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47 章 我會輕點的

第46章 我會輕點的。

話語戛然而止,門邊的人不愧是被多位大導演誇贊過能迅速接住對手戲的演員,下一秒,病房門在一聲“打擾了”中飛速關上。

林漾張嘴挽留萬櫻,反而給了白斯喬可趁之機,要說的話扭成了“嗯”的一聲,微顫的尾音在病房裏多了幾分旖旎,伸在半空的手也被白斯喬按在床上。

“別管她,看着我。”

極近的距離能讓林漾感受到對方略不穩的氣息,相同的話語誘惑她抛棄雜念。

“不行!”林漾用了些力,用手隔開兩人身體的距離,“剛才那是櫻櫻姐。”

“那又怎樣,既然已經看到,你也省了解釋,”白斯喬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很識趣,已經走了。”

“走什麽啊,我要問她東西。”

林漾正要站起來,忽然被白斯喬攥住腳踝,整個人被掀翻在床上。

“白斯喬!這事關乎櫻櫻姐的性命,早一點抓到嫌疑人,她就早一天安全。”

她爬起來的動作有些狼狽,氣憤又不敢大聲嚷嚷,又慫又勇。

白斯喬蹙起眉:“每次你這麽熱心別人的事,怎麽不關心一下自己?”

林漾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破的戲服,又張開手示意:“我活蹦亂跳着呢,就一點擦傷。”

白斯喬上下打量着她,過了一會才開口:“老實待着,要是敢動一下——”

他總是喜歡留白,然而這種留白的威懾力卻是最強的。

林漾悻悻縮回腳,瞪着他的背影,幻想眼神如果能實體化,白斯喬已經成刺猬了。

醫院走廊上的消毒水味揮之不去,自然得就像空氣本來就是這個味道。

萬櫻已經分辯出三個病人家屬身上的香水來自于哪一個牌子,哪個型號。

雖然一直努力思考和香水有關的事,她的腦子裏卻一遍遍的放映着剛才看見的那幕。

林漾被一個男人按在病床上親。

那個男人雖然只看到側臉,但優越的下颌線和獨特的氣質,還是能一眼認出。

萬櫻在公衆場合有幸較近距離見過白斯喬,戴着細框眼鏡,笑容溫和,但她總覺得這個人剝去這樣得體的外殼,芯子其實是冰山上流下的淙淙雪水,無情無欲得殘酷。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給予林漾的親吻卻相當投入,而且分明是主動方,林漾想松開都被他止住了。

說實話,萬櫻真的一點都看不出林漾身後有大佬,而且是白斯喬這種級別的。

小姑娘在片場裏來得永遠是最準時的那個,能吃苦不矯情,導演的要求總是完成得非常好。

她性格開朗愛笑,不卑不亢,倒是更像從小被教養得很好的小公主。

萬櫻嘴角微微抽了抽,她之前在片場跟林漾說什麽來着?

【還沒親眼見過白斯喬吧?】

【這種公子哥,最好別跟他有太大的關系。】

她以為小姑娘是好奇最大投資商長什麽樣子,結果對方居然只是擔心二人關系會暴露。

好家夥,小醜竟是我自己max版。

萬櫻發出今天第三聲嘆息的同時,病房門打開了,白斯喬走了出來。

萬櫻連忙朝對方露出個讨好似的笑,想彌補剛才沖動闖入的罪過。

白斯喬看她一眼,無動于衷:“林漾有事找你。”

萬櫻一直堅信人靠衣裝馬靠鞍,但帶血的髒襯衫穿在這個男人身上卻完全不影響他的氣質,甚至有種獨特美感。

說實話,白斯喬的長相戳得到萬櫻,可對方的性格和家境,實在是讓她望而卻步。

雖然告誡林漾不要被花花公子們騙了,剛才她看到病房裏那一幕,卻絲毫不覺得違和。

她甚至産生一個莫名的念頭,白斯喬似乎才是被玩弄在鼓掌中的那個。

別是剛剛摔傻了吧,萬櫻搖搖頭抛掉這個相當荒唐的想法,拄着拐杖慢慢挪進病房。

******

“就是她,你有印象嗎?”

