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留殷她她她……直接穿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郡葶被這一幕吓得一點困意也沒了。
不是她就睡了個覺怎麽感覺這個世界就變了?
“我說……姐姐你還好嗎?”郡葶從坐廊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血留殷的确不見了,而且本來是倒在桌上的人卻醒了過來。
“嗯。”這熟悉的應聲方式,郡葶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血留殷,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姐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郡葶不解的問道。
“該經歷的。”
這算個什麽解釋?
郡葶無奈的笑着言道:“雖然這個身體長得也不賴,但是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聞言,血留殷覺得有些好笑,勾唇反問道:“是嗎?”
“是的!”郡葶重重地點頭。老實說這個凡人雖然長得算是不錯的了,但是還是沒有血留殷好看啊!
“姐姐你能不能變回來?”
“等過幾日。”
“為什麽要過幾日?”郡葶一臉疑惑,她不知道血留殷到底要幹什麽?她雖然有着天眼可為什麽一點也看不懂血留殷這個人呢?
這句話血留殷當然是沒有回答她的。郡葶也不奇怪了,畢竟血留殷向來都是想答便答,不想的話是不會開口的。她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姐姐你不想說就不說咯,反正人沒變換了張皮而已。”郡葶兀自點頭言道。一副雖委屈卻不能說而鼓着腮幫子的樣子,可愛極了。
“過幾日便好。”血留殷上前去牽起她,将她帶入懷中擁着,再擡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以表示安慰。
“好!那我等姐姐你變回來哦!”
“嗯。”
接下來便發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郡葶又餓了。看着懷裏的人紅着臉垂着頭的樣子,血留殷淡笑着言道:“走罷。”
“好……”郡葶感覺自己的臉都沒了,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來凡間就與一個普通人無異了?會餓會累,還變得一個孩子一樣。雖然以前也不高……
血留殷準備帶郡葶去找些吃食,這丫頭餓了可不能餓着她了,一個孩子不吃東西的話是對身體不好的。
“想吃什麽?”
站在熱鬧的街巷,血留殷詢問道,只是懷裏的人突然身子一怔然後很奇怪的躲在了她身後,而視線卻一直看着前方,時不時露出一種害怕的神情。
血留殷留意到一些異樣,直起身側目去看,然後磕眼淡言道:“你很怕?”
這話自然是問郡葶的。郡葶愣了一下,然後擡頭看着血留殷,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在這裏碰到了越君你說怕不怕?她可是偷跑出來的啊!
郡葶伸出小腦袋去瞄了一眼在前方不遠處的人,松了口氣。還好越君沒有看到她……
“你為何要怕?”
“我……”郡葶意識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血留殷好像心情特別不好了……這這這……
“因為……因為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他是來抓我回去的。”
“你不願回去?”
“當然了!”回去指不定又要被關多久,她才不要回去!說什麽也不回去!
“嗯。”血留殷低吟一聲,“既然不願,那便走罷。”說着便轉身拉着她的小手準備牽她離開,身後卻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姑娘請留步。”
聽到這個聲音,郡葶驚恐萬狀的撲進了血留殷懷裏,心裏一直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面對身後的人熾熱的視線落在脊背上,血留殷面部依舊波瀾不驚,臉色甚至比之前更加陰沉了。她沒有理會他,徑直護着郡葶朝前走。是不同的方向。
身後的越君見人要走,上前幾步直接拉住了血留殷的手腕,低聲道:“為何要躲?”
他這話自然是問的血留殷懷裏的郡葶。郡葶一臉純真無害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嘿嘿的笑着:“玩個游戲嘛……”
聞言,越君蹙眉,手也被血留殷用力甩開,然後就聽到血留殷冷冷的言道:“誰允許你碰我?”
面對她凜然的目光,越君覺得十分熟悉,但這張臉亦是陌生的。他很茫然的站在原地,後來才垂眸言道:“剛才是在下太過沖動,還請姑娘見諒。”
怎麽,會感覺是熟悉的?
