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39 章 心髒沉沉往下墜,胸口發……

第38章 心髒沉沉往下墜,胸口發……

書房裏出現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就像靜止了,每個人不約而同都僵在原地,就像是白斯喬念了一句咒,把他們都群體石化了。

如果是在看電影,這個喜劇效果簡直滿分。

可現在置身事內,林漾只覺得白斯喬那句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毫無防備的把自己淋了個徹骨涼。

男人的手牢牢把控着她的腰,力度之大讓林漾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她不由得懷疑自己的腰下一秒就要被掐斷了。

對方的意圖很明顯,不讓她反抗,甚至不準她有任何反應。

白季同面色鐵青,聲音中有不明顯的發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白斯喬看着他,一字一頓。

“林漾,是我的。”

白季同的視線從白斯喬的臉落到他扣在林漾腰間的手上,他牙齒都打着顫,指着他罵:“混賬東西!你給我放開!”

白斯喬不以為然:“放不放開,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爸!要是讓外人知道這種事,怎麽想白家,怎麽想雍廷——”白學禮見縫插針。

“給我閉嘴滾一邊去!”白季同連腮幫都繃緊了,一手按在椅背上,手背青筋畢現,“你要是真的這麽為雍廷着想,當初就不會為了白一希挪用公款!”

白學禮讪讪不敢再多說。

白季同沉着臉,目光銳利而陰沉的盯着白斯喬:“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白斯喬從桌上拿起剛才的合同,不緊不慢:“我只是單純的來過節。”

他一手按着桌子,微微往前傾身,低沉的嗓音平和而波瀾不驚:“祝您,中秋節快樂,阖家團圓。”

白季同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相當複雜,他顫抖了兩下嘴唇,惱怒中多了些許難以言表的情緒。

他怔忪半晌,最後長嘆一聲,無力坐回轉椅上:“你還記着當年的事。”

“我記性很好,”白斯喬拎起文件袋,轉身背對着他,“跟您學的。”

******

黑色邁巴赫在公路上駛過,中秋節的夜晚,家家戶戶不是在家團圓,就是在外賞月未歸,路上的車不算多。

雲霧被大風吹散去,天空現出皎潔的月亮。

林漾側頭看着它在窗外不斷往後跑,那月色太美太柔和,她的身體也随之不由自主往前欠,視線和注意力都落在它身上。

但還沒動多少,她又被白斯喬放在腰上的手生生按了下去,重新圈進懷裏。

林漾從剛剛被白斯喬挾着上車後,就根本沒挪過地方,白斯喬像是有點什麽毛病,一直摟着她,即使手裏拿着文件跟姜承野讨論公司的事,也沒有松開她。

她擡起頭,鼻尖幾乎能碰到他的凸起的喉結,只要一張嘴就可以咬到。

“別動。”

白斯喬冷不丁來了句題外話,喉結在她眼前滑了一下。

這連插曲都算不上的一秒後,他就回到了工作的話題上。

手機微微震了震。

林漾又擡頭看了白斯喬一眼,男人正蹙眉凝視着文件裏的內容,時不時說兩句看法,神情相當專注。

她偷偷摸出手機,以一個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角度解了鎖。

信息是陌生號碼發來的。

【漾漾,白斯喬真的不是個好人,你不要被他騙了,你看他今晚做的事,哪件不是早有預謀?】

【我知道你很讨厭我,但是我不希望你用我的錯誤去懲罰自己。】

【我媽剛剛說的話太難聽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就當沒聽過吧。】

林漾起剛剛在書房裏的事,忽然有種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麽久的恍惚感。

白斯喬拿上文件,摟着她就準備走,白一希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漾漾,你真的,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白一希的眼睛圓圓的,微微泛着水光時,總是顯得可憐兮兮的。

即使記得對方是出軌方,林漾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擺出無辜的樣子,确實足夠讓人心軟。

但白斯喬連停頓都沒有,攬着她徑自出了門。

關門前,林漾隐約聽見江绮夢聲音很小的咒罵聲,不敢罵白斯喬,只敢指桑罵槐兩句她。

“怎麽,後悔分手了?”

林漾回過神,一擡頭正好迎上白斯喬的目光,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到手機裏的內容。

姜承野眼觀鼻鼻觀心,早已坐正身體。

林漾下意識收起手機:“沒有。”

白斯喬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你能不能放開我。”

一直被摟在懷裏,林漾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她的裙子後面镂空,導致和白斯喬只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男人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到肌膚上,讓她根本沒辦法忽略他的存在。

