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3 章 專屬的标記

第32章 專屬的标記。

林若蕊從小就知道,自己家族是很不一樣的,別人家族企業都是長子繼承家業,她們家卻是小兒子。

她的父親和母親私底下總怨爺爺把偌大的林氏給了她叔叔打理,壞了傳統規矩,林氏肯定不能長久。

林若蕊不懂經商,只覺得如果是父親管理,說不定她沒有這樣的好日子過。雖然她家進不去管理層,但她的生活也算優渥,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奢侈慣了。

可她唯獨讨厭林漾。

林家兩兄弟在他們父親去世後來往不算多,有一年林漾生日宴,林若蕊也去了。

去了之後,她才知道為什麽提到穗城的小公主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下意識想起林漾。

林漾穿的裙子是她只能在雜志上見過的,還不能購買的最新款,被簇擁着坐在最中央,她笑起來格外讨喜,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靈得要命。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目光都是落在她身上,衆星拱月這個詞仿佛為她量身定制。

林若蕊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羨慕與嫉妒,但又對這個只大了幾個月的表姐不屑一顧。

她覺得林漾虛僞又愚蠢,一個耍魔術的小鬼頭失誤弄髒了她的裙子,她卻幫着他遮掩過去。

林若蕊猜林漾肯定很喜歡那條裙子的,不然也不至于後來賓客走了後,她嘟着嘴看那條裙子,林厲哄了好久才哄好。

那個耍魔術的小鬼不過是個沒名沒姓的小戲子而已,跟着他的落魄導演爹來混個熟臉還把活搞砸了,縮頭縮腦就像條小流浪狗。

林若蕊想如果是自己的生日上遇到這麽沒用的東西,肯定會威風凜凜的把他趕出去,這樣以後就沒人敢得罪她,不對,她的生日會才不會讓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的三十八線演員出現。

林若蕊煩極了父親和母親總詛咒叔叔一家的話,她喜歡叔叔也喜歡林厲,他們聰明又厲害,而且平時她在人前提到林漾的父親是自己的叔叔,或者向同齡人提起林厲是自己的表哥,總能得到更多的優待和惹來羨慕的感嘆。

她常常覺得和他們一家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該是林漾這個草包,除了那張臉,她根本不配做一個富家千金,哪有富家千金容被無名無姓的小戲子弄髒昂貴裙子都不動怒的?簡直有失身份。

可偏偏林厲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居然就對着這麽個妹妹寵得沒邊。

林漾越大越耀眼,她漂亮,人緣好,每個人說到林家女兒,只會提到她。

妒忌像有毒的野草在她心裏瘋長,越打聽林漾一家的事,她越恨。

叔叔家出意外後,她雖然有些悲痛于林厲的去世,卻為林漾的落魄欣喜若狂,盡管林漾離開了北安,但她已經養成了收集她消息的習慣。

林若蕊以為林漾會就此黯淡下去,可聽說她有了個男朋友,來自郁南近年聲勢越來越大的白家。

連她那撿來的哥哥林思源聽她在家說起林漾壞話,都會不悅的喝止她。明明林思源跟林漾接觸也不多。

不過,她聽說林漾最近分手了。

******

林若蕊笑得嬌俏,小跑兩步到林漾面前,親熱的拉上她的胳膊晃了晃:“這麽巧呀漾漾姐姐,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回過頭招呼身旁的朋友:“我的堂姐,現在嘛,應該是個在努力争取女三號的演員。”

那兩個朋友本來想開口說什麽,但目光在林漾身上逡巡了一圈後又忍住了。

林漾輕輕擡起手,又拍了拍袖子,像是拍落剛剛沾上的什麽髒東西。

“挺好的,比在家啃老當米蟲好。”她也露出個燦爛的笑,看起來相當天真無慮,那雙黑亮的眼睛還是和從前一樣靈氣逼人。

林若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她本指望身旁的朋友幫腔,沒想到那倆人見了林漾,不知為什麽都跟啞了似的。

林漾被趕出林家這麽久,為什麽還能這麽光鮮亮麗又自信?她哪來的底氣和自己平等交流?

她就是讨厭林漾這個樣子,不管是不是林家千金都是矜貴的樣子,身上那股子貴氣好像就是與生俱來,怎麽都遮不住。

她瞪着林漾:“還打腫臉充胖子呢,誰不知道你被白家那小子甩了,你有錢來這兒嗎?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跑一年龍套夠買這兒的一個燈泡嗎?”

