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7 章 沒想什麽,那你為什麽在……

第36章 沒想什麽,那你為什麽在……

大哥,女朋友,這兩個詞放在一起,聽起來八竿子打不着。

江绮夢好不容易理解了兒子話裏的意思,皺起眉:“白斯喬有女朋友?是不是你看錯了。”

“絕對沒有!”白一希大聲反對,說完後又想起自己在客廳,趕緊又小聲,“我看見大哥跟那女孩子很親密。”

“未必有什麽關系,”江绮夢擺擺手,“退一萬步真是女朋友,也不一定會結婚。”

白一希卻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白斯喬條件很好,不管是外貌還是在人前的性格,誰見了都得誇一句白家大兒子是個風度翩翩的優雅貴公子,早兩年就有很多家族旁敲側擊着想跟白家結親,但都被白斯喬拒絕了。

白一希從來沒聽過白斯喬有跟誰傳過緋聞,他清心寡欲得就像對男女之情沒有任何興趣。

一件事可以是巧合,但合起來就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女的長什麽樣子?”江绮夢問。

白一希搖搖頭:“沒看到,她背對着我。”

江绮夢坐在他身旁,又開始絮絮叨叨諸如“不能讓白斯喬一直壓你一頭”“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搶回來”的話。

聽了一會,白一希總覺得心裏憋了口氣,他往四處看,打算岔開話題:“爸呢?”

江绮夢不甚在意:“下午開會去了,好像是公司有些什麽事。”

中秋節能有什麽重要事值得開會到現在?

白一希只是輕輕掠過這麽個念頭,但也不想再聽母親唠叨那些聽得耳朵生繭的話,起身往外走:“我去找漾漾。”

******

玻璃花房裏的光線微弱,走近了才能看到長椅上坐着兩個人。

林漾窩被白斯喬抱在腿上,整個人窩在他懷裏。

她的眼神是緊張的,不住的偷偷往玻璃房外瞟,生怕有誰經過,一眼就能看見他倆這麽親密的舉止。

她的動作是僵硬的,既不敢掙紮,也不敢放松,剛剛的一場接吻太過激進,從白斯喬的眼裏,她看見了失控的前兆。

不管是怒氣,或者是欲望,只要有那麽一丁點兒火星子,這個炸、藥桶就會被引爆。

這個人是真的可能做出任何事。

她不能逆着白斯喬的意,又不可以完全順着白斯喬的心。

不遠處的那盞壁燈上光線黯淡,讓林漾想起白斯喬家裏的那盞床頭燈,也是淡淡的,那盞燈一次又一次在牆上映出他們糾纏的身影。

可這裏不是白斯喬家,是有很多客人來來往往的白宅。

“在想什麽?”白斯喬的聲音有些含糊。

他叼着她頸後的嫩肉,不輕不重的磨着吮着,不允許她有半點走神。

林漾只覺得後頸微微發疼又發癢,她壓住喉嚨裏可能發出的聲音,假裝平靜:“沒想什麽。”

身後的男人卻低低的笑了:“沒想什麽,那你為什麽在發抖?”

“我冷。”林漾垂下眸。

白斯喬微微眯起眼,側頭看了她一會,接着摟緊了她的腰,擡手撥開她的長發,一下一下的親着她的臉頰,樂此不疲。

“桃子。”他低聲一遍遍叫着,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頸上。

今天的白斯喬有些太過奇怪,黏膩得唬人,就好像要從她那裏汲取些什麽。

林漾想不通,但白斯喬這個人本來就喜怒無常,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也很正常。

她擡頭瞥見天空中挂着的月亮,突然才想起自己跟白斯喬在玻璃花房耽擱了相當長時間,差點都忘了自己還要給白季同送月餅。

“白斯喬,”林漾微微往外側,躲開對方的唇,“我該去找季同爺爺了,白一希肯定跟他說了我來了的事,要是太久沒出現,他可能會起疑。”

白斯喬停下動作,摟着她又往懷裏按了按,話語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你是擔心爺爺會起疑,還是白一希會起疑?”

