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被前男友哥哥纏上了第 48 章 那你覺得她掉下去的時候……

第47章 那你覺得她掉下去的時候……

賀曉藍跟林若蕊相熟多年,說是朋友也不算太恰當,大概是跟班差不多。她對林若蕊的家族不說十分了解,但也算知道個大概。

林若蕊相當讨厭自己的堂姐林漾,賀曉藍從中學開始就聽到她說這個堂姐的壞話。

在追月裏她是第一次近距離見林漾,膚白貌美,既沒有落魄的痕跡,也沒有富貴逼人的傲氣。

後來她在劇組裏又見到了林漾,跟劇中兩個主演談笑風生,哪怕自己只是個配角也表現得不卑不亢。

說實話,她是羨慕這樣性格的,但是林漾跟萬櫻關系好,賀曉藍就對她沒好感了。

賀曉藍籌謀已久,生鏽的捕獸夾,滑溜溜的果漿,坡底尖銳的亂石,一切都能要了萬櫻的命。

她死了最好,就算運氣好死不了肯定也要落個殘疾,不能再拍戲,不能走路甚至破相,一個廢人拿什麽跟她争。

那碩大的捕獸夾咬合力大得能直接把一頭成年牛的腿生生夾斷,更別說人腿了。

但她對萬櫻下手時沒想着牽連林漾。

不是心軟,而是她得罪不起林漾身後的人。

在郁南,有誰不知道白斯喬?那天在追月裏,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他對林漾的重視。

她躲在人群裏看着萬櫻一步步跑向死亡陷阱,就差最後幾步,林漾居然伸手突兀的扯住了她。

後面的事就像按了快進,直到兩個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小徑,現場尖叫此起彼伏,她才回過神來。

闖下大禍了。

賀曉藍深信有些人天生運氣好,哪怕一時落魄也總會逢兇化吉,有人保駕護航,比如林漾就是這樣的人。

她抓着樹幹拉着萬櫻趴在長坡上,她被衆人救了上來,枯枝在她身上割出道道血痕但不致命,白斯喬撥開人群把她抱走。

賀曉藍僵硬的跟白斯喬擦肩而過時,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對方察覺什麽端倪,但白斯喬的視線只黏在狼狽的林漾身上。

人群紛紛散去後,賀曉藍又恢複了冷靜。

這種罕有人蹤的小道根本沒有監控攝像頭,誰又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她本來打算趁着混亂離開萬河谷,沒想到司機說車子壞掉了,要過一晚才能走。

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麽所謂吧,反正沒人猜得到是她做的。直到兩個小時後,她才後悔自己的決定。

抓她的是個短發青年,五官線條利落,但是全程板着臉,對她的哭喊不為所動。

“你到底想幹什麽?”賀曉藍喉嚨都哭疼了,眼淚似乎根本打動不了對方。

青年點了根煙,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要錢嗎,要錢的話找我哥,他會給你很多錢的,只要你把我放了……”

青年側過頭,伸手到她背後——

把綁着她手腕的麻繩系得更緊了,順帶在她嘴上貼了個封面膠。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年終于動了,連拖帶拽,把她揪進了一個帳篷裏。

等她看清裏面的人,心髒猛烈跳了幾下,腿幾乎軟得站不住。

是白斯喬。

男人靠坐在折疊椅上,指尖夾着一根點燃的煙,抵在額邊,眼皮似乎有些困倦的半阖着。

他的面容在青灰色的煙霧中有些不真切,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松開,看起來懶散又沒有防備。

青年沒有表情的把膠紙撕下,疼得賀曉藍眼淚又上來了,松開的手腕幾乎沒有知覺了。

“名字。”

賀曉藍反應過來白斯喬是在跟她說話,連忙自報家門,心虛的問:“白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把我抓來?”

“你心知肚明,”白斯喬吸了口煙,深紅色的煙頭驟然變亮,又随着他松開的動作變暗,“我以為上一回,你們就已經吸取教訓了。”

“這真的跟我沒關系,”賀曉藍擦了一下控制不住的淚水,盡量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我只是來探班的,上次跟林漾挑事的是林若蕊,我也是攔着她的呀,後來我還替她道歉了的。”

白斯喬懶洋洋的把身體往前傾,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下一秒,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是嗎?”