什麽嗎,這都傳成了白一希把她給甩了。

林漾眉頭一頓,目光落在林若蕊衣服的飾品上。

是個金色的帆船型胸針,款式有點過時,仔細看還能看見船帆上勾勒了兩個藝術性很強的“L”字,美中不足的是胸針下側有道顯眼的劃痕。

林若蕊見她沉默,來了勁:“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林家的人都跟你一樣賤,為了攀高枝沒少讓人睡吧,結果也沒進豪門啊,還不是被甩了?中秋節快到了,孤家寡人,是不是很難受?”

她越說越起勁:“林厲哥哥當初對你這麽好,真是白瞎了他的眼——啊!”

林若蕊尖叫了一聲。

沉默了半晌的林漾,突然伸手拽過她的衣領。林若蕊本就比林漾矮小,穿了高跟鞋才堪堪跟林漾齊平,現在被扯得搖搖晃晃,好不狼狽。

林若蕊慌張的抓住林漾的手,她以前除了妒忌這個堂姐,還怕她,因為林漾不管做什麽,都有人護着:“你敢動我!到時候我爸……”

林漾打斷她的話:“到時你爸敗盡林氏集團,看你還有沒有空偷別人的東西來這兒充大款。”

林若蕊從小到大,哪裏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怒不可遏之下,高高揚起手就要往林漾身上甩。

在那個巴掌落下之前,林漾伸手抓住她的胸針,用力一扯,然後靈活的閃開。

林若蕊用力太過,重心不穩的往前踉跄着,直接摔趴在地上。

“林漾!”她的嗓子都要撕裂開了。

她怎麽還敢這樣對自己!

幾個店員聞聲匆匆趕來。

林漾轉了個身,晃了晃指間夾着的胸針,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地上艱難爬起的林若蕊:“沒資格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是你,林若蕊,你怎麽跟你爸一樣無恥,偷了我的東西還敢大搖大擺出來炫耀?”

“你胡說!這就是我的!”

林若蕊剛才的動作太大,衣領下被撕開了一大道口子,狼狽不堪,旁邊兩個人攙扶着她,看了林漾一眼,沉默不語。

“那你知道這胸針登記的名字是誰嗎?”林漾晃了晃,忽然又笑了,帶了幾分好奇與探究。

林若蕊呆了呆,有些艱難的瞪着她:“林厲!這是林厲哥哥送我的!”

林漾嗤笑一聲,看向那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店員:“查一下,這胸針是登記在林漾名下的。”

“你胡說!怎麽可能是你的!LL明明就是林厲哥哥的縮寫!”

林漾看着她,三分好笑七分不屑:“LL是指我們兄妹兩個林,哥說他不愛逛這些地方,直接登記在我名下有什麽問題?”

一個店員小心的用機器掃了認證碼後,恭恭敬敬的回答:“确實名為林漾。”

“你們!去趕走這個女的!她連身份證明都沒,怎麽混進來的!我要投訴你們追月!”林若蕊跺着腳尖叫。

“誰敢趕我的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不怒自威。

下一秒,林漾的腰間傳來一片溫熱,沒等她轉頭,一只手已經把她圈進懷裏,清冷中藏着點攻擊性的香氣裹着她。

“!”

林漾本來心頭怒氣突突往上冒,白斯喬的突然出現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掙開,腰間的手卻更強勢的扣牢她的腰。

“你不是去公司了?”

“想你了,所以盡快結束了事情,”白斯喬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角,鏡片後的目光裏有看不到底的溫柔,“結果看見有人想欺負你。”

“沒人能欺負我。”

林漾渾身不自在,扭着身要脫離他的懷抱。

她根本不想在衆人面前和白斯喬這麽親昵,即使面對以為她沒人要的林若蕊也一樣。

可白斯喬好像總想讓所有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似的。

他低下頭,貼着林漾的耳朵,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不想我在這裏親你,就老實點。”

林漾掰他手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雖然林漾表情僵硬,可白斯喬暧昧的舉動還是成功的讓在場所有人都把他們當作是一對的。

“抱歉白總,是我們失誤。”店員們有些慌張的低下頭。

“白……”林若蕊震驚得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剛剛她還妄想攀談甚至進一步發展的西裝帥哥,現在卻把林漾摟在懷裏,而且眉眼間滿是跟剛剛判若兩人的深情。

她身旁的兩個朋友看見白斯喬,臉色都變了,對視一眼後連連向白斯喬道歉:“她中午喝了些酒醉了,有點情緒失控。”

