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5 章 渾身的戾氣裏總算鑽出點……

第34章 渾身的戾氣裏總算鑽出點……

那晚和平共處之後,白斯喬好幾天沒來金麓這邊的房子,只是偶爾在微信給林漾發一條信息,然後就會有新的包包或者大牌的高級定制送來。

大概是公司裏事太多被絆住了腳,但林漾倒是松了口氣,晚上一個人睡大房間也不是什麽問題,外面的燈都開着,房間裏打開那盞螢火燈就行。

林漾被五指穿過發絲捏住後頸,因為被識穿有些心虛,随口扯了個謊:“我只是突然想喝可樂,自動售賣機外面才有。”

白斯喬把她轉過來,盯着看了半晌,然後難得聽話似的利索的松開手,語氣不鹹不淡:“怕被那個溫洛看見?”

“我沒有!”

林漾從他身邊快步走過,動作很快的擰開休息室的門竄進去,休息室裏有點小,但幹淨又整潔。

她彎腰從箱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仰頭懸空小心倒了兩口後拿出手機回微信。

“林漾。”

幾日沒見,白斯喬今天平靜得有點古怪,林漾後知後覺的出生這個想法回過頭時,休息室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關上了。

沒蓋上蓋子的礦泉水瓶因為突如其來的碰撞歪倒在化妝臺上,水汨汨滾出,灑落到地上。

林漾貼着牆,戲服單薄,她的後背卻浮起一層薄汗。

“我不喜歡被騙被無視。”

白斯喬不輕不重的鉗着她的脖子,沒有阻礙半分呼吸,但卻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白斯喬的手溫度比林漾身體高得多,像炙烤着她的皮膚。他平時不會噴太多香水,但在這種近距離中味道鋪天蓋地的湧來,也許是因為偏高的體溫,散發得要比平時更濃郁,貼着林漾的臉,好像有自我意識的準備把她溺死。

他凝視着林漾的淺色眼眸蕩着窗外日光,看起來似乎跳躍着火苗。

白斯喬動了動唇,低沉的嗓音輕得仿若氣音:“更不喜歡有人故意打我的臉。”

他的語氣溫溫柔柔的,長長睫毛半阖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漾,眼底卻沒有半點溫度。

林漾的餘光落在身旁的全身鏡上,白斯喬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連內襯都是黑的,只有那條領帶稍微淺色些。

他就像頭伺機而動的黑狼,只要稍微張嘴,鋒利的獠牙就能咬斷她的喉嚨。

林漾繃緊了後背小心的呼吸,目光落在白斯喬身側的一個虛無地方。

“啞了?”白斯喬微微側了側頭。

“……這裏人來人往,會有人發現的。”她明明才喝過水,開口的聲音卻有些艱澀。

白斯喬望着她,嗤笑一聲。

在林漾弄明白這聲嘲笑的含義之前,白斯喬已經從桌上拿起那只剩半瓶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他喝得兇,有細小的水珠從唇邊滑落。

林漾有些發怔,不明所以的擡起頭——

下一秒,白斯喬擡高她的下颌,低頭擠開她的唇。

帶着溫度的水猝不及防的灌進嘴裏,林漾睜大雙眼,下意識就推他。

然而白斯喬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就制服了她的兩條手腕壓在牆上,順勢欺身而上。

隔着倆人之間的布料,林漾幾乎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偏高的體溫,白斯喬似乎鐵了心要她飲下這水,手指抵得用力,咬她嘴唇也相當不留情。

跟白斯喬作對是沒有好結果的,林漾驚慌的腦子裏模糊出現這個念頭,終于放棄了抵抗。

但水渡得太急,即使她順從着接受,也有水從兩人的嘴角汨出。

白斯喬居高臨下,細小的水流從她的嘴角滑過下颌,順着頸消失在衣領內。

那一大口水終于盡數用完,林漾輕咳着,回過神正好對上白斯喬的視線。

他像是意猶未盡似的伸出舌舔了舔上唇,下唇還殘留着她的口紅,淺淺的就和他眼角那抹緋色一樣,帶着難以言喻的色、欲感。

林漾的心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她不知道是因為白斯喬冷冽又瘋狂的神色被吓得膽戰心驚,還是什麽不為人所道的情緒。

喝下水後,她喉嚨的渴意不僅沒有緩解,好像更濃了。

白斯喬的指腹就着她被親得微燙的唇瓣來回蹭着,他漫不經心,但聲音裏有某種明顯的惡意:“是麽,那現在你要怎麽遮掩呢?”

