松了口。

“昨晚我們在DDL,遇到了你前男友跟他的幾個富二代朋友,那幾個撲街說起你,嘴巴很不幹不淨,被墨一聽見了……”

“你不知道那幫孫子說得有多難聽,我聽了都火氣大,更別說他了,哪裏摁得住,當場就拎着酒瓶敲開那死胖子的頭。”

“但是他們也打了他啊,人多勢衆,墨一被打慘了,現在憑什麽就關着他?就因為那幾個是有錢人?”

林漾聽完梁況的話,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她實在沒想到唐墨一居然會這麽沖動。但看梁況的語氣,白一希那群人肯定是說了讓唐墨一無法忍受的話,他才會下狠手。

白家近年在郁南名聲鵲起,誰提起都得恭敬多三分,能跟白一希玩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唐墨一打了南城的上流,那些纨绔肯定不會放過他。

如果現在林家還是如日中天的樣子,林漾根本不怕,可林厲不在了,林家也不是當初的光景了。

林漾再一次感到無能為力,上一次,還是親眼看着林厲的心電圖變為直線的時候。

手機震了震,是簡千帆打來的電話。

林漾聽對方說了幾句,才勉強想起今天還得參加一部古裝戲的試鏡,簡千帆正在她家樓下等着接她。

“我去不了了,”林漾捏着手機的手指硌得發疼,她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你跟公司說一下,下次的劇本我絕對會争取下來。”

簡千帆不愧是在大酒店做過侍應生,察言觀色的能力出乎意料的強:“林小姐,發生了什麽事?我能幫忙嗎?”

青年的聲音充滿真誠和關心,林漾沒忍住,把剛才的事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應該不至于這麽嚴重,”簡千帆安慰了她一陣,“怎麽說也不是單方面的毆打,怎麽可能咬死你弟弟傷人?”

簡千帆又說了些什麽,林漾無心細聽,只潦草的謝了對方就挂掉了電話。

她低着頭,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腦子裏一團亂麻,除了哭,根本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漾漾,漾漾真的是你!”

熟悉的聲音叫了好幾次,直到手臂被拉住,林漾才有些遲鈍的回過頭——

白一希。

青年穿着暖色襯衫,身上有很淺的酒味和熟悉的香氣:“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會來……你怎麽哭了,你別哭啊。”

他本來滿臉喜色,看清林漾的臉後,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白一希的臉上也有傷,平日幹淨的皮膚上有幾處淤紅色的,紅彤彤的格外顯眼和狼狽。

林漾下意識撇開頭,但忍住沒有太大的動作。雖然她對這個人已經徹底沒了好感,但唐墨一确實是打了人,要是白一希生氣起來要對他下手,那就完了。

雖然按照她對白一希的了解,他的性格還不至于咄咄逼人,但白一希的父親一看就很疼這個兒子,白家哪裏會善罷甘休。

“他也打你了?”她遲疑着開口。

白一希伸手想碰自己的傷口,中途又放下了,有些苦澀的沖她笑:“是我活該,傷了你的心,唐墨一就算多打我幾拳,我也認了,絕對不還手。”

說話的時候,他語氣很輕又很小心:“這樣能讓你消氣嗎?漾漾,可以原諒我嗎?”

林漾瞥了一眼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忍住想甩開他的沖動:“我聽派出所的警察說,你們不願意私了,可能還要起訴他。”

“不是我,”白一希急了,那雙圓圓的狗狗眼一直緊緊盯着林漾,“我其實根本就沒打算找他麻煩,是我做了錯事,受到懲罰我認,但是我那幾個朋友,他們脾氣太差,我一時攔不住。”

他的手試探着放在林漾的肩上:“漾漾,我知道你生我氣,我也不求你馬上能忘掉那些事,但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彌補你。”

白一希頓了頓:“如果是我女朋友的弟弟,他們應該就不會追究唐墨一的責任了,畢竟還是要給我面子的。”

林漾抓住重點,一下子擡起頭:“他們真聽你的?”