“呵……”血留殷冷笑一聲收回視線,就連餘留的目光亦是如對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如若那目光化作利刃,他或許就千瘡百孔了。
越君無言看着她,心裏不解。他從未見過這位姑娘,又何曾讓她以如此目光相對?
處于這場無聲的戰争外的郡葶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血留殷又看了看越君,張口想說什麽卻發現什麽也不好說。
真是無奈,血留殷貌似很恨越君的樣子。老實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怎麽會一點都沒有聽人說起?
“姑娘可否将小妹還回?”
許久許久終于是越君出聲打破寂靜。
“我不要……”郡葶說着又往血留殷懷裏靠了靠,這一舉動毫無疑問引得了越君厲聲厲色的話語。
“想好?”
“我……”
對上越君散發着寒光的眸子,郡葶有些瘆得慌。怎麽可以這樣,她只是個孩子。
“我就再玩一小會兒可以嗎?”郡葶試圖提要求。
“幾年,不夠?”
越君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将她堵得啞口無言,郡葶慌亂不知所措的幹笑着,突然腦子一靈光緊緊的抱緊了血留殷,義正言辭的言道:“不夠!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聞言,越君才将視線重新移到血留殷身上,小瞧了一會兒才敘敘言道:“敢問姑娘是何許人家?”
血留殷不言。此時此刻卻有一個很不應景的聲音響起,郡葶的臉瞬間爆紅,羞恥感爆棚的她選擇了将臉埋在血留殷懷裏。心裏想着:她的臉都沒了……沒了!
待這個聲音散去後,便變得無聲無息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但郡葶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兩個人都是在看着她!
無奈之下郡葶畏畏縮縮的露出一角,小聲言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雖然發出這種聲音很羞恥,但比卡在這兩個人中間,看着兩個人都不說話的好。
随後在一家面館裏找到了三個人的身影。
是血留殷帶着郡葶來的,越君因此也會跟過來。
看着對面的兩個人感情似乎很融洽的模樣,越君一個人坐在對面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罷了,到時候将這丫頭帶回去便好。
只是眼前的女子,是何人?又為何會讓他覺得眼神熟悉?
即便是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血留殷身上也沒有讓她斂眸來看他一眼。越君便收回視線,畢竟一直盯着人家姑娘可不得體。
郡葶邊吃便餘光瞄向越君,事實上她是想跟他交流一下,奈何這個人一直都垂着眸子,偶爾擡眼也只是看血留殷,說什麽也不跟她對視!
郡葶心裏都急的要冒火了。
越君拜托看一看我好嗎?我有些事要說啊喂!喂喂喂!
“不想吃了?”血留殷看郡葶一直在發抖,還咬緊牙關,便自行将她的行為轉換為了不想吃。
“吃吃吃!”郡葶胡亂的扒了幾口,塞得嘴裏滿滿的,然後又發出很大的聲音來只為了吸引某人的視線。
好在她還是做到了的,只不過後果就是旁邊在吃面的人一臉驚恐的看着她,還有血留殷眼中的無奈以及越君眼裏的嫌棄。
前面的她都可以忍,不過越君嫌棄她她就真的不能忍了!要不是因為丫的你一直不看她她怎麽會自毀形象?
“看來是白教你了。”越君嘆惋的言道。這一句話簡直要将郡葶氣的一口面條噴他臉上的真的。
郡葶抑制住了沖動将嘴裏的面條咽了下去,然後冷笑着言道:“那你以後可不要哭。”
往往郡葶說這話的時候,越君就可以知道自己可能沒有什麽好的事情發生了。
“說來聽聽。”他也想知道會有何事會發生,會讓他覺得足以流淚?想來應該不會有罷。
越君苦笑着,心中悲寂不已。來這凡間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可每次都在他察覺到時卻消散得了無蹤跡了。果真是還恨他怨他,就連如此也不肯原諒他了。
“嗯……”郡葶托了個長音,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想提醒某人其實血留殷就是旁邊的人,但是越君只是淡然的看着她,什麽也不說,也沒有理會她這些小行為的意思。
他心裏好像已經篤定了這個事實。
郡葶無奈之下只有拉了拉在一旁緘默了許久都血留殷的衣角,小聲詢問道:“姐姐我能不能和他說幾句話?”