“有什麽區別?”林漾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就白一希那張嘴,我來了這件事,他肯定得傳個遍,季同爺爺等不着我,絕對會派人出來找。”

“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跟我在一塊。”白斯喬說着就拿出了手機。

“你幹什麽,”林漾心裏一突,連忙按住他的手,“白斯喬,今天是中秋節。”

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捏着摸着,似乎有些疑惑:“所以呢?”

“我不想中秋節去別人家拜訪,結果被連人帶禮趕出門。”

林漾想象了一下白季同聽說她和白一希分手後又和白斯喬不清不楚的場面,那種狗血得像八點半鄉土倫理劇的臺詞直接從腦子裏蹦出來。

白斯喬慢慢收回手機:“行,那你今晚剩下的時間都屬于我。”

他是最精明的商人,從不放過壓榨她的機會。

“知道了!”林漾如釋重負從他腿上下來,有些不放心,又說了句,“說好了,你真的不要搞事情。”

白斯喬微微擡頭凝視着她:“你是不是心軟了,對白一希,看他搖頭擺尾的裝可憐,就打算原諒他。”

林漾正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的裙子有沒有皺褶,聽他又提起白一希,心裏有些惱火:“你怎麽老是把我想成會吃回頭草的人?”

白斯喬一副“難道不是嗎”的表情,欠身幫她拉了一下身後的裙擺。

“只是把親眼所見的事進行理性分析,在面對白一希的事情上,你說過你是我的‘共犯’,我不希望你哪天跟他複合了,把我的事都抖給他。”

林漾聽着這話實在不舒服,皺眉正要反駁,轉頭和白斯喬對視上時,突然失了聲。

白斯喬的語氣冰冷,但那雙淺棕色的雙眸,在不太明亮的光線裏,隐隐的浮着什麽不确定的情緒。

茫然,警覺還有諸如不安這樣的東西。

就像是一片看着相當厚的冰面,丢個小石頭上去就會破裂。

看似堅硬無比,實則脆弱不堪,讓人束手無措。

她突然想起對方說過家裏的陳年往事。

白學禮和原配沒有感情,疼小兒子忽視大兒子,有什麽好東西都只會給白一希,以至于白斯喬對父親和弟弟毫無感情。

童年不幸福的人,往往要用一輩子去治愈童年,就算是白斯喬這麽個成功商人,也不能避免會在這些事上鑽牛角尖。

林漾想到這裏,怒氣不知不覺散了之餘,心裏又有點酸酸的發澀,她彎下腰,相當認真的看着白斯喬:“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事跟白一希說的,既然答應了你,保守秘密的事我還是做得到的。”

她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辭措,語氣裏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軟糯。

“我跟白一希是不可能的啦,他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不過既然改過自新了,那還是不要撕得太難看,等他跟季同爺爺說開我們的事,我就不來白家了。”

等唐墨一治好嗓子,我也不再跟你有來往了。

白斯喬盯着她,就像是為了确認她的話裏有沒有作假。

林漾把身上的西裝外套給回白斯喬,從地上撿起披肩,抖了抖,半濕的花泥還是粘在毛上,髒兮兮的,實在是不能穿了。

林漾撇撇嘴,把它疊了起來。

“披上。”白斯喬又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哎別別,”林漾有些緊張的躲開,“誰見了不知道這是你的衣服嘛?我跑兩步就進屋子了,裏面暖和。”

說完,她拎起掉地上的月餅袋,轉身就往玻璃花房的門口走去。

白斯喬的手指輕輕摩挲過西裝外套的裏子,帶着點餘溫,還沾染了些少女香氣。

他的目光清冷理智,剛才那些脆弱情感,就像根本沒存在過。

玻璃花房的門鎖了,阻斷了林漾往前的步伐。

白斯喬站起來,優哉游哉的往前,他一步一步靠近林漾,影子也在變換着位置和長度,慢慢觸碰到少女的影子,融合,最後完全覆蓋。

他把手指放在指紋器上:“從裏面也要指紋。”