賀曉藍心裏來了希望,正要點頭,白斯喬指尖一彈,煙頭上的幾粒火星子跳着往她的眼睛沖去。

“啊!”

賀曉藍尖叫着往後縮,卻被身後的青年堵住了去路。

“你在幹什麽!會瞎的!”她驚慌失措。

白斯喬重新靠在椅背上:“怕嗎?”

賀曉藍不明所以,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你覺得她掉下去的時候怕不怕?這麽長這麽陡的坡,坡底全是碎石和尖樹枝。”

白斯喬聲音很輕很平和,賀曉藍後背的汗毛卻全都豎了起來。

“說了跟我沒關系呀!你什麽證據都沒有就抓我,信不信告你非法囚、禁!”她硬着頭皮說。

“囚-禁-你?”白斯喬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東西,嗤笑一聲,“就你也配。”

他擡了擡下巴,青年從旁邊擡過一個東西。

賀曉藍定睛一看,是個合上的捕獸夾,上面鏽跡斑斑。

青年蹲下身,動作娴熟的用兩根相當粗的鐵棍插入鋸齒中,慢慢把它分開了。

賀曉藍想往後縮,青年已經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這就是你放下的陷阱。”白斯喬說。

賀曉藍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白斯喬的聲音雖然平靜,可她從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裏讀到了瘋狂。

“不是,不是……”她眼中的淚不斷往下掉,汗也冒了一身。

白斯喬彎腰從地上一個袋子中拿起根一臂粗的骨頭,掂了掂。

他的語氣似乎就是想單純探讨這個問題的好奇:“你覺得這個捕獸夾能夾斷它嗎?”

他沒再等賀曉藍作出反應,笑了笑松了手。

兩瓣鋸齒應聲合上,和牛骨撞擊在一起,發出可怖的聲音,被刺穿的牛骨碎渣四濺,甚至有些落在賀曉藍身上,隐約還帶着血腥味。

“我根本不是針對林漾!”她崩潰了,捂着腦袋縮着身體尖叫,“是她自己倒黴非要拉着萬櫻!”

白斯喬表情沒什麽變化:“哦?”

“我只是想讓萬櫻踩夾子,誰知道林漾會拉着她,萬櫻,萬櫻踩到果漿打滑,就把她也扯下去了。”

賀曉藍一直不敢看白斯喬的眼,但分明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變了,連忙補充:“我真的沒想到她會一起掉下去的,我真的沒想害她,還好她沒事……”

她混亂又着急的辯解着,可白斯喬一直沒說話,他越沉默,賀曉藍心底越發虛。

白斯喬要對付她的話,簡直跟碾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

“我真的沒想害林漾的,”恐懼快要讓賀曉藍喘不過氣,“白總,求你放了我吧。”

她一停下來,帳篷裏就只剩下死一般寂靜。

許久之後,白斯喬終于開口:“我給你兩條路。”

賀曉藍屏息凝神望着他。

白斯喬重新慢慢點燃一根煙:“要麽,你踩進這個捕獸夾裏,所有一筆勾銷。”

賀曉藍睜大雙眼,難以置信這麽血腥的話是從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嘴裏說出來的。

她當初居然在追月裏對他心動不已,真的是瘋了。

“另一條路呢?”

白斯喬淺棕色的眸子動了動,又笑了:“做個奉公守法好公民,自己打電話自首。”

第二個對比之下,容易接受多了,賀曉藍暗暗松了口氣,一股惡氣突然又湧了上來。

“你就不怕我去警察局倒打一耙,說東西是你們弄的,然後威脅我頂包?他剛剛用手碰了捕獸夾,上面肯定有指紋了!”

白斯喬終于看向她,賀曉藍突然後悔剛剛說的話。

男人唇邊還挂着點笑,可是她的恐懼瞬間達到了頂點。

“阿姜,”白斯喬淡聲說,“你來。”

賀曉藍在那個名為阿姜的青年手機裏看見自己警覺四顧走到小徑上的身影,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按照她的要求放置捕獸夾,在不起眼的路邊塗抹果漿。

她目瞪口呆,艱難的轉過頭看白斯喬:“這是什麽時候拍的?!”

白斯喬并不回答,只是略帶思考般抵着頭:“你說得也對,報警把你抓起來簡直是太簡單了,這樣吧,我就按照這個視頻裏的方法,先用捕獸夾夾着你的腳,再讓你按照下午的路線滾一趟。”

她根本沒說過好嗎!