“不能。”白斯喬幹脆利索的拒絕,随之又收緊了手臂。

******

車子把倆人送回金麓,林漾沉默的跟在白斯喬身後,開門,關門,鎖門。

不用問,他今晚是睡在這兒的。

林漾在上樓梯的時候稍稍放慢腳步,豎着耳朵聽了一會,白斯喬扯松領帶,解開衣扣,似乎沒有跟她說話的打算。

她松了口氣,但心底又無端有些發沉。

種種跡象表明,白斯喬今晚做的事是早有預謀的,故意選在中秋這天給白家的其他人這麽一份“大禮”。

她也算是這份“大禮”中的一部分。

林漾窩在浴缸裏,望着缭繞在半空中的熱氣,回憶着這混亂的一夜。

她從來沒見過這麽水火不容的一家人,之前聽白斯喬說起,只當他在描述的時候加入了誇張的手法,直到自己直面白家的矛盾,才發現真相可能比白斯喬說的還要殘酷。

白學禮似乎根本沒把白斯喬當作兒子,養大白斯喬的白季同每每跟他說話時,也沒有正常爺孫之間的溫馨氣氛,而白斯喬本人,對這個家冷漠裏帶着不屑,似乎還飽含着厭惡和抗拒。

在這樣的家庭還能好好長大成人有所成就,實在是很不容易。

林漾忽然坐直了身體,腦子裏劃過一個古怪又讓她頭皮發麻的想法。

……

磨磨蹭蹭從浴室裏出來已經是接近一個小時後的事了,林漾有些意外的看向大床。

空的,白斯喬沒有進來。

這樣也好,要是他在床上,今晚肯定又不得安生。

明明說好中秋節不要搞事情,他偏偏弄了個天翻地覆,林漾覺得,他那句“在一起”就像是一手把她推進了熔爐烤。

林漾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但白斯喬今天整個人的狀态實在太過奇怪了,不管是白天出現在片場威脅她,還是晚上出現在白宅吞掉白學禮的股份,給她的感覺都和平時不一樣。

白斯喬有秘密。

好奇蓋過了怒氣,林漾對于情緒的平衡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如果負面情緒太盛,她就會拼命轉移注意力。

這一向很管用。

既然她和白斯喬的關系在白家人眼裏已經是一對,而且感情中,做錯事的一方是白一希,她也不欠誰什麽,那再糾結晚上發生的事,實在是浪費精力。

只要等唐墨一治好嗓子,她就帶着他回北安或者穗城,再不回郁南。

到時候,白斯喬也沒什麽可牽制她的了。

手機屏幕沒有規律的明明滅滅,似乎發信息的人有些猶豫,林漾靠在床邊,劃開密碼鎖。

這是林漾第一次見姜承野一口氣給自己發這麽多信息,如果轉換成語音,恐怕相當于他一天的量了。

她不知道姜承野跟了白斯喬多少年,但能看得出來白斯喬相當信任他。

林漾抱着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慢慢往上劃動着聊天框,看姜承野發過來的信息。

作為秘書,姜承野向來對白斯喬言聽計從,但今晚發的內容,似乎并沒有得到老板的首肯。

至少有一點,白斯喬似乎沒打算告訴她,他的母親是在萬家團聚的中秋節獨自了斷自己年輕的性命。而白家為了粉飾太平,是從不在這位白太太的忌日拜祭她的。

林漾看完微信,只覺心髒沉沉往下墜,胸口發悶。

她拿着杯子出去裝水喝,隐約聽見樓下有動靜。

黑燈瞎火的,白斯喬大晚上在下面搗鼓什麽?

林漾的好奇心蓋過之前覺得“白斯喬不來最好”的念頭,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下邁。

就偷偷看兩眼,看看他在搞什麽鬼就回來睡覺。

陽臺門大敞開,冷風肆無忌憚的灌進來,卷起兩邊的落地簾。

客廳關了燈,沒有人。

難道白斯喬走了,回自己的別墅?

這人走就走,還不把門關上,雖然只是秋天,但是他不知道冷空氣來了一直開着門,第二天房子會被吹得冷飕飕的嗎?

林漾身上雖然穿了條比較繁複的睡裙,但終究只是夏天穿的,被冷風一吹就冷得直發抖。

冷歸冷,陽臺門還是要關上了才睡得安心。她一邊摸着胳膊,一邊往陽臺走去。

翻飛的簾子後,露出了一個身影。

林漾在距離陽臺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住腳步。

白斯喬斜倚在陽臺的椅子上,手裏握着個圓口洋酒杯,正仰着頭看天,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柔和掉幾分冷硬。

他的下颌線鋒利得漂亮,就像一把看不見的刀,漫不經心的在離林漾心髒只有幾公分的地方揮了揮,帶來了劫後餘生和心有餘悸。

林漾本想轉身離去,心裏卻有個聲音拖住她的腳步。

白斯喬穿太少了,今晚這樣的夜風吹久了,他會得病的。

林漾最後還是認命似的轉身上樓拿了一件睡袍下來,心裏感嘆自己真是個好人,白斯喬今晚都這麽坑自己了,她還擔心他會不會生病。

白斯喬晃了晃酒杯,仰頭一口飲盡,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開口:“不需要。”

他的表情冷淡得像泡了數十次的清茶,伸手又斟了一杯酒,看都沒看林漾手裏的袍子。

“今晚降溫風大,”林漾想起微信裏姜承野說的腰體諒白斯喬今夜的低落,就又擡了擡手腕,“你要喝酒也別在這兒喝。”

白斯喬擡眸,夜風卷得林漾的裙擺微微翻起又落下,就像朵重瓣花。

在風中搖搖擺擺,嬌弱又倔強。

林漾見他終于向自己伸出手,暗自松了口氣,往前走了半步,把睡袍搭過去——

白斯喬抓住的卻是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一扯就讓她跌入他的懷裏。

冰涼的指尖讓林漾心裏一驚,白斯喬大概在這兒吹了很久冷風了,不然平日體溫偏高的他這雙手不至于冷成這個樣子。

“林漾。”

他的聲音很沉,有種不太痛快的喑啞,眼神發暗,看得出情緒相當惡劣,而且這種惡劣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

“剛剛我已經說了不需要了,你就不能去睡覺不管我?”

“我真是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麽?”

林漾也有點兒不快,如果不是姜承野态度相當懇切的拜托她今晚多包容白斯喬,她才不想主動來觸他黴頭。

但她嗅到了白斯喬的身上有濃醇的烈酒香味,幾乎壓倒了他平日身上冷清幹淨的香氣,渾身被一種冷戾、暴躁包裹着。

白斯喬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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