白斯喬剛經歷過心情低谷,連氣息都變得收斂起來,應該有好一陣子不會做什麽出格事了。

想到這裏,林漾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輕松,看着慢慢打開的玻璃門嘟囔了一句:“真麻煩,也不會有人來這裏面偷花的呀。”

說着就走了出去。

白斯喬的視線無聲跟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天真的小動物在面對嗜血兇獸時,身體的本能是會瞬間保持警惕,從而逃離陷阱。

但如果遇上看起來比自己更弱的受傷生物,就會慢慢放下戒心,不再設防,甚至會主動靠近,連最顯眼的危險都視而不見。

她會分不清那受傷獸類身上的到底是自己的血,還是撕咬敵手沾染上的髒污,只一心幫對方舔舐傷口,露出自己柔軟的喉頸。

******

也不知道設計玻璃花房的人是什麽惡趣味,從一個門進,居然要從另一個門出。

林漾走出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繞到了別墅的側後方,要回到正門還得走一段路。

她摸了摸被冷風吹得冰冰的手臂,嘴裏嘶嘶呼呼的往前小跑兩步,正要拐彎,突然看見稍遠的地方有兩個身影。

林漾的腳步猛的頓住,鬼使神差的,她飛快的鑽回牆角後。

“幹嘛呢。”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林漾連忙回身噓:“別出聲。”

止住白斯喬的話語後,林漾小心翼翼的從牆邊探出腦袋。

光線昏暗,其實根本看不清那頭的人臉,但林漾對白一希的輪廓相當熟悉。

他站在樹旁,低頭和一個女人說着什麽,那女人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沒說兩句就直接撲進他懷裏。白一希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臉朝這邊轉了些。

林漾驚得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她的心砰砰狂跳,貼着牆順着呼吸,回過神後,突然聽見身後的白斯喬很輕的笑了聲。

“改過自新?”他的聲音雖不大,嘲諷味道卻很濃。

一團火突然從心底裏燃起,燒掉了所剩無幾的心軟。

林漾突然想起林若蕊在追月裏嘲笑她的事。

一個穗城人,打聽到身在郁南的她竟然是被白一希甩的。

這種事,除了當事人,還有誰清楚而且能讓別人相信?

林漾本不想用最惡的想法揣測白一希,即使兩人因為白一希出軌分手并且絕不可能再複合,但看到對方苦苦哀求的樣子,她還是寧願相信白一希是一時昏了頭,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僅存的良心的。

“他真的跟你說自己跟那女人斷幹淨了?”白斯喬問,夜風把他很輕的聲音吹得更加不真切了,“桃子,識人不應該聽他說了什麽,應該看他做了什麽。”

白斯喬懶懶靠在牆邊,一手插兜,一手摁着手機,語氣相當随意:“程教授說唐墨一很努力,這階段的恢複比他想象中要快,出來的時間應該比預計要早。”

林漾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她湊到白斯喬旁邊,看着裏面的一段短視頻。

鏡頭下的唐墨一相當認真,但看起來一點都不輕松,額頭滿是汗,隐約可見脖子上的青筋,緊緊皺着眉。

注意到拍攝鏡頭時,他有些慌張的去擋,見擋不着,趕緊拿手機打了兩行字。

【別讓我姐看這段,她在拍戲,會分心的。】

【拍點簡單的。】

“唐墨一倒是很為你着想。”白斯喬掩起手機,看着她。

林漾忽然感覺喉頭發緊。

要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唐墨一也不會去打人,也不至于被毒壞嗓子,導致了中秋節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沒能過個好節,在那療養院裏受罪。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居然是出軌的白一希,到現在他還在撒謊,騙她說跟那個出軌對象斷了,居然還妄圖複合。

想到自己剛剛還因為白一希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軟,林漾的心頭的那團火燒得更烈。

小醜竟是我自己,這句話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制。

林漾捏緊袋子,抿着嘴一言不發掉頭往別墅正門走,驟然變大的風把她的發尾吹得不停的往上卷。

白斯喬回過頭,眼神含義不明的看一眼昏暗中的男女。

要起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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