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舞第 34 章 ☆、完了,貞潔不保

“越君你還是放過他罷,畢竟是一條人命呢。”郡葶說完就看見乞丐頭面露難色,什麽也不說趕緊帶着另外的乞丐跑了。

“呼——”郡葶呼出一口氣,身旁的人卻緩緩地靠牆坐在了地上,左手一片血紅的他依舊提着酒壺,絲毫不被影響到繼續喝着。

“喂!你受着傷了還喝酒?”郡葶憤憤的言道,引得某人輕松一笑,素眸淡然含笑,似有春風拂面似的溫柔氣息。

“不過是小傷,不怕。”越君昂首又灌了一口濁酒,一氣呵成當真是不羁的很,但郡葶還是擔心他這麽下去會出點更大的事,琢磨着要不要做點什麽。

“越君你先給我待在這別亂跑!聽到沒有!”

“啧,腿長在本君身上,本君怎麽就不能亂跑了?”

“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你發酒瘋的事告訴別人!”

越君聞言,一臉不高興的撅嘴言道:“不要。”

“那你就乖乖的給我坐這不要動!”郡葶自行無視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扶額言道。“不然後果自負!”

“好……”輕笑一聲,瞧着郡葶走過來從他衣服上蹭了一些血漬後小跑離開了。

當然越君不會那麽安分的坐在那兒了,他試着站起來,不過一只手有傷另一只手拎着酒壺,他試了幾次也沒用,反倒是把手臂上的傷口掙得更大了。鮮血汩汩的順着指間流淌在地上,微亮的月光下,他透過血水瞧見了自己的模樣,有些狼狽呢。不過那又如何?

“人生……須盡歡嘛。”他的唇角噙着笑,幾滴酒水順着臉部輪廓緩緩滴下,在雪白衣衫是綻開水花。

靜谧的夜裏,點點月色透過縫隙撒在他臉上,有些涼意的風吹過。

他坐在黑暗裏,一雙素眸卻清亮明了。

而郡葶直直的跑去找血留殷愣。這個時候除了血留殷她還能找誰?

她悄悄的溜進了青樓裏面,小心翼翼的挨個去找,猝不及防在偷窺的時候被人家抓了個現行。

“你這個小丫頭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一個姑娘直接拖着她就要将她給扔出去,郡葶也不管不顧只有大喊大叫試圖把血留殷引出來。

“救命啊!”

“小丫頭你很吵知道嗎?”

“不要把我扔出去!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你一個小丫頭能找什麽人?”姑娘顯然不信她的話,硬是要将她給拖下樓去在衆目睽睽之下扔出去。

“慢着。”

聽到熟悉的聲音,郡葶就好比看到了希望一般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甩開了姑娘的禁锢,然後激動的撲進了血留殷懷裏。

“華清姑娘?難不成……”

“幹嘛?我就說我是來找人的。”郡葶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還不信她嘞這個人!

血留殷颔首瞧着郡葶,後轉身牽着她進了房間,郡葶一踏入裏面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她不适的皺眉,餘光瞥見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她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和他?”

血留殷默聲關上了門,然後走到床頭坐下,在聽到她的疑惑後低聲言道:“他喝多了。”

“不是……他喝多了那也不能就直接把他給拖回房罷?”郡葶上前去看臉色蒼白的成凩準,一瞬間有些明白了血留殷的做法。

好吧好吧人家身體不好……

“你有何事?”

“姐姐你再做一件善事怎麽樣?反正你已經順手救了一個酒鬼了,再收一個無妨不是嗎?”

血留殷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直接扯開了成凩準的衣服,吓得郡葶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

“姐姐你要慎重!”

“慎重什麽?”

“呃……”郡葶對上她的視線,從她眼裏看到了滿滿的疑惑,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情緒。她便在心裏松了口氣,言道:“沒有,你繼續繼續。”

血留殷收回視線,将成凩準的衣物褪至肩頭便停下來。她即不懂醫術,便只可用最原始的方法,順着他的經脈運氣将所有的酒水都吸引出來,徹底去了這酒他便可清醒。

看着血留殷一臉認真的模樣,郡葶也不忍心去打擾她,她就乖乖的在一旁坐着,直到地上積了一灘酒水她才打了個哈欠問道:“姐姐你好了沒有?”

