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44 章 別管他,看着我

第43章 別管他,看着我。

林漾是很喜歡驚喜和慶賀氛圍的人,缤紛的氣球、砰的一聲飛散漫天彩色小紙片的禮花炮和甜甜的蛋糕都能讓她聯想到諸如開心、幸福的字眼。

活了二十年,這是她頭一回對這些東西有種洪水猛獸的感覺。

“吶,我就說她剛剛在洗澡,”萬櫻伸手摸了摸她還有點濕意的發梢,“剛剛就應該跟你賭一把。”

林漾一手用力的抓着門沿,努力調動起自然的笑:“你們……不是去對戲嗎?”

風從她身後不住吹來,帶走她指尖不多的溫度。

“不這麽跟你說,我們哪有時間做準備,”溫洛手上沒空,只能努努嘴,“先讓我們進去,這穿堂風怪冷的。”

“我房間很亂!”林漾飛快往右邊擋住他的路,“不,不如去櫻櫻姐房間?”

“給你慶賀,去我房間幹什麽,何況我那房卡落在溫洛那了,”萬櫻眼神奇怪的打量她,“你是不是在房間裏搞什麽東西?”

“我搞什麽?”林漾下意識挺直腰背,不自覺的提高嗓音,“只是覺得房間太亂影響形象,還是換個地方吧。”

“哎,有什麽所謂,誰房裏不是亂得跟狗窩似的,”溫洛聳了聳肩,“真的,快讓我進去,穿少了吹得受不了了。”

“那等會兒,我先收拾一下你們再進……”

“這裏又沒有外人,亂不亂的有什麽關系嘛。”萬櫻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林漾把不住門,被萬櫻連摟帶擠往門裏帶,無聲哀嘆着用手捂住眼睛。

“啊,這看起來也不太亂嘛,你在家裏是把東西擺得有多整齊?”

預料中的驚呼沒有來,林漾從指縫裏看出去——

客廳裏空蕩蕩的,除了窗邊不斷被風卷起的簾子,沒有其它在動的東西,白斯喬的外套和領帶,還有他的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通向卧室的推拉門靜靜的關着。

林漾暗自慶幸白斯喬還有幾分良心。

“怎麽……”溫洛把蛋糕放在桌上,吸了吸鼻子,遲疑着開口,“房間裏好像有股煙味。”

林漾還沒松口氣,笑容又僵在了臉上,剛剛白斯喬在陽臺上抽煙,好像是有那麽點兒味道沒散盡。

“可能是旁邊房間裏的客人在陽臺抽煙,那個味道飄到這邊來吧?”她面色不變的把窗簾拉得更開,回身轉移話題,“你們剛剛上樓就是為了拿蛋糕嗎?可是今天晚上的燒烤已經算是我的殺青宴了吧。”

“給你再弄個小的告別宴,”萬櫻從袋子裏掏出幾個禮花炮,幾個新鮮的水果,“圈子裏一部分人比較冷門的說法,如果這個角色在劇中是去世了,那就要好好的告別這個角色。”

林漾捧起一個水蜜桃,觸手微軟的果子散發清甜的香氣:“我還沒聽過哎,是誰說的?”

“好吧,是我自己的習慣而已,”萬櫻笑了起來,“畢竟你之前沒有演過這種類型的角色,而且溫洛入戲太深,正好幫他驅一驅心理陰影。”

想到溫洛下戲後久久回不過神,摟着自己哭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樣子,林漾點頭同意:“我其實還好,洛哥是需要走出來。”

溫洛坐在沙發上笑:“漾漾抱抱我就好了。”

“打住,你還真就撒上嬌了啊,”萬櫻晃了晃手指,“羞不羞,人家漾漾比你小多少。”

啪。

卧室裏冷不丁傳出一聲書本掉落地上的脆響。

林漾本就有些不自然的笑直接滞在臉上,其他倆人也随着聲音看向關上的趟門。

******

《九天志》的兩個主演都是大嗓門,即使拉上趟門,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清晰傳進卧室裏。

“房間裏好像有股煙味。”