“當然啊,”白一希遲疑片刻後笑了,伸手要擦她臉上的淚,“你不想想白家在郁南什麽地位——”

哔。

路邊有車毫不客氣的摁響喇叭。

林漾回過神,退了一步,轉頭看去,黑色邁巴赫相當耀武揚威的停在他們身旁。

後座車窗滑下,果然露出白斯喬沒什麽表情的臉。

他的目光落在白一希身上:“老爺子昨天提到你那兩個投資項目發了好大的火。”

“家裏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丢水裏還能聽個響,丢你手裏就跟蒸發一樣,丢人。”

“我要是你,今天就早早去辦公室複盤問題,不至于到開會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白斯喬的語氣冷淡理智,即使是訓斥,語氣也沒有波瀾,甚至還帶着點漫不經心。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連置身事外的林漾都能感受到,更別說白一希了。

白一希臉色都僵了,嗫嚅着不知如何作答:“大哥,我……那兩個項目其實最開始是優質的。”

“項目的事回頭再說,”白斯喬微微側過頭,目光中似有疑惑,“你平時都跟些什麽狐朋狗友鬼混?”

“啊?”白一希愣住了。

“學什麽小姑娘塗胭脂腮紅,還東抹一點西塗一片,是郁南最近流行起來的?”白斯喬皺起眉,“趕緊擦掉,讓老爺子見了得敲斷你的腿。”

“大哥——!”白一希有些急了。

林漾啞然,重新仔細打量白一希,她伸手擦了擦,果然蹭得指尖一抹嫣紅,手感細膩。她驚異的又去蹭其它地方,結果全都一樣。

“……我之前覺得你可能真的昏了頭,”林漾氣笑了,“現在看來你是根本沒腦子這種東西,你這麽會演怎麽不幹脆出道呢,娛樂圈欠你一個影帝,邊濯見了你都要自愧不如。”

“漾漾,我……”白一希臉色發青,惴惴的想拉林漾的手,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了。

“我再說一次,白一希,”林漾直接拉開白斯喬的車門,“我們完了,徹徹底底結束了,麻煩你不要再搞什麽苦情戲,看了惡心。”

邁巴赫相當懂事的直接發動,把白一希的呼喚抛在身後,剛開始他還追着車跑,慢慢的,人影漸漸變小,直到最後看不見。

拐過一個街道,林漾開口:“在這裏停一下吧,我下車。”

白斯喬看向她:“想上就上,想走就走,林漾,你還真是随性到極點。”

明明語氣沒什麽波動,林漾卻覺得他在一語雙關,臉不由自主開始發燙。

但剛才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看不穿白一希拙劣的把戲,也可能沒那麽容易擺脫對方,前一天才聽她說了不少難聽的話,現在還能出手幫她,算是以德報怨了。

林漾忍住脾氣,态度懇切:“剛剛謝謝你。”

“不用,”白斯喬戴着細框眼鏡,面容充滿距離感,他微微擡起下巴,“你要是遇到什麽難事,不妨說說。”

如果是白斯喬的話,說不定再大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吧?

話到嘴邊,林漾又猶豫了。

唐墨一得罪了白一希,相當于得罪了白家,誠然,白斯喬出手的話,白一希應該不好說什麽,可她就欠了白斯喬人情了。

昨晚才對別人惡語相向,今天就有求于他,林漾覺得自己還沒這麽厚臉皮,更何況白斯喬說不準會借機要挾她些什麽。

“什麽事都沒有,我好得很,”林漾垂下眸,不去看他,“我要在這裏下車。”

看着少女耷拉着肩膀,心事重重離去的身影,姜承野終于忍不住回頭:“老板,簡千帆剛剛彙報過唐墨一出事了,您為什麽要裝什麽都不知道?我看林小姐急得眼睛都哭腫了。”

白斯喬靠在車窗邊,語氣游刃有餘:“阿姜,人都是很奇怪的。”

“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僅不會珍惜,還會斤斤計較自己拿到了是不是會在某些地方吃虧。”

“可是在同等情況下,是千辛萬苦争取來的,甚至願意主動付出代價。”

“機會,我給過她了。”

姜承野不由得有些後背發涼,他下意識再次看向走遠的林漾,女孩子已經變成小小一個,幾乎看不見了。

他暗暗嘆息。

“今晚所有事項取消。”

白斯喬的聲音再次傳來,姜承野連忙接話:“可是上個星期就答應了曹總的飯局,跟東興的那個合作投标……”

“策劃書找錯處,要我教你?”

白斯喬語氣很淡,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單生意到底是幾千萬還是幾個億。

姜承野一時語塞,連忙應了,在手機備忘錄上敲字時,忽然又聽見白斯喬開口。

“訂個場,今晚我有要緊事談。”

姜承野的腦子飛速轉起來:“在什麽地方?”

白斯喬看向窗外,唇邊隐約有些森冷笑意:“D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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