“嗯。”

“好了我們就走罷?”

血留殷起身前去淨手,疑惑的問道:“去哪?”

“做善事。”郡葶眨巴眨巴眼睛想着糊弄過去,但看到血留殷瞥向她的時候,她不自覺的臉紅不敢看她了。

“好吧,就是越君他……被人給捅了,流了好多血呢!”郡葶說着便指着地上這灘酒水言道:“就有這麽多!流了一地,我怕他會失血過多死掉所以就來找姐姐你了。”

郡葶還特地把之前蹭的血亮出來給血留殷看。

血留殷垂眸瞥了一眼,沒有說話。她又重新坐回了床邊,伸手繼續去脫成凩準的衣物,看着她這麽鎮定自若,郡葶卻心急如焚。

“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況且越君他還一直在喝酒……”

“那便讓他喝。”血留殷出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麽令人想歪的幾個字,郡葶愣了一下,繼續言道:“姐姐我求求你了……”

聞言血留殷手上的動作一滞,移目瞧去便見她雙目染上霧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當真是把她給勸動了。

在她抽回手之際,床榻上昏迷的人似乎是做了個噩夢拉住了她的手腕,嘴裏喊着“別走……”兩個字。

一旁的郡葶看到血留殷遲疑了一下才掙開成凩準的手。

她不知道血留殷這一下的遲疑意味着什麽,但她卻還是帶着血留殷找到了坐在地上獨飲的某人。

瞧見這副模樣,血留殷确定郡葶的确未有說錯。她擡手之際直接将某人手中的酒壺給奪了過來。聞着這股酒味,血留殷皺眉。

突然被奪走酒壺,越君很不滿的伸手去要,卻看血留殷默聲走近,将所有的酒水都倒在了他身上,将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咳……”越君猝不及防被嗆到了。

旁邊的郡葶看着血留殷這一豪舉,默默的心疼某人片刻。

越君咳嗽了半天才喘着氣昂首靠着牆壁,素眸掃過眼前的人,嘴角噙笑語氣虛弱是言道:“在這裏都能碰見姑娘,真是有緣。”

回應他的是酒壺砸在他旁邊碎裂的聲音。越君卻笑得愈開心了。

可他的血已經流了一地,唇色早已不如之前的淡粉,再加上他一直在飲酒,整個人的臉色就顯得特別難看。

他如此一笑就更加令人心悸。

血留殷吸了口氣傾身上前去,四目相對越君眼中含着笑意,他聽到血留殷說了句話,聲音很小不過他還是聽清了。

“你這樣真是讓人高看不了。”

越君大笑道:“我可從來沒想過讓姑娘看起,姑娘又何必在意我是否會被人看得起?”

聽着他的一席話,郡葶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想了想還是閉嘴了。算了她還是在一旁看着吧……

說完這句話血留殷便沒有再開口。她的目光掃過他被酒水洗過的傷口,想與不想就伸手直接将他的腰帶給扯下了。

“啧。”越君咋舌。

再後來他就在血留殷威懾力十足的視線下被強迫着褪下了外衣。

“脫一件就夠了,畢竟姑娘你還等着嫁人不是嗎?”越君嬉笑着單手護胸,還一邊搖頭說不。

誰知血留殷直接伸手過去揪住他的衣領便是一扯,他又一件衣物被褪下,只不過這次是被撕爛了。

他本身一年四季就是三件衣衫,如今被扒掉了倆件後,只剩下裏面染着血漬的白色裏衣。越君誓死的護住,強笑着往後退,可他忘卻了自己身後是牆……

又是一聲撕裂,只見染着血漬的破碎衣角飄然浸入血水中,越君抿唇瞧着,言道:“完了,貞潔不保。”

郡葶聞言差一點摔一跤……越君你一個男的有什麽貞潔?

