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60 章 把機會留給想快點結婚的……

第59章 把機會留給想快點結婚的……

白斯喬說得很随意,林漾後背卻莫名竄上一股涼意。

“應該沒有吧。”她含糊的敷衍了一句,然後馬上轉移話題:“你餓不餓,吃碗粥吧?”

匆匆掠起的衣擺輕擦過白斯喬的臉,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卻只抓到帶有淡淡香味的微風。

林漾幾乎是逃一般沖到廚房裏,切斷白斯喬繼續往下說的想法。

她幾乎沒親自煮過粥,掀開鍋蓋時松了口氣。

歪打誤撞,水加得不多不少,整鍋屈頭雞粥看起來綿軟稠和,香氣撲鼻,連她聞着都想吃。

電鍋煮出來的粥就是省心,不至于因為無人看火而出現焦鍋的窘境。

林漾拿了個勺子小小嘗一口,放的鹽似乎少了點,不過對于初愈的病人來說清淡點也有好處。

才裝了半碗,她就被人從後面圈住了腰。

白斯喬無聲的把臉埋在她的頸側,很慢的蹭了蹭。

對方貼過來的動作并不算輕,撞得林漾手裏的半碗粥晃了晃,差點灑出。

她驚呼一聲,勉強穩住手上的動作:“白斯喬你幹嘛?”

“你整晚不睡就為了幫我煮粥?”聲音從她的肩上傳來。

“沒那麽誇張,”林漾微微擡了擡肩膀,示意對方先放開自己,“後來我就睡着了。”

白斯喬總算擡起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松開,微燙的氣息打在她頸上。

林漾感受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側,她放下碗,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

然而身後的人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是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好像抱住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也許生病的人容易比往常脆弱,林漾沒多糾結白斯喬這種黏糊糊的态度,有些狼狽的任由他圈着自己,裝好粥後端起碗,一步一步挪回客廳裏。

“……?”

她把碗端到坐在沙發的白斯喬面前,後者卻雙手交叉在身前,完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我渾身疼。”白斯喬慢條斯理的開口,看起來似乎還真有點兒不舒服的樣子,“舉不起手。”

資本家從不放過任何壓榨人的機會。

林漾懶得跟他争辯,拿勺子把粥一口一口喂給對方。

電視被白斯喬調到《星星的願望》,無非是大同小異的賽前排練花絮。

“很多選手在賽前就收到各種公司的橄榄枝,像唐墨一這樣出色的,不會例外。”

白斯喬的語氣相當篤定,林漾一時不知道從何反駁,她故意有些苦惱的嘆氣:“唐墨一一向都不跟我說唱歌那方面的事,也不會問我工作上的事。”

林漾并不清楚白斯喬說這些話的動機,她只知道不能讓對方離唐墨一太近。

他身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而這種不可控可能會影響唐墨一的前途。

白斯喬輕笑一聲:“你們姐弟倆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麽在你嘴裏好像很不關心對方的樣子。”

林漾被撞破謊言,但還是假裝鎮定的舀起一口粥舉到他嘴邊:“感情好也不代表什麽事都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白斯喬眼睑一垂,沒有動:“燙。”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吹得溫度适中,自己才願意賞臉吃下。

剛才為了掩飾心虛,她從碗底挖了一勺起來,無怪白斯喬不吃。

反正能轉移白斯喬對唐墨一的注意力,林漾倒是不在意要吹這麽一口粥。

“阿淵給你寄了東西。”

林漾收拾好東西回到客廳,白斯喬正微微往前屈身,盯着茶幾上的幾個快遞。

她這才想起昨晚自己回來時見到白斯喬在沙發上昏昏沉沉,随手就把快遞丢下了。

“幾個都是他寄的。”林漾坐在他旁邊,開始動手。

時淵似乎有強迫症,一定要把每個類別的東西分開打包。

打開第一個包裹,是杏千葉新出的香水,甜絲絲的一股甜果香。

林漾又拆了兩個,都是時淵去其它地方工作或者旅游時買的當地特色,這都是他倆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他還會給你寫信?”白斯喬一直盯着她的動作,冷不丁說。

最後一個快遞是個信封,林漾捏了捏,硬硬的:“怎麽可能,大概是什麽文件吧。”

紅色的請柬從裏面掉出來,林漾第一反應是時淵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是不是不小心把別人給他的東西寄錯了。

紅色的雕花圖案映着着淡粉的底色顯得格外喜慶,林漾翻開喜帖,上方的“送呈林漾親啓”讓她确信時淵沒寄錯東西。

誰會繞着彎先把請帖給時淵,再由時淵轉交給她?

