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傾心第 60 章 直接宣戰

在屋裏走走,感覺腳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沒有麻木和腫脹的感覺,肚子越來越餓了,我将手從何銘淵手中抽出來。

“那個,你先睡吧,我自己下去走走。”中午硬着氣不吃飯,現在不太好意思說要下去覓食。

何銘淵轉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披肩輕輕披到我的肩上,牽起我的手走到廚房,而我竟然任由他牽着,鬼使神差地跟他走,我坐在餐桌上,何銘淵将熱在鍋裏的粥端到我面前,還倒了一杯牛奶給我。輕輕抿了一口牛奶也是溫熱的,沒想到竟然這麽貼心,什麽東西都準備好了,用勺子攪拌了一下碗裏的粥,黏黏燙燙散發着熱氣。裏面有着黑黑小小的顆粒,看着好像豬血,豬肝,嘗了一口,鹹鹹香香地,味道很好。

“這個粥好好喝,謝謝。”何銘淵坐在我的對面,看着我邊攪拌邊大口地進食,讓我別扭地不得不先贊揚一下粥緩解一下氣氛。

“以後你要是再絕食傷害自己的身體,可沒有人會關心你。”

我擡起頭,看着何銘淵認真的眼神,又看了一下豬肝粥,想起之前汪聰也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做豬肝一類的菜式給我吃,而如今世事變遷,在我眼前陪我吃飯的人不再是舊人,而是眼前這個讨厭的何銘淵,現在還說這個話來氣我,心裏一泛酸,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你怎麽了?”何銘淵看我低頭掉眼淚,語氣透着一點焦急“怎麽又哭了?”

聽着何銘淵似乎在乎我的感受,我更加放肆地大哭出聲音。何銘淵趕緊過來一把将我攬入懷裏,拍着我的腦袋,輕聲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你不要在哭了。眼睛都已經很腫了,再哭下去,漂亮的大眼睛就沒有了。”輕輕抱着我的頭使我目光與他對視,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将我的頭發往後縷。擦着擦着我就發現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動作越來越暧昧,我連忙轉過頭,止住哭聲,擦幹眼淚:“你這個混小子,我從來沒有乞求過要你關心我。”

“混小子?”何銘淵輕笑一聲:“這是,你新給我取的外號?”

“你不覺得這個詞語與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正符嗎?”

“那好,從今天,我不計較你叫我混小子,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準在別人面前掉眼淚,尤其是不準在別的男人面前,要哭只能是我讓你哭,你也只能在我面前哭。”何銘淵抓起我的手盛氣淩人地說。

“你,你太霸道自私了,管天管地,還管起我哭了,你還想管什麽?”我也不躲閃,直接與他正面對峙。

何銘淵似笑非笑,表情邪魅:“你的整個人,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會管。”

“嗬,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啊,有人管我。”

“不客氣,作為我的情人都享受這樣的待遇。”

“你。”有必要這麽一次一次提出我現在的處境嗎:“我告訴你,你還沒有結婚,所以我不算你的情人,所以我現在鄭重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娶我,但是在你沒有結婚前我都會是你的女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讓我走,我既然答應了你,我也就不會走,但是我也不會輕易讓你結婚,我們走着瞧,哼,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輕易就娶了你喜歡的。”我大聲說出反擊的話,這樣怼回去還真是解氣,反正我們竟然到這一步了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兒,在我的攪合看你如何和你喜歡的人進入結婚禮堂。

良久,何銘淵看着我不說話,似乎是被我的說辭震驚了,也對,平時對他都是千依百順,愛答不理,現在猶如正面宣戰一般,是個人都會被驚住吧。

“哈哈哈哈。”何銘淵突然噗嗤笑出了聲,然後便止不住放聲大笑。我順勢扯出被攥在他手裏的手,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平時要麽不茍言笑,要麽吊兒郎當的商界精英,現在扶着椅子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人,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處之泰然,沉着鎮定的翩翩貴公子的樣子。

“我的伊伊,果然很有趣。”何銘淵慢慢緩和過來,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拿起粥碗調羹,慢慢的沿着碗邊緣舀起粥,吹了吹氣,喂到我嘴邊。

“何總這麽大的腕,我還真不敢入口,我還是自己來吧。”我順勢要接過碗與調羹。何銘淵一閃:“你既然說在我還沒有結婚前是我女朋友,那情人這個身份我就允了你,就在我結婚之後在行使吧,但是現在我能不能搞定我的未來老婆全掌握在你手上,我以後看來還要多多仰仗你,我現在還是對你好點兒吧。”這個何銘淵現在還真的會占便宜,不,他是一直都在占我便宜,你如果不放我走,我讓你結成婚才有怪呢。

我大口吃掉何銘淵喂給我的粥,大口喝掉喂給我的牛奶,看着何銘淵洗好碗,又看了看通往房間二樓的樓梯,階梯很多,又很高,帶着重物走上去一定很累吧,心想既然這麽想要對我好,那接下來就還是拜托你喽。

何銘淵洗好碗擦着手走過來:“我們上去吧。”