聽不會撒謊的小家夥絞盡腦汁圓話真是一種樂趣,想也不用想,她肯定憋得臉都要紅了。

白斯喬漫不經心的摸着手裏的火機,過了半晌又把它放回兜裏。

就算是住酒店,林漾也相當講究。

床頭櫃前插了個香薰燈,裏面飄出好聞的氣息。

卧室門外的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白斯喬低頭看了眼手表。

外面的一切跟他無關,他只覺得很吵。

他靠近大床,淩亂的床褥看得出之前躺再上面的人離開得有些匆忙。

白斯喬順勢躺下,側過頭鼻息間全是熟悉的甜香,就像她靠在身旁一樣。

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九天志》的劇本被随意的放在枕頭邊。

劇本裏用彩色筆作了不少備注,密密麻麻的寫着要注意的地方,看得出相當用心。

“漾漾抱抱我就好了。”

青年帶笑的聲音聽起來只是普通的打趣。

白斯喬斜了一眼緊閉的趟門,沒什麽表情的高高擡起拿着劇本的手,移到床邊,松手。

啪。

劇本掉到地上,聲音清脆,利索。

******

“漾漾,你……卧室有其他人?”萬櫻張大了嘴。

“大晚上的別吓人,”林漾飛快的揮了兩下手,“我等會還要不要睡覺了?”

“我剛剛聽見裏面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今晚上總不可能一直出現幻聽吧?”萬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我開了陽臺的門,風太大吹掉了什麽吧,”林漾按着趟門回頭笑,“你們先玩,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林漾把門推開一條縫,像條魚似的鑽了進去,又立馬合上了。

“我怎麽感覺漾漾怪怪的。”溫洛看了房門一眼,回頭問萬櫻。

厚厚的木趟門連一絲光線都沒透出,更別說透過它看到裏面的東西了。

趟門好像微微晃了晃,他轉過頭定睛細看,一切如常,剛剛似乎只是個錯覺。

“聽見了嗎,他覺得你怪,不解釋一下?”

林漾被按在門上,她的餘光掃視到可憐巴巴躺在地上的劇本,耳邊是白斯喬緩慢的氣音。

男人一手摩挲着她的臉,一手潛進她的衣底直接箍住她的腰,肆無忌憚的舔着她的耳垂:“要麽讓他滾,要麽我出去。”

這是個根本不能選的選擇題。

但她很清楚,白斯喬表面冷淡的語氣下,是随時可能爆發的戾氣。

“他們很快就走的,你就在這兒別出聲。”林漾努力壓低聲音,但後腦勺就抵着趟門,她不敢保證倆人動靜會不會被外面聽見。

白斯喬直起身,頓了一秒突然笑了。

笑得溫柔,卻沒有半分溫度。

在判斷他要做什麽之前,林漾先踮起腳親了上去。

像是沒有料到她的舉動,白斯喬居然一時沒有任何動作。

林漾把心一橫,大着膽子加深這個吻。

白斯喬雖然不像往常一樣占據着主動位置,但也不緊不慢的回應着她。

男人的氣息分明變得平靜了許多,就像一頭狂暴的巨獸逐漸被安撫下來,只要再過一會兒——

“漾漾,你在裏面做什麽?可以出來了嗎?”

趟門被輕扣,溫洛的聲音直接從身後傳來。

林漾心裏一緊,睜開眼睛的同時迎上白斯喬的視線。

兇戾、乖張、森冷,重新在他雙眼裏浮現。

在白斯喬直起身之前,她一把圈住了對方的脖子。

“別管他,看着我。”林漾用唇語說了三個字。

……

殺青蛋糕吃完後,已經接近十二點了,第二天還有花絮拍攝,萬櫻催促着溫洛收拾好東西後,離開了林漾的房間。

“漾漾怪怪的,我總覺得她卧室……”溫洛皺着眉頭回望了合上的房門一眼。

“哪裏怪,”萬櫻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話,“你別卧室卧室的,人小姑娘剛出道沒多久,要是跟你傳了點什麽,你說人家的事業還怎麽辦?”

溫洛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你就別在那想東想西了,女孩子不願意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睡覺的地方有什麽問題?你說要是藏着一個人,那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行了趕緊回去睡覺。”

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安靜下來,林漾關小了客廳的窗,又把陽臺門拉上。

“膽子大了啊,”白斯喬半躺在床上懶洋洋的開口,“那會兒你在想什麽?就跟他隔着道門,也敢親我。”

林漾回過頭:“我不親你,你就會安安靜靜待着嗎?”