疑問還不到一秒,她的目光往下移,右下角的落款像個錘子,不輕不重的敲了她一下。

記憶就像開閘的潮水紛湧而出。

“怎麽了?”白斯喬察覺到她的愣神,側過頭去,“……宋俊傑,梁以薇敬邀。”

“不想去的話就不去。”他沒問那兩個人是誰,只是說着就要抽走林漾手上的請柬。

林漾忽然捏緊請柬,目光堅定的看着白斯喬:“我要去。”

她答應過的。

******

新人的婚宴定在荊海市,這是個距離穗城很近的海濱城市,沒有穗城發達,但生活節奏很慢,還有一片安靜的海。

婚宴距離林漾接到喜帖時只剩三天,白斯喬說什麽也要跟她一起去。

林漾驚訝于白斯喬居然這麽熱衷與喝喜酒這種事,不過不跟白斯喬在非原則性的事情上頂角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去就去吧,反正請帖裏也說了可以攜伴前來。

婚宴在荊海市區最高端的大酒店舉辦,才走進酒店大門,巨幅照片就已經擺了一路,新娘和新郎看起來般配又甜蜜。

林漾的目光很輕的落在照片上,又很快移開,忽然感覺手上一緊,她低頭一看——

白斯喬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別亂動。”在她說話之前,白斯喬已經先一步低聲開口,拉着她朝十多米外的新人走去。

他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意,林漾卻沒覺着那有半喜色。

剛跟前一撥參宴來賓寒暄完的新郎正好擡起頭,看清他倆後忽然露出相當誇張的驚喜神色,他激動的帶着新娘往前幾步——

“白總!您怎麽,您怎麽親自來了?”新郎激動得連話都有些不利索,微微彎腰跟白斯喬握手。

“不是你給我發了請帖?難道讓阿姜代我來,”白斯喬淡淡的笑了笑,“恭喜你。”

“是,是,但是沒想到您真的會親自來……”新郎搓了搓手,目光落在林漾身上,“這是您的女朋友嗎?不知怎麽稱呼?”

“林漾,”目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林漾和白斯喬之間來回的新娘忽然開口,她親昵的挽着丈夫胳膊,“是我跟你說過的,像親妹妹一樣的那個桃子。”

“啊,是這樣嗎,”新郎驚訝的張了張嘴,沖林漾露出了有些憨的笑,他的目光落在林漾和白斯喬交握的手上,“那也太巧了,哈哈哈……”

林漾點點頭,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娘往前走了兩步摟住了她,聲音很輕的說:“謝謝你能來。”

林漾忽然感覺眼前的畫面有些模糊,連忙眨眨眼,笑着說:“恭喜你呀,薇薇姐。”

林漾和白斯喬都被安排在主桌,新娘和新郎的家人似乎都不多,一桌都沒坐滿。

“你認識那個宋俊傑?”林漾左右看了看,湊近白斯喬的身旁小聲問。

白斯喬嗯了一聲:“負責曦光南三角業務的總經理。”

林漾瞪目結舌,她想不到這裏都有白斯喬認識的人,難怪之前他說要一起來的時候這麽理直氣壯。

“他人怎麽樣?”她猶豫着開口。

“工作的時候很聰明,不過平時生活的時候有點……傻。”白斯喬似乎是為了下屬的面子,特意換了詞。

“專一就行了。”林漾小聲嘀咕。

“什麽?”白斯喬往她那邊湊過去些。

“我說,怎麽這麽巧,這場婚禮剛好你認識新郎,我認識新娘。”

“給你送請柬的是新娘?”白斯喬問。

“肯定啊,”林漾有些奇怪他的沒話找話,“我要是認識新郎,還會問你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白斯喬沒有說話,低頭把玩着從剛才就沒松開過她的手,忽然笑了。

林漾奇怪:“笑什麽?”

白斯喬笑着搖了搖頭:“我也覺得很巧而已。”

他的眉眼間似乎突然洋溢起無比開心的情緒。

婚宴擺了接近百桌,熱熱鬧鬧的。

宋俊傑作為曦光比較上層的管理者,請的來賓也有不少的曦光員工,其中還包括姜承野。

宴席還沒開始,林漾的臉已經笑得有些發僵。

看起來不止宋俊傑,曦光的其他員工都對白斯喬的出現感覺非常意外,不止那麽三五個人過來跟白斯喬問好,而他們在看見白斯喬拉着的林漾時,自然也殷切又恭敬的跟她打招呼。

甚至還有好幾個人叫她白夫人,離譜的是白斯喬根本沒有糾正的意思。

林漾都快錯覺結婚的人是她和白斯喬了。

在她又一次态度堅決的掙開旁邊人的手後,白斯喬皺着眉叫來姜承野說了幾句什麽,終于沒人再來打擾。

又過了接近一個小時,宴會終于開始了。

婚宴無非都是那幾個流程,林漾從小跟着父母參加了不少,已經要爛熟于心,但當她看見新娘拿着麥克風在臺上流着淚向新郎表達愛意時,也忍不住熱了眼眶。

可能參加婚禮的未婚女孩子最期待的就是抛手捧花環節,林漾看好戲似的望向湊到臺前高舉着手的女生們,不由得樂了,側頭對白斯喬說:“不知道每次婚宴上接到花的女生的男朋友知道後是不是回去就給她求婚。”

她因為那些女生的歡呼,也被感染得有些雀躍,左右小幅度的晃着身體,一時看看臺上轉過身的新娘,一時看向臺下的人群。

她今天穿了一條藕粉拼白色的針織毛裙,宴會廳頂的光落在她身上,襯得本來就白的皮膚更加嬌嫩,毛茸茸的像顆初熟多汁的水蜜桃,輕輕一按會有種柔軟的觸感。

白斯喬垂眸看着她,不置可否:“你接到過嗎?”