相比郡葶,血留殷則是鎮定自若的掃過他,最終視線并非落在他的手臂上,而是身上各個部位上悉數的小傷口,下意識的她伸手去碰,卻被一只手給阻止了。擡頭就對上了一雙閃着隐匿光澤的眼睛。

“有些東西,可是你碰不得的。”越君突然這麽一句話,而血留殷僅是冷笑着掙開了他的手。

血留殷又重新将視線放回了他血肉模糊的手臂上。經過剛才用酒水清洗過之後,血漬被洗掉了不少,只是那肉裏含着血與酒,需吸幹才行。

又是毫不猶豫的她再次從某人衣物上扯下一塊适合的布料,随後先對着他的肩膀重重地按下,頓時一塊布料就被打濕得透徹。

“啧,姑娘的力氣真是足……”越君這個時間依舊在淡笑調侃道。

幸虧血留殷此時并不想搭理他,而是專心致志的一點點将那殘餘的血水和酒水吸出來。

他這傷口并非太深,只是從肩膀一直拉到整條手臂,要處理也有些困難。

血留殷竟不料有朝一日她會同時做倆件她從來沒有觸及過的事。一是徒手救人,二是一直聞着濃郁的酒味。

她不會醫術卻一直要救這個救那個,當真是在難為她。

一系列的行為下來,血留殷額頭上也或多或少泌出細汗,好在她已經将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或許是聞這酒味聞得太多,驟然她覺得呼吸困難,又是之前一般的反應。猝不及防她撐着牆壁大口喘息,郡葶猛然一驚上前去詢問她有沒有事。

“沒事……”順了一會氣後她才緩和過來。随後在某人奇怪的視線下掏出了一根銀針她這一舉動又引得某人開口言道:“沒想到姑娘居然随身攜帶銀針這東西,就不怕紮着自己嗎?”

血留殷擡眸掃過他戲谑的笑臉,默聲從他衣衫裏扯出線來圈入,默不作聲一針紮入他的肩膀上。

越君悶哼一聲,他并非是怕,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做法給驚到了。

“姑娘的心腸如此硬朗,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他這話莫名的含有諷刺意味,血留殷掃過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再嗤笑言道:“如若這一些疼痛便可要了你的命,那也不過是一條賤命。”

随着針線穿入拉出,看着那條本是雪白的線上染着血紅,時不時滴落血珠,在他人看來真是瘆人,可血留殷面色如常,除了她的氣息有些不順。

她目前本就是缺血狀态自然難以忍受眼前血紅一片。

倒也是沒想到曾經的她整日殺人,現在竟然執起用來殺人的銀針替他縫補傷口。

“賤命……”越君大笑幾聲,右手卻攬過她的腰直接将血留殷拉到懷裏扣住,颔首瞧着懷裏板着臉的人,微笑着言道:“放心,這條命并非留給姑娘你的,當然也不會髒了姑娘你的手。”

說完他即刻放開了她。

看着他一直未曾散去的笑容,血留殷卻覺得心中有些東西百般不順,就好比一堆繩索攪渾在一起,解不開也剪不斷。

斂眸不言,血留殷專心于替他縫補傷口。而越君側頭靠着牆,臉被暗色遮掩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可以看到他脖頸處青筋暴起,即便是手臂上一針一線縫入肌理間傳來的疼痛感令人難以承受,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靠在那兒,也一聲不吭。最多可以走寂靜無聲的夜裏聽見他有些粗啞的喘息聲。

在三人都沉默的氛圍下,血留殷将他的傷口縫好後,準備起身卻瞧見某人轉頭瞄了一眼左手,暗暗言道:“真醜。”

盡管是他的聲音很小,可血留殷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神色淡然掃過手上的鮮血,蹙着眉将所有的血漬都擦在了他身上,最後起身走向一旁郡葶。

“好了。”她輕聲言道。本來是不想把這丫頭給叫醒的。

郡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小臉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用又軟又黏的聲音言道:“姐姐……”

“嗯。”

郡葶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拉着血留殷的手走近坐在地上的某人,指着某人再撲進血留殷懷裏言道:“他肯定不會起來的。”

聽着郡葶無奈的語氣,血留殷很不情願的移目去看某人。越君一只腳彎曲手肘靠在上面撐着臉側頭噙笑言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帥不過女主系列,所以說要男主有何用?

→_→誰說沒用了,用處多了去了好嗎?

沒有男主我開不了系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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