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8 章 中秋節快樂,喬哥哥

第37章 中秋節快樂,喬哥哥。……

別墅裏無風,林漾只覺胳膊上的涼意和胸口裏的火團齊齊往外散,又冷又燙。

白斯喬接了個電話,在別墅外沒跟着她一塊進來。這樣正好,林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賊心虛,總覺得跟對方一起去見白季同會被看出端倪。

她本來就只是來完成白斯喬的任務,給白季同送了月餅就能功成身退。

白宅的老管家認識她,打了招呼殷勤的把她帶到白季同書房前,才剛到,書房裏就隐約傳來白季同的聲音,中氣十足,隔着厚厚的木門也相當有穿透力。

林漾遲疑着要不要等裏面的暴風雨停息了再進去,老管家卻習以為常似的敲了敲門,準确的找到了空隙見縫插針:“老爺,漾漾小姐來了。”

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進來。”

白季同坐在書桌前握着話筒,明顯還沒說完,他看了林漾一眼又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自己做的孽,自己擔着。”

他挂電話的動作相當不客氣,林漾看那個沉甸甸的話筒在電話架上晃了晃,心想這電話不知道多久就要換一臺。

“漾漾來了,”就像當場表演變臉,白季同沉得幾乎能滴出水的臉松動了不少,“我下午才罵那混小子,一家人就該熱熱鬧鬧吃頓飯。”

林漾正想開口,門外又響起不輕不重的兩聲敲擊聲。

白斯喬的西裝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黑色的襯衫不帶一絲皺褶,連扣子都扣到最上方,西裝褲包裹着長腿。

好一副高貴掠食者的姿态。

白斯喬動作相當自然的關上門,順手把外套丢在沙發上,轉身的時候視線正好和她對上。

林漾注意到他手裏多了個牛皮紙文件袋,厚厚的看起來有點沉。

“中秋節快樂,喬哥哥。”

在白斯喬開口之前,林漾搶先一步跟他說話,完美呈現出這是他們倆人今晚第一次見的畫面。

林漾為自己的急中生智點贊。

白斯喬瞟了她一眼,沒太大反應,只模糊的嗯了一聲,算是默認她的安排。

他走到辦公桌前,拉開張轉椅,有些懶洋洋的坐下。

“你做錯了什麽被爺爺罰站麽?”白斯喬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漾。

“胡鬧,漾漾是客,別拿她打趣,”白季同有些嚴厲的看他一眼,看向林漾時臉上又挂上點慈祥,“去坐吧,那有你喜歡的柚子茶。”

林漾看向白斯喬旁邊的沙發和茶幾,茶幾上有一壺玻璃茶具,茶壺底沉着絮絮的柚子碎。

“喔……”

林漾不想坐得離白斯喬太近,可另一張沙發上,白斯喬的外套橫七豎八的癱在上面,她拎起衣服再坐上去,好像有些太奇怪。

她慢慢挪了過去,最後還是坐在離白斯喬最近的空位上。

“沒什麽要解釋?”

白季同也坐了下來,語氣雖冷,但和剛剛在門外聽見的聲音要平和得多。

“我認為不用多說,您也知道理由。”白斯喬平靜的開口。

白季同看着他,忽然冷笑一聲,蒼老面容上的那雙眼睛卻像鷹一般銳利。

每次白斯喬和白季同處于一個地方,林漾總覺得奇異,這爺孫倆看起來關系不好,可又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默契。

“麥向榮從雍廷成立最初就在了,你動他,不怕動了雍廷的根基?”

“雍廷的根全在您手上,”白斯喬靠在轉椅上,垂着眸相當懶散的看手機,時不時在屏幕上點兩下,“有了蛀蟲就應該當機立斷挖掉,是我七歲時向您學到的。”

林漾聽他們的對話跟公司有關,忙不疊放下杯子:“我先出去吧,季同爺爺,你們……”

“不用避忌,”白季同打斷她的話,“都是一家人的事,漾漾,你也坐下來聽。”

林漾張了張嘴,最後在白斯喬略帶戲谑的眼神裏默默坐回去。

爺孫倆談論的是雍廷大換血的事。

最近幾年,白斯喬接手了雍廷的大部分決策權,雖然最初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但憑着他狠辣的眼光和果敢的手段,幾次重要的公司內部調整和對外投資都做得極為漂亮,再也沒人敢對年輕的接班人表現出異議。

林漾慢慢喝着茶,正感嘆白斯喬的鐵血手腕時,冷不丁聽見白季同發問:“漾漾,你覺得阿喬做得狠嗎?”

這也能cue她?