“當然沒有,”林漾還在觀察那些激動的女生們,沒注意到白斯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我從來不去湊那個熱鬧,把機會留給想快點結婚的人。”

手捧花飛向空中,弧度卻是歪的——

在林漾反應過來之前,那束相當漂亮的花落入了她的懷裏。

“…….???”林漾無措的拿着花看向臺上的梁以薇。

“哎呀,不小心弄錯了方向,”新娘捂着嘴笑,“沒事,反正接到花的也不是小朋友,就這樣啦!”

林漾很熟悉對方的這個笑,以前每次她有了什麽鬼主意時總會露出這個表情。

梁以薇分明是故意的。

“把手捧花還回去對新人來說不太好,”白斯喬按住想起身的林漾,語氣一本正經,“給你了就收着。”

……

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林漾故意留到最後,等着那對新人送走了其他客人後才出門。

“桃子,”梁以薇拉着她的手,“等等。”

那頭的宋俊傑正跟白斯喬聊得起勁,但倆人似乎談論的還是曦光的事。

梁以薇從身後的桌子下拿出一個紙皮袋子:“這個給你。”

袋子上面系着漂亮的蝴蝶結,看起來就是婚宴謝禮,但桌上分明有統一的禮物。

林漾沒有細問,接過袋子:“謝謝薇薇姐,祝你們百年好合。”

梁以薇目光往她身後移了半分:“你的男朋友看起來很疼你。”

“……他,”林漾正想解釋白斯喬跟自己的關系,忽然想起宋俊傑是對方的下屬,又生生忍住了,“還好吧。”

梁以薇笑了笑:“我沒有你現在的地址,只能把請柬送去時淵那,讓他轉交給你,你在哪兒住?”

“我去了郁南,”林漾說,“找不到我也正常。”

梁以薇又問:“那你現在是什麽工作呢?”

“一個三十六線小演員,”林漾笑了笑,“也許很快會變成十八線。”

“我希望下次在電影院裏看你主演的爆片,”梁以薇被逗樂了,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那時候你就那麽點大的小豆丁,現在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你哥哥要是知道,一定會很欣慰。”

林漾:“是吧。”

梁以薇目光定定的看着林漾,眼底漸漸泛起淚:“好快啊,時間。”

“不哭啦,今天這麽高興,”林漾岔開話,“宋俊傑對你好嗎?”

“挺好的,就是有時候笨笨的,不過也很可愛。”梁以薇擦了擦淚,的臉上露出重新露出羞澀的笑。

梁以薇和宋俊傑送了好遠的路。

林漾站在臺階下仰頭看着站在光裏的梁以薇:“薇薇姐,一定要開心的笑下去。”

新娘點點頭,紅着眼朝她露出了笑。

走出了好一段路後,林漾又一次回過頭,梁以薇靠在宋俊傑懷裏,她的丈夫撫着她的頭,似乎在輕聲安慰着什麽。

******

時間已晚,林漾和白斯喬在荊海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林漾對白斯喬說:“我有個地方想去,你可以先回去。”

“你覺得我可能一個人回郁南,留你自己在這裏嗎?”白斯喬反問。

荊海是個旅游城市,不管是車道還是行人道都很整潔。

這個城市有一條非常着名的沿岸路名為情侶路,全長幾十千米,能看見荊海大半的海景。

這天天氣不太好,厚厚的灰色雲層在天邊翻滾。

二人搭上最早的一趟K3路公交車,在終點站海濱公園下車。

清晨的海濱公園還沒什麽游人,林漾目不斜視,徑自往某個方向走。

這麽多年過去了,海濱公園的變化不大,連園中央擺放的漁女像都還是那個樣子。

“到了。”

林漾氣喘籲籲的爬到公園最高處,那裏有一棵很大的榕樹,單獨立在那裏對着大海。

白斯喬走到樹下擡起頭:“這就是你的目标?”

大榕樹的軀幹粗壯,樹根虬結,看起來已經在這裏站了數百個年頭。

海邊的風很大,鹹鹹的海風吹過,四季常綠的枝葉被吹得簌簌作響,和着海浪的聲音,像首此起彼伏的交響樂。

“你知道那個梁以薇是誰嗎?”林漾面朝大海站了好一陣子後才回過頭,定定的看着白斯喬。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