這是個瘋子嗎,這麽做就是明明白白的殺人啊!

可白斯喬看起來很冷靜,賀曉藍直覺他說得出就做得到,甚至很可能——

即使她死在那個坡下,也沒有任何人找得到白斯喬的把柄。

“阿姜,動手吧,我困了。”白斯喬阖上眼,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

直到領子被青年拽住,整個人被扯起來,賀曉藍才回過神,瘋狂掙紮着:“我不要!不能這樣對我!”

青年像個石頭一樣不為所動。

她淚水漣漣看向白斯喬:“我自首,我自首還不行嗎!”

“我覺得沒意思了,”白斯喬勾了勾嘴角,“除非你讓我聽到些有趣的東西。”

“我說,我說!我把所有東西告訴你!”

青年的手一松,她陡然摔回地上。

賀曉藍顫抖着嗓子,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她跟副導演認識,借着去探班的機會踩了點,然後又買通劇組的安保,把自己的兩個人帶進去,布置好場地。

“你們賀家在穗城的産業,跟林家比怎麽樣?”

白斯喬冷不丁的發問讓賀曉藍一時沒回過神:“什,什麽?”

“你跟林家走得近,林氏集團現在怎麽樣。”

他問得漫不經心,賀曉藍也摸不清楚這個問題的意義,只能磕磕巴巴的老實回答:“林家比不上林漾爸媽在的時候了,但是爛船還有三斤釘,怎麽也比我們家強……”

“你知道多少以前林氏一家的事?”白斯喬又問。

賀曉藍對林漾一家的了解全都來自林若蕊,她打量着白斯喬似乎還算感興趣,連忙搜腸刮肚,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我一點都沒有隐瞞。”

白斯喬咬着煙,若有所思的嗯了聲,忽然又轉了話題:“你想萬櫻死,是為什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說不得了,賀曉藍垂下頭,恨恨的說:“我喜歡宋時……可是他的眼裏只有萬櫻那個女人,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

“她要是瘸了,毀容了,事業沒了,拿什麽跟我争?”

白斯喬呼出一口煙:“阿姜,把電話給她。”

……

姜承野讓手下幾個人看着賀曉藍報了警,回到帳篷裏,正好看見白斯喬準備離開。

“老板,”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出剛剛憋了好一陣子的問題,“就這麽放過她?”

很久之前那個薛郁澤光是肖想林漾,就已經被白斯喬整了個半死。

他親眼看着白斯喬從鏡頭裏看見林漾滾落小徑時,整個臉色都變了,瘋了似沖了出去。

賀曉藍害得林漾受傷,雖然不是故意針對她,按照白斯喬的性格來說,也不可能只是讓她自首這麽簡單。

“林漾選的,我有什麽辦法?”白斯喬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

您做決定還聽別人話?太陽得打西邊出來。

肯定又是給了個假設條件,哄着林漾去選。

姜承野心裏猜了個大概,大着膽子問:“剛剛您出來時,林小姐沒醒吧?”

“嗯,”白斯喬走到帳篷門口,停了下來,“剛才的錄音。”

“我已經收好了。”姜承野回答。

“拷貝一份。”

白斯喬微微勾起一絲笑意,關掉帳篷邊的燈,外面的月光落在他半邊臉上,另一側臉浸在黑暗中。

“剪掉跟林家有關的內容,拿去給宋時。”

“就說是我送他的禮物。”

******

第一縷陽光射入萬河谷內時,沉寂的谷中響起鳥兒們啾啾的叫聲。

林漾揉了揉眼睛,伸懶腰時碰到身後一個硬硬的阻擋物。

她睜開一只眼,後知後覺發現白斯喬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對了,昨晚白斯喬睡在這裏。

她慢慢轉過身,男人側睡在她身側,呼吸溫熱低緩,睡相安靜。

林漾小心地把他的手臂擡起,放回床上,然後才坐起來。

床頭櫃上的手機亮着,已經積了好多條微信。

時間還早,居然有人這麽急着找她?

林漾動了動手指,把手機貼近耳朵。

萬櫻的嗓門相當大,雖然是聽筒模式,她的話也清晰的在房間裏響起。

“漾漾!我知道害我們的兇手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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