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何氏地産2018年主推的高檔住宅小區品牌被總承包單位的合寶公司接下,因為合同的簽訂,單興區域的那一片地開發得以順利進行,可是漸漸地兩家合作出現了問題,工程款公司按照流程正常付,幾個月過去卻發現原本一個月便可以完成的工程硬生生拖到了兩個月,不見工程進度提升,速度被放慢了一倍,嚴重影響了下一道工序的驗收和施工。
項目組重新評估要求他們根據合同按照違約金支付時才發現,合同上面規定竣工日期由2018年變成了2019年。也就是說項目竣工日期往後拖了一年,而這一年裏,每個階段的項目工程款公司正常支付,不光如此,公司開盤會往後推延一年,不能及時資金回籠,就需要拆了東牆補西牆,而其中的虧空可想而知。
董事長辦公室裏,項目負責人方華坐在椅子上垂低着頭,做着檢讨,而作為合同整理審查的我,因為沒有發現合同的問題,也是站在一旁垂着雙手,低頭,等待何銘淵發落。
方華是公司裏面的老人,做起檢讨是從上到下非常認真深刻,從個人仔細不足到對團隊監督不力,條條框框一一列出,說的是老淚縱橫,真摯感人,讓人甚是同情。
我的才華、經歷自然是沒有方華好,但是我也是深感自責,如果當初不是我将這份合同遞交給項目組,要是我再檢查得仔細一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現在公司早已經做好那一塊地的營銷方案,也開始着手往外推廣,也有人早已繳納定金,內定住宅,到時候拿不出房子,不光是公司面臨這個項目的虧損,還會失去信譽問題。對于公司的品牌發展無疑是不好的。
方華做完自身的檢讨,偌大的辦公室久久再沒有聲音,細細聽來,三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辨別得個快慢輕重。
何銘淵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兜,看着外面,背對着我們,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絨絨的輪廓。
“方老,這件事雖然不關您的事情,但是總是有人需要對此事付出代價,您說是不是?”終于,何銘淵說話了,話語凜冽,沒有任何人情可言。
方華低垂着頭,轉頭看向何銘淵,想要說些什麽,欲言又止的樣子,什麽也沒說,又回過頭來扒拉着。
“您在公司辛苦這麽多年了,也是時候退休,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
方華聽完噌地站起身:“銘淵,這錯誰都會犯,方叔叔倚老賣老一下,你看這件事情還沒有到非要讓人卷鋪蓋走人的地步,我們還是可以挽救一下。”
何銘淵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何氏地産不缺彌補項目虧損的資金,但是因為工作失誤的,而且是這麽明顯的失誤,我能原諒,公司的股東也不能原諒。方叔,辦完您這邊,我還要去面對股東給一個交代,您難道願意和我一起面對?”說完又冷冷地說:“和這件事有直接關系的一個都逃不掉。”
聽完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應該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方華見何銘淵不在言語,便獨自出去了,我見方華走了,我也埋着頭出去,等待仲裁。
“站住。”
我頓住腳步,轉頭看向何銘淵,看來他應該是要親自告訴我,我被解雇了吧。我離不離職倒是無所謂,只是因為我的失誤給公司造成損失而離職總是覺得愧對別人:“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失職,我可以不要這一個月的工資,我也願意拿出相應的錢財作為補償。”
何銘淵慢慢靠近我,距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我向後挪動一步,還是低着頭,不敢直視何銘淵的眼睛。
“你以為你的工資能夠彌補虧空?”
我搖搖頭,我自然是知道不能彌補的,只是在現在公司啞巴吃黃連的情況下,我也無能無力,只能盡一點綿薄之力,讓我不那麽愧疚。
“你找過吳嫂和涵雅?”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麽問,我不語,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他一定是在等我的答案。我點點頭。
“問了什麽?”
“沒有什麽,只是孩子的事情。”
“她們怎麽說?”
“她們說,孩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沒了。”
“你相信?”
我不語。
“看來就是信了?”
我繼續不語。
“為什麽不走?”
我擡起頭,頭頂剛好掠過他的下巴,直直的看着他,透過一絲真誠:“因為你說孩子還在。”
突然,我從何銘淵的眼睛裏讀到了心疼,他緊緊抱住我,下巴磨蹭了兩下我的頭頂:“我會讓你見到他的。再等等。”
良久,他才松開我,我轉身往外走,何銘淵又叫住了我,遞給我一張A4紙,上面是幾個名字,有方華,還有Slina,還有幾個是和這個項目密切相關的人,其中一個和方華一樣是公司元老,還持有公司股份,是一個小股東。
“你把這個交給人事經理,讓他們好好拟定。”
我自然知道這一份名單是什麽,我只是奇怪合同是我核定的,嚴格來講我是直接關聯人,可是上面卻沒有我的名字:“為什麽上面沒有我。”
何銘淵笑了一聲:“你可是我花大代價請來的秘書,你以為我投資你鄒爸爸公司的項目是在玩兒呢?”