他動作很輕的掰過林漾的臉:“看。”

鏡子裏的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男人很淺的笑着,面容卻沒有半分溫度,少女臉上有明顯的驚慌失措,唇上的口紅被蹭沒了大半,連帶着妝面都花了,鵝黃色的戲服因為剛才的掙紮皺巴巴的往上堆了些褶皺,好像剛剛經歷了些什麽暧昧的糾纏。

白斯喬好像還覺得不過瘾,指尖隔着衣衫勾勒她肩膀的形狀,慢慢往下滑,然後勾起她腰帶的一個結,異常溫柔貼近她的耳垂,極緩的一字一頓:“你說,如果我在這裏上、你,外面的人會知道嗎?”

他聲若呢喃,落在林漾耳中卻如驚雷炸響。

她飛快的握住白斯喬的手:“不可以,白斯喬,你別這樣。”

她的嘴唇發了抖,連話都幾乎說不明白:“快到我了,很快就要到我的戲了,你別……”

她很清楚,白斯喬這個人不愛說大話,他敢說就敢做,尤其是在他心情很差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有可能在這個房間裏,扯掉她的戲服做那種事。

“白斯喬…..”她實在沒辦法,只能一遍遍的低聲叫着他名字,急出了薄薄的一層淚。

白斯喬看她半晌,最終松開了她的腰帶,還幫忙整理了一下淩亂的上身,壓迫感戛然而止,讓林漾有種大難得救的慶幸。

“我說過,不要故意惹我生氣,”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着,“林漾,機會是不會一次又一次給你的。”

林漾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想了想,正準備說什麽,外面有人敲門。

“林漾,在裏面嗎,準備一下了哦。”場務姐姐在外面相當有禮貌。

白斯喬還在這!

林漾驚悚的看向白斯喬,跟她不同,白斯喬相當悠哉的瞟了房門一眼,又看向她,好像在等一臺好戲。

“你……”林漾貼着門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又壓低聲音,“等會趁沒人的時候,你悄悄走掉。”

白斯喬倚在窗邊,垂着眸沒看她,也沒答應。

“你不說就是默認了。”

林漾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遲疑了片刻,指着放在旁邊的背包:“裏面有正宗的穗城月餅,我本來打算拍完後給你送去,正好你來了,自己拿走吧。”

林漾想着節日空手去白家不太好,特意在網上訂了小時候常吃的穗城餅家的月餅,下單的時候想到白斯喬肯定不願意去,還是多訂了一盒。

一個人在家過中秋的滋味,她嘗過,所以有點看不過別人也要承受。白斯喬肯定不會讓其他人去他家拜訪,他自己說不定沒什麽過節意識,好歹有一盒月餅陪他,這中秋不至于過得太凄涼。

林漾見他沒反應,擰開門露出點兒縫,一下子鑽出去又關上了。

白斯喬叼着煙,半攏手點着火,猩紅的煙頭亮了亮,他呼出一口煙,眯起眼,視線穿過垂落的枝葉,落在彎折長廊上,隐約能聽見場務有些驚奇的問林漾為什麽妝都花了。

“……喝水,……嗆……”

