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舞第 38 章 ☆、一看就是xx不滿

這就對了嘛。

度陌心中自語,嘴角卻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淺笑而摟緊了她,當發覺懷中的人不适應的僵硬着身子時,他颔首言道:“小姑姑是第一次被男的抱嗎?”

“才不是!”郡葶眨巴眨巴眼睛總是左顧右盼的,當發現沒有人的時候她松了口氣。莫名其妙她的心很慌,被度陌這麽一抱更是說不出的感覺。

她好歹也是人家小姑姑,就這麽随意的被抱着怎麽說都會覺得奇怪。

所以一到越君旁邊她就即刻跳下脫離了他的懷抱。

她回頭瞧了度陌一眼,他雙手抱胸靠着牆壁站着,一襲墨綠色錦袍一絲不紊,墨色長發順着風吹拂臉頰,再拂過耳際,引得他微微眯眼。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度陌噙笑偏頭,郡葶驀然移開視線,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湊近去推了推滿身酒氣的某人。越君已經睡過去了,郡葶一時間不好怎麽辦。

度陌告訴了她是越君請求他來送她回穆元氏的,那就代表越君不會回去,可他現在這副樣子她又不好把他扔這不管。

“越君醒醒。”郡葶再次推他,這才見他睫毛顫抖幾下,緩緩地睜開,露出滿目瘡痍的素眸,這盈滿皓雪泠風的眸子在夜幕中泛光,卻是暗淡的,猶如那風中淩亂的燈燭,或許下一秒便會被吹滅。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郡葶,而是視線流轉尋找地上的酒壺。他的一雙手因之前破裂的酒壺而被割破流血,再沾染些地上的酒水,整塊都變得皺巴巴的,血漬也未擦掉,郡葶這樣看着都覺得疼,可某人依舊是一副漠然的樣子。

不知摸索了多久,他終于是找到了還裝着酒的酒壺,然後再提來昂首飲下,哪怕是接下來還一口鮮血噴出。

“越君你不要喝了!再喝下去你會沒命的!”郡葶皺着眉頭想要去拿他的酒壺,卻收到了他形如冰錐色如利刃的目光,她一下子沒了膽量。

“為了不讓小姑姑傷心,穆元君,得罪了。”度陌咋舌直接将他的酒壺奪了過來扔得數尺遠,聽着那破碎的聲音,度陌拍了拍手再看向郡葶。她卻沒有說什麽,反倒是抿唇垂下了眸子。

看着那酒壺碎裂時四分五裂落在地上,越君眉目微微磕着,再勾唇淡笑,卻似秋冬時的寒風夾雜着細雪,讓人覺得寒意暗生。

“穆元君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度陌側頭看地上的某人,問道。

哎……看來他只有先解決了越君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啊。

越君未回答。

“哎,試試看嘛,說不定本少主能夠幫到你呢?”度陌指尖纏繞着幾根耳前碎發,把玩幾次後又繼續言道:“心傷嘛……”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閱歷豐富?”郡葶嫌棄一語堵得他啞口無言。

閱歷豐富……他還真沒辦法反駁哈……

“小姑姑你能不能不要對我精神攻擊?”

“閉嘴!”

“我……”度陌還想說些什麽,在看到某人垂下眼簾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等了許久許久,才聽到越君低聲言道:“回穆元氏。”

等了這麽久才等來這麽一句話,度陌一下子沒了興趣,轉身就要走,不過想了想還是退了回來。

“小姑姑你一個人能搞定嗎?”

“你!”

這臭小子什麽意思?她好歹也是比他大幾萬歲,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法術,但托起一個人這還是做得到的好嗎?

“本君自己走。”越君開口,然後撐着牆壁站了起來,可剛邁出一步就差點栽倒,吓得兩個人趕緊上去扶,卻聽到他拒絕道:“本君一個人可以。”

她都可以,為什麽他就不能?

越君踉踉跄跄每次要摔倒時又讓他憑着意志站穩再繼續走。看着這一幕,郡葶的眉頭從未舒展開過。

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雖然每日酗酒也不會是如此。

度陌卻在她垂眸之際說了一句“一看就是欲求不滿。”,直接将郡葶驚得五雷轟頂,她愣了一下,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哎喲!”度陌叫了一聲,揉着被踹疼的地方不滿的問道:“小姑姑你幹嘛踹我!”