“嗯。”血留殷瞥了一眼越君,随後低聲應道,起身離開了。
血留殷離開後,郡葶就可以松了口氣了。她剛開口說話就聽到越君言道:“随本君回去。”
“不是你等我先說……”
“難不成不想回去了?”越君質問道,郡葶只有先解決了他這些問題才能好好說事。
“沒有沒有,我過幾日就跟你回去!”她要等到血留殷變回來再走,她們說好了的。
“那便好,本君可再許你幾日。”越君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還好郡葶眼疾手快感覺跳到了他懷裏。越君猝不及防只有伸手接住她。
“等一下等我先說完好嗎?”
“何事?”
“我跟你說啊……”郡葶剛想說出那個人就是血留殷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況且她不敢确定血留殷到底是走得多遠去了,萬一讓她聽見可不好!
郡葶所幸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十分嫌棄的将他耳邊的鬓發弄開,卻聽到了越君的警告。
“丫頭,你最好是有事。”來了一趟凡間就變得這麽毛毛躁躁了,果真不應該放她亂跑,這丫頭什麽都會學,而且是專挑不好的學。
“我跟你說啊……阿欠!”
一個響亮的噴嚏,郡葶愣了一下。她突然什麽話也不想說……應該是不敢說了。
她貌似把鼻涕蹭越君頭發上了啊哈哈?
面對于一向是潔淨的某人,郡葶忘卻了之前要說的話,心裏想着的就是趕!緊!跑!
只是她還沒跑就被一只手揪住了後領,怪就怪她現在的小身板越君一個指頭就能将她勾起來。
即便是她沒有看越君的臉,也是可以感覺到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然後她也會不好了!
“哇……放開我放開我!”郡葶二話不說倆滴眼淚就流了出來,伴随着那軟糯委屈的哭聲成功将血留殷引了過來。
面對眼前這一幕,血留殷嗤笑言道:“欺人太甚。”
郡葶一看到血留殷仿佛如見到救星一般就連眼淚都沒擦就嘿嘿的笑着喊:“姐姐救我!他要打我!”
莫名其妙,越君就被血留殷視為那種極惡之人,便也覺得這個人更加不堪了。
“放開她。”血留殷冷冷的言道,一雙眸子暗沉且靜待寒光射出奪人性命,這讓越君覺得很不舒服。
“家事又怎麽輪得到一個外人來管?”越君語氣也不如之前的尊重了。他可不不知他是有做些什麽,會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對他冷眼相對,而且是帶有恨意與厭惡之前的目光,讓他覺得很難接受。
既然他都不被尊重,他也何必自居着那禮儀?
“姐姐不是外人!”郡葶這個時候插一句就收到了越君的冷眼,她梗了一下脖子在心裏嘆惋:她敢打賭越君說了這句話以後肯定會後悔到死的!而且是恨不得打自己的那種!
其實這時候郡葶真想問一句:感情你把血留殷當成外人,那你可能會死!
“随我回去,否則的話你便待這吧。”
“怎麽可以這樣!說好的要過幾日呢!”郡葶掙紮着要掙開他的禁锢,無果。垂頭看着明明自己離地面那麽近,卻怎麽也碰不着的感覺真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姐姐!不要你!你放開我!嗚嗚嗚!”
看着郡葶哭得那麽兇,血留殷的視線愈來愈冷,她袖子一甩,“啪”的一聲旁邊桌上都碗摔在了地上,吓得面館裏的人全跑了。
些許碎片宛如有意識一般直直的朝越君襲去。
他側身躲開,身法有些慢,猝不及防被割斷了耳前一撮墨發。飄然落地,無聲無息。
會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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