白斯喬連看都不看她們,只動作很輕柔和的理順林漾有些淩亂的一縷頭發:“追月的星閣居然會出現沒資格進入的人,我可以理解為你們這兒的管理混亂無序吧,阿姜,回頭去反映一下,這兒的星閣非常影響顧客的體驗。”

“還有,偷竊別人身份進入的都列入黑名單,旗下所有品牌不對其開放。”

“是。”姜承野在身後應道。

******

“桃子。”

林漾沒回頭,出了電梯後徑自用指紋鎖解了大門就往樓上走。

“林漾。”

白斯喬的聲音沉了下來,壓迫感隐隐從身後追來。

林漾加快腳步進房間,回手就把門關上。

一只手直接抓住門沿,輕輕松松就把林漾的推力按了回去。

林漾抵抗不住,手一松,門打在牆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白斯喬不緊不慢的踱進房裏,面無表情的回手把房間門在自己身後合上。

林漾剛想往後退,就被拉住摁在牆上。

“你在跟我發脾氣。”白斯喬一手抵在牆上俯視她,低沉的嗓音磨得人發慌。

“不敢。”

林漾現在看都不想看見白斯喬那張臉。

離開的時候,白斯喬緊摟着她的腰,突然喊住臉色發白的林若蕊,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意。

“她确實是和我弟弟分手了,不過是林漾甩的他。”

林若蕊又驚又恐,要不是有兩個朋友攙扶着,恐怕就當場癱在地上。

白斯喬是不是瘋了?當着林若蕊這麽個大嘴巴說這種話,怕是用不了多久,以前認識她的人都會“知道”一件事——

她甩了郁南白家小兒子,攀上了如今最有權勢的白家大兒子。

白斯喬似乎樂見此景發生,而且好像還很期待。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然後稍微用了點力讓她看向自己,嗤笑道:“不敢?剛剛吃晚飯時一句話都不應,這也叫不敢?”

林漾不說話,別開視線,擺明了不想交流。

她微微咬着牙,下颔骨的線條顯得比往日要銳利些,像只外表炸起毛故作氣焰,內裏瑟瑟發抖的小貓咪。

林漾脫了外套,裏面的襯裙是一字領,鎖骨精致纖薄,像巧匠雕出的水晶美人,沒有散盡的暧昧紅痕散落在白皙的頸側就像紅梅瓣,又像是什麽奇異的标記。

專屬的标記。

白斯喬凝視半晌,喉結微微動了動,嗓子裏蕩出一絲笑聲。

他的笑聲明顯是愉悅的。

林漾一怔,下意識轉過頭,卻只看見白斯喬已經垂下頭,鎖骨上的肌膚有些潮潤,她慌亂之下去撥開白斯喬的臉,手腕卻被一下子抓住。

白斯喬從容不迫又不容抗拒的頂開她的唇,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一雙手也沒停着,把她掙紮的手臂扣在腰後。

他接吻的風格和他斯文的長相實在天壤之別,林漾最後要不是勉強抓住他的衣服,可能要滑到地上。

“下星期六。”白斯喬貼着她的耳側,燙人的氣息拂過她耳廓。

林漾忽然想起白一希那通電話,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又被白斯喬按住了。

男人淺棕的眸色深了許多,毫不掩藏的欲望看得讓人心驚肉跳。

“我不會去的。”她連忙開口,生怕白斯喬又有什麽陰險的招數。

白斯喬:“你可以去。”

林漾警惕的瞪着白斯喬:“我都說了我不會跟白一希複合。”

“我知道,”白斯喬唇角微勾,慢條斯理的語氣好像很通情達理,“他不是說了嗎,爺爺想見你,中秋節這樣适合團聚的日子,總不好讓老人家心裏太牽挂的,去吧。”

“我不去,我跟白一希已經分手了,跟你們又不是一家人,要團聚也是跟我弟,”林漾眼睛忽然亮了,“我要去見墨一……”

“林漾,”白斯喬打斷她的話,聲音裏多了幾分冷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要求,你一定要去白家,跟他們過中秋節。”

“白斯喬,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林漾又驚又怒,“你有家,我只剩一個弟弟了,我跟我弟弟過中秋節,礙着你什麽事?我又沒欠你什麽!”

白斯喬沒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她。

他的忽然沉默,讓林漾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了什麽話。

“好。”他說。

白斯喬忽然笑了一下,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張臉,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

他凝視着林漾,聲音溫和得詭異:“那就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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