“臭小子你腦子裏面都在想什麽?還……我!不說了!”郡葶臉頰染上一層緋紅,她跺腳先走一步,度陌再無奈的跟上。

他有說錯嗎?這種事一看就看的出來的好嗎?

像越君這樣的男人,若非一些太大的事怎麽會讓他變得這樣?排除人家姑娘死了或者心有所屬,剩下的就只有肌膚之親可以來讓這麽一個男人精神支柱坍塌了。

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他也是真委屈。

夜色迷人,再加上那狡黠的月光,在撒在湖面上時,若是引來一陣清風便可将圓月割裂,星光點點亂人眼,卻透人心。

“女娲。”殷試着叫喚了一聲泡着雙腳的人兒。她今日的确擅自做主,可她也是為了血留殷着想……

望月許久,承着那銀光的雙眸才微微磕上,言道:“罷了,注定的事罷。”

“女娲你原諒我了嗎?”

“嗯。”血留殷應答,又繼續言道:“為何幾日不見你?”

“不知是何種原因,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遏制了,可一到女娲你變回本體時那股力量又消失了,想罷應當是天定的。”殷解釋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些什麽,“至今,我還不得知第三人的身世,恐怕到時候那股力量又會出現,所以第三人是真的需要女娲你一人結束。”

“嗯。”

“女娲……”殷顫抖着嗓音,她本為血留殷,任她所有情感都可感受到,而此刻她感覺到了她的心底是如此的悲涼,像那寒冬之日整個人落入湖水之中,透徹心扉的疼痛。

有那麽一個人,讓無七情六欲的血留殷變得如此,如此的彷徨。

只是面容一如既往,一雙血眸亦是承滿了月光,缱绻不舍一抹玉色落入那湖中,飄渺水花護那芳若青蓮緩緩沉睡,再渺無音信。

這已是秋日,風也是凜冽了不少,只恐那風帶着落葉的憂思侵襲而來,吹冷了她單薄的衣衫,裏外透涼,再過些時日借一髻雪花,白其雙鬓。

再過幾日,她将一些心緒都掩下,繼續過着那渺如煙塵的飄蕩生活。

南街一路過去鋪滿了雪白紙錢,剛才成府已經路過正要帶着成凩準的所有衣物埋葬了。因為多日打撈至今未找到成凩準的遺體,所以也只可如此。

似乎從來沒有覺得成凩準還活着,還是說所有人都将她認定成喪門星,信那鬼神一說。

瞧那冷風吹過将地上的紙錢吹起飄浮幾次後又落下。

一抹紅色揚塵離去,循着那滿地白色,她瞧見了那座墳墓,而旁邊灼燒着紙錢,成家人也盡數離去了。在那上崗之上立着一座墳,任他經歷風花雪月。

随手折來一支白花,腳步輕盈落在墳前,俯身将那支白花放在墳前,又瞧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替華清給的。”

說完便未再眷戀的揚袖離去。

只留一朵白花搖曳在墳前,柔弱無比,被突如其來的寒風刮落幾片花瓣,又揚起承風落遍整個墳前,如何也不肯離去。

受那風刮來刺痛臉頰,已是可以忍下的。

因為受成府的影響,街上的人數稀少,就連那店鋪也是未開門的多,而在少數開着門的店鋪裏,她瞧見了熟悉的身影,因此便傾身過去。

那是一家面館。

在她剛坐下之際便有一姑娘帶笑過來詢問她。血留殷擡眼,眼中思緒不知該從何言起。眼前之人正是華清,可她的如花美貌上多了一塊疤,她自知是怎麽來的。

看她如今這副打扮,應當不是舞姬了,不過看她笑意盈盈,不比之前的微蹙薰眉,倒也是如她的願了罷。

“姑娘?”華清見血留殷看她入神,便不自覺的遮掩臉上的疤痕。

莫不是被人認出來了所以才會總盯着她看。想想一個曾稱為鈴城第一舞姬的人如此卻毀容了,怎麽着也會被人拿來做笑話。

華清本是無懼的,只是此刻卻有些心悸了。

見她眼神有些閃躲,血留殷便自覺的移開了視線,一句“抱歉”說來讓華清釋懷了不少。

“無事,姑娘可是需要點什麽?”