“是那些人先做了對公司不好的事,”她放下杯子,坐直身體,“他們做初一,就不要怪別人做十五。”

“很好,既然漾漾都這麽說了,那就随你吧。”白季同沉吟片刻,對白斯喬擺擺手,語氣又松了三分。

“诶?我說的只能代表我自己的觀點,”林漾愣了愣,有些慌,“公司該怎麽經營,我是不懂的。”

“本來就是想聽你想法,”白季同跟她說話時總是格外慈祥,“以後是要成真正的一家人,孫媳婦是什麽性格,我自然也要清楚。”

林漾怔住,目光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白斯喬,四目相對,她在那雙溫潤如玉的淺棕色眼眸裏看到了些許不明的情緒,他的唇邊挂着笑,眼裏卻沒有笑意。

她的發愣讓白季同理解為害羞:“是年輕了些,不過沒關系,只是先訂婚,等白一希心定些再說。”

聽見白一希的名字,林漾才反應過來,剛才別墅外的一幕浮現在眼前。

不能等了,再等說不定白家連訂婚儀式都要開始着手籌劃了。

“我跟白一希已經分手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在書房裏格外清晰。

白季同只當是拌嘴說的氣話:“小孩子吵架是常有的,白一希做了錯事,跟爺爺說,爺爺給你主持公道。”

“我……”

叩叩!

外面響起怒氣沖沖但還是有些克制的敲門聲。

“爸,您知道白斯喬做——”

白學禮額頭青筋綻起,一邊說一邊沖進書房,然而卻在看見白斯喬的瞬間,猛然失聲。

然後他又在數秒後轉了個方向,面向白斯喬甚至有點低聲下氣:“你這是要做什麽?

看起來有些忌憚白斯喬,怒氣都被他強行收起。

白斯喬懶懶擡眼看他一眼,完全沒說話的打算。

“你!”白學禮見他反應冷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轉頭看向白季同,“爸,您看!”

他把一張捏得發皺的紙雙手遞向白季同。

林漾的餘光感受到有兩個身影跟着跑進來,轉頭一看,是白一希和江绮夢,二人都是慌張又不明所以,白一希看見她,先是習慣性想露出笑容,看了父親一眼,連忙又閉緊嘴。

這場面太尴尬了。

還沒等她作出什麽反應,白學禮的目光已經掃到她身上:“你還不出去,這裏是你待的地方?”

白斯喬罵不得,對一個外人還不能抖抖威風?

林漾從小到大沒被吼過幾回,一時腦子有些嗡嗡作響,不知所措。

眼前突然一黑。

一直對白學禮仿若未聞的白斯喬站了起來,幹脆的攔在她面前,把白學禮的怒火擋了個嚴嚴實實。

“把氣撒在小姑娘身上,派頭還挺大。”他語氣裏的嘲諷意味濃厚。

“你就這麽跟你老子說話?!白家怎麽出了你這種東西?”白學禮眼睛瞪得更大了,本來端正的容貌變得有些扭曲。

白斯喬嗤笑一聲,打開剛剛的牛皮紙信封,抽出一疊文件丢在桌上。

“雍廷要是到了你手上,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白斯喬語氣平和,伸手點了點文件,“收受賄賂,假公濟私,用自己的職權幫兒子掩飾漏洞,白家怎麽出了你這種東西。”

“大哥……”白一希想隔開失控的父親和咄咄逼人的大哥,卻在往前的時候被白斯喬森冷的眼神吓得根本不敢動。

“偷工減料,洩露公司機密,挪用公款,說吧,你想坐幾年?”白斯喬的目光轉向他。

白一希臉色發白:“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人說可以省……”

“白斯喬,你不就是想要我手裏那三十個點的股份?至于這麽處心積慮陷害你的父親和弟弟?”

“處心積慮?”白斯喬冷笑一聲,“值得我處心積慮的,只有一樣東西,但不是你們兩個。”

“怎麽做自己決定,我的耐性不是很多,”白斯喬從文件袋裏抽出一份股份轉移合同,“可以不簽,明年的年夜飯就到牢裏吃。”

白學禮太陽穴突突直跳,轉過頭:“爸,您看他——”

啪!

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白斯喬那疊文件的白季同直接抽了白學禮一巴掌:“現在倒知道我是你爸了,虧空公款給你兒子鋪路的時候怎麽不說?”

“爸……?”白學禮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氣焰盡消,“一希是我的兒子啊,他年紀小做錯了事,我這個當爸的怎麽能不幫他兜着……”

“阿喬也是你兒子,”白季同轉了轉手腕,慢悠悠坐回軟椅上,“你管過他嗎?”

白學禮仿佛被戳到死穴,他死死的盯着合同,最後像是抵不住似的拿起了筆,手明明是僵硬的,卻還在發抖。

“你滿意了吧?”白學禮丢下筆,用胳膊撐着桌子,擡頭恨恨的看向白斯喬,低聲咒罵,“有什麽樣的媽,就生出個什麽樣的兒子。”

白斯喬臉上保持着似有若無的微笑,一派彬彬有禮貴公子的姿态,眼底卻只有涼薄:“還有你兒子那百分之三。”

白學禮腳下一晃:“他是你弟弟!”