“不會,”白斯喬把她拉到懷裏,“不過那句‘別管他,看着我’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他的心情似乎因為這簡單的三個字變得無比舒暢,拉開林漾的衣服,把藥酒倒在掌心,力度控制得相當好的按摩着淤青。

“拍戲的時候怎麽不說?你又沒有打戲,正常來說不會被撞成這個樣子吧。”

林漾有些詫異他今天如此輕易就揭過這件事,但既然白斯喬換了話題,她也樂得不去思考。

“拍戲哪有不受傷的,”胳膊上時不時傳來的鈍痛,讓林漾眉頭微蹙,“要是這麽嬌氣,幹脆不要當演員了。”

白斯喬不置可否的哼了聲。他洗幹淨手,把襯衫一脫,斜靠在床背上看着林漾。

林漾的餘光一直留意着他的動作,擦了護手霜後,抓着衣領慢慢挪到床邊。

“磨磨蹭蹭的,明天不是要拍花絮嗎?”白斯喬手臂一伸,把她摁到床上。

“啊?啊……”林漾有些弄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啊什麽,明天起不來別指望我一直喊你。”

白斯喬拉起被子,手從她肩膀往下輕輕拍了拍,避開她手臂上的淤青,最後落在她的腰上:“睡了,閉上眼睛。”

林漾恍惚中又回到當年白斯喬帶她和時淵爬山看日出的場景。

山上房源緊俏,三人本來就只是為了看日出,幹脆訂一間房。她和時淵興奮過頭,大晚上的還叽叽喳喳在房間裏鬧個不停,說得白斯喬頭都疼了。

“趕緊睡覺,否則別指望我明天一遍遍叫你倆起床。”

坐在沙發旁的白斯喬手裏捧着一本書,語氣簡直和現在一模一樣。

到底是人變了,還是他懶得裝了,林漾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她壓下心頭的複雜情緒,合上了雙眼。

******

今天是個好天氣,萬裏無雲,陽光明媚。

早上的花絮拍得相當順暢,梁德義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下午,開拍前還跟萬櫻和林漾開玩笑。

“說實話,要不是昨天雲霜死的那場戲有不少打鬥畫面,我真的強烈建議在這條路上拍。”

林漾深以為然。

眼前這條小徑鋪滿了厚厚的楓葉,踩上去軟軟的,發出稀碎的響聲,兩旁楓樹有相當久的年頭,跟之前攝影組取景的地方相比,更有古色古香的氛圍。

聽說幾十年前,這兒還是獵戶捕獵的必經之路,後來國家發展了,獵戶都有了更好的養家手段,這條路也就漸漸廢了。

萬櫻拉着林漾的胳膊:“哎?漾漾你看,有松鼠!”

林漾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面,她小心翼翼用腳撥開一點落葉:“這兒應該不會還有以前獵人捕獵挖的陷阱什麽的吧?”

楓葉厚雖然拍起來很美,但底下好像會藏着點兒什麽。

早上一起床,眼皮就跳個沒完,她總覺得今天不太平。

“放心,他們都檢查好了,”萬櫻樂了,“溫洛是怕有豹子狼竄出來,你倒好,怕這兒有陷阱,現在到處都有游客,哪裏有這麽原生态的環境呢?”

林漾想想自己也許是太迷信了,轉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人群裏一個眼熟的身影。

林若蕊的那個朋友混在工作人員裏,不知道是不是林漾的偏見,她總覺得這女生有些鬼鬼祟祟的。

“看什麽呢?”萬櫻問。

“……沒什麽。”

奇怪,這人既然跟副導演這麽熟,怎麽昨晚沒來吃燒烤?

林漾又想起之前看見她眼神惡毒的看萬櫻的事,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梁德義對于色彩濃烈的畫面有着非常強烈的執着,他要求萬櫻和林漾在小徑上嬉戲追逐。

“你們倆跑起來小心點,別跑歪了,這小路底下都是陡坡,要是不小心滾下去,搞不好會摔斷腿。”

路還算平坦,雖然楓葉很厚,跑起來倒是不吃力。

一陣不小的風吹來,卷起地上的紅葉,陽光透過葉隙照入,前方地上忽然折射起一道光,把林漾的眼睛刺得一疼。

她心裏一驚,本能的伸手拽住萬櫻,她的力氣使得有點大,拉得萬櫻一個踉跄,有些狼狽的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風卷起許多落葉後,半個鋸齒狀的金屬冠狀物露了出來。

“那不是——”

萬櫻的話還沒說完,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麽,猛的打了個滑摔出小路。

林漾本來拉着她的手臂,情況來得突然,晃了兩下也失去了平衡。

兩個人失去重心,雙雙滾落小路旁的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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