血留殷搖頭。

“那我為姑娘沏一壺茶罷。”華清轉身入了那簡陋小屋,血留殷便坐等,可在許久之後她仍未見華清出來,便進去一瞧。

繞過桌椅立于房前,門未關,她的出現便讓華清抱歉的笑了笑,“一點小事耽擱了,望姑娘原諒。”

血留殷并未将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淺淺應道,将視線放在了床榻之上的人身上。

令她詫異的并非是此人為成凩準,而是正巧是華清在照顧成凩準。

“女娲,人生有的情緣是不可斷的,除非自斷。”殷這番話表面上是一番解說,實際上她在嘆惋,嘆惋血留殷一人癡心無果。

早已是令人心酸的結局了。從血留殷将自身良緣贈予紙鳶起,她的一切命格就此改變。殷知她心善不願欠任何人,所以最後的結果只是她承受所有的痛。

“也好。”血留殷臉上還是淡淡的神情,只是嘴角多了點笑意了。

“姑娘你在說什麽?”華清疑惑的問道,她其實是想離開房間,只是一直被成凩準抓着手腕有些不知所措。

那日她在湖邊救下了臉色蒼白的他,他便昏迷了好幾日,她既不知其名也不知他家住何處,請來大夫也說不知該如何治療。她只可将他好生照料着,望他能早日醒。

就在她剛才沏茶之時,她隐約聽到了房裏傳來響聲,他睜眼了一際,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便再次閉上了眼。

他抓的實在是牢任她如何掙紮也掙不開。

“姑娘你等會兒,我……”華清面容窘迫的看着被抓住的手腕。

誰知血留殷默聲上前,伸手食指在成凩準頸間一點他便顫抖睫毛睜開了眼。

華清驚喜的看着血留殷,道了一句謝。

成凩準眼神模糊的醒來,看着這簡陋的小房間與眼前的女子,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腕,便趕忙松開了,言道:“抱歉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你終于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華清揚唇言道。

“是姑娘你救了在下?”

“不是,是……”華清轉頭去看,卻發覺血留殷早已不見了,便兀自念叨:“那個姑娘人呢?”

這一系列的行為在成凩準眼裏呈現出了另一種意義。

“既然是姑娘相救又何必推脫?難不成怕在下會恩将仇報不成?”成凩準的臉色漸漸的恢複了,他調侃而言,讓華清亂了陣腳。

“沒有沒有……只是真的不是我救的,我只是在湖邊……”華清說着說着就覺得很不對勁……她的确是救了他,但是不是她救醒的。

她想着解釋,可是一對上那雙含笑雙眸時她頓時變得啞口無言。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不知何以相報?”

“不用……你醒過來就好。”華清慌亂的移開了視線。不知為何這灼熱的視線總會讓她心跳加快,總是讓她不敢去看。

“好啊。”成凩準輕笑着,忽的痛呼一聲言道:“在下覺得渾身好冷……”

“啊?冷……那我給你拿被褥……”華清剛要起身就被成凩準拉住了手腕,她愣了一下,下一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暖得她雙頰染上了粉色。

“被褥不管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溫熱氣息噴灑在耳際,惹得她的耳尖也泛紅了。

“那個……”華清嘗試着逃開,卻又被圈得更緊。

“不知為何,在下一見姑娘心間總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在下……”

“催……催促什麽?”

“就是想靠姑娘近一些……再近一些。”成凩準看着懷裏的人雙頰通紅一直不敢看自己,雙手亦是如此不知是放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急得華清都要哭了。

“你……還是放開吧……”華清小聲請求道。

“姑娘難不成不相信在下的話嗎?”成凩準特地拉住了她的手抵在心口處,一字一頓的言道:“真的,在下真的聽到了那個聲音。”

“啊……那就聽到了罷……”華清迷糊的笑了笑,引得成凩準輕笑出聲。

“姑娘真是可愛。”輕聲言道,緩緩地的傳入了她的耳畔,又一次引得她心海波濤洶湧。

估計……她是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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