我坐在椅子上,沒有要動的态勢:“哼哼”清了清嗓子“我這腳又有點麻了,樓梯好高,我動不了。”說完便張開了手。何銘淵沒說話只是會心一笑,将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将我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樓梯,在他的懷裏,我竟然感覺到安心,從來不會害怕會掉下去,走到卧室門口,我掙紮着要下來:“行了,就到這兒吧,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何銘淵繞過我身邊,拉開門把手,直接走了進去,我連忙拉住他:“欸,你,你這是幹什麽,你在這裏,那我呢?”看着他已經不會離開了,我轉身:“那我還是下去睡沙發吧。”

還沒有走幾步,又被何銘淵拉進了屋。然後随後關上房門,反鎖。

“何銘淵,你。”這個屋子的門是密碼鎖,我根本就不知道密碼是多少,屋裏又只有一張床,看來何銘淵就是明顯想要把我鎖着這個屋裏了。“我要出去,我,我還沒有洗漱呢。”我就是想要找着借口離開這裏。何銘淵指指屋裏的另外一個門:“那裏便可以。”

我竟然忘了這個卧室裏面也是盥洗室的,我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剛要關上盥洗室門的時候發現何銘淵竟然也跟在了我身後“喂,你進來幹什麽。”

“剛剛你不是說腳麻,動不了嗎?那就只有我委屈一下,繼續幫你咯。”何銘淵玩弄的語态讓我全身汗毛豎起,他說完便開始解我衣服上的扣子,我抓着他的手,反抗着:“不用了,這個我自己能行。”可是不管我再怎麽叫喊,都抵不住他一層一層幫我褪去衣服,幸好這個冬天穿得多,還剩下最後一層單衣的時候,我趕緊用盡全身的力氣制止他,不敢想象他後來要幹什麽事:“何銘淵,我懷着孕呢,不能,你放開。”

何銘淵漸漸松手,喘着氣,鎮定過來,一笑:“好了,剩下的你應該能搞定,我就不幫你了。”插着兜潇灑走出盥洗室,我趕緊關上門,緊緊插上門栓,害怕他又折回。一件一件撿起滿地的衣服,每件衣服或多或少都被水漬浸濕,這個何銘淵一定是存心整我的,我現在能穿的衣服在這裏的就這麽兩套,這一套還被他打濕了。

在浴缸放滿了水,全身泡進水裏真是舒服啊,洗完澡,感覺昏昏沉沉地,便趕緊起來,扶着旁邊的扶手,準備扯下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幹的時候,竟然順手一帶将我的最後一講衣服也帶到了浴缸裏,這時的浴缸滿滿的一大缸水,就算我及時拉起衣服也已經全部被打濕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啊,這下好了,看着一堆衣服全部被打濕了。我只能擦幹水圍着浴巾在盥洗室裏面徘徊着,想着怎麽出去不尴尬,就剛剛何銘淵的架勢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伊伊,你好了嘛?”敲門聲随着何銘淵的聲音一塊響起,可能我在裏面太久沒有聲音,他應該擔心我出什麽事情吧,我随着附和:“我我好了,那個,你能幫我拿一下在床頭的睡衣嗎?”

“所以你現在是沒有穿衣服嗎?”

“你,你胡說什麽呢,叫你拿那就是了,哪那麽多廢話。”臉不自覺地發紅,氣呼呼地反駁。

“扣扣扣”我将門打開一條縫,伸出手,想要接過衣服,可是半天沒有衣服遞到我手上,我歪着頭透過門縫看着外面,之間何銘淵拿着衣服,正笑眯眯地看着我。“趕緊給我啊。”

接過衣服,穿戴好,看着鏡子檢查一番,沒有什麽不得體的,也沒有什麽春光乍洩,這才滿意地走出盥洗室,何銘淵找出一個吹風,插好電,讓我做到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上,解開我的頭巾,将濕濕的頭發散下,一點一點細細的吹着。吹風散發的風暖暖地,看着窗外又漸漸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你一定給很多女人吹過頭發吧。”不自覺得閑聊起來。

“怎麽,這就開始打聽起我的之前了?”

“誰會關心你以前啊,我只是随口問問。”

“你是第一個。”

當何銘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揪了一下,這是第一個男人為吹頭發,那麽輕柔,而我也是他第一個願意吹頭發的女人,怎麽感覺這寒冷的冬夜,心裏泛起一點點暖意。

“你肯定給每一個女人都是這麽說。”雖然心裏下意識地相信了他,可是嘴裏還是想要硬硬的反駁。

“你吃醋?”

“你的醋有什麽好吃的。”

“好了,快休息吧。”吹完頭發,關了吹風,何銘淵低頭附在我的耳朵旁邊吐着氣息。

我頭一縮,起身走上床,何銘淵放好吹風,走過來輕輕幫我捏好被子。關了燈上床,這是我第一次不帶任何反抗地和他同床,心裏莫名地緊張,我側躺在床的邊緣,黑暗中,一只手慢慢摸索着覆上我的腰身,找到方向一般,另一只手迅速穿過我的脖子,緊緊地扣住我的肩,就這樣抱着我,全身緊緊地貼着我的後背,透過衣服我感受到他滾燙的胸膛,心髒也在有力地跳動,炙熱的氣息在我的耳旁呼着氣。

“你很燙,要不去洗個澡。”我全身緊着,試探性地說。

“別說話,就這樣就好。”

磁性的聲音有魔力一般,讓我乖乖地閉上眼睛,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