林漾不知道林若蕊那個朋友的名字,又沒有林若蕊的微信,根本不好跟萬櫻描述。

最後還是找了席佳雨幫忙,她四處去比賽,認識的人天南地北都有,拐了好幾個彎找到了那女生的照片和信息。

林若蕊這個朋友叫賀曉藍,家裏是搞紡織的,單身,和林若蕊一樣,長住在穗城。

萬櫻湊過去細細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認識,我沒見過這個人,怎麽了?”

林漾也料想過萬櫻會有這種回答,她對比過資料,賀曉藍根本沒什麽跟房子在郁南的萬櫻有交集的機會。

線索斷了。

林漾把手機收回去,若無其事的搖搖頭:“沒什麽。”

像萬櫻這種人精,随便撒謊騙她反而可能讓她起疑心,但林漾又不想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對方。

謀害人命的事,沒有證據誰敢亂說。

她不知道萬櫻的腦子裏已經開始寫她和白斯喬的三角狗血吃醋劇本。

“你跟白總原來……這麽熟啊?”萬櫻問。

這個“熟”字着實揶揄感十足,尤其是在萬櫻目睹了她和白斯喬接吻後還能這麽隐晦的問。

林漾目光閃避了兩下:“這件事……”

這怎麽說啊?解釋不來,不解釋誤會又會加深。

叩叩,大敞的病房門被人得體的敲了兩下。

林漾順着聲音看去,一個捧着花的青年站在門口。

單眼皮,寸頭,明明穿着西裝,卻沒有優雅的感覺,張狂叛逆,看起來相當不好惹。

林漾第一反應是覺得對方跟時淵是一類人,再一眼是覺得他有點兒眼熟。

她還沒說話,旁邊的萬櫻已經有些坐不住:“你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天天的沒事做是嗎?”

林漾還是第一次見萬櫻這麽生氣。

青年對這些話沒有太大的反應,目光掃了一眼萬櫻身旁的拐杖:“你的腳怎麽了?”

“斷了,你可以滾了嗎宋時。”萬櫻翻了個白眼轉過頭。

宋時?

林漾想起片場看到的那一大束水靈靈的玫瑰,又多看了青年兩眼。

她一拍掌:“喂!”

青年視線落在林漾身上頓了半秒,目露戲谑:“叫我?”

林漾并不在意他痞裏痞氣的樣子,笑眯眯的托起腮:“好耐無見咯。”

宋時聽見她說方言,皺起眉:“邊位?”

林漾報上自己的名字。

青年愕然片刻,有些不肯定的重複:“林漾?”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漾,倏爾笑了,大步邁進病房:“切,這都能碰到你啊,小桃子。”

萬櫻詫異,有些不自然的低聲問:“漾漾,你認識他?”

“我們小學時是同桌,”林漾仰頭看着宋時,“不得了哦,穿了西裝像是那麽回事,你跟櫻櫻姐挺熟的啊?”

“既然是你同學,我不阻礙你們敘舊了。”萬櫻說着就要起身。

“別呀,你們聊,我出去買杯飲料。”

林漾笑着按了按萬櫻的肩膀。

她一眼看出萬櫻雖然嘴上對宋時不留情,但對他好像還有另一種情緒。

“我沒什麽可以跟他說的,”萬櫻分辯,“你別走。”

林漾擡起頭,正好看見白斯喬回來了,手裏拎着袋飲料。

宋時聞聲也扭過頭,見了白斯喬,馬上正色道:“白總。”

“嗯,”白斯喬微微颔首,掃了他一眼,“怎麽來了?”

座位還很多,他偏要擠坐到林漾身旁,很自然的擰開瓶蓋,遞到她唇邊,另一只手攬上她的腰:“慢慢喝。”

“我,我自己來……”林漾本來驚訝于宋時和白斯喬也是認識的,這下被白斯喬行雲流水的動作震驚了,另外兩個人投來的恍然大悟的眼神更是讓她如坐針氈,連忙轉移話題,“你倆也認識?”