“大哥,你不要欺人太甚!”白一希再也忍不了了,上前扶住父親,鼓起勇氣跟白斯喬直視,“你現在在雍廷裏确實很有勢力,可是雍廷不是你一個人的……”

白一希本來腦子一熱,有不少話想說,然而白斯喬冰冷的眼神掃到他身上時,他的聲音漸漸的又低了下去。

白斯喬淡淡的看他半晌,突然很輕的笑了聲。

“欺人太甚這個詞,你也有臉說。”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摁了一下。

投影儀的帷幕上,突然出現了一片晃動的影像。

林漾正覺得景象似乎有點眼熟,鏡頭突然一轉,露出了白一希赤身裸、體解釋的樣子,身上那些紅色的斑斑點點很清晰。在他身後的床上,還蜷縮着個同樣沒穿衣服的女人。

鏡頭雖然晃動,但一點都沒拍到她。

“天啊…..”江绮夢沒忍住,一下子捂住嘴。

白一希面如死灰,艱難的看向林漾,眼中滿是慌亂。

這個角度不是林漾可以拍下的,她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做出留下證據這種事,那唯一能這麽做的只有——

白斯喬微微側了側頭,看向白季同:“爺爺,您說這婚還訂嗎?”

“混賬東西!”白季同從詫異裏回過神,順手抄起桌上一個保溫杯砸向白一希。

滾燙的熱水順着白一希的肩膀淅淅瀝瀝的往下淌,江绮夢尖叫一聲,想撲上去拉兒子,卻在白季同的怒喝下瑟縮着退回去。

“你是發情的公狗嗎!你讓我怎麽對得起老林家!”白季同不解恨,抓起桌上的東西一股腦丢向那三人,“躲,還給我躲,養條狗都比你倆有用!”

白學禮父子又怕又痛,只能一邊求饒一邊躲開疾風暴雨,江绮夢本想護着兒子,又怕禍及自己,只能在一旁哭哭啼啼。

……

白季同畢竟不是年輕人了,一番發洩下來也是有些喘氣,他在白斯喬攙扶下,撫着胸口慢慢坐下。

冷靜了片刻,白季同沉聲開口:“明天開始,不要再讓我在雍廷看見你們父子倆。”

“爸?”白學禮額頭被砸出了血,此時卻無暇顧及,“您的意思是要趕我們出雍廷?”

白學禮本來心存僥幸,股份交了出去确實很肉痛,但他是白季同目前僅剩的兒子了,白一希也是白季同的孫子,偌大雍廷,老爺子多疑又專權,怎麽也不可能全交給白斯喬。

只要等這陣子老爺子的氣頭過了,再讓白一希做出些成績,哪怕到了白斯喬手上的股份回不來,白季同也不會讓他們父子二人手裏空落落。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林漾以後要是嫁到白家,白季同這麽疼她,怎麽忍心看她丈夫是個空殼?

然而他沒想到白一希居然在外面亂搞,這蠢兒子偷吃就算了,還要在白斯喬眼皮底下的遠洋酒店,而且居然還被拍下照片和影像,根本無從抵賴。

如果是平日,白一希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被白季同聽說了大概只是訓斥一頓,大不了打一頓,氣消了就好。

可今天是中秋,是老爺子極為重視的日子,林漾來了本是喜出望外的事,誰不知道他疼這個老朋友的孫女兒。

這段影片是生生打得他老臉都沒了。

再加上之前白斯喬帶來的資料裏面明明白白寫着他挪用公司的錢來填補白一希的坑。

和雍廷比,他在白季同心裏的位置連一半都沒到,沒當場跟他斷絕關系,可能已經算輕的了。

這樣一環又一環緊扣,是算準了時機,算準了條條後路的堵死,甚至連每個人的反應都算到了,手段毒辣又利落,直接一棒子把他打沉爬都爬不起來,除了白斯喬,還有誰做得到。

他又驚又懼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連白斯喬一點心思都猜不到。

白季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強撐着面子,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安撫林漾:“漾漾不傷心,你還年輕,好男人多的是,以後爺爺幫你掌眼,給你找個更好的男人,沒人敢欺負你。”

完全切斷了白一希企圖複合的任何可能。

林漾看着白季同,心裏有點難受,自己爺爺要是健在,年紀也有這麽大了,可白季同這麽大年紀,還要給小輩強笑着賠不是,實在是讓她心裏堵得難受。

出軌的是白一希,要說管教無方,那也是白學禮先道歉。

可是白季同幫她找男朋友這件事,聽起來好像又有點聯姻的味道。

“不用的。”

“不用了。”

林漾詫異的擡頭看向和自己說出一樣話的白斯喬,對方也正望着她,淺棕色的雙眸裏是看不透的神色。

她的心頭一下子盈滿驚恐,連忙開口:“爺爺我沒關系的,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說着扭頭就要走,沒想到手腕一緊,下一秒,她被一股力量帶進了溫熱的懷裏。

“沒人敢欺負她。”白斯喬扣着她的腰,語氣淡然篤定。

面對面容震驚的白季同,白斯喬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林漾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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