她磕磕巴巴的說着半真半假的話,不用看正面都知道那張臉肯定是紅透了,連帶着小巧的耳朵和脖子。

直到她們消失在長廊盡頭,白斯喬才慢吞吞去翻林漾的背包,有個朱紅鐵盒,土土的卻相當有節日氣氛。

白斯喬把盒子拎出來,掃了盒面“穗城餅家”“雙黃白蓮蓉”一眼,掀開了盒子。

四個烤得金黃發亮的月餅冒着傻氣出現在他面前,又大又蠢。

白斯喬手指一動,盒底飄出張紙條,他撿起一看,原來是張購物單,大概是林漾出門得匆忙,不小心夾了進去。

三盒雙黃白蓮蓉月餅,落款是穗城餅家官方旗艦店。

白斯喬側過頭,林漾的包裏還有個已經用刀子切了八瓣,吃掉四分之一的月餅,用保鮮袋紮了起來。

都不用想,林漾肯定是算好了,一盒送去白家,一盒給白斯喬,還有一盒是留給自己吃。

白斯喬勾了勾嘴角,今日渾身的戾氣裏總算鑽出點亮堂。

******

早上的影視城沒什麽人,白斯喬來到片場時,演員們已經就緒了。

林漾跟溫洛又溝通了幾句後,兩人就開始進入角色了。

看得出林漾還挺受歡迎的,劇組的不少工作人員都湊過來看這場戲,白斯喬找了個距離不近不遠的地方,聽見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誇贊着她漂亮和演技好。

“別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陸墨,”雲霜追逐着陸墨跑出屋子,那張妝容妩媚的臉上,出現了少女的羞澀和一腔孤勇,“我喜歡你,只想你好好活着,只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就好。”

白斯喬望着場中的兩個人,慢慢的卻聽不進去臺詞了。

他不是個喜歡回憶的人,但每次看着林漾,思緒總會被她帶回數年前。

十六歲的林漾是跟着時淵到郁南過暑假和他相遇的。

白斯喬第一次見到她,那個少女正在一棵樹上,幫同伴取挂在樹梢上的風筝。

她在時淵皺着眉呼喊中跳下了樹,那張笑臉漂亮得讓白斯喬忘了那天的太陽有多毒辣。

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卻帶着倆鬧騰的半大孩子在郁南四處閑游散蕩,做一些他以前覺得浪費時間的閑事。

他帶他們爬郁南最着名的山,看雲海日出,林漾看着翻湧的雲浪,在山頂的冷風中,啊啊啊的叫了幾聲,忽然開始大聲喊白斯喬和時淵的名字。

“我聽說名字飄得越遠,未來的成就就會越大,這就叫名揚四海。”她得意的回答他們的疑問。

“那你多幫我喊幾聲,”時淵樂了,也學着她的樣子喊她和白斯喬的名字,“那你想怎麽樣?”

“去很多好玩的地方,認識很多有趣的人,當個自由自在的人,”林漾意氣風發,“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你怎麽不說自己是要當海賊王的女人呢?”時淵雖然笑她,還是中氣十足的幫她喊。

“唉,林漾,不夠意思啊,你剛剛喊了喬哥的名字六次,才喊我五次。”

“啊?真的嗎?那我補上補上,嘿嘿,一碗水端平。”

“我不信,那要是我倆掉水裏,你先救誰?”

“不是吧,時淵你什麽時候還會這麽矯情?我給你們一人丢一個游泳圈行不行?喬哥哥你說行不行?”

她回過頭,笑容燦爛得讓他忽略了那翻滾的雲海裏鑽出的紅日。

據說那天的日出之美,五十年難遇,可白斯喬覺得沒什麽可惜的。

白斯喬這才想起,從很久之前,林漾就是這樣的性子,她天真爛漫,總是滿腔熱情,關注的東西有很多很多,但是因為太多東西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有時候她說下的話,過後自己就忘了。

就好像她當初說要一碗水端平,可後來她一直和時淵聯系,卻把他抛諸腦後,到現在甚至連碗底的水都想潑了。

人群裏隐隐有些感嘆聲,白斯喬回過神。

劇情走到雲霜被陸墨拒絕。白斯喬擡眼看去,林漾的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滴滴掉落。

眼眶中還沒滾出的淚水裹得她眼睛透亮,悲傷似是利劍,能穿透在場所有人的胸口。

直到導演喊了咔,演員們才停下表演,場外的觀衆卻似乎還久久沉浸在情緒中難以自拔。

溫洛似乎也被林漾的眼淚感染,眼眶微紅的拍着她的腦袋輕聲安慰,後者擡起頭時,還沒擦幹眼淚的臉上卻挂起上笑容,反手給對方揩去眼角的淚。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白斯喬的目光沉沉的看着林漾。

既然有些事她不愛記着,那他不介意一次次提醒她,直到那些東西成為習慣,直到在她的靈魂上烙下印記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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