“你小學畢業後去了北安,我全家是搬來了郁南,家裏生意什麽的現在都在這邊。”宋時說。

好極了,這個小得吓人的世界。

******

姜承野眯眼擡起頭,葉間灑落的星星點點日光有些晃人。

他默默卷起袖子,摸了摸樹幹,然後三兩下就爬上不矮的樹,直接跨坐在樹幹上,動作靈活的在茂密的葉間取下一個小型攝像頭。

“老板,您要的東西有了。”他拿着電話,目光往前延伸,遠處正是下午拍攝花絮的小徑。

天色已經全黑了,山裏的氣溫驟降,冷風一陣陣吹來。

白斯喬打開酒店房間的陽臺門,雙手叉在欄杆上看了半晌,回頭望着林漾:“這個樣子還回劇組,圖什麽?”

“櫻櫻姐腳都扭了,還想着補拍幾個鏡頭,”林漾小心的開始解戲服的扣子,“我就一點兒擦傷,要拍什麽也容易。”

“你小時候肯定是個乖得不行的好學生。”

白斯喬看她笨拙的用單手拆身後的繩子,回到房裏拍開她的手,一點點扯開繁複的繩結。

“逃課都不敢那種。”

“錯了,”林漾回頭眨眨眼,“我小學就會偷溜去圖書館找書看。”

白斯喬垂着眸,漫不經心的摸向下一根繩子:“你跟宋時關系挺好。”

林漾來了精神:“他小學可壞了,又兇又皮,班上大半的女生都被他弄哭過,不過他不敢欺負我。”

“他不敢欺負你?”白斯喬幫她脫下一層戲服。

“那是因為我哥,”林漾相當驕傲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小屁孩兒們都很崇拜我哥哥。”

宋時小學時在班上簡直是混世魔王的存在,每個星期不是跟班裏人打架就是跟隔壁班的打架,三四年級時都不怕六年級的學生。

“想不到現在面對櫻櫻姐這麽好脾氣,可見真是一物降一物。”林漾感嘆。

白斯喬輕哼一聲:“你總是這麽好奇其他人的事。”

“櫻櫻姐比他還要大幾歲呢,又是姐弟戀哎,跟阿淵夏汐一樣。”

“你喜歡姐弟戀?”

最後一件戲服應聲脫下,露出的肌膚玉做似的。

白斯喬才看一眼,視線就黏在光潔的後背上移不開。

林漾正要說話,身後的氣息驟然變沉,親吻像夏日的雨點落下,沿着左耳垂,輾轉到頸部。

“你還不回去,”她慌忙抓住不安分的游走在自己腰上的手,“明天星期一了,公司要開晨會吧?”

“開不開我說了算,”白斯喬半阖着眼,舔舐她的耳廓,“不想去就不去。”

“不好吧。”林漾還想掙紮一下。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白斯喬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俯身上去,嘴角微微勾起,“我會輕點的。”

林漾的臉騰的燙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說可惜沒有蛋糕,不過我覺得蛋糕是甜的,桃子也是甜的,湊合也行,對吧?”

******

夜深了,月亮挂得很高。

卧室裏只亮着一盞小香薰燈,朦朦胧胧照出床上的兩個輪廓。

白斯喬睜開眼,目光清明,他看一眼無聲亮起的手機,回了兩個字。

【現在。】

發完信息,他的視線落在跟自己面對面睡着的林漾臉上,因為早些的情、事疲憊,睡得很沉。

黑色的長發柔軟得像水中海藻,纖細的骨架和恰好長對地方的軟肉,隐在被下。

他把手慢慢從她的腰上抽走,無聲的坐起來,被子翻開了些,露出林漾的胳膊,片片淤青,看起來撞得不輕。

她本身很怕疼。

穿衣服,扣扣子,白斯喬在昏暗中的一雙眸子冷得像野外的頭狼。

他又看了床上熟睡的少女一眼,确定對方沒醒來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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