“可是,為什麽會有Slina,她和這件事,沒有聯系,合同并沒有經過她的手。”
“去吧,我自有用意。”
幾天後,名單上面的人全部被裁掉,而我卻不出意外地成為衆矢之的,走在公司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背後的人對我議論紛紛。
“你說這個女人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就連公司的股東都已經被開除了,她竟然沒事兒。”
“你們小聲一點。被她聽到了,只要吹吹枕邊風,你們就等着另尋下家吧。”
“她長得也不好看啊,還是我們董事長太太好看,不愧是莊董的女兒,真真兒的大家閨秀,名媛。”
“那又怎麽樣,董事長還不是不喜歡她,和這個女人搞在一起。”
“嘻嘻,是啊,你說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好,才能把董事長牢牢抓住。可憐我們董事長太太,自小受到良好教育,自然是不會狐媚子那一套。你們男人,真的是,一個字,賤。”說着便将旁邊男同事的胳膊擰了一下。
“哎喲,你輕點兒,我自然是喜歡董事長太太那種賢良淑德的。”
我端着杯子從茶水間出來,從門口說話的一群男女旁邊路過,沒有看他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
我桌子上的文件合同漸漸多了起來,Slina走了以後增加了一半工作量,我做事本來就比較慢,現在工作量大得我喘不過氣,只能埋頭苦幹了。趙剛走過來,抱走了一堆文件。
我看了他一樣:“謝謝。”
“這些文件本來就是應該底下各大大小小的秘書整理好了才送來,你只是需要審核一遍沒有問題,拿給董事長簽字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自己整理。”趙剛無奈地說。
“嗯,下次我會注意的。”
“你不能讓他們這麽欺負,實在不行就告訴董事長”
我放下筆:“你也認為我是那種人?”
“董事長身邊出現什麽樣的人是我不能關心的,我只知道你在董事長心中特別,為了你,布了那麽大的局丢下這邊的工作去S城找你。我想他只要出面,底下的人便不會再為難你。”
我埋下頭不再接話。
早上我剛來到公司,就發現總經辦似乎進入到了一級戒備,所與人都忙碌不堪,一問才知道,何安之以公司第二大股東身份召開了股東大會,主要就是探讨公司三年的盈虧問題,小道消息稱何安之和何銘淵本來就水火不容,這一次何安之想要拿着合寶公司合同問題,以及無故開除公司股東,問責何銘淵,實際上就是想要自己當董事長。
我之前有所有了解,何氏地産以及酒店連鎖屬于家族企業,何爺爺占有20%的股份,何爸爸吞掉了弟弟的股份後總共占了百分之15%,何安之的媽媽,何銘淵的媽媽分別占股10%和8%,何銘淵和何安之各自手持7%,後來何爺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中風,何爺爺有說過會把自己的股份全部留給長重孫,剛好莊涵雅又為何銘淵生下一個兒子,所有就這樣何爺爺的股份全部留給了何銘淵,何銘淵便成為最大股東共占27%。
何爸爸與何安之媽媽退休之後,不理事務,只是全國各地到處旅游,做做公益和慈善,為了安撫何安之,也為了讨好自己的老婆。何爸爸把自己手中10%的股份轉給了何安之,所以現在何安之手中有17%的股份。
何銘淵是何氏地産第一大股東,何安之是第二大股東。
何安之和何銘淵自己又利用投資所賺的錢以及自己的積蓄開了專屬于自己的公司,何銘淵主攻影視行業,名下的嘉禾影視已經成為行業的領頭标杆,還有一些投資管理。
何安之主要是房地産工程承包公司,本來現在何氏地産所有的工程都是何安之公司承包,但是因為何氏地産有多個投資項目,不得不分包一些出去,所以才找到了合寶公司成為承包方。
我緊張得一直問趙剛需要準備一些什麽,時不時透過門縫看看何銘淵在幹什麽,有什麽準備,可是外面忙成一團亂,董事長辦公室裏面确是出奇的安靜,何銘淵雙腳翹在桌子上,将椅子背墊放倒,正閉目養神休息呢。
再轉頭一看趙剛接了一個電話,滿意地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資料,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走進辦公室,反鎖了門,和何銘淵密謀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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